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家法伺候(1/2)
梅守财也在啃鸡脚,口中哎呀呀了两声,“守礼家这饭食不错嘛,娘亲,我看以后你跟父亲顿顿去守礼家吃的了。”
邓巧翠听言,赶快给他了一肘子。
废话!
方氏跟梅正国去梅守礼家吃饭,那样他们一家人可占不到这种小便宜了!
方氏从梅守礼那儿的了啥好处,定全留给了梅守谨,哪儿会想的起他们一家人!
捱了邓巧翠下,梅守财回过神来了,他忙出言说,“娘亲,这鱼肉里放的黄豆芽儿,瞧着挺不错。”
昨日梅小芒送的黄豆芽儿邓巧翠拿热水煮了下,然后凉拌着吃。
油盐巴放的都不多,可黄豆芽儿本身的细腻口感比野山菜好吃多了,一家人吃着都挺满意,这会见着黄豆芽儿跟鱼肉出现于一起,梅守财当即说,“娘亲,再去守礼家要点黄豆芽儿吧!”
“待会就去!”方氏深以为然的点头。
至于到梅小芒家吃饭……
恩,这事可以考虑。
梅正国看着跟前这幕,只觉的心口憋着一股气,两手托着的衣裳更沉重了。
这般一帮人,是他的子孙跟老婆,怪他……
当年故乡发洪水,他带着老婆孩子跟诸位乡亲一道北上避灾,结果某天抱着年幼儿子的老婆不慎落入急流中,他拼命去救,却一无所获。
心灰意冷下,他每日都昏天暗地的,因而跟大部队走散,流落到大关庄。
彼时的他发了高热昏倒在路边,是他的岳父,方氏的父亲把他拣回,出钱给他治病,还帮他安家,后来糊里糊涂又酒后发生那种事,他被迫成了方氏的赘婿。
看似安顿下来了,可他一直未从老婆孩子死去的打击中走出。
并且逐渐的,方氏一家也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之前为留住他,这一家一直在装纯善。
他梅家在故乡原是小康之家,他也是童生,预备考秀才的,结果流落到这儿,成了方家的赘婿。
本来温柔贤淑的老婆成了方氏这样的泼妇。
本来可爱的儿子,还没有来及看一看这世界就逝去……
最开始几年,他心中郁气难解,乃至身体不大好,时不时要喝药,还忽略了几个小孩的教养。
他是将梅守谨当作自己那为来的及成人的长子来培养的,因此为叫梅守谨念书,他默认了方氏对梅守礼一家的敲诈。
直到上回梅守谨挑唆方氏再度去梅守礼家抢夺,听了梅小芒对梅守谨的呵斥,他才发觉他错的彻底。
他的这几个小孩中,真正端谨的,只有梅守礼一个。
可他这当父亲的,独独敲诈了这次子这多年。
只怪他识人不清啊。
怪他为个儿子而去敲诈另外一个儿子,有此一堆家人,他合该……
将衣裳放回房,他静悄悄地来到院当中,鱼肉跟鸡脚都只剩下一点,这是方氏特意为他留的。
这一些年别管方氏怎样浑跟泼,可对他这他爹却是尽心尽力。
“老汉子,快吃。”方氏往口中塞着馍馍,用目光示意他快些品尝。
“黑驴,过来。”他没搭理方氏,而是招手叫梅驴子过去,将剩了的鱼肉跟鸡脚全给了这大孙子。
跟前的这一些家人当中,也就这大孙子还算端谨。
方氏看到这幕,撇了下嘴,嘟囔说,“他爹,要不以后咱们去守礼家吃饭吧?”
“当时分家时,你可是说好了要跟着守谨过。”梅正国冷着脸道。
摁理说一般人分家都是老人跟着长子过,可当时方氏非要跟着梅守谨过。
“我是跟着小五子过,可我去守礼家吃个饭怎样了?我可是他娘亲,当年也是辛苦将他拉扯大。”方氏振振有词。
别管她怎样不待见梅守礼,可至少梅守礼安然长大了,这养恩可是比山重!
梅正国脸更冷,目光也陡然锐利起,“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之前鬼迷心窍敲诈了梅守礼一家10多年,如今该他做出补偿了。
在方氏跟前,他腰杆一直没有挺直过,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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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家法伺候(2/2)
受了她许多恩情。
可如今他选择站到梅守礼这次子身旁。
因此面对着方氏,他必需的强悍起来。
梅正国这话出口,不止是方氏,全院的人都呆住了。
梅正国这多年来,从没动手教训过谁,这会居然说出这般严重的话!
方氏回过神来,将手里的馍馍丢到桌上,噌的一下跳起来想跟梅正国吵,“我是守礼他亲娘我……”
“你住口!”梅正国猛然提大声音,打断她的叫嚷,“这多年你做了啥,你心中清楚!今后,守礼乐意给你的,你就拿着,不乐意给你的,你要是敢去闹,我就真的打断你的腿!”
“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我梅正国说到做到!”
为不叫内疚的情绪把他淹死,为那自私了10多年的慈父之心,他必需强悍起来。
觉的自己腰杆挺不直因此对方氏的行为不管不问,乃至想和离分家,这种做法不可取。
很不可取。
这帮人是他家人,哪怕歪了,也是他至亲,他必需拿出家长威严束缚这帮人,管教这帮人,不可以叫这帮人再犯错,不可以叫这一些歪了的人去找惟一的端谨之人的麻烦。
决对不能。
方氏从没见过梅正国这样,脸冷的好像冰,目光也犀利的好像刀子,她心肝本能的颤了颤,随即委曲浮上了心头,她这都是为谁?
她要吃要穿最终不还是为梅正国跟她的小五子!
想起这多年来为这家做的一切,方氏悲从心来,“老天呀!”她拍着大腿,坐地上大哭。
梅正国并没阻挡她哭嚎,他只是抬腿进了灶房,然后提着一根婴儿胳膊粗细足有一米长的火钩子走出,“看起来你从没认识到你的错处,那我今日就跟你一一讲清。”
看着那黑黝黝的火钩子,方氏傻眼了,所有的词瞬时堵到了嗓门眼,一个字都叫不出。
“守礼是你的亲儿子,你却视他为仇敌,多年来处处敲诈,这是不慈。”梅正国冷着脸,举起火钩子冲着方氏的背抽去,声音无情。
“嗷!”一声惨叫直冲天际。
铁钩结实落背上,疼疼瞬时传遍周身,方氏蹦起,想躲闪,梅正国却是不想放过她。
他从不打人,况且是枕边人,可这回他必需把这家主的威严树立起,他必需将方氏打怕。
因此梅家老宅热闹起,处处响彻着方氏的哭嚎。
这回不是干嚎,是真掉泪了。
梅蒜儿梅守财一些人缩在边上,都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可梅正国预备整顿家风,又怎会放过他们,梅守财也捱了好几铁钩,包含梅蒜儿,这未出嫁的大姑娘也捱了一铁钩,原因是上回跑到梅小芒家乱翻。
邓巧翠是儿媳,梅正国没有动她,只是他却是给了14岁的梅柱子一铁钩,歪了的人,必需用铁钩强行给掰正。
只是,这一些年他自己做的也不对,因此最终他也打自己几下,毫不留情。
身子疼了,心中却舒坦。
内疚,稍散。
……
梅小芒不知道老宅的鸡飞狗跳,她跟梅小枫回了家,然后开始吃午餐。
白水鱼,鸡脚,白馍馍,棒极了!
只是,打从穿过来就一直是吃的面食,梅小芒嚼着口中的鱼肉,有一些想吃白米饭了。
她习惯吃面食,可对米饭也喜欢,长时间不吃会想。
说做就做,等吃过饭,她刷了大锅,洗了1斤米倒进锅中,添水,开始蒸。
烧火的空隙,她用篓子装了2斤黄豆芽儿,叫梅小枫送往殷家。
她指望殷黑山在村庄里为她宣扬一下黄豆芽儿买卖,再者,瞧在殷黑山以前相帮的份儿上,这黄豆芽儿也必需送。
“姐,你为啥不和我一起去?”梅小枫扯着她的衣角问。
“我要烧火啊。”并且她真不想再跟殷四郎见面了。
梅小芒搓了下梅小枫的小脑袋,催说,“快去快回,等饭蒸熟了,我做蛋炒饭。”
“什么是蛋炒饭?”梅小枫好奇寻问,大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