第56章 十四年前,是他没保护好池鱼(1/2)
池鱼和盛辞的情况很严重,池泽没法搬动两人去太远的地方,正准备叫车来。
突然,一旁的大宝扯住了他的袖子。
池泽低头看过去,大宝的脸冷得仿佛被冰块冻住似的“舅舅等一下。”
这句话刚说完,池泽就听到有一队人马快速往这边靠近。
一阵穿过灌木丛的响动后,池泽看到几个酒店保安打扮的人走上前来“酒店接到的呼救信息,是你们吗?”
不等池泽反应,大宝直接往旁边退了两步,露出身后的池鱼和盛辞,板着脸吩咐道“是,快带我们回去。”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上前,把池鱼和盛辞抬上了带来的担架。
池泽这次是来参加节目的,虽然在拍摄过程中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池鱼失踪的消息他是从留在拍摄组里的助理那里知道的,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大宝的电话,说是小宝留在池鱼那里的定位仪显示异常。
大宝和小宝打了车到森林外缘,池泽接上他俩就顺着小宝的定位仪往里走。
等到他们找到池鱼和盛辞时,两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酒店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在池泽的再三叮嘱下,他们封锁了所有消息,酒店里的在驻医生也很快开始对池鱼和盛辞的伤口进行处理。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这里的。”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客厅内,池泽看向面容稚嫩的大宝和小宝。
“舅舅你不管家族的事情,可能不知道。”大宝头也没抬,手指在光屏上飞速操作,回答得极其敷衍,“这家森林酒店是我们家族名下的,刚才我黑进了系统,拿了一个的身份牌。”
池泽在家族里一向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角色。
池家派系庞大,除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交易,剩下的池泽也懒得去记。
没想到这孩子……
他定定地看着大宝三四秒,然后,挫败地站起身,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去看看池鱼。”抛下这句话,他就转身去了酒店套房内的主卧。
两米宽的大床上,女人穿着一身米白色丝缎质感的酒店睡衣,静静地躺在边缘。
被角拉到肩头,只有一截雪白的手背露在外面,床头的吊瓶中透明的药水滴滴答答,在这个过于空旷的房间内显出几分冷寂来。
池泽拖着一条椅子坐在池鱼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半晌,他薄唇微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姐姐……”
眼眶瞬间泛红,眼白泛满了红血丝。
十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仿若昨日,历历在目。
“该死!”他放在膝上的指尖一点点抠紧掌心。
十四年前,是他没保护好池鱼,十四年后却又再次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次塌方他不信是意外!
手臂发力,白皙的皮肤底下青筋暴跳。
池泽不敢再看池鱼紧闭双眼的面容,他垂下头,两肩自责到发抖。
床上的池鱼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反反复复是十四年前她被埋在尸堆底下的场景,和挂在崖壁边上一次次窒息的感觉逐渐重叠。
只是十四年前的盛辞,就像救世主一般将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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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十四年前,是他没保护好池鱼(2/2)
尸堆里挖出来,抱回家。
而现在的盛辞,却为了救她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一寸寸血肉从池鱼的回忆里爆开,她被吓得浑身颤抖。
“姐?池鱼?钰钰!”池泽扣住她一根手臂,为了避免池鱼动作过大让影响到针头的位置。
梦境里的恐怖氛围逐渐消散,池鱼慢慢转醒过来。
等到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池鱼看清楚了池泽惊慌的脸“我,还活着?”
“废话!”池泽被池鱼气得想笑,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然而池鱼只是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天花板上微微亮着的顶灯,心头逐渐安定。
“盛辞呢。”她反捉着池泽的胳膊撑着爬起来。
池泽扶着她的背,表情有些冷“你自己这样还去管他……”
话未说完,就对上了池鱼一双定定地捕捉他视线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在隔壁。”
池鱼深呼吸一口,一把拔了手臂上的针头,翻身下床“我去看看他。”
她刚刚想明白了,现在她不是在医院里,就说明两人的情况都还算好。
在池泽的搀扶下,她一瘸一拐地摸索出去,刚走到大厅,两个小崽子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池鱼。
池鱼脚步一僵。
她想起来了,她答应过两宝,不会再去找盛辞了。
一时间,这抬起来的脚有些进退两难。
明明盛辞睡着的那间房就在眼前,池鱼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小宝,你看看这个。”沉默中,大宝突然出声。
小宝领悟过来,手脚并用,从沙发上爬到大宝旁边,两颗脑袋紧紧挨着,不知道在光屏上看着什么。
池鱼嗓子一哽,僵硬地转过头,总算踩下了下一步。
然后,她做贼似的进入盛辞睡着的次卧。
和她只是薄薄地包扎着脑袋和手腕以及一些别处的伤口不同,盛辞整个上半身都赤倮着,大面积的纱布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缝隙中漏出来的肌肉痕迹。
池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看着他床头摆放着还没拿走的带血的绷带。
“等等。”门口传来池泽说话的声音,“医生,先别进去。”
池鱼挨着盛辞坐下来,整个人伏在他手边,手指艰难地抬起,顺着他的边缘的床单往上摸索。
真好笑啊,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能有机会再这样看着他。
忍了又忍,池鱼抬起手,轻柔地落在了盛辞的脸上。
这是一张被造物主过分偏爱的脸,精致和刚毅全在棱角分明的轮廓中完美结合。
池鱼心头情绪翻涌,像被一口气吊着,心跳急促且热烈。
“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到了睫毛的缘故,病床上的盛辞不安地动了一下,嘴里喃喃着。
池鱼靠近过去,想听他在说什么。
刚一伏身——
“小鱼儿……”
虚弱的声音像是兜头一盆冷水将她泼到脚,池鱼浑身僵硬,像被一片冰河冻住,比在湖中失去力气时还要冷。
她脸色苍白,手指一寸寸收回来,唇角是苦涩的笑意“你真是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