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是凶手(1/2)
晚9点
巡捕房的灯光,通明得很。
展鸿跟在安子琛身后,手里举着两根冰糖葫芦走进办公区,当看到桌面上的蛋糕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把冰糖葫芦放在旁边,“初初,这家冰糖葫芦很甜,你和凝儿姐一人一个。”
展鸿搓了搓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蛋糕,问向林初初:“这蛋糕,是谁给的?”
林初初随口“嗯”了一声,在本子上奋笔疾书,准备明天舞会的采访提纲,没听进去展鸿的问题。
展鸿吃着蛋糕,低头看向林初初写的内容,没再打扰她,回头看向安子琛,赞不绝口道:“探长你也吃啊,这蛋糕真好吃。”
安子琛偏头看了眼蛋糕的牌子和口味,想想后,知道是谁送的了。
他拿起一块,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香凝儿从法医室出来,她看到安子琛回来后,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安探长摇了摇头,挖着蛋糕吃,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发现,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呵~呵~”香凝儿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拉开椅子,坐在安子琛对面,把手里的尸检报告,放在桌上。
“凝儿姐,你吃。”展鸿抽出一支糖葫芦,递给香凝儿。
香凝儿接过,边吃边道:“欧力威的确是被毒死的,他的右手掌,扎了一根细小的钉子。
钉子上涂着毒物,是一种叫做见血封喉植物上提取的汁液,中毒者的伤口触碰到这种毒,会使他心脏麻痹,周身血液凝固,血管闭塞,窒息而死,这也是欧力威真正的死因。
我们在方向盘发现的胶状物,很可能是有人事先在方向盘的后侧,黏上涂了毒的钉子。
欧力威匆忙上了车,想要开车逃命,手握住方向盘,钉子扎进了他的手掌。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警方在追捕他的过程中,他还能开车前行一段距离,随后在刹车没失灵的情况下,直接冲到山坡下。
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欧力威开走的那辆车,据我们的人调查,可以确定是事先藏在山洞里的。
而幕后的主使者,要找一个背锅人,欧力威就是最后的替罪羔羊。
凶手事先在车上布置好这一切,让欧力威在警方的逼迫下,自己钻进圈套,并伪装成意外。
让我们警方,误以为他是畏罪自杀。
但凶手应该还不知道,他想要的珠子毫无价值。
这个幕后的凶手,从始至终,都是要那颗珠子。”
香凝儿摊了摊手,看向这里的人,反问道,“如此强烈的执念,各位,这说明什么?”
林初初转过头,举起手里的笔道:“金凤为了她儿子,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我看啊,那个匪首说不定也被她灭口了。
我还是登个声明吧,让龙泉寺的方丈当面澄清,那颗珠子根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珠子,也好让他们死心。”
“那可不行,珠子在谁手里,谁就是幕后真凶。
万一金凤知道珠子是假的,再给扔了,我们怎么找证据抓人?”展鸿忙摆了摆手道。
安子琛拉开抽屉,拿出袖珍钢笔,放在桌面上:“在冠府里又转了一圈,也不是没有发现。
阁楼的书房,有一个柜子,里面收藏了各式各样的钢笔。
其中有一支,和这枚袖珍钢笔同款的男士商务笔。
我问冠家璧,柜子里的钢笔,是不是少了一支。
他跟我说,他之前送给小静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枚袖珍钢笔。”
安子琛拿起桌上的笔道,“就是这一支,德国产的,限量版女士袖珍钢笔。”
“小静冒充于曼,和费泽搞在一起,顺手又把钢笔送给费泽,不能说明什么。”林初初趴在椅背上道,“只能说小静和费泽是认识的,无法证明她是受谁的指使。”
香凝儿摇了摇头,提出了异议:“不正常的是,冠家璧为什么会送给一个丫鬟,如此贵重的生日礼物。
据府里的一个老仆说,小静是冠家璧的暖床丫鬟。
而这个小静,和于曼长的有几分相似。”
林初初诧异的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冠家璧和小静的关系不一般啊。
而且他是和小静先认识的,之后在选角的过程中,挑中了于曼。
会不会是因为于曼和小静很像,他才挑了于曼作为电影的主角,如果是这样的话……”
林记者停顿了片刻,困惑的说道,“我还以为于曼被选中,是因为金凤夫人,看中了她的水命命格,要给他儿子冲喜。
如果从小静和于曼的联系上看,于曼和冠家的牵扯,貌似是来自冠家少爷。
那这个冠家少爷,有没有参与其中?他喜欢的不是于曼,而是小静吗?”
香凝儿拿不准这件事,她看向安子琛,询问他的意见。
安子琛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补充道:“欧力威死亡后,我们又调查了一遍整个冠府,也做了详细的笔录和问讯。
香法医刚才说的那种见血封喉的植物,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在冠家后花园里,就种着一棵这种植物,外面插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
安子琛偏头看向展鸿,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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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是凶手(2/2)
“我们好奇心泛滥的展警官,因为没见过这种树木。
自己进去观赏,还要动手去摸,结果被府里的仆人制止了。
仆人说这种植物叫做箭毒木,也叫见血封喉,有剧毒,但它叶子的某种特殊成分,也可以用来入药。”
香凝儿愣了片刻,看向略带笑意的安子琛,又“呵呵”了两声道:“安探长,你们这不是有发现吗?”
“但是要建立在,香法医你的尸检结果出来后,才有佐证的意义。”安子琛从容说道。
香凝儿眯起眼笑了笑道:“那好吧,看在安探长如此谦逊的态度下,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线索。
经过我的检验,这个欧力威的血液里,没有酒精。”
安子琛诧异的看着香凝儿:“所以,这具尸体是谁?是欧力威吗?”
“脸上表层的肌肤,残留物我都化验了,并没有戴面皮。
而我们的警员,亲眼看到欧力威,去追捕他,应该不会认错人……”
香凝儿突然顿了一下,“等等,我们警员是怎么发现欧力威的?最早发现欧力威的人是谁?”
展鸿连忙掏出自己做笔录的小本本,翻了翻后说道:“我们警探在搜查过程中,有个府里的仆人去后山背柴,发现了欧力威。
他回来后,知道我们在找人,就把这件事告诉给我们。
我们的人就去后山搜捕,欧力威看到我们后,迅速逃跑,钻进了山洞,然后开车冲了出来,之后在追捕过程中,他自己栽到山坡之下,丧命了。”
“那个发现欧力威的仆人呢?你们调查了没有?”香凝儿问道。
展鸿如实回答:“这个发现欧力威的仆人,叫冠佑,半年前进的府。
他每隔三天,会去后山劈柴捡柴,供府里使用,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安子琛补充道:“这个人我也仔细排查了一遍,他的手上,包括手套上,没有胶状物质。
从目击者的口供看,冠佑没有时间跑去那个较远的山洞里,在车里布置毒钉。
而且山洞附近,我们带着警犬搜捕了一遍,没发现胶水类东西,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搜查冠佑的房间和活动范围,没发现胶水。
这个凶手来去自如,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没发现他。
我怀疑,这个凶手很可能是戴着人皮面具作案的,换上府里人的脸,方便行事。
所以,单单从大家所见的口供里找出凶手,不太可能。”
香凝儿看向安子琛,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这个欧力威,是被人在后山发现的。
府里的人,都没发现欧力威跑向后山的踪迹。
在我的认知里,活人可以换脸,也可以撒谎,但尸体不会撒谎。
这具尸体,我可以肯定,他在12小时内,没有碰过酒精,而他,的的确确也是欧力威。”
安子琛点了点头,严肃道:“那我们今天上午到冠府,看到和警探们喝酒的那个欧力威,又是谁?”
香凝儿的语气里已经有了笃定:“府里的人,没多,也没少,自然还是冠府里的人。”
安子琛思忖片刻后,看向林初初:“照片,林记者拍的照片!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遇到的那个欧力威,就不是真的欧力威,而是戴着面皮的人。
真的欧力威,说不定一直藏在后山。
今天早晨袭击林记者的人,才是真的欧力威,府里那个,是易容的凶手。
凶手指使真的欧力威去毁林记者的相机,说明他心虚,不单单是怕我们找到兰庭客栈,和袁高松联络的米商。
更重要的是,怕我们发现,他不是真的欧力威。”
安子琛的眸色犀利了几分,他找出林记者拍的那些照片,一张张翻看。
香凝儿也凑近,弯着腰和安探长一起观察照片里的欧力威。
“鞋子很干净,天太黑,暂时分辨不清他脸上和脖颈上的肤色。”香凝儿嘀咕着,注意到相片中“欧力威”脑后的头发。
这个人的头发虽然梳理过,但脑后,有被绳子勒的浅浅痕迹。
香凝儿抚摸着下巴道:“声音可以模仿,但生活习惯却可以看出他是谁。”
勾起嘴角,香凝儿指出自己的发现,看向安子琛道:“就是他!”
安探长摸了摸下巴,放下手里的照片:“身高也差不多,但是证据……”
“证据有啊,在我手里。”香凝儿抱着双臂,眼里闪烁起光芒来,“给我点时间,要等报告出来。
还有,我们要找出那颗珠子。”
安子琛微怔,视线偏移,看了眼法医室的方向,明白过来,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家吧。”
安探长看向还留在这里的几名警探,拍了拍手道:“辛苦了,大家都回吧。”
“那探长我们先走了。”警员们伸了个懒腰,路过安子琛身边的时候,都笑道,“探长,您给的蛋糕真好吃。”
刘木伸了个大拇指,朝安子琛比了比,吞咽了口口水,看向桌上还剩了一块的蛋糕。
展鸿忙护住道:“这是林记者的!”
刘木翻了个白眼,手肘搭在展鸿的肩头,揶揄道:“我说展鸿,让你给香法医的请柬,你是不是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