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母亲,你太执拗了(1/2)
沈毅带路,带着母子二人去寺庙。
江谨言故意落后一段路,叫来家里的暗卫,吩咐了几句。
寺庙门口
女人扭身。
沈毅说道,“你不用担心,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你们就在这里等侯府的人来接你们,只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你的选择导致,和旁人无关。”
女人几不可闻的冷嗤一声,“还请公子早日通知姐姐和姐夫。”
沈毅嗯了声。
又说道,“如果不是很必要,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回家,小孩子不适合见到那样惨烈的场景。”
女人犹疑的点点头,“好。”
江谨言和沈毅前脚离开。
后脚,女人拉着儿子去了一处僻静之地,从自己衣服里面径直撕下一块,塞到了儿子的衣服里面,“宽儿,你记住,等一下,你姑母来的时候,只要娘不去找你,你就不要出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如果娘真的出事了,你就带着娘给你的东西,去找刚才的那两位公子。”
孙宽已经七岁,也是受过了启蒙的,熟读诗书,此时此刻,小少年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你是担心姑母是坏人吗?”
女人眯了眯眸子,“别庄毁了,那两位公子根本没有毁掉别庄的理由,意图和能力。”
孙宽不解,“那你刚才……”
女人叹息,抬起手蹭了蹭自己儿子的小脸,“母亲……还是不敢相信亲情可以凉薄到如此地步,所以母亲想最后试一试,如果母亲成功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受威宁侯的照拂,你日子也会好过,可如果母亲失败了,我的儿,日后,你就难了……”
孙宽听到这句话。
紧紧的抓住母亲的衣袖,“娘,我们不要试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我们走的远远的,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好不好?我们也不要给爹报仇了,相信爹的在天之灵,只希望我们母子俩能好好的。”
女人拼命的摇头,泪水纵横,“我的儿,不该这样的,你不该这样,你从小聪敏伶俐,你爹都说你比他强太多太多了,母亲不能让你这样碌碌无为过一生,母亲想要赌一赌,兴许我们会赢。”
小少年也摇头,“母亲!您太执拗了,儿子只想和母亲一起。”
女人深呼吸,“宽儿,乖,你还记不记得你姑母很疼爱你,就连侯爷都夸过你聪慧过人,曹骏表哥还抱过你,还带你去玩,带你骑马的,所以啊,你别担心,母亲成功的几率是十之九成,莫担心母亲。”
交代过以后,女人就把孙宽藏了起来,“记住,只要不是母亲过来叫你,谁叫你都不许出来,任何人,记住了没有?”
孙宽点点头。
他看着母亲素净的脸,心里有一种会失去什么的错觉,他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袖,不肯放开。
女人狠狠心,拽开儿子,又将稻草堆起来,“记住母亲的话,母亲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从来都不会忤逆母亲,今天也是一样。”
大概过去了两个时辰。
威宁侯夫妻俩姗姗来迟。
侯夫人看到女人,就哭着跑了过去,拉着女人坐下来,“你说说,天杀的啊,怎么就一连串出了这么多糟心事啊,我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快接受不了了,心疼死我了。”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
旁边的威宁侯微微的蹙了蹙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女人从侯夫人怀里抬起头,看着威宁侯,“我想着老爷无辜惨死,老爷的尸首至今还在大理寺中,至今都没能下葬,我于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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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母亲,你太执拗了(2/2)
忍,睡下就做梦,梦见了老爷,他跟我说那边很冷,我就偷偷出来,想要在寺庙给老爷留个牌位,您知道的,毕竟人没有下葬,这种事也只能偷偷来。”
威宁侯嗯了一声,“你是一个人出来的?没有带丫鬟?”
女人摇摇头,“带了一个丫鬟。”
威宁侯迫不及待的问道,“人呢?”
女人懵懵懂懂,随口回答,“家里出了事之后,我把随身带着的手镯送给了她,让她回家去了。”
威宁侯继续问,“那丫鬟家住何处?”
女人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隐隐约约听她提起过,在什么鹧鸪镇还是鹧鸪村。”
威宁侯点点头。
立刻抬步走出去。
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卫吩咐了两句。
然后又进去房间,侯夫人给侯爷使了个眼色,后者颔首,“你们姐妹两个在这里说会话,本侯去别庄看看,怎么会突然爆炸呢?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女人扑通跪下,“侯爷,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还请侯爷帮整个别庄申冤,请侯爷帮我惨死的夫君申冤!”
侯夫人赶紧把女人扶起来。
侯爷点头,“你放心吧,不管于私于公,这件事情我都责无旁贷。”
说要,威宁侯大步流星走出。
侯夫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日后,你就跟着我,我们是一家人,姐姐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义山……就留下你自己,我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帮他好好照顾你,哎,可怜见的,喝口水。”
女人接过侯夫人递过来的杯盏。
喝了一口。
眼眶肿的跟核桃似的,“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得罪了谁,还是有人想让老爷当替死鬼,天杀的,怎么不把坏人都天打雷劈!”
侯夫人眯了眯眼。
唇瓣微动,似乎在数数。
三。
二。
一!
扑通一声,女人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腹部拧搅着疼痛。
她憎恨的看着侯夫人,“你……你给我下药了,你要杀了我……”
侯夫人慢悠悠的站起来。
走到女人身边。
缓缓的蹲下来。
身上穿的繁华名贵的裙襦,好像在地上开了一朵黑色的莲花。
她笑起来,“义山和宽儿都没了,你还指望我如何对你?不过是义山从窑子里弄出来的一个破烂货,还想要进侯府?做梦啊?”
女人一只手紧紧的卡着自己的脖子。
肚子里的那股灼烧和疼痛似乎在拼命的向上蹿升,已经到了脖子处。
一开口,黑色的血落下来,“你……你告诉我,义山……是不是帮你们顶了罪?居鹤别庄,是不是你们算计炸掉的?你们……放弃了义山……”
侯夫人对将死之人,无所畏惧,“是啊,都是我们,这又如何?”
女人一把抓住侯夫人的双腿。
却被侯夫人轻飘飘的踢开,“就凭你,还想动我?弟妹啊,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你都不知道这鹤顶红多么贵重,为了让你们一家三口去天上团聚,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呢。”
“你……你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可是除了你,谁知道呢?就连你自己,这不是很快也成了说不出话的证据了,唉,你说说你年轻貌美的,死了真可惜。”
“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们,混账,混蛋……”
“那你得可得有些耐心了,等上那么四五十年,我就去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