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寿宴风云多(1/2)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到达了郊外小云峰上的云意山庄。

排队进停车场时，程远澜便见前面的车辆都要出示邀请函并扫码才能通过，而轮到他们的车时，只见傅岩棉探出自己的头，刷脸打招呼后，敬雅的车也顺当的进了停车场。

四人下车后，便在领班的引导下进了山庄。

云意山庄庄如其名，伫立增远意，中峰见孤云。除了气派的中式仿古装潢外，庄外望出去的景致也会让人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舒畅感慨。

因他们赶着时间先到了，庄内的宾客还不算很多，已经到的也是三三两两的在茶室品茗交谈。

有山庄的工作人员过来告诉傅岩棉，傅老爷子已经在庄内的弘寿堂候着了，叫他先过去。

傅岩棉便叫上程氏三兄妹一起先去给老爷子贺寿。路上傅岩棉一直盯着程舒珩手上抱着的寿礼，从形状上看是书画无误，但他好奇的猜测着会是什么书画，唐寅的对竹图？柳公权的真迹？

“别看了，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程远澜见傅岩棉一直盯着寿礼，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用胳膊肘子轻轻的怼了一下他。

“淑女！等会儿在长辈面前注意一点，留个好印象。“傅岩棉受到程远澜的撞击，赶紧回过头叮嘱道。

“你今天是大家闺秀，别丢了程家的脸面。”程敬雅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赶紧补了一句。

程远澜听完也自知仪态礼数的重要性，赶紧挺直了腰板做出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来。

四人到了弘寿堂外，听见里面已经有人在与傅老爷子交谈了。

傅岩棉上去敲了门，老爷子的秘书见他来了，赶紧禀报了一声，便请他们一行人进去了。

说巧不巧，里面已经候着的便是肇家一家人。

坐在傅老爷子右边主座的正是他们的实际委托人肇老爷子，肇国章。他的精气神看着不算好，但也不是病恹恹的模样，想必也是两家感情交好，打着精神来参加寿宴的。

傅老爷子那边依次坐着的是傅岩棉的奶奶和父母以及他叔父一家，而肇老爷子那边坐着的是肇文丰和他的父母以及肇文希还有乔筱婕。

众人见他们进来倒也不意外，倒是肇家兄妹和乔筱婕盯着程远澜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程远澜被他们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乔筱婕的眼神，她就算别过头去都能感受到那意味不明的灼灼目光。她抓紧了挽住敬雅胳膊的手，靠着他们又站的近了一点。

傅岩棉带头先对着傅老爷子一拱手鞠躬，“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随后程家三兄妹也紧跟着拱手鞠躬，“祝傅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傅老爷子看着孙儿来贺寿心情大好，叫人多拿了几个凳子来让他们坐。趁着还没坐下的空档，傅岩棉又带着他们一起给在座的长辈和宾客拜见打招呼。

程远澜没见过这种场面，往年她见过的最大寿宴就是程继棠的八十大寿了。她有些紧张，但是程氏兄弟却游刃有余不落礼数。

“挺好的，你们来了我可真高兴。一直听着岩儿提起你们，却没有机会见一见。今天总算见到了，真是看着就是好孩子。”傅老爷子带着笑容客气道，他其实与程家也有些交情，不过那都是程继棠在的时候的事了。如今程家只剩小辈，他也不好去走动，而自己的孙儿竟然和程家的孩子是朋友，也是缘分。

“傅爷爷，这份礼物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心意，听阿岩说您爱好字画，我们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托他人的笔墨表我们的心意，还希望您不要介意。”程敬雅作为“长兄”从舒珩手上接过礼物后便站起来向傅老爷子献礼。

“人来了就好了，太客气了。”傅老爷子虽说嘴上客气，但也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书画。

敬雅和舒珩站起来一起打开了卷轴，上面是一副由松木仙鹤构成寿字结构的祝寿图，题款是：以此画祝傅文觉先生，而落款是只得简单二字款，雅集。

“这是雅集先生的画？”首先看到题款人的是肇文丰的父亲肇明路。

傅老爷子在听得此画作者后也是神色一惊，随即便上前更仔细的品鉴这副祝寿图。肇老爷子也在肇明路的搀扶下上去查看。

“雅集先生自封笔也有数余年了吧，如今怎么？”肇明路有些不可思议，雅集先生乃是当代国画大师，一幅作品千金难求，曾被用作国礼送给各国元首。而自从十年前雅纪先生受风湿病痛的折磨，便退出画坛决心封笔，而他的封笔之作万鸟千山图更是被珍藏在国家博物馆中，可算作无价之宝。

傅老爷子和肇老爷子在确认了画的真伪后，也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程氏兄弟。连傅岩棉都是瞪大了眼睛等他们的回复，若是程氏兄弟拿出稀有古董真迹字画他倒不会太惊讶，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请到了封笔的国画大师重新出山替他们画祝寿图。

“雅集先生与我们家程老爷子是故交，从小我们便跟着他学习国画，也算是我们的恩师。此次傅爷爷过寿，我们做小辈的不想失了礼数，就得雅集先生怜爱，硬是帮我们撑了些脸面。”程敬雅惯会说客套话的。

傅老爷子和肇老爷子听得程继棠的名字，便也明白个七八，不再多问。

“还是程院士神通广大。”肇老爷子回身落座后，便笑着感慨一声。

三人祝完寿，便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听长辈们寒暄。直到秘书又进来通传有其他宾客过来给老爷子祝寿，傅老爷子便道，“你们几个小辈的就先出去玩吧，听我们在这唠叨也没什么意思。岩儿你是主人，要照顾好大家知道吗。”

说完，肇家兄妹和乔筱婕便也很自觉的起了身，道了别后便同程家兄妹和傅岩棉一起出了弘寿堂。

傅岩棉提议带大家去云意山庄的云晖别院小坐，那里的露天茶坊可以直接观山看海。七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山庄别馆走去。肇家兄妹似乎有意的想与程家兄弟一道走，程远澜就只能和同样被落下的乔筱婕一起穿着高跟鞋小心的跟着傅岩棉后面走。

路遇下山陡坡石阶路，傅岩棉自己先下几阶再来扶她们，而在程远澜正要下阶梯时，走在他们后方的乔筱婕有些不高兴自己被冷落，连下这么陡的石梯肇文丰都没有回头要来扶她。便假意装作自己的鞋跟在石子路上走不稳，故意跌倒时顺势推了程远澜一把。

程远澜一个趔趄便凌空往前倒，只见傅岩棉眼明手快的搂住了她，他也看到乔筱婕的小动作，直接便怼道，“你推程妹妹干什么？”

走在前面的四人听到声音回头，只见傅岩棉抱着程远澜，而乔筱婕还趴在地上。

乔筱婕见肇文丰终于回了头，撇嘴就开始准备落泪。“我哪是故意的，我也跌倒了好不好。”

肇文丰赶紧回头跑来扶起她，一边替她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担心的问她有没有伤到。

程舒珩和程敬雅也赶紧回头查看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程远澜。

程远澜还在刚刚差点凌空摔下陡坡石阶路的劫后余生中，看到敬雅和舒珩过来，便直接扑过去，差点要流泪。但又想着妆容是好不容易画好的，硬是咬着牙忍住了。

傅岩棉对于乔筱婕的行为非常生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他刚刚没接住，程远澜还指不定摔成什么样。况且还是在自家爷爷的寿宴上，出了什么事，没有谁能讨着好。

肇文希等了几分钟见身后人还没有跟上来后，即使她也穿着高跟鞋不方便，也只能回头过去查看。

见到乔筱婕一脸柔弱无辜的靠在肇文丰怀里抽泣，她冷漠的瞥了一眼，便去关切的询问程远澜的情况。

程远澜感激的向她点点头，见乔筱婕还没有要起身的架势，肇文希便开口道，“你有没有推人自己心里有数，赶紧起来，一会儿叫别人都看见了。还有，穿不好鞋子的话就脱了吧。”

肇文希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却带着一股凌冽的气势。

乔筱婕似乎有些惧怕肇文希，但是她又不肯在这么多人面前示弱。便对着肇文丰撒娇道，“那我走不动了，我把鞋脱了你背我好不好。”

肇文丰正要应允，肇文希便又道，“这段路不好走，背着人太危险。”

而肇文丰也对他的这位堂妹没有办法，便只能扶起乔筱婕，轻声哄道，“我扶着你慢慢走吧。”

听完，肇文希便转身率先下去。

程远澜看着同样穿着高跟鞋还能如履平地的肇文希，不由的心生敬佩，这种气势是旁人学不来的。

七人终于到了云晖别管的茶坊后，茶坊内就只他们一桌。

服务生提前已经替他们备了茶，七人落座。

肇文丰在扶乔筱婕坐下后，便端了茶杯向程远澜赔罪道，“程小姐，刚刚实在对不起。但筱婕一定不是故意的，还希望你见谅。”

傅岩棉和肇文希听完后，倒是异口同声的冷哼一声，不过肇文丰当作没听到的样子。

程远澜看肇文丰这般铁汉柔情，护妻心切，也是不好说什么，自己到底也没出事，便赶紧接了茶杯道，“没事没事。”

七人因为先前的一点小风波一时相对无言，还是肇文丰率先开口暖场道，“说来我们程先生程小姐也是太有缘分，一连见了四天吧。只不过另一位程先生还是今天第一次见，久仰大名。”

程敬雅突然被cue到，先是一愣，立马也赶紧客套回去，“幸会幸会，虽然前些时候我不在，但所有事的细节我都没落下，所以不用见外的哈。”

肇文丰转头看了一眼乔筱婕，发现她还横眉冷对着程远澜，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他轻拉了一下乔筱婕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言行。

而乔筱婕似乎浑然不顾，她突然站起来，对着正喝茶的程远澜道，“程小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程远澜被倏地点到名，一脸无辜又彷徨，她不知道自己和这位乔小姐还有什么私下话可说。

但是乔筱婕眼神很笃定，程远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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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寿宴风云多(2/2)

能在她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倒不是害怕，就是高跟鞋穿的腿肚抽筋。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方便出口拦住。只能目送她俩去到别馆的屋内，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乔筱婕见已远离众人后，便收拾了方才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盛气凌人的对程远澜道，“刚才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你若是因此怨恨我，而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搞了半天乔筱婕还在纠结守宫砂那件事。

程远澜有些无奈道，“乔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职业道德好吗？客人的隐私我们一定会保密的，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舒珩和敬雅都知道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他俩都是男人，文丰不会去向他们开口的。”乔筱婕倒是很清楚肇文丰的为人。

“好了，我知道了。”程远澜叹口气，觉得和乔筱婕多说无益，便直接了当的和她讲，“我不会讲的。我还没泄密的时候，你已经敢用推我下山这种方式威胁警告我了。我要是泄了密，那我不就是找死？”

程远澜直接点破了乔筱婕的意图。她实在有些搞不懂，如果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不更应该和别人打好关系吗？为什么非要采取这么强硬的威胁手段，尤其还是对付程远澜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想必就是她从小高傲惯了，下不了自己面子，也不允许有人能威胁到她。

两人“和谈”完毕后，回去发现剩下的五人正在相谈甚欢。

程远澜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们在聊什么。

肇文丰答， “我们在聊这座小云峰的风水呢。”

乔筱婕听了便立马嗔怪道，“都说多少次了，这些风水什么的都是些封建迷信，叫你不要信的。”

程远澜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吐槽道，明知道我们是干嘛的还这么说。不过她也懒得和乔筱婕计较，她落座后发现桌上突然多了几盘茶点，便开心的拿起来就吃。

午餐为了避免衣服沾上油点污渍，她是真不打算吃的，所以得先填饱些肚子。

肇文丰听罢伸手拉了拉乔筱婕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后，便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聊到近日家中新收的古董上去。

古董算是几人的共同话题，包括乔筱婕都插上了几句嘴，只不过她感兴趣的都是玉石珠宝的东西。而傅岩棉更是非常踊跃的发言，但肇文希却一直没有发声。

她的注意力自程远澜重新坐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她身上，看着程远澜专心吃东西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而其他人很快也注意了她的视线。

程氏兄弟和傅岩棉虽说有些不解，但也好急着开口。

肇文丰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拉回了肇文希的注意力。他不懂今天是怎么了，乔筱婕和肇文希都老是盯着程远澜不放，让人有些尴尬。

“文希，你在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肇文丰缓解气氛道。

回过神来的肇文希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视线有些失礼，她微笑了一下很坦然道，“不好意思，我在看程小姐呢。”

听到自己被点名的程远澜嘴里还砸吧着茶果子的抬起了头，除了一脸茫然还有些窘迫，她以为是自己的吃相被发现了。

肇文希见众人都一副不解的样子，再次温柔道，“我觉得程小姐真是长得非常漂亮呀，昨天顾着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失礼。”

程远澜头一次被一位大美女如此夸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无法判断是客套话还是衷心话。她见周围的人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只能不自觉的伸手将方才新拿的果子递到肇文希的跟前，表示对她的赞美的感谢。

肇文希见她这样的举动，觉得十分可爱，笑意更浓了，她伸手接过便道，“谢谢你。”

乔筱婕见肇文希如此夸赞程远澜，还对她十分温柔，自己作为一家人，肇文希从来都没对她笑过，不由得不服气道，“所以说女人化妆是多么的重要，技术过硬，改头换面啊。”

程远澜听得这话，虽不是很高兴，但她已经决定不与乔筱婕计较了，便不理会她的话。狠狠的咬了一口板栗果子泄愤。

程氏兄弟听得她这话表情也不是很好，但他们也深知乔筱婕为人，不想同她计较。

“你不是一直想整容，但不知道五官该怎么动，拿程小姐的脸去给自己做个参考吧。”肇文希轻描淡写又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乔筱婕见肇文希竟然指名道姓的帮着程远澜作践自己，当即羞愧难当便跑了出去，肇文丰一时无言也赶紧追了出去。

“蠢货。”肇文希依然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毫不掩饰自己对乔筱婕的厌恶。

肇文丰追出去后，便只剩下她和程氏兄妹还有傅岩棉。

虽然其他几个人也对乔筱婕没有好感，倒也不至于这么深仇大恨。

肇文希见他们都没有吭声回话，自觉失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后她转身又对着程远澜一改刚才的语气，温柔道，“我还是喜欢像程小姐这样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程远澜一直没有停下吃东西的嘴，此刻肇文希忽然又将关注点放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搓搓手上的茶果渣子，又将口中的果子咽下去后，望着肇文希的眼神诚恳道，

“其实我也不怎么聪明。”

肇文希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而其他三人也是尽力的捂住自己的嘴没有笑出声。

五人又多坐了几分钟，见肇文丰和乔筱婕也没有回来的意思。正好傅岩棉收到开席的微信，一行人就准备往主馆去。

傅岩棉在前面带路，肇文希许是高跟鞋穿的久了点，站起来的时候稍微有些不稳，程敬雅很绅士的就上去帮忙搀扶一下，肇文希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于是程远澜挽着程舒珩走在最后。

“刚刚乔筱婕跟你说什么？”程舒珩虽然心里猜到了，但还是确认一下。

“害，我和她还能有什么事，守宫砂呗。”程远澜撇着嘴摇了摇头。

程舒珩也跟着摇了摇头叹气， “没完没了。”

他们到达主馆宴会厅的时候，基本已经快坐满了。6-8人的小桌足足有30桌。

程家兄妹三人被安排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和他们一桌的还是肇家三人，也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怎么。

以肇家兄妹的社交地位来说，他们和宾客里的小辈都相熟，搭着和他们坐这么后面，让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肇文希先和他们一起落了座，面上没有任何不快的意思。肇文丰和乔筱婕似乎先去到处打招呼了，还没有过来。

傅岩棉抱歉的看了程家兄妹一眼，舒珩安慰的拍拍他，示意他不用特意照顾他们。

四人在桌上一时连空气都是安静的，程家兄妹感觉和来宾都有些格格不入，大家都在开宴前互相走动交际着，就他们稳坐钓鱼台，也没打算去社交什么的。

程远澜有些没见过场面的小心四处张望，程舒珩和程敬雅都是相当的泰然自若。

正在肇文希最准备打破沉默开口出声时，一个公子哥过来和她拍肩打招呼。“文希，我找了一圈没看到你，怎么坐在这？”

肇文希听得声音，转头保持惯有的微笑客气道，“宋阳哥，好久不见。今天和朋友一起来的，还没有来得及走动，只能叫我哥先帮我打招呼了。”

“和朋友一起来的？”叫宋阳的公子哥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程远澜的身上。

“这个小姐姐我怎么没有见过，是文希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方便加个微信吗？”宋阳倒是一点不客气非常直接。程远澜一脸尴尬的望向程家兄弟俩。

程敬雅听得后，正欲替程远澜开口。

就听得肇文希一改刚才客气的声音，直接冷漠道，“不行。”

宋阳有些惊异的转过头， “为什么不行？”

肇文希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但语气却透露着冷漠和不容置疑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宋阳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正欲开口替自己找回一些面子，便听到身后肇文丰有些威严的声音，“宋阳，我刚听到你母亲在找你，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要开宴了。”

宋阳见肇文丰也在这桌，自觉有些惹不起，继续干笑两声就走了。

程远澜感激的看了肇文希一眼，肇文希一改刚才的客套微笑，温柔的对她回笑了一下。

程家兄弟在肇文希替程远澜解围时，便相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琢磨。

这个肇文希不是一般人。

乔筱婕自开宴后就一言不发，就程家兄弟和肇家兄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程远澜小心的夹着那些没有汤水的食物，再小心的放到嘴里。

程敬雅偶然瞥见她的行为，赶紧转头附在她耳边道，“注意形象，就该吃吃你的。你现在这样干嘛呀。”

“我怕裙子弄脏了。”程远澜小声道。

“好好吃饭怎么会弄脏？你别管，注意着就行，弄坏我赔，papa rich ok？”程敬雅一时心紧，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

程远澜听到程敬雅会负责，终于放下心来准备敞开了胃口吃这些山珍海味。

午宴在隆重又冗长的节奏里持续了快三个小时才结束。

山庄给寿宴活动安排了多重选项，有宾客想午休小憩的可以去客房休息，想开展娱乐活动的也各有安排。

年纪大的那些老爷子自然都是各回客房先作休息了。

程远澜本来以为他们还要回云晖别馆继续喝茶的，不料他们这桌吃完饭程家兄弟倒是很默契的就跟着肇家兄妹走了，她也只能跟着。

乔筱婕吃完饭说要和朋友一起待着，便直接走了。

只剩他们五人一起往庄内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