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主殿外面,天色已经黑尽,皎白无暇的月光洒落大地每一寸,好似为天地披上了一片薄薄的银装,美不胜收。
主殿内的长老,执事,导师,乃至于首座之上的天玄宗宗门,齐齐起身,看向殿门外。
他们的脸上,有着不甘,有着坦然,也有期待。
从主殿内放眼望去,偌大的天玄宗,数百万弟子,此刻也同样是安静得出奇,他们站在原地,或是抬头,或是眺望远方。
平静的面色下,还藏着强烈的不安和害怕。 𝕄.𝓥🅾🄳𝕋🅆.𝓛🄰
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一个人选择了退后或者是逃跑。
这一幕,看着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坦然等待接下来的结局!
“好熟悉的气息!”
韩风的眉头,突然在这一瞬间紧皱起来,一步踏出,随即出现在大殿门前,身边的丫丫和刘栩琳紧随其后。
“那是什么?血雾?”
刘栩琳看着迅速朝着天玄宗靠拢而来的一团血红色雾气,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丫丫的面色,则是瞬间变得凝重无比,沉吟道
“那……就是血殿!”
丫丫在天元大陆生活了千年,自然是知道血殿的存在,甚至,不仅是知道,而且还亲眼见过。
可以说,对于丫丫而言,血殿,曾几何时,是她的噩梦,同样也是天元大陆无数宗门的噩梦。
“原来,这股气息,就是血殿?”
韩风此刻依旧是眉头一阵紧皱,喃喃自语一声。
一旁的刘栩琳,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不禁蹙眉问道
“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血殿在天元大陆,已经消失了千年时间,即便有,也只是剩下的余孽而已,根本掀不起风浪。”
虽然韩风的自语显得怪异,但是刘栩琳觉得,韩风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就是这天玄宗的大殿之中。”
韩风出声应道
“还记得我们刚才天玄宗大殿的时候吗?那匆匆离开的几名弟子,我以为是其他宗门的弟子,便没有在意,只是她们身上的邪气,让我倍感诧异,却依旧没有多想。”
“直到此刻,这血殿的大军出现之后,我发现他们身上的气息,和我之前在大殿遇到那几人一模一样。”
“恐怕,刚才那几人,就是血殿的人了。”
一番话语落下,刘栩琳和丫丫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什么?”
刘栩琳惊呼一声,面色也顿时变得十分凝重,道
“这一次的灵境开启之前,连我们各大宗门,都无人知道是哪一个宗门留下来的遗址,血殿的人,怎么可能知晓?”
她丝毫没有怀疑韩风感受错了这个问题,相反,她现在更是担心,血殿的人,进入天玄宗灵境里面,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因为,天玄宗消失,刚好一千年了。”
“天玄宗当年带着血殿的大军,一同消失在天元大陆,也是正好千年的时间。”
“这就是禁制!”
“如今,禁制破
了,所以,血殿的人,应该料到了天玄宗灵境会出现,提前做了布局。”
道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韩风三人的身边,听着他们的议论,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韩风,刘栩琳,丫丫三人,自然也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觉得在理。
“这血殿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𝕄.𝓥𝙊𝔻𝕋𝙒.𝓛🄰
“他们来探索天玄宗,是想要做什么?”
刘栩琳冷哼一声,疑惑的目光,也是随之看向了道天。
只是这个问题,道天思索了一下,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
倒是韩风微微眯起的目光,看着远处的血殿大军,出声问道
“这血殿千年之前,称霸天元大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道天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料想到韩风会询问起这事,思索一下之后,如实回答道
“自然是成为天元大陆最强大的势力,一统大陆上的各大宗门。”
“当然,天元大陆上也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言,就是成就帝位,可开启高位世界的通道,成就无上强者,可与天地同寿!”
“想来这应该才是血殿最终的目的。”
听到这话的韩风,微微点头。
一旁的刘栩琳则随之回答道
“道天前辈,通往高位世界的通道,已经打开了。”
“只是这只是各大宗门的猜测,并没有人真正的证实,哪怕是师弟的父亲,进入了通道,也一直没有回来。”
道天轻抚着胡须,没有多说。<
而韩风更是没有想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血殿的人,这一次进入天玄宗灵境之中,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杀人?”
刘栩琳和丫丫,一双美眸顿时怪异的盯着韩风,然后异口同声问道
“杀人?杀谁?”
倒是一旁的道天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恍然之色,神色也随之凝重了数分,帮着韩风回答道
“韩风的意思,只怕是为了杀你们!”
韩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
“没错!天元大陆的禁制破了,血殿即将回归,而千年时间,天元大陆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各大宗门势力,可谓是百花齐放。”
“血殿回归天元大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天元大陆的王者,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肃清一些势力。”
“而进入灵境之中的,又是每一个宗门的天骄,更是新鲜血脉,只要他们死了,各大宗门就相当于是断了一臂。”
“血殿想要掌控各大宗门,自然会轻松许多。”
闻言,刘栩琳和丫丫的后背,顿时流淌出一片冷汗。
她们的目光之中,也是充斥着浓浓的惊骇之色。
“血殿!未免也太疯狂了吧?”
“他这么做,就是与天元大陆各大宗门为敌啊。”
刘栩琳怒斥一声。
一旁的道天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
“与天元大陆的各大宗门为敌?”
“早在千年之前,血殿不就是了吗?又何况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