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自己被......嫌弃了(1/2)
他似乎看见了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女子握剑,红衣如血,剑身黑白分明,连根刺入白衣男子的胸口。
帝君吾瞳孔一缩,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见。
自己这是怎么了?灵力消散出现的魔怔吗?
他轻轻喘息两下,看向顾水寒,一时有些愣了。
她并没有在自己说的寒木薄弱之处挥剑,而是选在了最坚硬之处一剑刺出。
“锵”!
强烈的震动嗡鸣声消失后,顾水寒眼前的寒木被一劈两半,外表漆黑的寒木里面竟然蓝光萦绕,说不出的炫目。
顾水寒拿起里面不规则的蓝色晶状体,这就是他要的寒木之心了吧。
刚要走,眼光在被劈开的寒木上顿了一下,寒木只是表面被劈的焦黑,而里面的寒木却依旧蓝光莹莹。
刚才大神说什么来着,寒木可以锻剑?
想着,那劈成两节的寒木就被她收进了混沌镯。
自己已经有了死生之刃,可是十一和影儿应该也是个惯于使剑的,这两节寒木刚好给他们两个锻剑用。
想起影儿,顾水寒突然就想起顾家,那个顾水柔,那个顾家支系,还有顾老爷子。
想起顾老爷子,顾水寒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自己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回去了。
顾水寒走到帝君吾旁边,将寒木之心递给他。
“过来,帮我把寒木之心炼化成药液。”
顾水寒看都不看他。
“大神,你把我当丫鬟使?”语气轻飘飘的。
帝君吾此时的灵力已经耗尽,自然无法再炼制药液,可是寒木之心必须在取出后的一个时辰之内提炼,否则该有的功效就没有了,而且越早提炼,效果越好。
“水寒,这是治你的伤的,乖,不要任性。”
顾水寒愣了一下,他这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以前他都是叫她丫头。
一个名字而已,别人叫就平平无奇,可是到了帝君吾的嘴里,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蚂蚁在自己的心里游走。
她看了一眼寒木之心,抿了抿唇,还是接了过来。
她脸上的伤看起来不严重,可是却是实打实的疼,而且越来越严重。
“按我说的做。”
帝君吾在一旁指导她,她按照他说的步骤做,分毫不差,默契无比,就好像他们曾经无数次这么做过。
“寒儿,抱守元一,气沉丹田”
顾水寒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来这样的画面。
“水寒,专心。”帝君吾的声音清清淡淡,和脑海里的那个声音重叠起来。
“师父。”顾水寒有些恍惚,一个称呼就这么唤了出来。
帝君吾一愣,隐隐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熟悉。
“怎么,想拜师了?”帝君吾收了心神,语气里有淡淡的笑意。
这丫头天赋极好,甚至可以说是妖孽,如果拜自己为师,自己有把握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晋升天级,不老不死
“不想。”
他的想法被顾水寒硬邦邦的声音打断。
帝君吾“”
他又被拒绝了?这是第多少次了?
顾水寒因为神思恍惚,迷迷糊糊记起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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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自己被......嫌弃了(2/2)
的一些片段,所以才叫了那么无意识的一句“师父”。
她打起精神,继续炼制药液,忽略了一旁黑着脸色的帝君吾。
反正自己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既然如此,倒不如铁石心肠一点的好。
帝君吾看她不理自己,怀疑是自己受了伤,没有平日里的从容俊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己被嫌弃了?
这边帝君吾还在想着,那边顾水寒已经炼制出了药液,将不多的蓝色液体倒入一个白色的玉瓶里,盖好盖子,扔给他。
帝君吾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打开盖子看了一眼。
液体纯净透彻,是澄澈的蓝。
帝君吾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的炼药天赋这么高,这么复杂的炼药过程,竟然就能炼出这么纯净的药液。
“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
顾水寒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还以为自己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她对自己的炼药之术极为自信,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帝君吾摇了摇头“很好。”
这两个字是出自真心地夸奖,顾水寒自然也听出来了,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帝君吾把玉瓶又扔回了她手里,闭眼调息。
顾水寒看着手里的玉瓶,有些发愣。
对了,他说这药液是治疗寒木造成的伤口的。
她晃了晃瓶里的液体,不多,只有半瓶而已。
她低头看着调息的帝君吾,眼神一闪,突然靠近他,扯开了他的外袍,瞳孔猛地缩紧。
他雪白的里衣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整个胸口的衣服都被血浸湿,贴在他的胸口上,骇人至极。
“你”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帝君吾没想到她会突然去扯自己的外袍,一时没有防备,被她得手,其实就算他有防备,也躲不开,他伤的太严重了。
“只是外伤,无妨。”
他的声音淡然冷清,似乎受伤的人不是他。
顾水寒指尖一紧,眼里神色复杂。
他这伤,是为了救自己受的吧。
那个怪物袭向她的那一击,帝君吾全部都为她挡下了,可是她记得那伤口在背后啊,怎么会在胸口呢?
顾水寒脑中有寒光闪过。
寒木,是寒木的攻击!
毕竟不是俗物,在死亡关头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的确,寒木临死之前满是怨气,拼死发出一道灵魂攻击,而那时帝君吾已经没有躲闪的余力了,只好生生受着,又不想让她担心,只好硬撑。
顾水寒的手有些抖,脸颊上传来的剧痛更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得是多么疼啊!自己只不过被浅浅的划了一道伤痕,就疼的撕心裂肺,更何况他受了这么重的一击!
“大神,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责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关心?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这伤,是因为她。
她闭了闭眼,伸手解开他的衣服,就要给他上药。
帝君吾脸色一变,握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寒木之心的药液不多,自己的伤口这么大,就算用完都不一定能涂得过来,那她脸上的伤呢?
他知道这种疼,所以不想让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