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楚江(1/2)

我立刻挂断了手机。

接下来就是他不停打，我不停挂。

我轻声说：“你丫的！有屁快放！”

手机那边没有回应，我摆手示意宋颜过来，屋里季风和宋颜面面相觑

宋颜看我一脸关切，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声：“小颜？小颜是你吧，神婆怎么了，我电话刚打通她就吼了我一句，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很快就回来了，小颜，，小。。。”

没等电话那头说完，宋颜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语气冷冷的说：“下次直接关机”然后转身进了屋。

这“神婆”的绰号确实只有一个人这么叫——秦帆，那也是我偶尔摆弄一下塔罗牌被他调侃而来的。

随后，秦帆给我连续顶了十几条微信，我没心情看，直接告诉他现在正在忙。

我回到宿舍，季风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是秦帆啊！”

季风笑着点头，那表情好像在说，明白了。

“接下来警方取证会有一些麻烦，编外协勤登记的事明天吧，等一会儿队里来人，我就把你们先送回去？”

我摇摇头说：“不用麻烦了，我和宋颜先打车回去，你先忙吧。”

没有等警方过来人，我和宋颜就提前离开了。车里，我对宋颜说：“秦帆说他快回来了。”

宋颜白了我一眼：“哦！”

我笑着倚在宋颜肩膀上：“别苦着个脸嘛！秦帆回来了咱们工作室气氛就不那么冷清了。”

宋颜没有回话，头向上倚，闭目养神了。

津北刑侦正式警员宋颜带领编外七组一个骗子，一个瞎子，一个傻子。这就是其他人对我们的点评。

骗子，是指我。而傻子，说的就是秦帆。

不过，说真的，要说秦帆傻，我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同意的。秦帆这个人，就是看起来有点二，而且十分话痨，在工作室，也是我们的氛围担当，但是他曾经根据一只脚印深浅就锁定了凶手，他总是能注意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回到家里，宋颜直接回到卧室补觉，我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点开微信，给季风发送微信，叫他将警方整理遗物的名单发过来。随后泡了个热水澡，也上床睡觉了。

梦里我反复思索与死者室友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

突然，手机默认铃声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摸到身边的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咋咋呼呼的声音：“神婆，小颜怎么了。还在生气？我已经忍到今天早上6点59才给你拨通了电话，啊，现在已经七点整了，怎么样，消气了吧，我告诉你，我。。。”

我立刻将手机扔了出去，“秦帆，wcndyd！”

我在床上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那个重要的线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天是去警局做编外执勤登记的日子，我起身准备洗漱，路过客厅时，看见宋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嚼着三明治。

宋颜看了我一眼说：“你没休息好？”

我挠挠头，一脸无奈：“嗯，不知道怎么了，有些贪睡了。”

宋颜点点头，示意我吃桌上的早餐。

我傻笑道：“你要是嫁人了，我可怎么办啊！”

宋颜一脸嗔怒，继而忍不住笑出声，“你嫁出去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我还得当你的伴娘啊！”

我嘿嘿一笑，去洗漱后，吃了早餐便和宋颜出了门。

出租车上，我回想起季风发来的关于齐铭手机里的内容。他的手机经过文件系统修复，都没有发现与张青青的微信电话邮件联系记录。或许他们真的只有一面之缘吧。

齐铭的相册里除了几个月前和女友海露的照片还有一些记录生活的照片，值得注意的是，近三个月的相册里照片全是一些街景，陌生的学生和路人以及花草树木。这些照片有一半是在职大校园门口拍摄的。

据当事人自己解释，这是为了大学心理选修课，的论文作业进行社会观察。之所以有一部分照片在津北职业大学进行拍摄，是避免被普查人群单一性。也是想在学校外面，或许能远远的望见海露一面。

经过调查核实，当事人的确报考了心理选修课，也确实有论文这件事。

到了刑侦局门口，季风正在与几个同事谈论着什么，此时他们几个人都面带疲惫，应该是又加班了一宿。见到我来，季风暂停了话题走了过来向我打招呼。

每次见到季风，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他好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有负面情绪的人。

“季队长好啊”我微笑回应。

宋颜对季风说：“你们聊吧，我去登记就行了。”说完，对我使了个眼色，搞得我一头雾水。

季风回头，叫散了刚才的几名警员，转过来对我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点点头，站在原地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发现你，不谈论案情时，就几乎不对我说话，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事，你还在生气。”季风望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讲，他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温柔，那双眼睛带着淡淡的血丝，像是，他难道是在生气？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季风有点可怕，或许是我害怕季风误会我讨厌他。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样的季风才是最真实的，说到底，哪有人，没有喜怒哀乐，只会一味地温和面对每个人，每件事呢？

我轻笑一声：“没有。我只是有点内向吧。”

季风却笑了继而恢复以往的神情，问道：“宋颜在的时候，你就张牙舞爪的？”

我叹一口气，回道：“没，应该没有吧？”

季风不再追问，看了一眼手机，说道：“警局附近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我请你喝，当做道歉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路上我问季风：“齐铭是什么时候报的心理选修课啊。”

季风回忆了一下：“是案发两个半月前。”

我忽然回忆起，海露曾说过是三个月前与张青青绝交，那么紧接着和齐铭分手，然后齐铭报了心理选修课，在死者生前的学校附近拍照。

我将自己捋出的一小段时间线告诉季风。

“这太巧合了，不是么？”我询问季风。

季风说：“关于这件事，我们询问过齐铭，他只说很早之前就很喜欢心理学，只是凑巧。况且我们调查了津北医大监控出入记录，以及走访调查了他身边的老师同学，9，10日齐铭全天都在校园，没有作案时间。”

来到奶茶店，季风要了一杯热咖啡，我要了一杯珍珠奶茶。

回去的路上我问季风：“季警官，我可以看看死者的遗物么？”

季风说：“忘了告诉你，等你签字登记之后你们编外七组就暂时隶属于我管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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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初遇楚江(2/2)

行使正式警务人员的部分职权。”

我笑着对季风说：“全听季警官吩咐。”

季风笑着对我说：“那就叫我名字吧，不许再叫季警官了。”

“yes sir！”我瞬间充满精神，季风也显得很高兴

他对我说：“但是新来的看管物证科和档案室的警官，脾气有些古怪，还是我带你去吧！”

季风走在前面，我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瞬间觉得十分有安全感。正在出神，季风却放慢了脚步和我走到并排。

我鬼使神差的低声说道：“骗子小姐，这个称呼，挺好听。”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却轻笑一声，我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可思议的话，脸烧了起来。

回到警局，便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刑警想找季风汇报调查进展。我见季风忙的焦头烂额，不想打扰他，便说：

“季警官，要不你先忙吧，我待会儿自己去物证科就好了。”

季风回过头看看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便条，洋洋洒洒的写了一行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给我。

我拿好这张简易的“通行证”自己进到刑侦局的后厅，路过前厅一楼办公室时，我刻意的往里看了一眼。

唉？宋颜跑哪去了？没在一楼，难不成登记的办公室改地方了？我没有多想，去了刑侦后厅。

后厅的景象完全不同于前厅，这里十分安静，没有来往匆忙的警员，每次进到后厅都仿佛时间停滞一般。档案室与物证室在顶楼三楼。那一整个楼层都摆满了各类案宗，和一些未出庭之前存放的证物。三楼整个楼层被一个巨大的厚重的电子门锁着。电子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屋子，右手边简易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之所以说它简易，是因为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单人宿舍。里面没有电脑，没有办公桌，只有一张旧单人床，两把旧的木头椅子，其中一只椅子上摆了一个搪瓷盆，上面整齐的放着一条白毛巾，里面有一些洗漱用品，靠近窗口的另一只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胡茬左边脸上有四公分左右伤疤，叼着烟卷，翘着二郎腿中年警官，他的手边上的窗台上放了一只插满烟头的烟灰缸，讲真的整间屋子被他的烟熏得乌烟瘴气。

中年警官，轻轻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换了个姿势继续向后倚，抽着他那根香烟。

我晃过神来，立刻说：“长官好！我想去物证科看看最近碎尸案死者的遗物，我这儿有季警官开的许可证。”说罢我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

中年警官，斜着叼着烟卷，慢悠悠接过纸条仔细看着。我满脸赔笑。

之所以管眼前的男人叫长官，并不是奉承，看他的肩章甚至要和季风平级，却在这独自一人守着三楼档案室。或许，或许是性格古怪的原因？我这么想，并不是看不起眼前的男人，毕竟，电影里一些高人，也有的是做一些很平凡的工作的。

中年警官还是一个字没有说，掐灭香烟，将剩下的半根，放在窗台上，起身走到电子门边上，从口袋里掏出门禁卡。

嘀，的一声门被弹开了。我紧跟着眼前的男人走进电子门，看我进来，他将电子门重新关好。走到左手边的门口，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把钥匙，开了门。

这就是物证室，屋内十分宽敞，只见三排巨大的物证储存柜。靠右手边的位置，这几只柜子与其他的不同，一些物证需要恒温保存，就放在这些柜子里。男人走到中间那排的其中一个柜子里，输入好密码，门被打开了，里面摆满了相同型号银色的铁皮箱子，上面贴了一些编号。男人取出一只，又将门关好。他抱着箱子，放到靠近走廊一侧的墙边的一排桌子上。

“都在这呢。自己看吧。看完赶紧走人，别碍着老子抽烟。”男人说完，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望着天花板。

我赶紧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是一些书籍，还有一些手抄本。

大致上全是一些诗经，古诗，现代诗的书。那些手抄本，大多是诗经的一两句诗词，配上自己画的简易插画。诗词类型嘛，什么都有。其中一本现代诗下面写了“卿卿慕卿”

我轻声询问：“长官，就这些了么？”

男人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讲：“你到底看完没有！”

我才反应过来，我竟然看了将近两个小时。而且我问他物证的事，也是白问，他只管存放看管证物，收到多少，拿出来多少。

我尴尬地笑笑：“抱歉！”

中年警官没有理会，将东西放好后，确定每道锁锁好，才又回到他那个小屋里，翘着二郎腿抽着香烟。一缕白色的烟雾从的口中吐出。

临下楼，我又回头看了那个警官一眼，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但是在拐角盲点位置我却看见另外一缕烟升起。我当即愣在原地，屋里还有第二个人吗？难不成是我们两个去档案室的这段时间进去的？

说服自己后我没再停留直接下了楼。

那档案室，或许能查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回到前厅时，我又看了一眼，宋颜还是不在，手机里也没有宋颜的未接电话和微信之类的。

此时，我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您好，我是津北刑侦彭欣林，关于您女儿，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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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去到之前登记的一楼办公室，看见警员刘莹。

她看见我一挥手，对我一笑：“你来啦！”

我也笑着向她打招呼：“莹莹，你见没见到宋颜啊？”

刘莹说：“见到了，早上来的，现在编外警员执勤登记不是比之前复杂了嘛，刚登到一半，我见她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听着好像是家里的事。”

我点点头，又给宋颜打了几通电话，没有人接，应该是在忙吧，我又发了几条微信留言，才放下手机。

刘莹说：“你们不是一起来的？”

我说：“是一起来的，我叫她先来登记，我去物证室看了看。”

“物证室啊！”刘莹一脸八卦的说“你见到看管物证室的警官了？”

我把大致的事描述了一番，刘莹说：“这个警官是半个月前来的，这半个月我从没见过他，他的饭都有人专门送过去，他也从不下楼。”

刘莹继续说：“你别看他那样，他可是缉毒英雄！据说以前抓获了不少大毒枭呢！后来，因为一次任务，牺牲了很多兄弟，他就开始整日酗酒，不理公务。后来听说局长跟他单独聊了一个下午。之后他就不再喝酒。但是还是被降了职，分配到这里的档案室，据说是局长说‘等你酒醒了，再给老子滚回来！”

我点点头，对那个沧桑的中年警官顿时产生敬意，一下子失去这么多好兄弟，要是我失去宋颜，我不敢继续想。

我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刘莹一愣，发现自己竟一直没有告诉我男人的名字，笑了：

“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