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白花一朵(1/2)
翌日。
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薄言刚结束一场高层会议,走进办公室便看到了落地窗前冷然屹立的男人,眼底迅速掠过一抹诧异。
他走到男人身侧“不是今天回禹城?”
荣聿深一手插兜,一手夹着一根香烟,目不斜视“临时有事。”
沈薄言侧目“怎么?”
荣聿深这次来靖城,主要是为了开发大型游乐项目的事,项目沈氏也有参与。
说起来不算什么大项目,荣聿深大可不必跑这一趟。
不过是兄弟几个有些日子没聚,借这个机会聚一聚罢了。
荣聿深说有事,沈薄言下意识的以为与项目有关。
“没。”
荣聿深道。
对他的惜字如金,沈薄言早已见怪不怪,他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
他看了荣聿深两眼,语气波澜不惊道“因为昨晚的女人?”
荣聿深没说话,相当于默认。
沈薄言惊讶,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盯着他如画却总透着几分冷翳的侧颜“四年前,就是她睡的你?”
睡他?
荣聿深拧了拧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神情高深莫测。
沈薄言这样寡言的人都被荣聿深弄得有些无语,唇角勾了下,气笑的。
他对着荣聿深道“倒不知你好这口。”
说话大声一点就吓得不行的娇娇。
荣聿深呷了口烟,不置可否。
再身居高位沉默寡言的男人免不了也有八卦的时候,尤其还是荣聿深的八卦。
沈薄言唇角衔出几分兴味的笑“开荤的感觉如何?”
荣聿深不冷不热的睐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沈薄言被噎,难得的不在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荣聿深俨然不想就此多说,以他的个性,他若是不想说,他即便磨破嘴皮子,也不见得能从他这里挖出什么来。
不过……
沈薄言扬眉,能让荣家日理万机雷厉风行的荣二爷改变既定行程的人,这是第一个。
有趣。
冯鸽的手术定在后天,明天便要入院。
徐愿景一直在网上查有关脑膜瘤的消息,以缓解紧张。
下午,两个小家伙午睡,林菀风风火火的赶来。
原因是知道徐愿景竟然没有按照计划去抱沈薄言的大腿,而是胆大包天的换了目标,那个目标还是荣聿深……
她简直太惊悚了!
在徐愿景三言两语叙述完昨晚的情景后,林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又敬佩又匪夷所思“酒店都去了,你竟然全身而退?荣聿深竟然没有直接撕了你!?”
“放心,我现在还活着。”
经过一晚,徐愿景平静多了。
林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愿景,开口时,声音都拔高了一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徐愿景“……”
林菀认为徐愿景并不知道“荣聿深”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深吸一口气“荣聿深这个人很狠的,招惹他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恒远集团你听说过吧,员工都上千,就因为老总得罪了荣聿深,短短一年就查无此团了!极其恐怖,极其可怕!”
徐愿景“……”
徐愿景是禹城人,四年前才来到靖城,恒远集团的总部在禹城,又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地产集团,根基多深毋庸置疑。
短短一年覆灭整个恒远集团,光靠狠是做不到的,还必须有超人的心智和手腕。
徐愿景想到昨晚从酒店离开时,荣聿深那句“上一个惹恼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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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白花一朵(2/2)
,坟头草有她人高了”,一下就变得无比真实,心窝不禁凉了凉。
昨晚她算是被荣聿深怒极赶出来的,但徐愿景那会儿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憋着再接再厉的心思呢。
现在从林菀那里知道恒远集团的下场,徐愿景顿时就掐灭了自己那点心思。
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是亲闺蜜,林菀自然不会再鼓动徐愿景在荣聿深身上下功夫。
在娱乐圈浸淫了几年,林菀深知像徐愿景这样要学历没学历,要靠山没靠山,年纪也实在没什么优势的人,要想在娱乐圈出人头地,可以说堪比上天了。
简而言之,徐愿景亟需要一个靠山!
眼下,荣聿深以及与荣聿深关系深厚的沈薄言那里是走不通了。
于是林菀当机立断,给徐愿景物色了下一个目标。
荣聿深没离开,好友几人便约在华庭娱乐中心玩牌。
牌过三局,宋易之像是再也忍不住,看着对面慵懒椅坐在皮革沙发里,单手摸牌,漫不经心抽烟的荣聿深道“前几天花朝化妆品公司的苗总举办周年庆邀我参加,我才知道苗总的小女儿羽然已经成年了,生得干净清纯不说,性子也格外温软。”
荣聿深垂着黑睫丢出一张牌,浑身都写着“漠不关心”四个大字。
沈薄言掀了下眼皮,看了眼宋易之,没接茬。
宋易之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捧场,兀自道“小姑娘洁身自好,到现在都没交过男朋友,小白花一朵。”
沈薄言挑了个眉,看荣聿深。
昨晚在盛世会所,宋易之也在,亲眼看着荣聿深带走了徐愿景。
徐愿景又是陈五介绍来的,而因为某些原因,宋易之对徐愿景这样的女人深恶痛绝。
见了徐愿景,他大约以为荣聿深就喜好小白花那类,突然提起那位苗小姐大约也不是一时起意。
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荣聿深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宋易之眯了眯眼,索性直视着荣聿深,挑明了说“聿深,陈五是靖城圈子里有名的皮条客,打着他名号上赶着来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这种女人城府极深,花样层出不穷,最擅长把男人玩得团团转,你不要……”
“易之……”
宋易之话没说完,就被沈薄言打断,他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你过线了。”
宋易之丝毫不觉得自己事多,不顾沈薄言的提醒,继续“这种女人为了利益,不知道上了多少男人的床,跟妓女没什么区别……”
哗……
随着声响,沈薄言怔了一下,抬眼,看向猛然推了牌,神情阴冷的似要滴出水来的荣聿深,眼底有惊愕一闪而过。
宋易之纵使失了分寸,可他着实没料到,荣聿深竟是这般听不得,动了这样大的肝火!
要知道,兄弟几人相处,荣聿深可从未因旁人而对他们疾言令色过。
荣聿深这人,护短得紧!
正因为知道荣聿深有多护短,宋易之在看到突然发火的荣聿深时,表情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不过一晚,那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荣聿深属于典型的“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人,推了牌也不再停留,阴寒着脸起身离开了包房。
从包房出来,荣聿深径直往电梯走,走了没几步,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凌锐深寒的眸光直直朝走廊对面射了过去。
“装什么纯?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少爷见得多了。”
“穿得这么风骚,不就是为了勾引本少爷?”
“三少,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