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尖叫(1/2)
安子琛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凶手岂不是需要一直待在医院里?”
“也不一定,凶手可以在行凶后,将热水袋放在被窝,离开一段时间后再回到病房,收走热水袋。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很容易暴露。”
香凝儿分析着,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因为现在的人物关系,还蒙了一层纱。
好多事情,需要他们继续调查。
展鸿挠挠额角,茫然的看向他们:“什么热水袋?你们在说什么?”
香凝儿愣了下,旋即笑着解释起来,把她今天和安探长的发现都详细说了一遍。
展鸿和其他警员,适才明白过来。
每次开分析会,他们都深切的感受到,是香法医和安探长两个人的对手戏。
压根就没他们什么事,他们只管抓人就对了。
安子琛让展鸿去把热水袋和薄荷糖的事,跟法医说明一下,让他在判断的时候做个参考,给出准确的死亡时间。
展鸿立刻走去法医室,香凝儿好奇的往法医室看了几眼,不知道替补自己的是谁。
安子琛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轻轻开口:“以前巡捕房的老法医,你应该认识。
自从你来后,抢了人家饭碗。
这次听说,命案又找他验尸,格外的兴奋,老泪纵横,也十分认真。
我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祈祷。
祈祷香法医你,最好一直在医院待着,别那么快回来上班,如果可以,希望你能专心打理香水行。”
“……”香凝儿扯了下嘴角。
这叫话吗?这叫说话吗?这叫说人话吗?!
这是在赤裸裸的,诅咒自己!
三教九流,各凭本事吃饭。
巡捕房留下自己,也是那老法医,之前工作不积极。
安子琛浅笑,继续道:“当然了,我是不会让他有这种,可以取代你的不良思想的。
所以只答应他,给他这一次尸检的报酬,并把他,推荐给其他捕房。
他也很乐意接受,并表达了,对香法医你的美好祝福。
希望你早日康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同时,也不要给他留下什么非分之想,香法医觉得,我处理的对吗?”
“这还差不多。”香凝儿内心的不平定,瞬间被抚平。
她看向旁边的安探长,嬉笑道,“探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觉得不与我搭档,就浑身难受?
如果没有我,有种什么案子都破不了的感觉?”
面对香法医有些自恋的三连问,安子琛煞有介事的抱起双臂。
他深看了眼香凝儿,低着音量道:“香法医说的,是不是你自己的感觉。”
“……”又跟自己打太极,香凝儿弯下嘴角。
安探长的唇边留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补充道:
“我的确有这种感觉,可能习惯了和香法医搭档,换了旁人的话,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浑身不自在。”
香凝儿眯起眼,笑看向安子琛:“探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是,分人的。”安子琛漫不经心的说着,“换了别人,我没那么好说话。”
展鸿这个时候,从法医室的方向走了回来,大声说道:“探长!热水袋的事,我跟那位老法医说了,尸检结果还没出来。
但技术科那边的药物化验结果出来了,现场吊瓶里的药液,已经确定是助眠药剂。
注射器针头的位置,沾有吊瓶里的液体,可以确认,是从输液管里注射的空气。”
展鸿的话刚说完,老法医突然就从法医室跑了过来。
他举着两只手,那手套上都是血迹,还泛着难闻的腥臭味,噔噔噔的跑过来。
办公区里的警员们都捂着鼻子一哄而散,离他远远的。
展鸿捏起鼻子,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老法医,你干什么呢?”
老法医兴奋的瞪圆了混浊的眼珠子,对安子琛道:“我知道死者的死因了!是被人在静脉里注射了大量的空气!”
“……”安子琛挑眉,和香凝儿对视了一眼后,他冲兴奋的老法医平静的说道,“哦。”
老法医又乐呵呵的看了眼香凝儿,脸上带着得意:“香法医来了,你就好好养伤吧,这里交给我。”
说完,老法医举着两只手又跑回了法医室,继续做死亡时间的判定。
他嘴里还唱着不成调子的京曲腔:“宝刀未老啊——小儿通通散去——”
“……”香凝儿悻悻然的笑了笑,看向安子琛,“看出来了安探长,辛苦你能说服他,祝我早日康复。”
展鸿揉揉鼻子,斜靠在桌边,指了下法医室的方向:
“这要是凝儿姐在这,哪里还要我们等这么久的尸检报告。
这老法医啊,年纪也大了,我瞧着拿刀的手都在抖。
幸亏剖的是死人,这要是活人,那可不得了。”
香凝儿笑着拿过旁边的茶杯,掀开盖子刚要喝,就被安探长拿了过去:“你在吃药,不能喝茶。”
安子琛将茶杯递给展鸿,“去,把茶倒了,换成白开水。”
展鸿啧了啧嘴巴,老老实实的接过茶杯,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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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尖叫(2/2)
揄笑道:“安探长真是贤良……”
“去。”安子琛作势抬起腿,要踢人。
展鸿快速跑走,不敢再多说什么。
香凝儿笑着看向坐回到椅子上的安子琛。
果然,这位探长说好话的时候,是分人的。
他们现在,在等尸检结果,以及吊瓶开关阀上的指纹比对结果。
外面的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香凝儿坐在那里,研究起口袋里的那个模型零件。
安子琛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香凝儿把零部件,放到安子琛的桌面上:“李镜堂掉在地上的,被我捡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你认为是什么模型上的零部件?”
安子琛拿起来仔细看着,他发现有个音符的记号,刻在这个零件的尾部:“跟音乐有关的吧。”
“我也这么认为,也许是八音盒,或者是钢琴小模型,还是什么的。”
安子琛把手里的东西还给香凝儿:“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在医院有些无聊,找点事做。”香凝儿笑着,把东西收了起来。
她单手托腮,靠在桌边,看向跑前跑后的展鸿。
发现那小子在法医室和技术科乱转,跑了几个来回。
展鸿终于从老法医那里,打探到了最终的尸检结果。
他连忙跑回办公区,第一时间告诉安子琛和香凝儿:“确定了,死亡时间在昨晚的11点到12点。”
说完,展鸿又跑去了技术科,过了一会后,又飞速跑了回来:“指纹是李镜堂的,把吊瓶开关阀门,关上的人,就是李镜堂。”
香凝儿呼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李镜堂现在的状态,要怎么问话?
安子琛放下手里的笔,思索着搓了搓手指,他在考虑这一结果:“吊瓶是李镜堂关的,他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或者是被人引导?”
安探长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套在身上,对香凝儿说道:“我送你回医院吧,顺便去见一下那个李镜堂,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
吊瓶上有他的指纹,说明他昨晚进过王琳的房间。”
香凝儿点点头。
旁边的展鸿自告奋勇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探长,那个李镜堂可不好问话,别到时候再发疯。”
“走吧。”安子琛推着香凝儿离开巡捕房,展鸿跟了过去,给他们开车。
医院,精神科
曲仁城见安子琛他们来了,忙跑过去打招呼:“安探长……你们这是……?”
“我们要见李镜堂,希望曲主任安排一下。”安子琛说道。
曲仁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些为难:“这……安探长,这里的病人都比较特殊,万一被刺激,病情恶化,我们不好向家属交代。”
安子琛歪头,看向不远处的病房。
只见李镜堂的母亲何叶,从病房里出来,神色伤感。
安子琛看向曲仁城,示意何叶的方向:“我们去和家属沟通。”
说完,安探长叫住了何叶:“李夫人!麻烦借一步说话。”
何叶诧异的转过脸,看到安子琛他们,停下欲走的脚步。
安子琛推着香凝儿走过去:“夫人,我们需要向令公子询问一些事情。”
何叶不悦的看着安子琛:“我儿子都这样了,都是你们害的!现在谁也不认识,你们还想怎样?!”
“您别激动,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安子琛平静的说道。
“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一起命案。
凶手作案的工具上,我们只发现了李公子的指纹,所以需要问他一些事。”
何叶好笑的冷哼起来,看向曲仁城:“曲主任,你认为我儿子有能力回答这几位警官的问话吗?”
曲仁城清了清嗓子,为难的看向安子琛:“安探长,李公子的确不能与你们……”
“啊—!”
突兀的一声尖叫从病房里传了出来,是李镜堂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曲仁城的话。
原来,就在安子琛他们,在与何叶僵持的功夫,展鸿已经溜到李镜堂的病房门前,推开门走进去。
病房里,坐在床边的李镜堂,当看到展鸿的时候,冲他大叫。
刺耳的尖叫声,让展鸿立刻捂住耳朵。
曲仁城,何叶连忙跑了进去。
何叶猛然推开了展鸿,走到李镜堂身边,抱住他,含着泪光,连忙安抚:“乖,儿子,妈妈在这,不要怕,不要怕。”
李镜堂继续叫着,任凭何叶如何哄劝也没用。
香凝儿来到病房门口,看向里面的李镜堂,微蹙的眉心就没抚平过。
这情况,可真是糟糕。
安子琛侧过身子,站在门边,端详起那位李公子。
李镜堂在看到安探长的时候,突然眼里闪过惊恐,不再尖叫。
而是嗖的一下,光着脚,抱头钻到床底下。
他不停的抖动着身子,很是畏惧。
香凝儿奇怪的看了眼安子琛,李镜堂怎么会如此惧怕安探长。
安子琛也颇为意外,难道是上次在巡捕房,自己真把他吓到了……
可,实属冤枉,自己压根没动过他一根指头,至于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