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坦白局(1/2)
小姝儿:“当然是来找你们啊,你们这么久没有进去,宝宝怕你们被大老猫给抓走了。”
秦九月原本像个树袋熊一样,这会儿轻飘飘的跳下来,“没有大老猫。”
小姝儿两只小手背在身后。
装着老生常谈的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大人啊,就是想的太简单了!”
江谨言嗤笑一声,大步流星走过去。
直接拎起小姝儿的后衣领,把人拎到了屋里,“时候不早了。”
“舅舅舅舅!”
小暮儿忽然张开小胳膊,朝着江谨言。
萧山吃味的说道,“可总算叫对了一回了,你要不要抱抱我闺女?”
江谨言僵硬的抬起胳膊。
把小家伙抱过来,上一次抱这么小的小孩还是抱小姝儿。
小暮儿来到了江谨言的怀里,咯咯的笑起来。
她一张嘴,源源不断的口水就吧嗒吧嗒的流下来,全部落在了江谨言的衣袍上。
萧山在旁边幸灾乐祸。
江麦芽踢了萧山一脚,“你平日倒是眼疾手快,今日怎么了?手里拿着手帕还不赶紧给你闺女擦擦口水。”
萧山哈哈笑,“没事没事,当舅舅的让外甥女吐上几口口水怎么了?”
这次不光是胳膊,江谨言浑身都僵硬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觉得现在他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小孩儿味,熏得他头皮发紧。
赶紧把人塞给了萧山。
小家伙还滴答着口水,“舅舅,舅,舅!”
回到房间,江谨言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凑过去,“你闻闻我身上还有味道吗?”
秦九月翻了个白眼,“刚刚我就说没有,你如今又洗浴完,更没有了。”
江谨言才松了口气,翻身上床。
身体力行的告诉秦九月,他现在身体很好,很棒,一点都不用担心。
结束之后。
秦九月大汗淋漓的趴在江谨言的身上喘着粗气。
低低声音娓娓而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像是不打自招!越是说你什么不好,你偏偏要证明你可好可好了,越是心里有鬼的,越容易这样。”
结果证明……
有的时间,有的地点,有的话是不能多说的。
后半夜。
江谨言很自觉的去烧了水,他知晓九月的脾气,每次闹的狠了,一定得洗完澡再睡觉。
没想到这次要把人往浴桶抱了。
却被狠狠的推开。
秦九月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说道,“快累死了,你不要碰我,我要睡觉。”
甚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没了动静。
江谨言只好自己洗了。
这可是江大人为数不多的大半夜用第一水洗澡。
江谨言泡在桶里。
秦九月睁开眼睛,笑了笑,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大理寺
宋太公从皇宫里回来,就见江谨言已经等自己了。
他拄着手杖,“进来说。”
江谨言随着一起。
宋太公在榻上坐下来,眼神瞟了瞟旁边的凳子,“你也坐。”
江谨言这才坐下来。
宋太公双手拍了拍案几,“今日见到皇上了,精神特别不好,萎靡不振,我听德福公公说是因为那四位进宫的波斯女郎寝宫中的香,都是加了欢喜药的,她们平时沐浴,水中更是加入大量的欢喜药,怪不得皇帝只要一近她们的身就迫不及待的发荤……”
江谨言立刻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一句,“太公。”
后者才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胡须,“不说这个了,皇帝说威宁侯和宁王放开了查,听说刑部前几天起了心思,想要接手,皇帝拒绝了,你不用看谁的面子,哪怕就如今的这几项证据,也注定他们翻不了身,你放心大胆去查。”
江谨言点点头,“好,有太公这句话,学生便放心了。”
宋太公又道,“对了,威宁侯转到死牢吧。”
江谨言目光微微闪烁,用力的颔首,“好。”
“没其他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是。”
江谨言鞠躬告退。
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又响起宋太公的声音,“把曹骏控制住,别让他们母子俩这个节骨眼逃跑咯。”
江谨言连忙说道,“前几日就已经派人守住侯府了,曹骏挺老实的,估计威宁侯和宁王都入狱之后,曹骏没了主心骨,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宁王还是继续收押在大理寺?”
宋太公说了声对,“我旁敲侧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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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坦白局(2/2)
问德福公公,公公说皇帝这会儿气的够呛,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皇帝都气的口不择言想要砍了宁王,估摸着宁王这一次连宗人府都走不了了。”
江谨言明白了太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明白了。”
告辞以后。
江谨言亲自带人将威宁侯转入了死牢。
进来了死牢。
除了皇帝亲自召见和最后砍头之外,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整个大理寺,除了宋太公和江谨言之外,也没有人有资格私下见他。
威宁侯一进来。
心里就咯噔一声,“为何要来这里?”
江谨言吩咐属下把威宁侯用铁链绑起来之后,就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江谨言将佩刀从身边摘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刑具桌上。
纤长的手指在刑具桌上轻轻抚摸过去,最后拿起了一根银针,缓缓的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威宁侯。
威宁侯的眼睛被针尖刺痛,“你想做什么?”
江谨言二话没说,手起针落,一根银针从威宁侯的眼睑下方入了肉,又从嘴角旁边刺出来。
整个死牢里翻出了威宁侯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太疼了,这样不起眼的刑具,却让他疼的好像在刀尖上行走,那种皮肉穿透的痛觉,让他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威宁侯突然觉得,就算是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江谨言并没有把针取出来。
双手背在身后。
就这样立在威宁侯面前。
挺拔的如同一颗青松,茕茕孑立,“疼吗?”
威宁侯的整个身子萎靡了下去。
耷拉着脑袋。
活脱脱的像一个死人,听到江谨言的话,才没什么动静的轻笑了一声。
“江谨言,现在可以说了,老夫同你究竟有什么怨怼?”
“不知道侯爷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墨武侯?”
“你……”
威宁侯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似的,立刻抬起了头,两眼血红,两颗眼球遍布着横七竖八细碎的红血丝,红血丝已经将他所有的眼白蔓延笼罩住。
此时此刻在看江谨言。
好像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带着浓郁的戾气,和嗜血的仇怨,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而来。
他是有准备的,是有目的的,是有把握的。
威宁侯冷汗如雨下,“你是……你是墨渊的什么人?”
江谨言声音低低的没有任何温度,“侯爷待我,亦师亦友。”
威宁侯拼命的摇头。
目光恐惧又愤怒,“不可能的,当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你是骗我的,你在对我撒谎,你绝对不可能是墨渊的人,绝对不可能是!”
江谨言拿起旁边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球,也是刑具。
一只手捏着威宁侯的下巴,直接将球塞进了威宁侯的嘴里,又猛的拉出来,带出了威宁侯的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他轻飘飘的说。“聒噪。”
他转身。
在威宁侯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刑具桌上,轻轻一跃,便坐在了上面。
一条腿屈膝,好整以暇的看着威宁侯,“没想到?不可置信?认为自己已经斩草除根了吧?侯爷啊,你和墨武侯,究竟有什么冤什么仇?值得你这样对一个忠心耿耿,保家卫国的将士?”
威宁侯沉默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谨言,老夫终于想明白了,你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之所以找到了这么多人来控诉老夫,归根结底其实是为了墨渊的案子,你想拨乱反正吗?没门!就算是我死在这里,就算是我死在你的手下,我也不可能帮你给墨渊翻案,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也是一个头颅挂于城门暴晒三天三夜的小人。”
江谨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威宁侯一个人发疯。
等他发完癫,江谨言斜斜的上勾了嘴角一下,“你以为你说了算?”
威宁侯目光亮的吓人,“我说了不算,可你说了更不算,江谨言,你不敢弄死我的,你要是弄死我,你的墨武侯就永生永世都是叛贼的罪名了哈哈哈。”
江谨言嗤笑,“死有什么可怕的?死太容易了,侯爷作恶多端,我怎么能让侯爷轻易的死去?这也太便宜侯爷了,若是不能将满门抄斩还给侯爷,我绸缪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威宁侯:“那你尽管来试试!”
江谨言嗯了一声,“我会试试的。”
他说完。
随手拿起刑具桌上的几根针,手指快速翻转,威宁侯脸上已经扎满了针。
江谨言离开之前,就留下一句话,“我会让你乖乖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