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他究竟是什么人(1/2)
帝君吾垂眸看了自己结了一半的印诀,想起她说的那句“拿命去搏吗”,眸色突然暗了一暗,停下了那个印诀。
他突然不想沉睡十年了,十年时间,人世间沧海桑田,万一这丫头被别人拐跑了呢?到时候自己从沉眠中醒来,她早已相夫教子,家庭美满
帝君吾想到那个情景眼神就冷了下来。
不行!这十年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他陪着她!
帝君吾手中印诀一变,引动全身精血聚向手心,隐隐有雷霆之力轰鸣。
寒木站在那里,脸色突然一变。
雷劫!这个人竟然能引动雷劫!
不管修仙还是入魔,每个人晋升到天级的时候都会引来一道雷劫,渡过了,便是羽化重生,失败了,就是身死道消。
而帝君吾此刻手里凝聚的雷霆之力,赫然就是雷劫的波动!
他是什么人?
寒木眼里的惊骇久久不散,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引动雷劫!
寒木刚刚成年,自然没见过这种渡劫才有的雷劫,此时吓得心胆俱裂,拔腿就要逃命。
“想逃?”
帝君吾的声音传来,语气淡漠,声线肃冷,像是一尊不容亵渎的神。
“饶饶命!”
寒木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于是跪地求饶。
“饶命?”帝君吾声音凉薄,“如何能饶?”
话落,一道攻击发出,寒木径直被淹没在雷霆里,雷霆散去,只剩下一段焦黑的木头。
顾水寒一直在他身后,见到这个场景,不由得抿了抿唇。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这才明白自己和帝君吾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
“大神。”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多谢。”
帝君吾看着她,眼里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可此时似乎有风暴隐隐凝聚。
“为何谢本座?这本就是应该的。”
他的意思是自己保护她是应该的,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可是顾水寒却不是这么理解的,她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你为我疗伤,我替你打架,打架互相扯平,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顾水寒用力摇了摇下唇“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帮你修复经脉。”
帝君吾“”
这丫头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刚想开口,喉间一抹血腥气上涌,他努力压制,让自己不至于在她面前吐血,于是硬生生的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顾水寒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认了,于是用力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大神,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怎么离开?”他压下了那抹血腥气,开口道。
“御空飞行啊。”
顾水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小小年纪竟然修成御空之术了,那正好载着本座离开。”说完,抬手就去搭她的肩。
顾水寒“”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御空之术要修炼到地级,而自己现在只是刚刚突破了黄级而已,虽然她的修炼速度已经很变态了,可是地级也不是一口能吃个胖子的。
顾水寒不动声色的拍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大神还是放尊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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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他究竟是什么人(2/2)
好。”语调偏冷。
“男女有别?”帝君吾看着她,眼底隐隐有笑意流转,“本座都被你看光了,又怎么说?”
一双紫色眼眸看着她,眼底的深邃似乎要将人灵魂吸走。
顾水寒脸色一红。
“事急从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死了吧?”
顾水寒掸了掸衣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有些心虚。
“那便再事急从权一次。”
“”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这个表面上风光霁月的大神,其实背地里脸皮这么厚?
顾水寒抬眼看了看他,突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衣袍也似乎有血迹般。
她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发现帝君吾欺身到了她面前,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她都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无意识的推了他一下,竟然一下子把他推到在地,连话都说不出了。
帝君吾后背撞在一块石头上,眼里有暗色闪过。
她推开了他?
帝君吾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胸口疼的不像话,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疼痛,又倒了回去。
他一向是清冷淡然的模样,而此时竟然显得有些狼狈,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更是他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人。
顾水寒看着他,眼里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惊讶。
她那一推其实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刚才还能单挑寒木的他竟然连这一推都躲不开。
“大神,你怎么了?”她的语气里有些犹豫。
“无妨。”
帝君吾勉强盘坐起来,打坐想让自己恢复一些,至少带她离开这里。
无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说无妨?
顾水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说一句有事会死?”
她心里有无名怒火在烧,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服个软又怎么了?会少一块肉还是怎么样?
她蹲下身,在他的脉上一扣,握住了他的手腕。
灵力尽失,经脉脆弱!
这是她查出来的结果,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他的经脉以前虽然布满裂痕,却极其坚韧,可此时却脆弱的像是玻璃一般,不能有一丁点的磕碰。
可是灵力尽失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流失这么多的灵力?
之前他御空飞行的时候,她也以为他只不过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不伤及根本,再加上那并不算愉快地对话,所以并没有很执着的要替他包扎。
而手腕脉门更是练武之人的命门,自然不能让人随意拿捏,她也自然不好贸然替他把脉,而此时他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了,顾水寒才强硬的替他把脉。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
如果她知道他伤的这么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对付寒木。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吗?”
帝君吾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就算是她知道了,要与他并肩作战,他也不会允许,他不允许她有半分意外!
是啊,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外人罢了。顾水寒低头,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划过,转瞬即逝,眼神又变得淡然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