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升连连答应道：“只要二位不伤我性命，全凭二位定夺。”
沈亦之言道：“如今陛下让沈大人前来探查昔年魏忠贤与客氏所为之事，你若是能将你所知全数交待了，沈大人必会护你周全，而我二人也可得了富贵。”
崔文升听闻可保性命，忙道：“我定然知无不言。”
沈亦之将他带到萧家码头藏身，酒足饭饱，沈亦之带着萧谦若、林仲前来问道：“崔公公，现在可以与我细细讲来了吧！”崔文升不屑道：“沈大人不在，我便不会开口。”
“哈哈哈！沈亦之就在你眼前。”
崔文升惊怒道：“你们骗我！”
沈亦之笑道：“东厂欲杀你是真，我是沈亦之也是真！若你不信便走出此地试试，看你能在东厂搜捕下活过几日。”
崔文升沉吟不语，不置可否。
沈亦之又言道：“待你将当年之事说出，我会安排船送你去南洋。留给你百两纹银，足够你在南洋安逸度日了。”
崔文升慌忙道：“我不去南洋，你们要我客死异乡，我不去。”
“魏忠贤会放过你么？在大明你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去南洋你还能富贵享乐，安度余生。生死皆由你，何去何从你自便吧。”
‘唉！’崔文升长叹一声，开口将泰昌帝驾崩内情，徐徐道来：“当年老奴在郑贵妃宫中当值，贵妃本欲拉拢侍候泰昌帝的王安，王安却不为所动。后来，王安下属魏朝主动投靠郑贵妃，并献计为泰昌帝多寻美人，以掏空皇帝圣体。”
沈亦之打断问道：“魏忠贤又是如何入宫？”
崔文升接言道：“老奴只知魏忠贤乃是魏朝结拜兄弟，经魏朝多次引荐而得王安赏识。后来也随魏朝投靠郑贵妃，正是他将客氏引荐给了贵妃，客氏与贵妃所寻七名美人被一并送至泰昌帝身边侍寝。后来，泰昌皇帝身体亏空羸弱，老奴当时执掌御药房，郑贵妃指使老奴为泰昌帝进献通利之药，至使泰昌帝圣体更加虚弱，已近衰竭。”
沈亦之问道：“你可知梃击案又是何人所谋？”
崔文升答道：“此事乃贵妃宫中庞保，刘成指使。”
“他二人地位卑微，只是奉命执行，可有谋划献策之人？”沈亦之严肃问之。
崔文升答道：“老奴未知何人为郑贵妃所谋划，只知这二人与魏忠贤相交甚密。案发后‘太子检讨’缪昌期认为是魏忠贤，魏朝等人所谋，但苦于查无实证遂不了了之。后来缪昌期也被他们诬陷致死，想来也与魏忠贤脱不了干系。”
“你既知魏忠贤如此多秘密，他未灭口还能留你到今日，想必你定有秘密能让他投鼠忌器！”
崔文升笑道：“只因他想再生子孙根，而我曾执掌御药房，他听闻御药房有可使他得其所愿的东瀛进献之方。”
沈亦之大笑道：“这魏阉竟还有如此心思。我亦好奇竟真有如此神奇的药方？”
崔文升笑答：“不过是些以形补形的荒谬之言。”
沈亦之说道：“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你上船去往南洋。”言毕，沈亦之拂袖而去。
夜渐深，沈亦之将梃击案，红丸案，如今的皇子夭折之事深思串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推论。
翌日清晨，沈亦之急不可待回京，只因他需证明他的推论。三人又匆匆忙忙回返。
萧谦若问道：“回京之后你打算如何？”
沈亦之答道：“直接去见魏阉，跟他摊牌。”
“你要他自己承认自己谋害皇室血脉么？”萧谦若一脸疑问。
沈亦之详细与她讲述：“我怀疑魏忠贤与客氏未进宫时便已相识。利用郑贵妃谋害泰昌帝，天启皇帝生母亡故，皇帝尚年幼，李选侍又因移宫之事遭天启帝厌恶。如此与皇帝最亲近之人便是客氏与魏忠贤。而天启皇帝又信任他二人，如此皇宫中能威胁他两人的只有皇后与将来的太子。绝了天启皇帝的皇嗣，之后他们便可随意拥立皇室旁支又或者直接寻来一个孩童冒充天启皇帝的血脉。”
萧谦若惊道：“他二人怎会如此大胆，做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此事也只是我由推断而出，所以我才要找魏阉证实。”
“可即便他承认了，你也没有证据，能如何？他若杀你灭口，岂非自投罗网。”萧谦若忧虑问道。
沈亦之自信而道：“百密一疏，他们还是失算了一人。”
“何人？”
“信王殿下！”
“可信王不过一少年，有名而无实。”
“信王有名而无实权，我们如今有实力却师出无名。岂不正好。我只身前去与魏阉谈谈，书信送至孙承宗，袁崇焕，郑芝龙，秦老夫人，曹文诏，卢象升，洪承畴，左良玉手中。他若想杀我，那这些掌兵之将，德高望重之臣，以信王之名清君侧，诛佞臣。保大明江山。他多年谋划毁于一旦，难逃一死。所以我赌他不敢杀我。”
萧谦若还是不大放心，觉得不妥。
“谦若！你先回府，我去拜访信王殿下。”
“在下沈亦之，拜访信王殿下。烦劳通禀。”沈亦之踱步信王府外。
少时，侍卫言道：“沈大人请，信王殿下堂中接见。”
沈亦之躬身行礼：“拜见信王殿下。”
信王朱由检，稚嫩的脸庞却透着一股威严之感，虽年仅十六却少年老成，秉承持重。
朱由检缓缓道：“沈大人，您风尘仆仆刚回京便前来可是何事甚急？”
沈亦之道：“殿下，我欲铲除阉党，不知殿下可愿与沈某共除魏阉？”
朱由检不动声色，言道：“沈大人，本王觉得可联名上书弹劾阉党，不宜过激之策。”
沈亦之冷言道：“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若弹劾有用，东林党人何至于此。”
朱由检迟疑不决之际，沈亦之喝声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等臣属皆一心为国，信王乃皇室血脉，怎能踌躇不决，眼见阉党祸国！”
崔文升连连答应道：“只要二位不伤我性命，全凭二位定夺。”
沈亦之言道：“如今陛下让沈大人前来探查昔年魏忠贤与客氏所为之事，你若是能将你所知全数交待了，沈大人必会护你周全，而我二人也可得了富贵。”
崔文升听闻可保性命，忙道：“我定然知无不言。”
沈亦之将他带到萧家码头藏身，酒足饭饱，沈亦之带着萧谦若、林仲前来问道：“崔公公，现在可以与我细细讲来了吧！”崔文升不屑道：“沈大人不在，我便不会开口。”
“哈哈哈！沈亦之就在你眼前。”
崔文升惊怒道：“你们骗我！”
沈亦之笑道：“东厂欲杀你是真，我是沈亦之也是真！若你不信便走出此地试试，看你能在东厂搜捕下活过几日。”
崔文升沉吟不语，不置可否。
沈亦之又言道：“待你将当年之事说出，我会安排船送你去南洋。留给你百两纹银，足够你在南洋安逸度日了。”
崔文升慌忙道：“我不去南洋，你们要我客死异乡，我不去。”
“魏忠贤会放过你么？在大明你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去南洋你还能富贵享乐，安度余生。生死皆由你，何去何从你自便吧。”
‘唉！’崔文升长叹一声，开口将泰昌帝驾崩内情，徐徐道来：“当年老奴在郑贵妃宫中当值，贵妃本欲拉拢侍候泰昌帝的王安，王安却不为所动。后来，王安下属魏朝主动投靠郑贵妃，并献计为泰昌帝多寻美人，以掏空皇帝圣体。”
沈亦之打断问道：“魏忠贤又是如何入宫？”
崔文升接言道：“老奴只知魏忠贤乃是魏朝结拜兄弟，经魏朝多次引荐而得王安赏识。后来也随魏朝投靠郑贵妃，正是他将客氏引荐给了贵妃，客氏与贵妃所寻七名美人被一并送至泰昌帝身边侍寝。后来，泰昌皇帝身体亏空羸弱，老奴当时执掌御药房，郑贵妃指使老奴为泰昌帝进献通利之药，至使泰昌帝圣体更加虚弱，已近衰竭。”
沈亦之问道：“你可知梃击案又是何人所谋？”
崔文升答道：“此事乃贵妃宫中庞保，刘成指使。”
“他二人地位卑微，只是奉命执行，可有谋划献策之人？”沈亦之严肃问之。
崔文升答道：“老奴未知何人为郑贵妃所谋划，只知这二人与魏忠贤相交甚密。案发后‘太子检讨’缪昌期认为是魏忠贤，魏朝等人所谋，但苦于查无实证遂不了了之。后来缪昌期也被他们诬陷致死，想来也与魏忠贤脱不了干系。”
“你既知魏忠贤如此多秘密，他未灭口还能留你到今日，想必你定有秘密能让他投鼠忌器！”
崔文升笑道：“只因他想再生子孙根，而我曾执掌御药房，他听闻御药房有可使他得其所愿的东瀛进献之方。”
沈亦之大笑道：“这魏阉竟还有如此心思。我亦好奇竟真有如此神奇的药方？”
崔文升笑答：“不过是些以形补形的荒谬之言。”
沈亦之说道：“明日一早我便安排你上船去往南洋。”言毕，沈亦之拂袖而去。
夜渐深，沈亦之将梃击案，红丸案，如今的皇子夭折之事深思串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推论。
翌日清晨，沈亦之急不可待回京，只因他需证明他的推论。三人又匆匆忙忙回返。
萧谦若问道：“回京之后你打算如何？”
沈亦之答道：“直接去见魏阉，跟他摊牌。”
“你要他自己承认自己谋害皇室血脉么？”萧谦若一脸疑问。
沈亦之详细与她讲述：“我怀疑魏忠贤与客氏未进宫时便已相识。利用郑贵妃谋害泰昌帝，天启皇帝生母亡故，皇帝尚年幼，李选侍又因移宫之事遭天启帝厌恶。如此与皇帝最亲近之人便是客氏与魏忠贤。而天启皇帝又信任他二人，如此皇宫中能威胁他两人的只有皇后与将来的太子。绝了天启皇帝的皇嗣，之后他们便可随意拥立皇室旁支又或者直接寻来一个孩童冒充天启皇帝的血脉。”
萧谦若惊道：“他二人怎会如此大胆，做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此事也只是我由推断而出，所以我才要找魏阉证实。”
“可即便他承认了，你也没有证据，能如何？他若杀你灭口，岂非自投罗网。”萧谦若忧虑问道。
沈亦之自信而道：“百密一疏，他们还是失算了一人。”
“何人？”
“信王殿下！”
“可信王不过一少年，有名而无实。”
“信王有名而无实权，我们如今有实力却师出无名。岂不正好。我只身前去与魏阉谈谈，书信送至孙承宗，袁崇焕，郑芝龙，秦老夫人，曹文诏，卢象升，洪承畴，左良玉手中。他若想杀我，那这些掌兵之将，德高望重之臣，以信王之名清君侧，诛佞臣。保大明江山。他多年谋划毁于一旦，难逃一死。所以我赌他不敢杀我。”
萧谦若还是不大放心，觉得不妥。
“谦若！你先回府，我去拜访信王殿下。”
“在下沈亦之，拜访信王殿下。烦劳通禀。”沈亦之踱步信王府外。
少时，侍卫言道：“沈大人请，信王殿下堂中接见。”
沈亦之躬身行礼：“拜见信王殿下。”
信王朱由检，稚嫩的脸庞却透着一股威严之感，虽年仅十六却少年老成，秉承持重。
朱由检缓缓道：“沈大人，您风尘仆仆刚回京便前来可是何事甚急？”
沈亦之道：“殿下，我欲铲除阉党，不知殿下可愿与沈某共除魏阉？”
朱由检不动声色，言道：“沈大人，本王觉得可联名上书弹劾阉党，不宜过激之策。”
沈亦之冷言道：“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若弹劾有用，东林党人何至于此。”
朱由检迟疑不决之际，沈亦之喝声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等臣属皆一心为国，信王乃皇室血脉，怎能踌躇不决，眼见阉党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