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在教我做事?(1/2)
「宿主,小玄子是天下第一小可爱哟!」
呕!
脑子里活泛着这么一道娇嗔的夹子音,差点没把陆语晴整吐了。
[宿主!你再这样,小玄子我可就要生气啦!]
谁知小玄子非但没收敛,还变本加厉了起来,陆语晴连忙拱手向他求饶。
[真求求了,咱能别夹了吗?我好像昨晚没吃晚饭吧?]
小玄子不理她,又娇滴滴的哼了一声。
陆语晴没办法,直接采取了无视状态。
太子乘坐马车,随行侍卫浩浩荡荡,陆语晴就跟在马车身侧步行,由此能看遍街中景象。
都说见天子见皇族要伏跪,可这长街两侧的人啊,无一跪拜,甚至于探头探脑。
他们目光神色里,不是好奇,就是不屑,了无尊敬可言。
想来也是,哪怕皇族再有第二个男丁,也轮不到不学无术的魏东流继承皇位啊!
一想到这样一个人将来要继承大统,不少文人都要感慨国将亡已。
从皇宫到相国府的距离并不算远,可由于身体过度虚弱,陆语晴一开始走得很是吃力。
可如今她却后知后觉,原本跟烂泥一样的身体,现在走路不喘了,腰也不疼了,胳膊肘有劲了,就差吃嘛嘛香了!
还没等她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小玄子就自己跑出来邀功了。
「宿主,得多亏了我哦,是我给你用的药,不用和我客气哒]
虽然他刚才夹的很恶心,可如今对自己的帮助却是实打实的,陆语晴怎么还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呢?
她还想和小玄子说两句,谁知马车队伍突然停下。
宫人恭敬地趴在轿子下,金丝蟒纹的靴子踏出踩在了他背上。
这时又宫人凑上前,搀住了太子爷,魏东流这才慢慢悠悠从马车上下来,墨色长发垂至肩头,倒给他增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美感。
他态度悠然,仿佛是来这里度假的。
随即一记冷眼扫过陆语晴,让她片刻间对这个方才还认为是美男的魏东流好意全无。
[宿主,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要爱上他哟]
陆语晴不屑轻哼。
[谁会爱上一个放狗,啊不,豹子咬自己的人啊?]
讨论间,魏东流已悠然自得地朝着相府大门口靠近,陆语晴也急忙跟上。
八卦归八卦,可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
魏东流身后的宫女擎着两把比人高的日月扇,上面精心雕琢,日月同辉,一看重量就就不轻。
她们小心翼翼地跟着他,随着公公细声细气地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一瞬间,哗哗啦啦……
相国府之人里里外外跪了一大片,为首的相国须发皆白,头戴乌纱,身侧的大夫人虞氏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只见衣着庄重,是红艳艳的正色。
剩下的就是大小姐,二小姐,烽火营当职的小弟并未归家。
“恭迎太子殿下。”
齐声喊震耳欲聋,比起电视剧里的派头大多了。
陆语晴不由得惊呼——长见识啊!
魏东流早就习惯这些人顶礼膜拜,长腿生风往府中走,陆语晴也急忙紧随其后。
她换了身狱卒的衣裳,倒是谁也没能认出她来。
三进三出的院子,魏东流伫立在庭院正中央一棵松树下,阳光透过松柏在他脸上撒下斑驳的色彩,将原本俊逸的面容照得隐晦不定,令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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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在教我做事?(2/2)
以靠近。
起身的相府之人陆陆续续围在他身后,相国陆宪臣拱手施礼,正言道“殿下,今日莅临寒舍蓬荜生辉,微臣这就吩咐膳房备上好酒好菜,还望殿下万万不要嫌弃。”
魏东流抬手示意不必,那声调依旧懒懒散散,“不必了,佑月尸骨何在,孤要验尸。”
佑月?
提到这个名字,相国府人人自危。
相国陆宪臣更是惶恐忐忑,脸色煞白。
那醉红楼的花魁,虽说是太子心仪之人,但有皇后懿旨,他不得不娶。
他确是爱美人,偏房纳妾都七八人了,可那佑月着实是块烫手山芋,如若有选择,谁愿意触怒太子,抢他的女人?
陆宪臣胆战心惊,声音微颤,“殿下,仵作不是已经验过了么……”
再说,那佑月姑娘刚进门就成了一具尸首,他连小手都没牵过,眼下好些天过去,棺材放置在祠堂里都发臭了!
魏东流剑眉轻挑,“孤想验就验,相国莫不成是想教孤做事?”
陆语晴呆怔了片刻,这太子敢情也是穿越来的?
还是这句火药味十足的话,其实是几千年前就流行了?
这边陆语晴暗自咂摸,那边陆宪臣打了个激灵,“微臣岂敢,这便安排,来人啊,去祠堂请佑月姑娘仙位。”
尸体就尸体,顾及太子,话说的好听。
陆语晴暗戳戳地打量着相府的家人,他们是忌惮太子的。
原主那大姐二姐,此刻正依偎在一起。
她那大姐,被称为凉州第一大美人儿,肤如凝脂,眉如黛色,那凝眉时勾人心神,一袭青色的纱衣,整个人跟水捏的似的。
不多会儿,几个家仆抬着乌木的棺材晃晃悠悠来,嘴里都鼓囊囊的,多半是含了姜片。
算起来,这佑月姑娘已经死了三天有余了,如今正是春日,腐烂虽不严重,但空气里还是散发着难闻的尸臭。
棺材落地,魏东流半阖着眼,看不清墨眸里涌动的情绪,淡淡开口道,“开棺,验吧!”
宫娥抬了太师椅,话音落下,太子爷往椅子上大马金刀落座,手里的玉骨扇,百无聊赖地展开又合拢,日月扇挡着阳光,悠闲地像是在看戏。
陆语晴当然知道,太子爷这话是冲自己说的,相府的小厮打开棺材板,原本腐臭的味道愈发浓郁,就像老太太陈年裹脚布在面前抖了抖。
这酸爽,陆语晴不是没有体会过,暗暗道「系统小可爱,口罩啊!口罩!」
先不说味道难以忍受,这尸体捂了好些天,该滋生的细菌一样没少,细菌感染什么可不好办。
相国府的人呆怔着,就见狱卒模样的身影不知往脸上套什么东西,白乎乎的,似面罩,又不是面罩。
「我说你,能不能专业点,有口罩没手套?」
「宿主,你一次说完整成不?要不手术刀也给你备上,下次我还喂你吃饭?」
嘿,这系统还有脾气。
魏东流看的仔细,陆语晴手中时不时就多一样物件,别说,透明手套,弹性十足,美观又实用。
可她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魏东流注意的是这一点,相府的人注意力却在陆语晴脸上,二小姐陆雪阳瞅着瞅着,忽而恍然大悟,“是三妹!是她!”
自此,相府之人方回过神来,难怪觉着她这么眼熟呢!
不是说,陆语晴下狱了么?
进了太子府的地牢,哪里还有活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