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确认身份(1/2)

次日，巡捕房

安子琛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香凝儿和展鸿都已经到了，林记者也在。

展鸿戴着手套，在检查现场发现的那个烟雾弹。

林初初凑在他身边，认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两个人研究起来。

香凝儿埋头写着尸检报告，看到安探长进来后说道：“安探长，你和展鸿昨天在费泽家里发现的那些食品包装纸，我已经验过了。

和他胃里的酱牛肉，是一致的。”

香凝儿停下笔，拿起桌面上的证物袋，指向里面包装纸的商标道：“宏盛饭馆的酱牛肉。”

安子琛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等刘警探来，看他排查的失踪人口，有没有宏盛饭馆的人。”

香凝儿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尸检报告推到安探长眼前：“根据死者胃里食物的消化程度判断，他在来抢劫前，刚吃下这些食物，或许是几个劫匪一起吃的。”

“为什么这么说？”安子琛问道。

“别看死者长得心宽体胖的，但他的胃，出了很大问题。

而且我还检测出，他正在服用胃药，却喝伏特加这么浓烈的酒。

我怀疑，他在抢劫前喝烈酒，是给自己壮胆的。

而这酒，估计也不是他的，而是其他劫匪带来的。”

“宏盛饭馆我知道，在城西头，店面很小，酱牛肉是一绝。

因为毗邻西巷口的彩霞间，客流看似很大，但大多数嫖客不会选择在附近吃饭。”

香凝儿又指了下桌子上的另一个证物袋，证物袋里，放着展鸿拿回来的那张宣传单：“所以，宏盛饭馆想要维持下去，就会给来往客人派发宣传单。

有需要的客人直接打电话给饭馆，饭馆派人去送餐。

而根据我们之前的推理，死者是个经常跑腿的人。

店里没钱雇多余的伙计，这种送饭的活计，他就自己承担了。

费泽家里有这么多饭馆里的包装，那么这一来二去，他是不是就和费泽熟悉了？”

安子琛眼角染上一层笑：“两个劫匪的关系，连上了。”

这个时候，刘警探刘木，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探长，这个饭馆的厨师说，他们掌柜失踪了，我带他来辨认一下尸体。”

“宏盛饭馆？”安子琛问向那位厨师。

厨师惊讶的看向这位警官，忙点头道：“是啊警官，昨天我们掌柜的，一大清早来店里，就让我给他打包了一块牛肉和花生米，然后就走了。”

他看向刘木道，“然后这位警官，在昨晚的时候排查人口，我就把我们掌柜失踪的事，如实和他说了。”

“小刘，你先带他去认尸。”安子琛说道。

刘木点头，带着厨师，忙走去法医室。

不出所料，死者就是宏盛饭馆的掌柜，叫魏强。

“小刘，你带几个人去宏盛饭馆搜查一下，还有魏强的家里也去查一遍。”安子琛吩咐道。

“你们掌柜这些日子，都和谁走的比较近？”安探长交代好后，让饭馆的厨师坐到椅子上，开始询问他一些有关魏强的事。

那位厨师想了想后说道：“我也没见掌柜和谁走的近，但最近吧，店里的订单多了起来。

掌柜也经常往外跑，给人送餐。”

“知道都给谁送吗？”安子琛抬眸，问向对方。

厨师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灶台上的那点事。”

“费泽认识吗？晏北门古玩市场的经理，应该是你们店里的老主顾。”安子琛又问道，在桌面上找了一圈证物。

把昨天晚上林记者送到香凝儿家的那些照片，翻了出来。

找到一张费泽的近面照，指给厨师辨认，“就是这个人。”

厨师觑眼看着，恍悟道：“哦，就他啊。我见过他来店里一次，但我不知道他还是个经理……”

厨师左右看看后，神秘兮兮道，“他虽然只来过我们店里一次，但我经常看到他从彩霞间的胡同里出来，是那里的常客。”

香凝儿托着腮，听着厨师回答安探长的问话，插了一嘴：“你们掌柜平时都喝什么酒？”

饭馆厨师，如实说道：“我们掌柜以前确实是个酒鬼，但他有个毛病，只喝二锅头。

后来老婆跟人跑了，他就酗酒成瘾，结果把胃口给喝坏了。

最近他戒酒，什么都不喝。”

香凝儿看向安子琛：“他胃里的伏特加，还真是别人拿来的。”

安子琛点头，继续问向那厨师：“那你们掌柜的，最近有没有欠债？”

“他前些日子，倒是还跟我借了点钱，但没过几天，就还给我了。”

“知道他为什么跟你借钱吗？”

“没说，但我发现掌柜有几次从外面回来，身上一股胭脂香水味，我瞧着他像是去隔壁的彩霞间了。”

香凝儿撇了下嘴，原来是去找姑娘了。

安子琛又询问了厨师几个问题，才放他走。

安探长看向办公区里的人，都在忙活自己手里的事，只有眼前的香法医比较清闲。

他清了清嗓子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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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确认身份(2/2)

法医，和我去一趟彩霞间。”

“噗——！”正把杯口凑近嘴边的展鸿，咳了一声，水也喷了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林记者没有幸免，水全喷在她的脸上。

林记者恼道：“你干什么啊，呆子？”

展鸿指了指已经和安探长离开的香凝儿道：“安探长带凝儿姐去彩霞间了！”

林初初扯了块纸，擦去脸上的水：“去彩霞间怎么了？两个人去有问题吗？你不也和我去过吗？

怎么？你还想一起去？上次没看够里面的人？”

“……”面对林记者的几连问，展鸿眨巴了下眼，低头继续研究手里的烟雾弹。

他就不该多嘴，乱操心。

…………

“两位一起？”彩霞间的老鸨，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

她单手举着烟袋锅，眯眼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儿，上下打量着他们。

“是要空房？还是需要陪客？”老鸨将烟袋锅往旁边的墙上磕了下烟灰，问向他们。

“我们来，是想打听两个人的。”安子琛拉开西服的前襟，拿出费泽的照片，“这个客人，和你们哪位姑娘走得比较近。”

安子琛又补充了一嘴，“应该不止一个。”

老鸨瞧了眼后，旋即笑了笑道：“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问你，隔壁宏盛饭馆的掌柜，是不是最近，也经常来你们这？”

“无可奉告。”老鸨冲安子琛他们挥了挥烟袋锅道，“我说你们如果不是来……”

老鸨的脸色微变，察觉到腰间被枪抵住了。

她惊讶的看向安子琛，求饶道：“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香凝儿四处看了眼后，压低音量道：“我们是巡捕房的警探，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不要声张。

把和费泽接触过的姑娘都叫来见我们，还有魏强见过的人。

我们并不想在你们的地盘上惹麻烦，但如果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们把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你懂吗？”

老鸨看向安子琛凉意十足的眼神，又看了眼香凝儿，斟酌一番后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找人。”

安子琛适才把枪收了起来，和香凝儿前后跟上老鸨的脚步。

穿过一个暗黑的弄堂，眼前的场景开阔了起来。

在大堂中间，摆满了几张桌子。

一干赌徒竞相下注，高声吆喝起来，充满着缭绕的烟雾。

安子琛捂住鼻子，小心的护在香凝儿身边，他看向那些赌徒，目光落在牌桌上，之后，迅速打量起在场的人。

“两位，这边。”老鸨回头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儿说道，在前面引路。

安子琛被打断注视，适才收回视线，跟老鸨走进大堂后边的巷口。

浓浓的香水和胭脂味，扑鼻而来，让安探长很不适应，他捂紧鼻子，走在香凝儿身后。

这里的环境比较脏乱，充斥着很难闻的气味。

安子琛有些疑惑，费泽一个古玩商场的经理，为什么会来彩霞间这种地方，找女人。

老鸨率先走进堂口，堂口狭长的甬道中，坐着几个等客的姑娘。

“红蕊，春兰，你们过来一下。”老鸨朝其中两个人招了招手。

那两位姑娘，轻着脚步走了过来，看向安子琛后，均冲他抛了个媚眼。

安子琛的脸上未见丝毫波澜，他蹙眉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香凝儿看向安探长的动作，没忍住，嘴角扬起一丝笑来。

安探长这样，难怪不近女色。

“这两位，就是接待费先生的。”老鸨说道。

香凝儿点了下头，示意老鸨可以离开了，他们需要单独问话。

老鸨迟疑着看了眼他们，走到不远处的地方。

她还是不放心的斜靠在柱子边，叫来几个打手，盯着安子琛和香凝儿的举动，生怕这两个警探出尔反尔，再在这里闹事。

安子琛简单扫了眼这两个女人的头发长短，狐疑的蹙了下眉。

在费泽家浴袍上发现的头发长短，都和这两个人不符。

他又看向这两个人的唇色，费泽家里枕头上的唇印，和左边那个女人一样。

红蕊点了支女士香烟，打量起香凝儿和安子琛，瞧安子琛刚才避之不及的态度，她冷哼一声道：“两位根本就不是来这种地方的人，你们是来打听什么消息的？”

她抽了口烟，语带轻佻道。

就是她了，安探长可以确认，在费泽家里留下内衣的人，是眼前的这个妓女。

“你们两个人和费泽熟悉吧？”安子琛开口问道。

“不算太熟吧。”春兰抱着双臂，寡淡的说道，“我就陪过他一次，红蕊和他挺熟的，费先生来这里，基本都是找她。”

香凝儿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

她不太清楚安探长和展鸿昨晚在费泽家里，还发现什么了。

安子琛的视线落在红蕊身上：“费泽现在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红蕊诧异的看向安子琛，提高了音量：“什么？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