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她年纪小,当个晚辈待着就是了(1/2)
还没到海棠苑。
沈云岚就睁开眸了,揉了揉眼睛,对上了睿王,“也就在梦里,你才对我这么好,坏人。”
说了这么一句,就又闭上了眼睛,惹的睿王哭笑不得,“哪里坏?”
到了海棠苑,睿王把人抱到了内厢床上。
放下人,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抓住了。
他拽了拽,没拽动。
等到再用力的时候,小姑娘那边就发出了哼哼唧唧的不悦的哭声。
睿王立刻就停下了动作。
想了想,躺在了外边,等她什么时候松开了,自己什么时候离开。
后半夜。
沈云岚滚了过来。
被睿王毫不留情推回去。
过了还没有一刻钟的功夫,就又滚了过来。
这会儿小手还紧紧的抱住了睿王的腰,就像是个牛皮糖,怎么推都推不开。
睿王脸黑沉沉的。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他就多余管她。
第一次被这样亲密的抱着,睿王怎么可能睡得着?
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匆忙起来,小姑娘抓了空,哼哼唧唧不满意。
睿王坐在床边良久,戳了戳她软软的脸。
这姑娘啊,到底能不能消停些!
睿王出去海棠苑,柳姨娘的小丫鬟已经在外面了,“王爷,姨娘亲自下厨让你过去用早膳。”
睿王和柳姨娘中间隔着一个位置。
柳姨娘给睿王布菜,“王爷,您和王妃……”
睿王一边吃一边简单说,“她在本王面前,就是个小晚辈,本王大她那么多,当个侄女儿待着而已。”
柳姨娘笑了笑,温柔的说道,“瞧瞧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和王妃夫妻两人可是拜过堂的,这话让旁人听见了,不好的。”
睿王动作一顿,“那又怎么样?该分开的还是要分开的。”
柳姨娘抬眸看他。
睿王对她笑了笑,“你也多吃些,看你来了王府,倒是瘦了,妙舞坊的坊主可是会以为本王亏待了你。”
旁边小丫鬟松了口气。
看到王爷对自己家姨娘笑得这么温柔,就放心了。
昨天晚上看到王爷抱王妃的那一幕,还以为王爷的心里有王妃了,现在看起来,姨娘才是王爷的真爱。
睿王用完早膳,就上朝去了。
柳姨娘让丫鬟锁了院门,一个人在院子里晒草药。
——
孙义山死了,自杀的。
时间在凌晨。
刚到大理寺,江谨言和沈毅二人被宋太公提溜了去。
宋太公大发雷霆,“我他娘的也是纳闷了,怎么和你们两个人有关的案子,犯人都那么容易自杀呢?你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外面他们都在说什么,他们说你们二人严刑逼供,有骨气之人宁愿以死自证清白,没骨气的都被你们屈打成招了,今日朝堂之上,已经有人在皇帝年前说起来这事,你们……你们是非要气死我!”
江谨言和沈毅一言不发。
宋太公随手抓出一卷卷宗,朝着两人打了过去。
江谨言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躲开。
沈毅却是一动不动,被卷宗的竹牍打破了脑袋,血瞬间流了下来。
宋太公一瞬间也愣了一下,旋即,又生气江谨言这个小滑头,又生气沈毅不知变通的性子。
简直气死了。
要不是年纪大,跳不起来,宋太公都要跳脚去打他们脑袋瓜了。
江谨言想到了居鹤别庄,立刻说道,“太公,要派人去守着居鹤别庄。”
宋太公皱眉,“师出无名就是理亏,这个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江谨言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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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她年纪小,当个晚辈待着就是了(2/2)
,“太公,居鹤别庄会出事。”
宋太公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良久,,“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了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大理寺,此时此刻,为了平愤,老夫只能让你们两个人回家待几天吧,你们二人不在大理寺,不管做什么,也都和大理寺无关了。”
江谨言一喜,立刻说道,“是!”
沈毅没有听出宋太公的话外之意。
只知道宋太公的这话是和之前让何林回家一样,是惩罚。
沈毅扑通跪地,“太公,我……”
宋太公压下眼睑看他,“你如何,嗯?”
沈毅正要开口。
就被江谨言拉起来,“太公,沈兄最近劳累过度,腿软,没事,我带沈兄回去休整几日,这边的事情还劳烦太公替我们两人处理下。”
话落。
江谨言就把人拖了出去。
“谨言,你这是做什么?”
“等下再说,先去义宁坊收拾一下。”
“你……你真要回家休整,这样可就承认过错了,我不服。”
“……”
江谨言按了按脑门,拉着沈毅,低声耳语了几句。
沈毅愣愣的。
不可思议,“太公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江谨言点头。
沈毅眉间郁结,“可是……可是我怎么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江谨言沉默良久。
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侯爷和夫人将你保护的太好了。”
他从小,就学会看大哥二哥的脸色。
想着讨好大哥二哥,他们对母亲的态度就会好一点。
小小年纪,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执意供自己上学堂,更是引起了大哥和二哥的不满,这个时候,应该是江谨言的敏感和察言观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大哥二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以在小小年纪的江谨言心里激起一层一层的波澜。
他会抽丝拨茧,他会顺着一点点的心思往上攀爬,他也会把每个眼神分析出三张纸写不完。
回忆戛然而止。
江谨言拉着沈毅去义宁坊,“我总觉得,有人会对居鹤别庄下手,我们得带人去守着。”
沈毅点头,“那等下我回家去调人。”
江谨言本来想说自己那边有人,又担心给九月惹麻烦,“那好。”
有人在明,有人在暗,算是双重保证。
去义宁坊的时候,里面的同僚都同情的看着他们。
有几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还拍拍肩膀,捶捶胸膛,“你们也别泄气,太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等到这件事情被大家遗忘的差不多了,你们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趁着这段时间,就当是休沐几天,好好陪陪家里人。”
江谨言脸色不好,有些苍白,带着一分局促,三分担忧,三分害怕,三分惆怅,敷衍着大家。
沈毅面无表情的看着,只觉得……
江兄这个人不去唱戏,真真是亏了人才。
还有人劝江谨言,“你看看沈兄,淡定的紧,你多学习学习他。”
江谨言叹息,一边收拾案桌,一边小声说,“不一样的。”
话落。
大家恍然大悟。
当然不一样。
一个是从下面来的泥腿子,一个是侯爷的小儿子,不久之后还是皇帝的乘龙快婿,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对江谨言而言,这个位置比命还重要,而对沈毅,完全无所谓的。
当下,大家更同情江谨言了,反而不怎么理会沈毅了。
沈毅:“……”
就感觉……江兄这人……有亿点点神奇。
分明,自己的头上还有伤口,还有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