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可疑的真相(1/2)

肇文希倒是守信用，来了这么久总算是说了一件正事，关于丹岩桐令的事情，比起铃兰了解的那细枝末节，她说的更详细，同时也让程远澜更是心里没底和纠结。

这样的东西真的应该归还给无梦令让他们继续使用为祸人类吗？

还有就是，这肇文希可真是个人物。

铃兰没有实际的使用或者受过丹岩桐令的罪，因此对其功效功能了解不全，但有一点她是说对的，能够被赐予丹岩桐令，确实是无梦令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哪怕现在碎了，依然能带给被赐予的人无上荣耀与权利。

肇文希的这些碎片不是她自己收集的，而是无梦主人从其他灵司灵女手上收回来后，赐给她的。

并且承诺，只要她能够找回最后一片碎片，并且重新复原丹岩桐令，她便可使用这个信物号令所有的灵女灵司，包括晋绫在内。

但这一切的背景，似乎和她从铃兰那里了解到的肇家在无梦令里的地位以及和灵女的恩怨，不太搭得上。

“你们肇家要是这么能耐的话，还需要求着灵女替你们办事吗？”程远澜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问，怀疑的看向她。

“是肇国章没能耐，半生被这些怪力乱神拿捏住了把柄，我和他可不一样。”肇文希解释的淡然，仿佛口中那个没有能力的人，不是她亲爷爷，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头子。

“他不是你亲爷爷吗？怎么...”程远澜对收养自己的师父师娘十分的尊敬，她也见过肇文希和肇文丰在肇老爷子面前乖巧的模样，实在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爷爷如此冷漠。

“是我爷爷没错，但...”肇文希话说到一半突然收了口，目光飘忽了一下，淡淡道，“但也可以是我的垫脚石，老话说得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

“所以无梦主人选中了你，而不是肇家。”程远澜面色有些复杂，猜不透眼前的人，只能再次确认心下的结论。

“嗯。”肇文希笑了一下，倒也不掩饰。

而程远澜还是一脸复杂怀疑的看着她。

“怎么？觉得我不配？”肇文希面对她的质疑也不恼，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轻笑着自嘲道，“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不是个坏人？”

“没有，我没觉得你是个好人。”程远澜倒是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见肇文希微眯了一下眼睛，赶紧噤声，一时间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直到好一会儿，她才再次看向肇文希的眼神，带着怀疑和不解的问道，“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是吗？你觉得我什么都有了？”肇文希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苦笑，她低头想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看向程远澜，眼神多了一些愁绪，认真道，“在我看来，你才是什么都有了。”

“我有什么？没权没势，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程公馆就是我的全部了。”程远澜觉得她在打趣嘲讽自己，也不禁的自嘲了一声，她可不敢跟肇文希相比，天之娇女，出生富贵，不仅自家有钱有势，现下还得了无梦主人的青睐，成了无梦令里的大腕，只不过她韬光养晦，也不知道在暗地里筹谋什么。

“你有人保护和疼爱，不够吗？”肇文希笑道，虽是笑着但是却夹杂着一点苦笑意味，让她有些不理解。

但她的话倒是没错的，于是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那确实。”

“不过你也有人保护啊！大小姐出行都有保镖的。而且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还有肇文丰不都是你的亲人吗？他们难道不疼爱你吗？”程远澜理直气壮的回答完后又觉得不太对，肇文希到底在说些什么。

“行了。”肇文希突然不耐烦的打断道，她冷冷的看向程远澜，不复之前的温柔神色，只是定定的看向她道，“你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怎么样？碎片什么时候交给我？”

“你疯了吧！我已经知道你拿碎片复原丹岩桐令后想做什么，还交给你？那我不是助纣为虐吗？”程远澜见肇文希变了脸色，心知她应该是暴露本性了，但说什么她也不能交出碎片。

丹岩桐令的能力可比铃兰说的要厉害多了，一旦被丹岩桐令烙上印记的凡人，心智全受控制，如同活尸，死后将会化作阴魂脱出轮回，运气好的供灵司灵女做饵食壮大能力，运气差的就只能生前死后都受烈火炼狱折磨，不得超生。

也不知道得有多大的仇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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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可疑的真相(2/2)

能下得去这个手。

“你们是不是很想进入开市名单里？”肇文希在得到她的拒绝后也不急于求成，反倒是抱了手靠在一旁。

"什么？"程远澜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她，却也佐证了这个事实。

“你们是想破坏开市吗？”肇文希脸色突然又温柔了起来，带着笑意向她问道，她很喜欢程远澜把任何心事都写在脸上，表情是最骗不了人的，单纯又傻，甚至不用严刑拷打，就乖乖的证实答案，而她本人还一无所知。

程远澜不想上当，翻了白眼转头不回她的话，但有时候动作比言语更好表达。

“没关系，我也想。”肇文希看她不答话，随口回道。

“啊？”程远澜果不其然又转过来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她，盯着她的脸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但她的表情没有破绽，看不出什么。

“不相信吗？”肇文希歪着头带着满眼的笑意看着她，觉得她真是太好玩了，就算不说话表情也不断的表达着情绪和想法。

程远澜被她变脸太快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

“远澜啊，不要老是问为什么，想知道一件事答案可不能总是直来直去的开口问，你得先学会自己心里有数，才能分辨答案真假呀！比如说，你先想一想，如果开市搞砸，会有什么后果？再想一想有了这个后果后，我会得到什么？”肇文希似乎都有些倦了她澜猫淘气三千问的行为，于是抛给她一个问题，认真的教她如何分析人物动机，然后辩证答案真假，免得总是上当受骗。

“啊？”程远澜有些愣住，她不知道肇文希想做什么，但却不自觉的听了她的话，脑子里开始想一想这个问题答案。

而肇文希也不急，看着她真的听话的开始思考，笑意更深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褪去的红印，静静的等待她思考完毕。

不过程远澜思考的时间远比她预想的要长一些，让她甚至开始想，如果今天换了程家两兄弟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乐趣了。

“怎么样？有答案了吗？”肇文希耐心有一点，但也不算多，对程远澜已经是达到了极限。

“有...但是想不通。”程远澜迟疑地开了口，老实说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刚才想的也不止这两个问题，她甚至还想了一下肇文希为什么要教她这些。

“你先说说看吧。”肇文希拿手支起了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想看看她的脑袋瓜到底能想出什么。

“如果开市被搞砸，肇家和黄老板都脱不了干系，灵女也会因此受牵连。”程远澜缓缓道，说完并住了口。

“你想了这么久就想了这个？”肇文希原本还在静待她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没想到短短一句就没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嗯。”程远澜老实的点点头。

这下轮到肇文希开始疑惑了，她不理解若是这个答案的话难道还需要思考吗？她刚刚想了那么久，到底在想什么？不太合理吧？

于是她认真的看向程远澜眼睛，只见她此时的目光不像之前那样充满疑惑和情绪，而是十分冷静且坚定的和她对视，仿佛在告诉她这就是答案。

反倒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她深吸一口气后，追问道，“这只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那第二个呢？”

程远澜听到她的问题，抿紧了嘴唇目光直直的看向肇文希，似乎是有答案但是不愿意说。

肇文希见她如此，意识到她可能想到了什么，失笑道，“看来你是知道了。”

“知道，但是不理解。”程远澜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这两个问题若是在知道丹岩桐令之前问，她肯定是想不明白的，但经过了方才她看了肇文希对肇老爷子的态度，从她对自己的几个问题里，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她从小受尽保护和疼爱，但是毕竟是寄人篱下的孩子天生就会对家庭关系敏感一些，她从只言片语里，意识到肇文希的人生似乎也不似她想象的那般一帆风顺。

“有什么不理解的呢？”肇文希笑了笑，望向她的眼睛，嘲讽似的感慨道，“不是所有坏人都有苦衷，我就是单纯的...”

程远澜皱着眉头看向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肇文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走到她身边，认真的看着她道，“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