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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4章

   第00044章(1/2)

在第九层的鱼市码头,郑阿飞蹲在木板桥的边缘愁眉苦脸的看着河水还有夏依然的那辆摩托艇,而他的脸颊上多了几道破皮的抓痕,头发也被桥萃萃和丁可可给薅得乱七八糟的,与之相隔六七米外的边缘上坐着脸色阴沉的宁老头,老人从始至终都不曾责备过货郎,但在他被几个姑娘围攻的时候也没有阻拦过,这说明宁老头的心里还是很生气的,毕竟自己的宝贝闺女被这花心小子给负了。

在连接木板桥的石阶上,桥萃萃,丁可可,佳香,力扎,初婉儿全都聚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

桥萃萃:“如今闹成这样的局面,宁愿姐和吉娜姐是不是就彻底闹掰了呀?”。

坐在台阶上的佳香看了一眼蹲在不远处的货郎,然后愤愤不平的说:“反正,要是我的话,肯定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丁可可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焦躁的说:“往不往来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把人找到,赶上这样糟心的事身边再没个人陪着,你说她万一想不开的话可怎么办啊!”。

初婉儿:“是啊,真是要把人急死了,要不咱们再去找找吧?….”。

力扎:“大伙也别太急,宁愿不是回消息了嘛,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静一静,一旦想明白了也就回来了”。

丁可可来回晃得有些心烦了,便直接靠在了墙壁上:“我心里也清楚,宁愿姐的承受能力比我强很多,即便我寻短见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我还是很担心,这都快一下午了她这到底去哪散心了?”。

正当众姐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是接着等还是去找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夏依然的声音“你们怎么在这啊?”。

听到夏依然的声音时,堵在石阶通道口的几个姑娘们先是愣了一下,有的人甚至以为自己是幻听了,还特意安静下来去仔细的倾听,最终还是桥萃萃回头发现了正在往近走的夏依然。

走到台阶上的时候,几个姐妹全都一拥而上将夏依然围在了中间,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丁可可:“姐,你去哪了?真是吓坏我了….”。

桥萃萃:“宁愿姐,你还好吧?….”。

佳香抓着夏依然的肩膀瞪着眼睛说:“没事吧?”。

力扎初婉儿问的话也都如出一辙,夏依然看到好闺蜜如此担心自己,不禁心里变得温暖了起来,而此时远处的郑阿飞也缓缓走了过来,宁老头则依旧盘腿坐在板桥边缘,只是他脸上的神情稍稍显得轻松了很多。

夏依然一边看着往过走的货郎阿飞一边对好闺蜜们说:“让大家为我担心,真是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太自私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没啥想不开的,都放心吧,嗷,放心”。

此时,郑阿飞走到了她们的跟前,外表的狼狈脸上的伤还有那憔悴的神情,当时就让夏依然的内心刺痛了起来,围在身边的几个姐妹看到夏依然的眼眶红了,眼睛一直看着她们的身后,便全都知道怎么回事。

回身看了一眼之后,几个好闺蜜全都默契的把路给让开了,而夏依然一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一边往前走,郑阿飞也只是默默地在身旁跟着,直到脚步停在码头的木板桥尽头时,夏依然才转身与货郎相对而立,不远处的宁老头和更远处的众姐妹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人。

冥河漆黑而深邃,码头的灯光本就有些偏暖偏暗,此时码头的河水平静无波暖白的光源倒映在水面上,将两人的身影也衬托成水墨一般。

沉默了很久以后,郑阿飞终于率先开口了:“愿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这其中的误会你能容我解释一下吗?”。

夏依然盯着货郎脸上的抓痕有些心疼的说:“你说吧”。

郑阿飞见此情形便觉得夏依然很理智,于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和吉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更不会脚踩两只船玩弄你们的感情,我今天碰巧遇到吉娜搬重行李,于是出于好心就给她搬回家离去了,可结果…..结果喝了杯水就被药物给催发欲望犯了错误了”。

“这么说,是吉娜给你下药,才有了后面的情意绵绵?”夏依然对低着头的货郎说道。

不敢抬头的郑阿飞极其小声的说:“嗯,就是那杯水”。

夏依然:“吉娜她喜欢你?还是单纯的露水情缘?”。

郑阿飞:“她….我….我和她早些时候就认识,她从那时就想过要和我在一起,只是缘分并没有倾向于我和她,我保证没有对她许过任何承诺,更没有招惹过她,我从和你认识以后,心里一直都装着你一个,未曾变过”。

夏依然用手指轻轻抬着货郎的下巴,使自己能够看到对方闪着泪光的眼神,并用温柔轻绵的话语对他说:“她的药限制了你的行动自由?还是让你不省人事昏倒了?”。

“都….没有”郑阿飞眼神闪躲着说道。

夏依然:“既然没有,就说明你也是心甘情愿的,那就算不上是强迫,和她分开的时候你说了拒绝她的话?”。

货郎点了点头之后,再次羞愧的把头低了下去,夏依然的手指没有再强迫往起抬的意思,而是直接顺势放了下去。

微微摇了摇头之后,夏依然转身看向了河面并轻声说:“你不该这么做的,同时伤了两个女人的心,你又是何必呢?她能不顾颜面用非常手段争取你,说明她已经爱你爱到痴迷的程度了,何况你们也在一起了,去哄哄她吧,和她好好的相处争取白头偕老,我会安静退出的,不会影响你的声誉”。

听到女朋友要和自己分手时,郑阿飞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在急忙往夏依然跟前凑近一步后皱着眉说:“可是,我们俩才是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呀,今天的事都是个错误,我是没把持住自己才会和……”。

“阿飞,别说了,要做的像个男人,你对吉娜负责我会祝福你们,如果辜负了她我会瞧不起你的”夏依然打断货郎的话说道。

此时的郑阿飞已经忍不住流下眼泪了,夏依然很从容的掏出纸巾为他擦着脸颊说:“感情这东西没有谁对谁错,吉娜虽然是第三者但是她也爱你,有了这一点我就不会觉得伤心了,起码以后的路,没有我也会有人对你好,这样我也就知足了”。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我爱的是你啊”郑阿飞哽咽着说道。

货郎说爱夏依然的时候,泪水变得更多了情绪也更加激动了,为了让他能够冷静下来,夏依然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说:“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倘若你没有冲动的话,我们会公平竞争直到分出胜负,可你敢说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不敢,庆幸的是我们还刚走到情侣这一步,彼此都没有投入得太深,所以我只能退出,感情这东西多相处两天就会有了,你和吉娜好好的,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好聚好散吧,你说呢?”。

货郎阿飞:“愿愿,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大概这就是有缘无份吧,记住要负起男人的责任,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夏依然叹了口气说道。

而后面的那句“只是未到伤心处”夏依然是在心里说的,尽管她也不舍得这段感情,也曾想过原谅郑阿飞以后还和之前一样,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对吉娜来说也是非常不公平的,成全他们俩是夏依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也是往后姐妹朋友间还能继续来往的解决办法。

当货郎渐渐泣不成声的时候,夏依然张开手臂将他拥在了怀里,而且还不停的安慰着,尽管当时自己的眼泪也不停的滑过脸颊。

远处的姐妹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他们俩已经和好了,初婉儿和桥萃萃甚至还高兴得用双手击了一下掌,这其中的真实结果也就只有板桥边上的宁老头能看明白了。

宁老头神情严肃眉头也紧锁着,在拧开水壶的时候小声的念叨着“这丫头心也太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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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44章(2/2)

容易吃亏呀”。

结束了最后的拥抱以后,货郎阿飞已经不再像孩子那样大声哭泣了,夏依然也缓缓走到了宁老头的面前“咱回家吧”。

“真舍得分啊?”宁老头抬头看着夏依然说道。

夏依然:“嗯,我猜命运就没想让我在这收获感情”。

下一刻,宁老头缓缓起身跳到渔船上说:“那我拉你回去吧?”。

夏依然:“不用,我得把摩托艇骑回去,你先走吧”。

宁老头发动引擎后应了一声便踏下油门冲出了码头,而夏依然则来到了几个好姐妹的面前。

丁可可语气关切的问:“姐,是和好了吗?”。

夏依然苦笑了一下才回答:“没有,我觉得他和吉娜会更合适,我退出了”。

几个好姐妹表情诧异异口同声的说:“什么?退出了?”。

夏依然微笑着解释说:“你们别激动,他们俩两情相悦心中都有彼此,我为什么不成全呢?总之呢,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见到吉娜也不要发难于她,本来她就是个要强的人,给她留些面子,大家还能和从前一样不是挺好的嘛”。

“你这心胸可真宽阔啊,佩服”桥萃萃有些赞叹的说道。

佳香走上前轻轻抓着夏依然的胳膊说:“真的想好了吗?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了?”。

夏依然又一次露出微笑对她们说:“我是很认真的考虑过的,所以大家就别再担心了,早点回家吧,别让家里担心”。

丁可可:“行吧,既然宁愿姐已经想得通透了,那我们就别操心了,各回各家吧”。

送走了一众好闺蜜之后,夏依然骑上了自己的小摩托艇,而此时情绪早已稳定的郑阿飞缓缓走了过来,并且勉强在脸上挤出笑容说:“以后还是好朋友吗?”。

夏依然扬起嘴角冲货郎笑了一下,然后骑着摩托艇离开了码头,本来货郎以为夏依然不会再搭理自己了,可远去的夏依然还是在河道尽头喊了一句“当然是”。

回家的路上,周围是一片死寂的河水,没有一艘路过的渔船,苦苦支撑的夏依然终究还是没有崩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把摩托艇靠到岸边栓好以后,夏依然和等在过道的宁老头对视了一眼,然后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下去,由于她双眼有些红肿,本想劝导一番的宁老头,便乖乖闭嘴坐到小马扎上将鱼竿甩了出去。

满心的疲惫感,使得夏依然刚躺下就睡了过去,直到耳边出现轻微的动静时,她才缓缓睁眼从石壁窄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好奇自己挺简单额怪异声音是什么,于是夏依然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穿鞋准备去过道那边看看。

然而就在她穿鞋的时候,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定睛一瞧后夏依然的心中突然被彻骨的恐惧所侵占,弥留的睡意也被吓得立马消散不见,而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两个被自己杀死的雌雄大盗此时正蹲伏在自己干爹的身旁,而且他们还在用双手去掏老人的胸腔,猩红的双手攥着不知什么脏器在嘴里啃食着,老人的肠子被扯到了肚子外面鲜血淋淋,场面极度血腥而恐怖,而此时血泊当中的宁老头早已没有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夏依然,脸上惨白如雪带着几滴凝血。

大脑空白的夏依然,僵了几秒之后突然用力的尖叫嘶吼起来,同时抄起橱柜上的平底锅冲着两个恶鬼冲了上去。

那对浑身血污一脸狰狞的恶鬼,听到夏依然的吼叫之后,也扔下了手中的血肉碎块朝哭喊的女人扑抓过来,几番奋力的搏杀夏依然虽拿着武器,但还是难敌雌雄大盗的四双鬼手,在她精疲力竭被按在地上要强行开膛破肚之时,宁老头的一声声呼唤将她从梦魇中拉了回来。

醒来后,夏依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和宁老头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一起,痛得老人当即就捂着酸痛的鼻子往床尾挪了两下,满头大汗的夏依然醒来以后急忙撩开睡衣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在发现没有伤口之时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可当她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回想的时候,就越发觉得梦里被人徒手剖腹时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到自己都分不出那就是梦境。

宁老头捂着鼻子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说:“丫头,你怎么了?做个梦咋这么大反应?”。

回过神以后,夏依然急忙往前凑了凑说:“干爹,你没事吧?磕坏了没有?”。

宁老头:“没事,就是有点酸,缓一缓就好了,不是,你额头不疼吗?刚才这一下你使得劲挺大”。

夏依然:“我额头没事,就是感觉肚子应该更疼一些才对”。

“啊?肚子?肚子怎么了?”宁老头一脸问号的说道。

为了不让老人担心,夏依然只好把这两次的噩梦经历,给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一遍。

宁老头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看来这两夫妻的事,还是在你心里产生阴影了”。

夏依然皱着眉对干爹说:“但我已经不再纠结了呀,我觉得我都克服了”。

宁老头:“潜意识里的那道坎才是最可怕的呀,这样吧,我找找老战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精神医生,最近这几天你就别上班了,在家好好养着”。

一听不让自己上班,夏依然立马从床上蹦到了地面,表现出生龙活虎很健康的样子“那可不行,矿场的工作来之不易我可不想失去,再说我也没感觉累呀….实在不行的话,我大不了不午睡就是了”。

“可我看你刚才做噩梦的时候,好像还挺痛苦挺害怕的,你看,冷汗都把枕头弄湿了”宁老头也跟着起身说道。

夏依然一边拿洗漱的用品一边微笑着对老人说:“那就这样,你帮我找医生,什么时候找好了,我下了班就直接过去,行了吧”。

宁老头点了点头说:“那行吧,只能先这样了”。

走到岸边刷牙的夏依然,一边漱着口一边问:“哎,干爹,除了精神医生就没有心理医生吗?他们不会帮我当精神病关起来吧?”。

宁老头:“想多了,丫头,这精神医生就是治疗心理疾病的……不过,也治精神病,搞不好还真得把你关起来一段时间”。

此话一出,正在刷牙的夏依然当时就把口中的白沫和水喷出了好几米远,然后随着河水飘散掉。

由于心中还是很担心夏依然,所以吃早饭的时候宁老头还是唠叨了几句,本来他想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试试,可他自己偏偏又不擅长拐着弯说话,于是在喝了杯小烧酒之后,他便直来直去的开口了。

宁老头:“丫头,真放下了?”。

夏依然一边夹着菜一边说:“干爹,我是真的放下了,可谁曾想还有潜意识这一关啊,我再试试吧,看能不能自行把它给克服了”。

宁老头:“哎呀,我说的不是作恶梦那事,我说的是…..小阿飞和你的事”。

夏依然听了货郎的名字脸色当即就有了变化,把菜送进嘴里以后连筷子都直接咬住了“我和他不可能了,既然吉娜真心爱他,那我就放手去成全,否则勉强在一起的话,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会满心愧疚,而且内心深处还会一直挂念着吉娜,想着怎么去补偿自己犯下的过错,那样太为难他了”。

宁老头一边用手指扣着餐桌侧面的树结一边看着夏依然说:“傻丫头,为难自己就好受了?这个结局他就不对你愧疚了?”。

“这种三角关系最是无解和难缠,我的这个选择,起码能让大家勉强再见面,而不是成为陌路仇人,回归朋友关系以后,我会尽力让他感觉不欠我的,让他内心能过得去”夏依然刻意的扭头看着旁边的墙面说道。

宁老头:“既然你心意已决,干爹就不再多说了,只要你能放下就好”。

夏依然冲着墙壁眨了几下眼睛,使眼眶的少量温热尽快的干燥起来,然后回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米饭:“我和他从此就一别两宽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