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了的李镜堂(1/2)
吃完饭,香凝儿在于妈的搀扶下,打算去对面的精神科看看。
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就感到不对劲。
于妈在香凝儿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围巾,又加了一层大衣,才去护士那里要了个轮椅,然后把家里拿来的毛毯,盖在了她膝盖上。
“……”香凝儿有些喘不过气了,这是要提前过冬嘛……
于妈这才放心,推着香凝儿离开了住院部,去对面的楼房。
精神科楼下
安子琛和展鸿站在门外,正和一位女医生说着什么。
展鸿在旁边做笔录,应该是调查死者的事情。
于妈推着香凝儿走过去,安子琛意外的看向包裹很严实的香凝儿。
也看得出来,这是于妈的杰作。
不过,这样挺好的,最近天气越来越凉,是该注意保暖。
况且她还没有痊愈。
这位香法医跑到这里,想必是在病房里,待不下去了吧。
安子琛让展鸿继续询问,他走到于妈身边,开口道:“我来推吧,这里交给我,您先回去休息吧。”
于妈笑眯眯的盯着安子琛看,越看越满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改日探长,来家里吃饭,于妈给你做好吃的。”
安子琛浅笑,点了下头。
于妈离开了,还一步三回头的,冲安探长笑。
香凝儿扯了下眼角,狐疑的看向安子琛:“你和于妈,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昨天在病房里熟悉的,你睡着了。”安子琛敷衍着,将香凝儿推进了楼里,“这里避风,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们做完笔录过来找你。”
“好,我正好有事跟你们说,昨晚我见过死者。”香凝儿说道。
安子琛诧然,死者昨晚去过对面的病房?
怎么精神科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和他们提这件事。
安子琛蹙眉,转身走去门外,展鸿还在记录着那位女医生的话。
香凝儿歪着头,瞧看外面的那个女医生,30岁上下,身材很高挑,长得也挺漂亮的,没想到精神科这里,还会有这样的女医生。
收回视线,香凝儿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装潢,要比对面的简陋,但空间很大。
长长的走廊里,只开了一盏灯,幽暗昏黄,氛围颇为压抑。
香凝儿推着轮椅的两只轱辘,往里侧的走廊里前行了一段距离,打算在附近转转。
她发现一楼这里,没有病房,都是些药品,处置室还有资料室等。
头上的楼房,不时传来几声尖叫和嘈杂,好不热闹。
香凝儿四处看了看,觉得冷飕飕的,又推着轮椅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却意外的发现对面的角落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穿着病号服,看身影有点眼熟。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站在墙壁那里,举着两只手,挥动起来。
香凝儿吞咽了下喉咙,转着轮子,往前行去,适才看清那个人的身影。
是李镜堂……
只见李镜堂站在那里,擎着两只手做指挥状,挥舞起来,原本是严肃的脸上,突然咧开嘴笑着,十分得意。
香凝儿扯了下嘴角,又凑近一些,想要看清楚,他是在给谁做指挥。
等到看清楚他对面的东西时,香凝儿的脸色微变,一副医用的骷髅骨架,挂在那里。
香凝儿不敢出声,只是盯着李镜堂奇怪的举动,看来这个人,是真的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整栋楼里又开始播放起昨天夜里的钢琴曲。
李镜堂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嘴角咧的也越来越大。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睁开眼睛,疯狂的挥舞起手臂,眼里闪烁着异常的兴奋,盯着对面的骷髅骨架,嘴里不停的喊道:“望月,这是我为你演奏的,你喜欢吗!”
突兀的声音吓了香凝儿一跳,她滚动着喉咙,暗道:这个人在这里发疯,怎么也没人管啊。
香凝儿往后倒退,轮椅上的轱辘,压过掉落在地上的一个废弃纸盒,发出了声响。
李镜堂听到了声音,猛然回头看去,正好撞上香凝儿诧异的神情。
这就尴尬了……香凝儿如是想着,她也看清楚了李镜堂的脸。
那脸上也不知道涂抹着什么花花绿绿的妆容,很是滑稽。
双唇也染了两层胭脂色,看得出来,那是口红。
香凝儿有些震惊,不禁感慨,李公子没想到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咧开嘴,冲对方笑了笑,香凝儿抬手跟他打招呼:“你好李公子,又见面了。”
李镜堂歪着头,看了香凝儿很久,旋即笑道:“观众小姐,你是来看我,伟大的演奏吗?”
“……”香凝儿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手,“对……对,李老师指挥的真好。”
李镜堂抿唇一笑,得意的举起两只手,挥舞着手里的指挥棒。
香凝儿适才看清,他右手上还握着一个指挥棒。
准确来说,并不是指挥棒,貌似是模型上的什么零件,被他拿着,当指挥棒用了。
李镜堂面对自己,卖力的演奏,香凝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她的双手握着轮椅两侧,缓慢的往后倒退,争取不要惊到对方,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自己现在可没能力应付他。
“哎呀李公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脚步声凌乱的响了起来,两个护士看到李镜堂后,连忙跑了过来。
李镜堂看到她们,开始大叫起来:“我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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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疯了的李镜堂(2/2)
!我在给望月演奏!你们不要打扰我!”
“好,好,好。你看,望月已经回病房了,你跟我们回去,再演奏好不?”其中一个小护士无奈的哄劝起来。
另一个小护士,把角落里的那个骷髅骨架,搬到了李镜堂身前,示意他看:“李公子你看,望月在这里呐,她要回病房了。”
李镜堂看着那个骷髅,适才安静下来,笑着点了点头:“对,望月是永恒的,被我定格在了那一天。”
“来,你跟我们来。”护士在前面引导,搬着骨架往楼上走,引着李镜堂也上了楼。
“……”香凝儿愕然的看向那个消失的身影,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额角。
这人怎么短短的时间里,变成这样了……
他之前犯案的时候,虽然有点魔怔,但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香凝儿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有些惶然,视线不经意落在地上。
地上掉了一个东西,是刚才李镜堂手里握着的“指挥棒”。
香凝儿疑惑的推着轮椅走了过去,弯腰捡起来。
发现还真是个模型上的零件,上面刻了一个类似音符的符号。
香凝儿摆弄起这个东西,材质上看,虽然看起来像石膏,但分量又不像。
她狐疑的打量起这个东西,没研究明白是什么模型上的组件。
难道是八音盒之类的?
香凝儿抬头,打量起这里的布局。
头顶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大的吊顶,楼梯呈旋转式,三层楼。
现在,播放的钢琴曲,是从三楼那里传来的。
原来这首曲子,在中午的时候也会播放,香凝儿暗忖。
她把手里的东西收进了口袋,打算带回去研究研究,这样在病房里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安子琛迈步走了进来,找了半天,才在另一边看到她。
“凝儿姐。”展鸿拿着记录本跟在安子琛身后,和香凝儿打招呼。
香凝儿看向他们,说起了刚才看到李镜堂的事。
安探长听后,略显吃惊。
展鸿更是瞠目结舌:“真是想不到啊,那个李镜堂,会落得这个下场。”
“你们问到死者的事情了吗?”香凝儿问向他们,说起了正事。
展鸿打开手里的本子,简单介绍起来:“死者王琳,28岁,死因还要等法医那边给出最终的尸检报告。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在今天凌晨的1点左右。
死者右侧手臂有几个针眼,身上无外伤,也没挣扎痕迹。
病号服兜里,有块融化的薄荷糖。
这是死者身上的大致情况。”
安子琛在旁说道:“如果香法医判断的死因是正确的,凶手用注射器,趁死者睡着的时候,在她的输液管里注射了大量空气,导致她身亡的。
那么,有一点我觉得挺奇怪。
也就是说,在凌晨1点的时候,死者还在输液,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输液,而且房间里没人。
据我们调查的情况,昨天夜里值班的医生,也就是刚才的那位康梅医生,并没有给死者下过吊瓶。
她回忆,昨天夜里一切都很安静,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死者也呆在自己的病房,临睡前,按照惯例,给她注射了一剂镇定剂,等她睡下后,她就回了办公室,没再去过死者的病房。”
展鸿继续补充:“值班的护士有两个,一个叫张小果,22岁。一个叫陈红,31岁。
两个人在三个楼层定时巡视,也没发现什么情况。
她们都说,那个楼层的三个患者,都很安静,没有人有吊瓶。
所以她们在10点巡查完后,就回了她们的休息室,也没去过死者的病房。”
香凝儿也疑惑了:“没有挂吊针?那难道是凶手挂的……这么说,死者的死因还有待商榷……吊瓶里的药物还有发现的针管,要好好查查。”
安子琛问香凝儿:“昨天晚上,死者是几点,跑到你们病房那里的?”
香凝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表不在,适才想起来,自己的腕表,为了给安探长留记号,还丢在织布厂的草坪里。
“我没戴表,也没看时间。
我看到死者的时候,是这里播放钢琴曲后的几分钟,就是刚才还放着的那首钢琴曲。
据说精神科这栋楼,晚上也会播放一次,是一种治疗方法,给患者助眠的,能安抚他们的情绪。”
安子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香凝儿继续道:“昨天我吃完饭,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碰到死者抓着我的胳膊,说了一个‘救’字。
然后死者就被赶来的精神科主任曲仁城,和两个护士,抓了回去。”
“救字……”安子琛呢喃道,“王琳是向你求救的吗?”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那里的护士跟我说,死者王琳经常做这种事。
王琳被送来医院的原因,说是怀疑有鬼缠着她。
之前,她意外流产,受了刺激,才导致她这样的。”
展鸿挠挠额头:“又是鬼,哪里来那么多的鬼啊,八成又是什么人,做鬼了。”
“死者的丈夫,你们问过话吗?”香凝儿问安子琛。
安子琛回应:“问过,他提到他妻子的病,已经快持续一年多了,总是时好时坏。
据他交代,他们夫妻关系和谐,平时也没什么大的冲突。
他工作忙,大部分时间并不在家里,家中,都是他妻子操持,两个人还没有孩子。
双方父母都在外地,也无家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