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腥小丑(1/2)
傅莺莺与白羽笙深夜的交谈,却被偶然路过的沈宴之听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楼上,本来是因为睡不着所以便出来看看。
不曾想……
白羽笙的话,让沈宴之无限落寞。
似乎……他不需要再去问一个答案了。
对于感情,他是极端的。
沈宴之在极度轻狂与自卑之中疯狂切换着。
遇见了白羽笙后,沈宴之彻底陷入了自卑之中。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用真心去打动真心……
甚至也会反复评判,曾经游乐人间,混迹十里洋场,烟花之地的自己能否配得上这个女人。
若早知道会遇上她,他宁愿去选择沈家的生活,静静等到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听了白羽笙的话,更让他明白,自己都未曾出现在她的眼中,更别说是她的心里。
原来,一切都是徒劳。
沈宴之站在走廊的暗处,默默的轻叹了一声。
这静谧的夜,本以为会安然度过。
琴曲却又再一次贯穿整栋别墅。独独站在走廊边的沈宴之第一个反应过来。
不是金南的房间,这一次的钢琴曲是从金流月的房间里发出的。
白羽笙和傅莺莺赶紧跑上了楼一同查看情况。
这一次,钢琴曲没有停下来,门却从里面反锁住了,里面更是无人应声。
沈宴之心一急,直接将门踹开了。
一声巨响后,恐怖至极的一幕出现在了沈宴之面前,使得他瞬间瞠目。
“莺莺!不要过来!去打电话叫远城的巡捕房来!”沈宴之立马制止住了傅莺莺的脚步。这样的现场,他不想让她看到……
傅莺莺顿住了一下“好,我这就去。”
他对傅莺莺的保护,一旁的白羽笙至始至终看在眼里。
白羽笙则是上前一步,望向房间里。
月光照耀的钢琴架上,躺着一具双臂张开得尸体。
金流月死不瞑目,头部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歪着头,瞪着双目,脖子上下皆是血迹一片。
这样子,宛如一只被固定在钢琴架上的血腥小丑,欢迎着到场观赏自己的来宾。
留声机里的钢琴曲越发欢快动听,与这惨烈诡异的凶案现场铸成了一副如鬼魅将至的画卷。
“看样子,应该是没救了。”白羽笙初步判断道。
“嗯。”
白羽笙迈入凶案现场,在尽量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弓着身子,仔细检查尸体。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让沈宴之觉得荒唐至极。
白羽笙说“像是吓死的。”
“吓死的?”
“双眼爆凸,眼下毛细血管有出血的症状,表情惊恐万分,交感神经兴奋过度引起的面色潮红,脖子处得伤口贯穿喉咙,途径动脉血液喷射并不明显,且在尸体周围没有反抗痕迹,故是死后所伤,进一步更加详细的结论,我还需要仔细的尸检完成。”
“好,先不要动尸体。这里是远城,不在咱们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得跟这里的巡捕房打声招呼。”沈宴之说道。
白羽笙点了点头,一同等待着远城巡捕房探长的到来。
这期间,她一直都在尸体左右来回晃悠,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琴曲是从角落里的留声机唱片里发出的,沈宴之已经让人把唱片拿了下来。
白羽笙突然惊奇的发现,尸体的左手上,失去了两根手指!
食指和拇指被扯断,不见踪迹。
两起命案,看似无关,却又息息相关。
云翠与金流月的死亡见证者都是这首留声机里钢琴曲。
不同的是,凶器表明,云翠案的凶手左手缺失两根手指,而金流月却刚巧也被活生生扯断了两根手指……
为此,白羽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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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血腥小丑(2/2)
。
乐曲夺命,案情使得所有人人心惶惶,金佳故听到了乐曲赶了过来,看到了金流月的死状,一度吓得浑身抽搐,站都站不稳。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一命,求求你别杀我。”
金佳故吓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这也正常,寻常人怎会不怕呢?
可后来,金佳故在下台阶的时候因为过度惊吓,竟然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金佳故畏畏缩缩,倒当真像是被吓疯了一般……
这就有些奇怪了。
接到报案后,远城巡捕房刘邦全探长带着大批人马前来。
“什么情况?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刘邦全长得肥头肥脑,等他一开口沈宴之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好刘探长,我是沈宴之。津海巡捕房探长,偶然途经此地发生了命案,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抱歉。”沈宴之双手插着兜儿,干脆利落的对刘邦全说。
刘邦全眯成缝的眼睛转了转,借机打量了沈宴之一番后,生硬的露出了笑脸儿“幸会,幸会,沈探长。”
“案发现场没动过,您赶紧去看看吧。”沈宴之慧眼识人,第一眼就看得出刘邦全可不是什么踏实肯干的巡捕房探长。
油头滑脑,贼眉鼠眼。
刘邦全其实有意强调这里是自己的主管范围。
他咳嗽了两声,耍了耍官威,看见了蹲在尸体旁仔细观察的白羽笙,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这娘们儿谁啊?”
“这娘们儿是我们津海巡捕房的法医。”沈宴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凌厉的目光扫了刘邦全一眼。
听到此话,白羽笙毫不客气的踩了沈宴之一脚。
刘邦全极不愿意自己的地盘儿上有外人掺和,便委婉的说“不劳烦法医了,我们远城巡捕也带了法医。”
“那一会儿咱们共同交流一下可好?多一个人对案件的进展也有帮助。”白羽笙没有恶意,刘邦全把自己身后的法医强行拽了过来,说“先不用了。”
“姐夫,人死了,出了不少的血。”
“记下来,记下来。”
合着法医是刘邦全的妻弟,检查了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白羽笙实在是忍无可忍,刚想说话却被沈宴之得目光阻拦。
沈宴之顺嘴吊起了一根香烟,优雅自在的靠在在一旁享受着烟雾间的迷离。
他素白而修长的手指掐着烟,玩味的看着刘邦全,口中提议“刘探长,要不让我们协同调查吧。”
“不用了。沈探长,咱们都是在租界给洋人们干活的。金家是豪门望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兄弟。”
沈宴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与这种虚伪市侩的小人称兄道弟。
“刘探长,咱们俩也算是同僚,共同见证了命案的发生,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于情于理也不应该的呀。”沈宴之好说好商量的“要不这样吧,功劳全归你,过后我在督察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这……”唯利是图的刘邦全动心了,但是一细想,就为了那几句好话,接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不太划算。
沈宴之的谈判方式是,先给点甜头,然后……
“公饷和牢饭哪个好吃,你自己心里有数。咱俩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后果自负。我沈宴之底子厚天不怕,地不怕,就看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要把我送进监狱?”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我沈宴之一定言出必行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刘邦全行得正做的直,自然是不怕!拿身份压人,算什么本事?”
“好了!有完没完!”白羽笙就是看不惯沈宴之这副样子。
和他同行,还要时刻约束他张狂的性子,真是麻烦。
白羽笙越过了沈宴之,对刘邦全说出了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