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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九十一朵葡萄藤花

   第562章 九十一朵葡萄藤花(1/2)

等打累了,展月这才带着些许气喘地停下。

“你不是想做庞家的姨娘吗?见了我这个正牌夫人,你不想着行礼讨好于我,反倒是一认出我便想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如此。”

柳丝丝捂着脸不住地哭泣,听到展月这么说,她愤恨地微微露出一双眼睛,道:“我尚未入门就已经被你当街打成这般,若是入了府,还能有命在?莫非县令千金,就能肆意草菅人命不成?”

周围看热闹的顿时议论开了。

有说展月行事太过的,也有丈夫在外头沾花惹草,自己在身后跟着收拾得身心俱疲的。

有支持展月的,自然也就有不支持她的。

展月不管外人的议论,只冷哼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当天下人就你一个聪明人,旁人都是傻子不成?我倒是佩服你得紧,可惜你选错了人,我那夫郎,素来眼里心里便都只有读书二字,你拿他当算计目标,却不知道,他压根不曾入瓮。”

柳丝丝:……

柳丝丝何尝不知道庞耀光压根没有入瓮,她不过是打着众口成金的想法,想着无论庞耀光有没有入瓮,总归是将事情闹大,逼着庞家为了自家的名声,不得不将她迎进门。

至于进门之后的事,等进门之后在座打算。

她只要进了庞府的大门,就是庞府的主子,和普通平民百姓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柳家就算是扯着庞家的大旗狐假虎威,也足够柳家威风了。

而柳丝丝自己,她自认生了张好脸,就算庞耀光一开始没有入瓮,朝夕相处之下,他身边除了自己就只有被他不喜的正妻,难道这种天和地利之下,她还拿不下庞耀光吗?

“你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惜,你也不想想,即便你真的算计着进了庞府的大门,你进了门也不过是我夫郎后院里的一名姨娘。

你又没能算计着得了我夫郎的喜爱,没我夫郎护着你,你这般踩着我的脸和名声进府的人,我会如何炮制于你?

说我草菅人命?未曾进府前,我若是将你如何,还真担得上这个名。

可进府之后,你便只是府中一名姨娘,你若是算计得我夫郎将你以良妾之名迎入府中,我最多私底下与你为难,倒也不能对你如何。

但你这般小计谋诸多,我那公公深明大义运筹帷幄智珠在握,又岂会被你蒙蔽?既不曾被你蒙蔽,试问,又怎么可能将你以良妾之名迎进府中呢?

你千百般算计,结果就是为了进高门大户,去当一个能够被府中主母随手合乎律法地捏死的小小姨娘?”

展月一通长篇大论说下来,柳丝丝放下手,面容彻底凝滞住。

她想,她或许真的挑错了目标。

可庞耀光是所有目标之中,最符合她心气标准的那一个,若是以前,即便是庞耀光这般年轻就得了秀才公功名的俊杰,也是无法入得她眼的。

不过是时运不济。

柳丝丝自认不差展月分毫,可展月是县令千金,生来便锦衣玉食,自己呢?

自己不过是被发配的罪民之后,即便洗去了罪民的前缀,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最底层罢了。

她要是生得平凡倒也还好,哪怕再是愤世嫉俗,她也得认命。

但她偏偏生了张远胜父母双亲的好相貌,且是越长大越好看。

周围有貌美女儿的人家,最好的目标也不过是将女儿嫁入高门大户之中为一名小小的妾而已。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那些被归类于寒门的人嗤之以鼻的,将嫡女与人为妾的行径,落在他们头上,却已经是能够借着生了几分姿色的女儿,所能沾染上的唯一一条向上的路途了。

何况,他们一边鄙夷妾,却又一边恨不得天下美人都是自己的妾,都入自己的瓮。

大妇从来都只与妾室为难,家宅不宁大都是后院姬妾的错,可是谁将这些姬妾迎入府中的呢?

柳丝丝还想不到这一层,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如自己同龄人一般,找个家境尚算不错,有着一份收入的普通男人,就此过完自己若无什么天灾人祸,便必然不会有着什么差错的,按部就班的普通平凡的一生罢了。

还轮不到展月来同情柳丝丝,她说完便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假象被撕破的柳丝丝呆立原地被周围人指指点点。

直到柳家兄弟听闻消息赶来,将围观者破口大骂一通,将柳丝丝带走为止。

展月在外头找到庞耀光养在名下宅子里的女人,将其一通折辱打骂的行径,很快就传到了庞老爷和庞夫人耳中。

庞老爷听完了下人不带任何主观性的叙述,重点放在了儿媳夸赞自己的那几个词汇上。

原来自己在儿媳妇眼里竟然是如此睿智可靠的长者形象。

不错,自己深明大义运筹帷幄智珠在握,又岂会被一个妄想飞上枝头的民女所蛊惑?

虽说儿媳妇行事未免过于偏激,多少显得泰国片善妒了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家族开枝散叶,令子孙绵延本就是为人子女应有之意,男子往府中纳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开枝散叶。

身为正妻,理应贴心为丈夫打理操劳这一应琐事,积极为丈夫纳入新人,而不是因为善妒而阻拦。

庞老爷本该问责大儿媳妇这一点的,不过谁让自己在大儿媳妇眼中是一个睿智可靠的长者形象呢?

庞老爷将此事轻轻带过,庞夫人虽说不喜展月如此行径,就好像她儿子府中有了展月这个媳妇,就再不能进旁的女人一样,但那是她亲儿子和儿媳妇,若是展月受罚,琴姨娘怕是会把嘴都笑裂开了。

而庞夫人这个想法,是绝大部分女人的想法。

为人妻子的时候,她们盼着丈夫能够对自己一心一意,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夫妻间能够琴瑟和鸣,而没有那些个莺莺燕燕来碍眼。

而为人母亲后,她们却因为自己的私心,比如希望儿孙满堂,又或者单纯看不惯儿媳妇等等原因,主动往儿子房中送人,令儿子后院的莺莺燕燕进一步增加。

就连展夫人,她一生何其幸运,被父亲嫁给了自己的学生,也就是展大人,展大人即使高中,也不曾休弃糟糠之妻另娶。

对展夫人更是一心一意得紧,从来不在外头沾花惹草,给展夫人添堵。

然而展夫人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却是盼着儿子能够多迎几个良家女入房,作为儿子的良妾,旁的不说,只要能为儿子诞下子嗣即可。

这么看来,当年的展老夫人感念展夫人父亲身为展大人恩师,对展大人多有提携的恩情,对儿子不肯纳妾,只守着展夫人一个女人的行为表现得相当宽宏大度的态度,可见有多难得。

换成旁人,早就因此心生间隙,处处给儿媳妇使绊子了。

展月没想过庞耀光会是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人,她对庞耀光没那么大的期望,但迄今为止,庞耀光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毫无疑问,其实是符合她的预期的。

而庞家和展家,重点是展月和庞耀光之间的二三事,也很快就被整理成册,呈到了谢知玉跟前。

了解相关二三事之后,谢知玉点评道:“这么看来,展月这婚事似乎,也没多美好的样子。”

女子都盼着嫁入夫家的生活能够幸福美满,出嫁前大都心怀期待。

可惜,唯有出嫁之后,她们才会明白,出嫁前的那些期待,统统都是浮云。

有的母亲会教导女儿,出嫁后首要之事,是抓住丈夫的心。

有的母亲呢,教导的是要贤良淑德,敬重长辈,慈爱晚辈,做好身为妻子应做之事,只要问心无愧,立身周正,便不惧任何魑魅魍魉。

还有的母亲,则是教导女儿,所谓情爱皆为浮云,掌管好家中管事大权才是主要,家中管事大权尽握手中,丈夫后院的女人们,便全得仰仗自己鼻息而活。

教导什么的都有,但初衷都是希望女儿出嫁后能够过得好。

至于谢知玉,首先,她没有母亲。

皇后是她的嫡母,她见面要称一声母后,但她到底不是皇后的亲女儿。

其次,她身为公主,出嫁之后,名义上,先君臣,后子女。

公婆先得对自己行礼,过了君臣之礼,才谈子女孝道这种话题。

大部人不会讲究得这么死板, 从前出嫁的公主,也没那么僵硬,会坐等着公婆为自己行礼,至少,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谢知玉压根用不上这些教导。

毕竟,哪怕的父母长辈, 面对入宫成为皇帝后妃的娘娘们的时候,也是得行礼问好,礼仪上务必要做到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的。

若不然,指不定就有哪个闲得发慌的言官无事可干之下,刷刷埋头写上一封折子上达天听,参你一本。

和言官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的毕生追求就是以死相谏君王。

换言之,人家连皇帝都敢怼,怼你一个官员怎么了?

反正没人愿意和言官交恶,但也没人喜欢得上言官,无关正义还是黑暗这种立场问题。

毕竟哪怕是个好官清官,一旦哪儿做得不好,言官照样能挑出来参一本。

这种逮谁咬谁的行为,谁见了不恨?

偏生历朝历代的君王,哪怕是做面子,也对言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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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2章 九十一朵葡萄藤花(2/2)

一行业大有鼓励甚至是发自内心又或者不得不为之的各种宽宏容忍。

谢知玉也没少被参。

诸如她今日竟然是左脚先迈过的门槛,由此开始延伸出万字小作文,然后写上折子,被呈到承安帝跟前。

承安帝什么想法不重要,谢知玉反正没放在心上,你参你的,我多看一眼算我输。

她此刻发出的感慨,全然是发自内心。

在谢知玉看来,展月这日子过的,忒憋屈。

上有公婆,下有妯娌,丈夫还不省心,在外头沾花惹草,尽给她找事干。

要谢知玉说,这种夫郎还留着干什么?

直接赶出去,骨灰都给他扬了算了。

或许,展月做不到,所以需要一点点的外力?

谢知玉很乐意当这个外力,她命人带信给展月,信中言明她有太上皇赐下的兵符,可调令兵卫,如果需要,她随时可以派兵将庞府围住,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且不提那边骤然收到哪怕不知道真实身份,却也能猜出身份尊贵的谢知玉的来信后受到惊吓的展月是何想法。

谢知玉自己,则是说干就干,先把庞耀光给绑了。

庞耀光回家途中走得好好的, 脑后骤然一痛,眼前一黑,被人套麻袋直接扛走了。

他经历了柳丝丝一事后,原本独来独往的庞耀光感觉,身边多少还是得有个人使唤才更方便些许。

于是他出门终于带上了伺候自己的小厮。

而小厮便亲眼目睹了自家少爷被斜下里窜出来的壮汉一个手刀敲晕,而后壮汉身手熟练且利落地将自家少爷兜头套上麻袋扛在肩头跑路的全程。

人没了影,小厮才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惊声尖叫喊起救命来。

要命啊,千盛县这么个一条街走到街头街尾就是一整座城了的小县城,什么时候出过如此明目张胆胆大包天的匪徒了?

这人绑的还是庞府这个地头蛇家族的族中少爷,这是什么?

是挑衅啊!

庞府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把贼人捉出来以正典刑,否则岂不是令人以为庞府没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了吗?

庞府得知庞耀光被绑后鸡飞狗跳之余,展月却莫名觉得,这事大概和自己小伙伴脱不了干系。

没有证据,她就没来由地这么觉得。

想到小伙伴过分耿直和大部分情况下,不屑说谎和掩饰的性格,再结合哪怕相处不多,但对方透露出的处事风格来看,展月觉得,庞耀光可能大概也许,是叫小伙伴给绑了?

至于小伙伴为什么绑庞耀光。

试问如果是她,与小伙伴多年不见,然后去找小伙伴,结果铺天盖地的,所有人都在传小伙伴的夫郎的风流韵事,传小伙伴的凄惨下场,这个时候,她会如何做?

换成自己,当然是徐徐图之,毕竟自己亲爹也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当年差点叫一个高门贵女搞得家破人亡身世凄惨。

但是小伙伴呢?

十三娘差点让展家家破人亡,而小伙伴,却让十三娘被押去午门问斩。

展月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十三娘即便是东窗事发,被入了大狱,即便她是直达天听,告的御状,有天子监督。

可天子难道就能为尚且还没被害得家破人亡的偏远地界的小小县令一家,去斩了朝中根生错节的两朝为官,留下无数旧故的大臣,生前最宠爱的女儿吗?

更别提,十三娘娘家人还没死绝。

反而结局就是,十三娘死了,夫家和娘家,尽数被她一人牵连。

虽然其中肯定还有其它展月不了解也了解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若说其中没有小伙伴的手笔,展月是不会信的。

那么,小伙伴究竟是何方神圣?

反正金尊玉贵就是了。

展月也没想追根究底,无论小伙伴是什么身份,她都是自己的恩人,是从天而降,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身披彩色霞光,光芒万丈地从天而降,拯救自己于水火的九天仙。

对此,明明是自己出了最大的主力,自己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英雄的司宇溪:???

怎么他当年劈死贼人的英姿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能量巨大,身份尊贵的小伙伴,若是多年后踏足旧地,知道自己过得不好,自己夫郎是个风流韵事满天飞,不但风流韵事满天飞更是在外头养了外室的浪荡子。

而庞府的情况,普通人不清楚,展大人没有打探下属家事的爱好,也不清楚,可小伙伴呢?

小伙伴会探听不到庞府的真实情况?

若是探听到了,那就得再加上一条,庞老爷宠妾灭妻,庞夫人所出的嫡系,明明该是正统,却被有着庞老爷宠爱的琴姨娘的庶出子压了一头。

那么,她这个嫡长子的媳妇,庞府的嫡长媳,岂不是也是水生火热之中?

展月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小伙伴是怎么看待庞家,怎么看待庞耀光的。

叹气之余,展月连忙差人去找谢知玉。

谢知玉没有遮掩身形,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县城来了一对年轻夫妇,这对年轻夫妇都是外来者。

展月抵达的时候,庞耀光刚好醒来。

展月一眼就看到了小院里被随意搁置在地上昏睡着的庞耀光。

昏睡的庞耀光迷迷糊糊睁开眼,先看到了自己媳妇分外复杂庆幸的莫名眼神。

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庆幸他没有少胳膊少腿般,又带着他竟然没有少胳膊少腿的震惊等复杂情绪在其中。

所以,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后脑传来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等等,我怎么还被绑上了?

谁干的?

庞耀光第一眼看向了展月。

他委屈,所以他又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才让自己媳妇把自己给绑了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有乖乖回家,有吸取教训,出门都带了人,也根本没有去看过柳丝丝,哪怕柳丝丝数次让人来找他。

所以,他又又又怎么了吗?

展月收回视线,错过了庞耀光委屈的神色。

倒是谢知玉看得分明。

这状态,她难道搞错了什么事情不成?

谢知玉抬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喂入自己口中。

没关系,就算是搞错了,这人不还是好好的吗?

就当是她将人请来做客的好了。

谢知玉一个眼神递到旁边,话少存在感还弱的下属立刻会意,上前将庞耀光身上的绳索解开,将人扶着坐下,还为其倒了杯茶。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峰回路转,待遇瞬间转变的庞耀光捧着凉透了的茶杯,带着点儿惊魂未定和莫名,盯着媳妇不放,算是借由媳妇的模样平复心神。

展月忽视了庞耀光的视线,脸上绽开笑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一绿衣,一红衣,一作少女打扮,一作妇人打扮,但都十分年轻的两个姑娘相视一笑,眼神中带着真切的欢喜。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该早点将这些事都处理妥当的。”

展月道。

让小伙伴看到了自己这些破事,她总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谢知玉不解:“所以,其中其实另有隐情?他爹没有宠妾灭妻,没有任由自己后宅乌烟瘴气?”

“倒也不是,我虽是晚辈,本不好对长辈行事多加置喙,不过,我公公确实偏爱琴姨娘,琴姨娘在府中气焰嚣张,一度和婆婆分庭抗礼乃至于更胜一筹,这是事实。”

“那么,他没有夜宿花魁屋中,也没有在自己名下安置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未嫁女子?”

“额,这些也都是事实。”

“所以,我没有抓错人,月月,这种郎君,留着过年是会让你看烟花都没了好心情的,听我的,直接把他骨灰扬了。”

展月:……

她试图解释:“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其中另有隐情。”

隐情?

谢知玉来了兴趣:“什么隐情?”

“就是……”

展月开始思索应该怎么说。

而这一思索,展月发觉,庞耀光算是另有隐情,但他夜宿花魁房中这事好像没得洗啊。

柳丝丝是被算计,夜宿花魁房中呢?

而自己公婆之间的破事就更不必提了,琴姨娘也就在自己面前吃瘪而已,在其他人面前,照样嚣张肆意得紧。

这么算起来,公婆那儿便是没得洗,庞家内情就是如此乌烟瘴气一团。

所以,自己应该怎么说?

展月语塞。

谢知玉捧着脸:“啊哈,你不知道怎么洗了吧?所以你真的不考虑把他骨灰扬了吗?”

绿衣少女纤细好看的玉指直直指向自己,庞耀光低下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媳妇,救命啊!

被深情呼唤的展月想了想,道:“虽说我也觉得庞耀光这人,初看以为是块美玉,接触才知道这是块内里有瑕疵的美玉,可是,至少他表面上还是一块美玉不是,你不觉得他这张脸生得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