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二十年前的屠城(1/2)
他垂在宽大袍袖中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感受的一股淡淡的暖意,就像那丫头身上的温度。
“尊主好眼光。”
“”
这丫头脸这么大吗?夸起自己来倒是也不害臊,真是可劲的夸。
“本座的眼光向来都很好。”
“”
顾水寒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比她更上一层楼。
“对了,尊主,你那尊主府的防御功能怎么样?”
她想起那天见到大神的时候,大神是在尊主府的温泉里,她得给大神摸摸情况,万一哪天出了意外被抓住可就完犊子了。
“本座的尊主府无需防御。”
“”
这个人也太自大了点吧?自大到近乎狂妄了。不过他的确有这个自大的资本,放眼整个琅水大陆,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血域尊主面前狂妄?那就是不想活了。
“尊主府是血域的核心。”帝君吾突然开口。
“如有外敌入侵,血域大镇会自动开启,而控制的枢纽,就是尊主府。”
顾水寒惊讶的看着他,这种几乎算是一域机密的事情,不应该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吗?他怎么还跟自己讲解起来了?
顾水寒惊悚了。
“所以尊主府无需防御,血域的阵法即是尊主府的防御。”
帝君吾的语气浅淡,似乎这么大的一个机密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
“那如果已经有人侵入到了血域内部,甚至已经入侵到了尊主府呢?”
顾水寒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血域的管理很宽松,宽松到是个人就能进入,而这些人又鱼龙混杂的,万一有个心怀叵测的,防也防不住。
“你当本座的尊主府是什么?随来随去?”帝君吾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尊主府内设有阵法,若没有本座的允许无人能进。”
“哦。”顾水寒应了一声,什么没有防御,还不是有阵法?进都进不去了,还防御的毛线。
“那混入血域的呢?血域里总不能处处是阵法吧。”
顾水寒刚说完,帝君吾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她被他这么一盯,心里咯噔一声,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不会被她猜中了吧?这血域还真是一个阵法?!
“阁下蕙质兰心,一猜即中。”帝君吾适时地轻飘飘的拍了两句彩虹屁。
“”
顾水寒是懂阵法的,阵法越大,消耗的心力越大,虽然不借助灵力也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可是注入灵力,却会给阵法加成许多,而阵法越强,所需的灵力越高。
这个血域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只是一座城,可这座城的占地却大的有些离谱了,这要是都铭刻阵法,普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把一个阵法完整的布置完。
顾水寒看了一眼帝君吾,据她所知,这血域还不止一处,此处也不过是一处分城罢了
“哪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觊觎血域,不得死的很惨?”
“也不一定。”
“?”
遍布一座城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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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二十年前的屠城(2/2)
法,顾水寒扪心自问,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以全身而退,可如果她带着一群人,却是绝对的死路。
只要是长眼的,没有人会这么想不开自寻死路。
“二十年前,曾经有人凭借一己之力屠了这座城。”这句话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
“屠城?”
顾水寒惊了,“血域布置的这么滴水不漏的,竟然被屠城了?”
“不错,那次屠城,一人不剩。”
“一个人屠了一整座城,那人是和血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说是你的死对头?”
顾水寒觉得一帝君吾的实力,不该是一整座城一人不留啊,她潜意识里觉得帝君吾的实力应该是强的吓人,这世上几乎无人能敌。
“那时本座不在琅水大陆。”
顾水寒知道琅水大陆之外还有更广阔的的天地,此时他这么一提起来,不由得有些恍惚。
“那个人使用的献祭之术,祭出了自己的血肉,本来是必死的局面。”帝君吾似乎是叹了口气。
“他活了下来?”顾水寒有些意外。
“不错,是那时的血域城主用自己的灵魂为代价,为他重塑了血肉。”
血域的尊主只有一个,是血域之主,可血域城主却是管理每个不同血域的分城。
“那个人屠了分城,城主还救他?”
帝君吾微微闭了闭眼,想起了那时血域城主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画面。
“尊主,他只是一时被心魔控住了心智,请您不要杀他。”血域城主的灵魂受创,几近死亡。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心魔也是自己造成的,若是饶了他,本座如何向血域死去的众人交代。”帝君吾正在施术为血域城主聚拢离散的魂魄,想要救回他。
“我愿用灵魂为祭品,超度亡魂。”血域城主闭上了眼。
帝君吾施术的手微微一顿,皱了皱眉。
“你又何苦?”
“求尊主成全!”血域城主跪在地上,血染红了大地。
“尊主?”顾水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帝君吾看了看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本座只是一个旁观者。”
顾水寒沉默了,的确,有些事情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的,就像是谁也不会想到,真的有人愿意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只为了换一个人活下来。
“后来呢?”顾水寒问道。
“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血域从来都不缺人。”帝君吾声音无喜无悲,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水寒有些沉默,她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知道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活下来吗?”她又问了一句,那么大的血域,无一人生还,那该是怎样血流漂橹的场面?
“当时血域之内再无生机。”
“或许有那么一个两个人逃出去了呢?”
“也许。”
两个人一时沉默,都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顾水寒知道这些事本来自己应该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但今天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尊主却一股脑的跟自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