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访李公馆(1/2)
安子琛“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向睡得正酣的香凝儿,勾起嘴角。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手边的文档上,拿起来翻看,若有所思的瞧了眼香凝儿后,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安探长迅速转移目光,恰好撞见展鸿偷看的视线。
展鸿立刻低下脑袋,心虚的拿起桌上的笔,装模作样的写着什么东西。
安子琛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几眼展鸿,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安探长并不打算深究。
他注意到了桌上放着的信封,拆开看了一遍,略显惊讶。
“这是初初送来的。”香凝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慵懒的拖着下巴望向安子琛,“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去了出版社,据老社长回忆,《望月》的作者,是民和艺术学校的在校学生,3年前这本书出版印刷,但销量并不好,就停发了。”
“民和艺术学校?”香凝儿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想起什么后,立刻清醒过来,“哦,我记起来了,是李镜堂学校的。”
香凝儿歪了下头摸摸下巴,好像还是那位女房客任职的学校。
安子琛点点头,故意吊香凝儿的胃口:“这个笔名叫做路易的人,你猜是谁?”
香凝儿盯着安子琛,眸色里带着好奇:“谁啊?”
“出版的登记信息上显示,这本书的作者是谢青,原民和艺术学校的女学生。
而谢青,就是谢望月的本名。
两年前,她因为家里出现变故,辍学后为了生计,就去了金乐门。
换了个名字后,成为金乐门的台柱。”
香凝儿惊讶的挑眉,旋即疑惑了起来:“不对啊,既然谢望月就是路易,那她在遇害前,为什么还会说那个路字?”
“这个lu字究竟是什么,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安子琛拿起手里的信,“还有这信里的内容,真的是你学姐本人写的吗?”
香凝儿摇摇头道:“还不好说,字迹的确很像陆学姐的,但用笔的力度较大,学姐写字,不会这么狠。”
安子琛想了想后,笑道:“我们走一趟李公馆吧,这次,就需要陆秋水的学妹同行了。”
“唉~躲不过哦,劳累的命。”香凝儿感叹道,伸了个懒腰,刚转身就对上展鸿冲自己挤了挤眉眼。
香凝儿愣了下,想起什么后,回头对安子琛说道:“安探长,你让我整理的这些文件我都整理好了,部分有问题的,都在这里,你可以安排人手去查了。”
“嗯,我刚才看了。”安子琛淡淡回道,又补充了一句,“干的不错。”
香凝儿试探的打量起安子琛,看对方没再说什么,才暗自对展鸿比了个手势。
展鸿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
“展鸿。”安子琛突然点了名字。
展鸿慌里慌张的站起身,紧张的说道:“到!”
“你跟着吧,给我们当司机。”安子琛好笑的看了眼他,率先走出了办公区的大门。
展鸿拍拍自己的胸口,给香凝儿比了个大拇指:“凝儿姐,多亏有你。否则这要是什么重要文件,我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香凝儿笑了笑,内心深处,也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
“你先去暖车吧,我回法医室收拾一下东西。”
“好。”
香凝儿快步回了法医室,将门关上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自己收起来的清单纸,
划了一根火柴,用火烧了这张纸,扔进水池。
等化为灰烬后,打开水龙头,用水把灰烬都冲进了下水道。
香凝儿洗了下脸,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渍。
开始琢磨起安子琛这个人来。
他爱慕自己,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也有意,在向自己示好。
但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的信仰,又在哪里。
这次,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对自己的试探?
亦或是,在帮自己?
香凝儿琢磨不透,她不能拿自己的喜好,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心。
也无法做到和安子琛摊牌。
自己的背后,还有很多同志。
她不是一个人,不能走错一步。
香凝儿拿起桌上的手包,整理了一下心情后,走出了法医室。
…………
李公馆
陆秋水接待了香凝儿,她的脸色好了许多,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香凝儿打量了眼这里居住的环境,两层的洋楼,环境很好,还有随侍的佣人。
但这些佣人,总是跟在他们身侧,让香凝儿十分别扭。
香凝儿清了清嗓子,看向陆秋水身旁的两个女佣,对陆秋水说道:“学姐,我们需要向你确认一些事情,是关于案子的事。
在案件没侦破之前,我们要保密,不方便让别人知道,所以……”
陆秋水转头看向两位女佣:“你们下去吧。”
“太太,先生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两位女佣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香凝儿冷哼一声:“这是照顾还是监视啊。”
两位女佣不为所动,还是没有挪动一步。
安子琛在旁边,缓缓说道:“没关系,就让她们在这里吧。最好让她们一字不落的,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转告给李先生。”
女佣们互看了一眼后,低着头没有吭声。
其中一个女佣往后退了几步,走出房间,给李镜堂打了电话,汇报家里的情况。
“学姐你看一下这个,是你写的吗?”香凝儿没有提到照片的事,怕刺激到陆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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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访李公馆(2/2)
陆秋水看向信封上的投稿二字,疑惑的仔细辨认,摇了摇头:“不是我写的。”
“那这信上的字呢?”香凝儿展开信,示意陆秋水看。
陆秋水惊讶的说道:“和我的字迹很像,但我没写过这封信,这是从哪里来的?”
香凝儿收好信封和信,没有直接回应陆秋水的话,思忖片刻后说道:“能给我们找一下,你开的药方和手写的病志内容吗?”
香凝儿知道,陆秋水平时除了在医学院上课外,有时候还会在慈和医院坐诊。
遇到些头疼脑热的病患,她会帮忙诊断,开药方。
“在医学院我的办公室里放着,都有记录。”陆秋水走到一边,在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香凝儿,“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你们可以自己去找。”
陆秋水为难的说道,“我先生和公公要我暂且留在公馆,等案子有了结果,风声过去后,再回去上班。”
香凝儿诧异的看向陆秋水,低声问道:“学姐,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们说。”
陆秋水愣了下,旋即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谢谢你凝儿,你误会了。
我丈夫都跟我解释过了,他和谢望月,其实之前是认识的。
谢望月在民和艺术学校读过一年书,那个时候,我丈夫还教过她。
至于报纸上的照片,也是被有心之人造谣利用,故意借位,拍成那样的。”
香凝儿惊讶的张了张嘴巴,没想到陆秋水真的会听信李镜堂的话。
陆秋水继续说道:“我听说,谢望月的尸检报告中,她还是完璧之身。想来,我也是被那些不实的消息蒙蔽了双眼,误会我丈夫了。”
“……”香凝儿看了眼安子琛,尸检报告上的内容,陆秋水怎么会知道?
显然是李处长动用了关系,从督察长那里知道的吧……
呼了口气,香凝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学姐,“陆学姐,你的丈夫他……”
“两位警官说来就来,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李镜堂走了进来,在陆秋水身边坐下,单手揽过陆秋水的肩头,含笑看着香凝儿和安子琛。
香凝儿蹙了下眉心,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水,你去给两位警官准备些喝的过来,就拿我昨天捎回来的茶。”李镜堂看向怀里的人,柔声说道。
陆秋水点点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香凝儿心口窝火,等学姐离开后,看着眼前的李镜堂,不悦道:“李先生倒是很会装贤婿良夫,怎么?自己在外面沾花捻草,还怕我和陆学姐告状吗?”
李镜堂翘起二郎腿,掸了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香法医这话我听不太懂,我和谢望月清清白白,这不是你在尸检报告上,写的很清楚吗?”
香凝儿抿唇冷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谢望月,而是你和花蔷薇。”
李镜堂的脸色微变,旋即恢复了如往的从容道:“香法医不要乱说,你有证据吗?”
“花蔷薇亲口与我们说的。”香凝儿看了眼安子琛,对李镜堂说道。
李镜堂好笑道:“那种女人的话,你还信吗?她们会为了给自己找个好的靠山,随便攀咬别人。”
香凝儿磨了磨牙齿,没想到这个李镜堂如此不要脸,学姐真是遇人不淑,当初怎么就和这种人结婚了。
许久没说话的安子琛适才开口道:“李公子最好不要说的这么绝对,我们现在只需在你的车里找一下女人的头发,就会知道你平日的风流,都是和谁。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搜查一下,赌一把?
就赌……这个消息配不配再度登上光合日报的版面。到时候,你的父亲,怕也会难办。”
李镜堂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向安子琛道:“安公子,我记得我和你,没有什么矛盾吧?”
安子琛笑了下:“的确没什么矛盾。但陆女士,是香法医的学姐,她们关系不错,所以,我还是站在陆女士的幸福角度,来考虑问题。”
“……”香凝儿心头一跳,视线缓缓看向安子琛,他这话说的,很暧昧啊。
安探长说的很自然,只是盯着李镜堂看,没有给香凝儿什么回馈。
而此刻,半掩着的门扉外面,去而复返的陆秋水紧紧抿起唇瓣,她的眼底染上一层失望,旋即转身下了楼。
李镜堂诧异的打量了几眼安子琛和香凝儿,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开门见山吧,你们两位来,是想找我太太了解什么?”
“要向陆女士确认的事情,我们已经问清楚。现在,我们需要向李公子了解些事情。”
安子琛开口问道,“你和谢望月小姐,曾经是师生关系?”
李镜堂微讶,不耐的回应:“对。她原名叫谢青,曾经是我的学生。
后来她家里出事,付不起学费就辍学了。
我有一次去金乐门,遇到她在台上唱歌,很吃惊,于是就找她聊了会天。
才知道她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在那里唱歌,给她父亲赚医药费的。
但很可惜,她父亲在半年前就过世了,没能救回来。
之后谢望月,一直留在金乐门,我无聊的时候会找她坐下来聊聊音乐上的事情。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孩,我很欣赏她。”
安子琛点点头,问道:“那你知道,在她还是学生的时候,有出版过一本叫《望月》的书吗?”
李镜堂低头想了想:“这倒是没听说过。”
香凝儿又问:“那你听说过一个叫做阿一的人吗?曾和谢望月是情侣关系。”
李镜堂的眼里带着惊讶,摇了摇头道:“阿一?我没听说过,但我知道有一个男生,的确和她走的比较近。
叫……叫什么来着……”
李镜堂沉思片刻后也没想起来,“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