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劫(1/2)
此刻我的眼前出现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样的薄纱,慢慢薄纱舒展开来,逐渐变大,也缓缓向我的脸这边移动。
我很是震惊,因为正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怪相。
随着薄纱的展开,慢慢的一个模糊的女人逐渐向我飘来。那寒意也越来越深,冷得刺骨。
她悬在半空,逐渐向我飘来,慢慢的,女人的轮廓逐渐清晰。
说她是女人,是因为她有一头长发,头发向下垂,几乎触碰到我的身体。长发女人身穿白色薄纱,她身上的薄纱却没有向下垂,而是随着女人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心里暗骂:我c,这不会是鬼压床吧!
女人的每一根头发都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但是唯独看不清她的脸,女人似乎知道我的心理想的。
笑盈盈的,那声音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适合,但就是那样,没有亲自听过,单单用形容词是形容不来的。
女人说:“原来你想看我的脸?”
此时我已经崩溃,破口大骂。人就是这样,极致恐惧时,会出现暴力的倾向,其实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机能。
但是我的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女人还在向我靠近,一点一点的,不疾不徐。
她伴着尖锐的笑声说:“别着急,马上就能看见了啊!”
我已经绝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主保佑。但凡能够想到的,心里全都说了一个遍。
此时女人却突然消失,管用了?我十分惊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一动不能动。
这时女人再次出现,我顿时崩溃。反复两次,我明白,这是女人对我精神上的折磨,让我充满希望,又绝望。
女人再次消失,我小声哭泣,泪水划过脸颊的感觉真真切切,身边却有一只手拍向了我的肩膀。
“怎么了?哭什么?”
我循着声音,转过身,看见躺在我身边的宋颜的脸,一下忍不住,抱住了她,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宋颜还在身边,那么刚才那个的的确确是做了一个真实的噩梦,都怪顾海源白天说了奇怪的话,我才做这些噩梦。
宋颜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拍我的后背,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转天醒来,宋颜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做了一个挺真实的噩梦。”
宋颜说:“不是问这个,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说道:“就有点困,别的没事。”
宋颜盯着我的脸半晌才又开口:“今天你就先别出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没事,我还会骗你吗?”
宋颜没继续追问下去:“那我去秦帆那拿些早饭,你再躺一会吧。”
来到浴室,我照了照镜子,发现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又想起自己昨晚梦见的那个女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真实到不像是梦境。
想了一想也是,应该在这地方水土不服,这几天又太过劳累,神经衰弱了吧。等案子结束,我可要回去好好放个假,睡上几天几宿。
我们几个都吃好了早饭,就去了渝辰市刑侦局找宋毅。
一路上风平浪静,我坐在出租车左手边的位置,宋颜在车内摆弄手机,季风坐在副驾驶,秦帆坐在车内右手边的位置。
本应该吵得唧唧喳喳的秦帆,今天也如昨天一般沉默。
刚走进刑侦局大院,就看见了等待着的宋毅。
宋毅问道:“电话里是说有新线索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风将鞋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宋毅听后愣了几秒钟,又说道:“所以你们是说,现在鞋子找不到了?”
季风点点头说:“所以,宋警官,我们可不可以看当年对那只鞋子的检测报告。”
宋毅说:“鞋子只进行了,鞋底纹路的取样。结案后所有物证都被送回到家属那里了。”
宋颜道:“也就是说,死者父亲安顿好家里后至今,那个时间都有可能鞋子被偷。作案时间跨度甚至有两三年之长。谁会去偷一双旧鞋子,还是在出过命案的家里。”
线索似乎中断了。但是谁会去靠近村民们口中敬而远之的王家老宅呢?或许我们可以继续跟进调查。
宋颜问道:“宋警官,我想问问您,这件案子当时在村子里造成了什么样的舆论。又或者说,你知不知道迷信的言论是从村子里先传开的,还是村里人也信了网络上的传言。”
宋毅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张秀娣!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被害人信息上没有过提及的名字。
宋毅继续说:“张秀娣在谭星村生活了五十几年了,过去的时候,十六岁嫁到谭星村的。从没出过村子。她是会为村里人看一些邪病。起初村子里有好事的人去请教过张秀娣,谣言大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散开的。至于网络上的谣言,那就快到结案的时候才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这个张秀娣的取魂说法正好被顾海源的观点给打破。那么是个半吊子故弄玄虚还是想要隐瞒什么?我倒是开始好奇,想要见见这个人。
接下来宋颜和季风相继问了些问题,我没仔细听,因为我总能看见秦帆用那冷冰冰的眼神一直盯着我。那种恐惧,不亚于昨晚的鬼压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逗比秦帆有什么可怕的。可能是一个二笔不再二了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吧。
劝慰好自己,我独自站在警局门口,吐着热哈气,搓着手掌抵御寒冷。渝辰市与上津市不同,这里山多河多,地势绵延。马路也都不同于上津市,经常是各种斜坡,也偶然有几条倾斜角度十分大,名副其实的山城。
小时候随着彭瘸子走了些地方但都是围绕着山海关以北的北方省市打转。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距离家乡这么远的地方。的确在这里看见了不同于家乡的景象。
正在出神,一个玻璃弹珠悄悄的滚落到我的脚边,我低头一捡,余光看见马路对面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我起身定睛一看,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披肩长发女孩正站在对面的电线杆子旁。
那件红裙甚至斑驳几只发黑的破洞?像是,像是烧焦了!长裙下裸露着女孩惨白的肌肤。我心下一惊,这,这不是我在工作室楼道里看见的女孩吧?
我鼓足勇气,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孩,想要走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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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劫(2/2)
探究竟,身后一股凉气逼近。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拍了我的肩膀。我猛一回头对上了秦帆冰冷的眼神。
“回去吧,都在找你”扔下这几个字后秦帆就转身走了。
我猛然间想起什么,再往马路对面看去,已经没了女孩的踪影,此时我的手里还是握着那只玻璃弹珠。
鬼使神差的,我将那只弹珠收在衣服口袋里,才跟上秦帆的脚步。
“喂!秦帆,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帆猛然停住脚步,缓缓侧过头,小声说:“没有,快走吧。”说着就继续向前走。
“你,你不感觉冷吗?”我连忙跟上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有”
“你走路带风,冷风。真要命。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没有”
“你大爷的,你是不是对老子有什么意见!嗯?”我气急了,大声问道。
啪的一声,秦帆突然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进去”,秦帆用冰冷的语气讲。
我站在门口向里面望,没人?我刚要回头问秦帆,就被一只手推到房间里去。我一个踉跄,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我大声骂道“秦帆,你大爷的!我tm招你惹你了!”
身后没人回应,我就跑去开门,但是门被锁死。我只能打电话给宋颜。
“所以你现在在哪呢?”宋颜问道
“不知道,像是一间办公室。我也是糊涂了,一路上只顾跟他走,就知道是一楼右手边的位置。”
随后对面传来几个人的对话声,过了一会儿宋颜对我说“我大概知道位置了,你等一下。唉,都这个时候,他还在玩。真是长不大。”话语里充满不耐烦。
我连忙说道:“你别着急,只是开个玩笑嘛。真遇到事情秦帆还是靠得住的。”
宋颜没说什么,我挂断电话后,就左右张望。看见桌子上有两份文件。本来想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文件上的照片,那不正是我吗?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两眼。
我小心翼翼打开文件。彭欣林,女25岁,籍贯上津市。
我还看见我师父的名字,彭金贵。这三个字写在我的个人档案上,并且用红笔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我正想找一些什么有关师傅去向的线索,就看见档案记录里全是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尤其有一句被红笔重重圈上“地上十六棺:二金棺,一红棺,三黄棺,四黑棺,六无棺”这像是一个谜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正纳闷这刑侦队的个人档案这么么正规的东西,怎么还写棺材啊什么的。就听见门锁拧开的声音,我连忙把档案归位到原来的样子。又上前走了两步。
门被推开,是宋毅。他见到我也是一脸惊讶。问道“你怎么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我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宋毅又说:“你可知道,这是二楼!”
我也是一愣,明明跟秦帆走的时候没有上过楼梯啊!我这回可是说不清楚了。把手一摊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宋毅扫了一眼自己的书桌,没有说什么。我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还真是邪了门了。我难道真的忘记自己上了楼吗?还有就是宋毅的办公室怎么有我的档案?难不成因为我们几个来渝辰出差,正好就调我们的档案查一查?这不合理啊!我的档案上怎么还写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棺材什么的,看着太渗人了。
我不敢去问,也是因为自己亏心,偷偷看了别人桌子上的东西。
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我在警局大厅寻找季风和宋颜。
宋颜见我回来,说:“跑哪去了!一楼整个楼层翻遍了!”
我摇摇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味过来,只是淡淡地说:“啊,我还找你们呢,走错开了吧。”
我问道:“秦帆呐?”
宋颜皱了皱眉:“他还能丢了不成!”言外之意,可能是还没回来。
没过一会儿,秦帆一句话没说,也找到我们,我们几人又吃了一点东西,打车回到旅馆。一路无话,我也只是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睡了,依稀记得宋颜在房间里给秦帆打了一通电话,说要聊聊,然后宋颜就出门了。
再次醒来,屋里很黑。应该是晚上了吧。宋颜呢?哪去了?我迷迷糊糊的动了动左手,发现可以行动,长舒一口气,md不是鬼压床,太好了。
我打开房间里的灯,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到床边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四点多钟时,宋颜发了一条微信留言:我们坐车去王晓释家了解一些情况。饿了去楼下买点吃的。
七点钟时发了信息:我们留在这吃饭了,晚一会儿回去。
读完消息后我回复了:好。就穿好外套,想去楼下超市买一点东西吃。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又翻出那只弹珠,本想扔在垃圾桶里,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在窗台。
说来也是奇怪,今天的旅馆格外清净。甚至是寂静。 我正在下楼,在二楼时突然楼内的灯熄灭了,我站在原地,慌张的翻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机,只听见。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像是,像是玻璃弹珠的声音!那个我明明放在屋里了啊!难不成渝辰市很多孩子还喜欢玩这几十年前的玩意儿!我急忙打开手电筒,向楼下走。还有半层就到一楼了,猛然间看见一直弹珠,哒哒哒,滚落在我要落脚的一层台阶上。
我犹疑了一小会儿,又马上接着下楼,毕竟,恐怖电影里,死得最快的往往是最好事的那一个。
距离地面五六节楼梯时,我感到背后一股渗人的寒意袭来。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推在了我的背上。
我摔倒在一楼地上,这时旅店内的灯突然亮起。我艰难的想要起身,听见一个妇女的声音
“哎呦,小姑娘,你怎么了!”
那是旅店的老板娘,几天的相处我知道她是一个热情的女人。她把我扶起来,问这问哪,询问我需要不需要去医院,我木木的摇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上缓过神来。
老板娘继续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电闸,好死不死的跳了,也没什么故障。小姑娘,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事吧!”
我动了动四肢,确认没有摔折,但是右手支撑的时候拧了一下,还有摔烂了手机。我说:“没事,真的没事。”
老板娘才又去一边接了一杯热水递给我,然后又坐到一边打理生意了。我就坐在一楼大厅,等着宋颜他们回来。
发生了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我应该跟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