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小芸豆易容打入敌人内部(1/2)
明月高悬,二人见再瞧不出什么,这才回到青楼。
翌日,小芸豆穿上寻常女子的衣裳,在小院的附近徘徊,她万万没想到会见到一个熟人。
是清荷!
夜琉璃的贴身女侍!
她跟着清荷,见她买了许多柔软的布料,还买了小鞋的样子,看样子是要做婴孩的衣裳与鞋子。
对于这个小芸豆倒是没有太惊讶,夜琉璃当初跟着夜宗瀚离开之时已经身怀六甲。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清荷。
当初押送夜宗瀚的队伍被劫,传回夏安的消息是二人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现在看来,至少那个叫韦中的郡守,是说谎了的。
入夜,小芸豆悄悄攀上房檐,揭开瓦片。
屋里一应装饰都是女儿家风格,她探脑袋看了许久,不见帷幔后女人的面容。
虽没见人,小芸豆却有六分把握,觉得就是夜琉璃。
她回去找到石惜风商议,夜琉璃与夜宗瀚一起被遣送回西林的,她定然知道夜宗瀚死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是自己与她是旧相识,她若出面,那夜琉璃必然能认出她,到时候再牵出她的师父,十分麻烦。
所以,她希望石惜风能出面,逼问夜琉璃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惜风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眉头紧锁。
“依你之言,这夜琉璃身怀六甲,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欺辱妇孺呢?”
小芸豆瞠目结舌,这人杀胖瘦双煞时,可是一刀毙命,半分都未犹豫。
想不到他还算有点底线。
两人头对头,二人都不方便出面,可谁也想不出更好的注意,怎一个愁字了得。
半晌,石惜风眼睛微微一亮,“这样好了,我帮你易容,这样夜琉璃便认不出你了。”
小芸豆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的易容术不如我在泥潭里打个滚儿来的利索。”
石惜风不服气,觉得自己以前都是游戏之作。
最后石惜风用一百金与她做赌,若是易容成功小芸豆给他一百金,若是易容失败,他双手奉上一百金。
小芸豆大眼睛在他的山羊胡子上转悠了一圈,无比有信心的同意了。
“赌,凭什么不赌,白捡的钱。”
于是乎,两人上一瞬在愁着怎么去逼问夜琉璃,下一瞬便转到梳妆台前,描眉扫鬓。
他微凉的指腹滑过她的面颊,带起奇异的触感。
小芸豆眨了眨眼睛,从他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不知为何,陡然生出些许不自然,她悄悄别开视线,却被那人托住下颌,又转了回来。
小芸豆差点要在心里背诵般若经。
不知过了多久,石惜风轻轻带着她转头看向铜镜。
小芸豆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
她的眼睛极大,眉毛修长,板着脸时英气凌冽。
此时斜飞的眉毛垂了下去,如一枚柳叶,眼尾带着娇嫩的红,微微下垂。
那双大眼里的精光,硬是被这娇嫩的红衬成了柔光。
她的唇色本也是极红艳的,此时却泛着淡淡的粉色,平添三分柔弱。
“这……”
小芸豆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这根本不是江湖女子,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大家闺秀。
周身上下透着淡淡哀愁之色。
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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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小芸豆易容打入敌人内部(2/2)
风的手还未停,修长的指在她发中穿插,不一会儿便挽了灵蛇髻,一根木制荆钗点缀。
“换身衣裳试试?”
小芸豆对此也十分好奇,想看自己变身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她转去里间换衣裳。
不一会儿,一身素裙,面带忧色的小姐娉婷而来。
小芸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钗裙,有些疑惑,“为何要着旧衣?”
石惜风抚了抚下巴,“我有一个可以让你入郡守府的绝美妙计,你想听吗?”
“想听!”
石惜风轻咳一声,“卖身葬父!”
“我父亲很早就被葬在陵寝了,我没父亲可以葬了。”
石惜风“……”
“呃……或许我可以代替,装作你父亲……”
他话音还未落,一声脆响便响起,对面美人儿一脸的怒容,“你想占我便宜!”
石惜风“……”
“我全然是为了大局着想……”
占便宜是顺便。
后面这句话他可不敢讲出来。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利弊权衡,给小芸豆深刻剖析。唬得小芸豆真的觉着入郡守府,是最佳方案。
“好,我去!那夜琉璃的审问怎么办?”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夜琉璃是被谁救下来的?韦中啊!当然从他下手查出来的东西更有用。”
小芸豆“……”
“好像有点道理。”
于是乎,第二日的一早,小芸豆梨花带雨的跪在了郡守府的门口,身边一卷草席,躺着装作尸体的石惜风。
一个大大的牌子,写着卖身葬父。
路过之人无不侧目。
韦中一早听下面的人上报,说门口有个女人想要卖身葬父。
他只是冷笑一声,他韦中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对于上赶着扑上来,攀附权势的女人,早没了兴趣。
得来太过轻易,他无一丝一毫征服的快感。
只是出府公干之时,他到底没忍住好奇,瞥了一眼过去,顿时沦陷……
他以为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颜色,便来自荐枕席的庸脂俗粉。
可这……般的绝色。
他行!
他收回跨上轿子的一条腿,直直便朝着她去了。
小芸豆跪的正泛困,眯着眼睛打瞌睡呢,面前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她忙撑开眼皮,看了看面前人。
韦中与那双琉璃水眸相对,顿觉心中如小猫挠一般,麻酥酥的。
那受惊兔儿般的眼睛,那淡淡含愁的黛眉,简直长在了他的心坎里。
“姑娘?你能跟我说说,你怎么了吗?”
小芸豆学着石惜风的语气,轻声啜泣,“我……我……”
石惜风说,聪明女人要学会留白,留白就是话不说透,让男人猜。
小芸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
偏生她这未语情先到的娇弱模样,激起韦中的心中的无限怜惜之情。
“别说了,我都懂。”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金子,“我帮你葬父,你可愿随我回府?”
小芸豆看了看那锭金子,觉得有点少,她欠石惜风一百金呢。
她正想着,蒲席下的“尸体”伸手掐了掐她的脚踝。
她忙用帕子遮住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