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世人皆可利用,唯有卫芫荽不受掌控(1/2)
暨南安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清晰可见,“渊儿的王妃,这是生气了。”
卫芫荽会因为他送曹姝妤回家而生气?
——不可能!
即使他们两人送到了一张床上去,卫芫荽也只会站在床边给他们鼓掌加油。
曹姝妤今日来找他,是给他传递消息的——穆元嘉不在丞相府,而曹兴腾的人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而曹姝妤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她,所以今日来也是索要“报酬”的。
“曹小姐今日来府中,为的是下月皇后生辰的事。她准备献舞一支,让我帮忙吹笛伴之。”宴深回答道。
这就是曹姝妤索要的报酬。
凡是有利于自己计划的事情,宴深都不会拒绝。
而在宴深答应后,曹姝妤才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他。
只是还来不及商量接下来的事,宫中就突然传来紧急消息,说是太后快不行了。
宴深相信这个消息已经在皇宫内外扩散开来,此时前往宫中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后宫更是尤为慌乱,毕竟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人人都想展现自己的孝顺,以此引起皇上的注意,得到他的认可。
所以曹姝妤必须跟着去,搜集这些线索。
暨南安摇头,脸色极为严肃,“她跳她的舞,丞相府那么多出色的乐师,找不到伴曲的,非得找你。目的还不够明显吗?这曹大小姐,对你的喜欢如此明显,你当真感觉不出来?”
这自古以来,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对于喜爱之人都是想靠近的,一次又一次,以此将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自己身上。
近水楼台先得月,难道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曹姝妤以各个活动为邀约的理由,已经约过宴深不少次。
这其中的爱慕之意,难道还不足够明显吗?
暨南安是眉头一皱,她这渊儿在男女之情上怎么就如此木讷呢?
“快些回府吧,祖母今日就不留你在宫中住下了。这女子生气,你得好好哄,她说不,其实就是要的意思。你可记清楚了。”抬手拍了拍宴深的肩膀,暨南安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宴深若是继续这么木讷,这小世子她可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上!
语毕不等宴深回答,将目光看向了周嬷嬷,“去花园,给七王爷采摘一束芍药带回府送给七王妃。”
芍药是暨南安整个花园当中,最为宝贝的花。
种了这么多年,除了插在慈安宫的花瓶中,其他嫔妃的宫中可是从未出现的。
别说采摘了,就是来慈安宫赏这芍药,暨南安都是派人全程盯着的,生怕被人采了去。
“是!太后。”
周嬷嬷拿上剪刀立马走了出去。
近来慈安宫人气爆棚,每日从清晨到日暮,一波人接着一波人,从未间断。
但暨南安从未让她采摘过芍药送给其中任何一个小主。
皇后对于花园里的芍药早已垂涎已久,昨日来话里话外都是想太后赐一朵带回去好生养着。
暨南安不仅没有没答应,连她糕点都未收下,就以身子不舒服为由,让她告退了。
但眼下这七王妃连人都还没有出现,太后就将自己的宝贝芍药赠予了她,这喜爱程度可见不一般。
“孙儿记下了。”别说周嬷嬷了,就连宴深自己也是没有料到,太后竟然对卫芫荽如此大方。
看来太后对于卫芫荽爱屋及乌,这件事情宴深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半。
“光记下有什么用?早些带芫荽进宫中看看哀家,才是哀家最想要的。哀家这身子,可是看一次就少一次的。”暨南安洋装生气地说道,近两年来,她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太医来把脉,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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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世人皆可利用,唯有卫芫荽不受掌控(2/2)
她自己清楚得很,和早些年比起来的不同。
宴深点头,“是!”
采了整整一大束芍药回来的周嬷嬷,绑好后将它递给了宴深,“奴婢采的都是花苞,养几日就开花了,可持续一月有余。”
暨南安抬头看了一眼,“下次采得多些。若是芫荽喜欢,哀家便命人一月一送,你也就懒得随时进宫取芍药了。多陪陪她,才是正经事。”
一月一送?
想要多少送多少……
宫中其他嫔妃若是得知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接过芍药的宴深立马告退,快马加鞭朝着七王府而去。
卫芫荽早已睡下,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她一向不打呼噜,但白日实在累得紧,夜里就无法控制了。
见宴深推门进来,绿箩吓得一个激灵。还以为有贼进来了,险些飞身一跃,戳中他要害。“王爷!”
宴深沉声道,“你先出去,本王有事和王妃说。”眼神里有着些许的慌乱。
绿箩是卫芫荽特意安排在卧房睡的,因为宴深的对家实在太多,卫芫荽怕死,自是得留个会功夫的丫鬟在,方可放心入睡。
绿箩不解,这大晚上的王爷能有什么事情和王妃说?
但还是点了头,“那王爷快些说,说完我还得回来陪王妃睡。”
快些说?
难道不是应该慢些说吗?
还要回来陪她睡?
这才一日,她竟然就被卫芫荽收买得如此服帖。
卫芫荽这笼络人心的手段,着实令他这个王爷佩服!
见绿箩关上房门,宴深往椅子上慵懒地一躺,随手端过旁边的杯盏一饮而尽后低声说道,“别装了,坐起来。”
睡了一觉的卫芫荽因为被子的温度,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这让她看起来比起白日里,温柔了好些。
只是一开口,这份温柔就烟消云散了,“这大半夜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七王爷如此饥渴难耐呢。说吧,何事?”
大半夜的进入女子卧房,孤男寡女的,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穆元嘉不在丞相府,曹兴腾连他线索都找不到。你告诉本王,这是为何?”宴深直愣愣地盯着卫芫荽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的心思都看穿似的。
卫芫荽笑了,“七王爷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
“那日,穆元嘉就是在望春食肆!是……不是?”据宴深收到的调查消息显示,穆元嘉最后的消失地点,是在望春食肆附近。
江安长街所有店肆他们都又查了一遍,连带着各肆掌柜的背景。
除了卫芫荽以外,没人敢有那么大的胆量窝藏穆元嘉。
宴深如此笃定,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但也仅限于知道,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
若是已经确定,就不会这样问了。
“是不是的,七王爷那日不是看见了吗?”卫芫荽的回答道。
回答和不回答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让宴深更为恼怒,“卫芫荽,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你若是什么都藏着掖着,到头来若出了什么事,阎王爷也帮不上你!”
宴深有情吗?
宴深会帮自己?
这自我认知简直不行——他分明只是想套她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七王爷不信而已,我也没有办法。”卫芫荽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半靠着躺了下去。
宴深见状,再次仔细地回想了那一日在望春食肆的场面,的确没有任何令他生疑的地方。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证明卫芫荽有手段,且是高明到完全不受自己掌控的手段。
这令宴深尤为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