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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三十六根葡萄藤

   第335章 三十六根葡萄藤(1/2)

“嗯。”

承安帝语气冷淡地嗯了一声,等他让开了身子,结果后面又来了一人,谢知玉麻爪。

在承安帝身后的,是两鬓斑白的太后。

太后不曾将发色重新染回黑色,而是任由两边头发露出自然变老的苍白色。

她宛如一个最寻常不过的老人,入了屋内,先是慈爱地望着项恬,望完了项恬,这才看向谢知玉。

谢知玉麻木中,所以说,这两位为什么会出现在项府啊?

为什么为什么?

父皇你明日不用上朝的吗?

现在都多晚了?

还有皇祖母,您不是素来睡得及早的吗?

谢知玉的疑惑无人解答,她麻木地瞧着太后拉了项恬,细细地问着话,而承安帝就在一旁当个忠实的观众,一声不吭。

承安帝一声不吭之余,还总拿眼凉飕飕地盯着谢知玉看,谢知玉被盯得后背发凉。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秋后的蚂蚱,谢知玉蹭啊蹭,蹭到承安帝身边给承安帝捏肩捶背。

谢知玉殷勤狗腿的模样,让太后觉得没眼看。

好在她也不是来看谢知玉来了,她是来看安平的孩子项恬的。

太后拉着项恬大有夜话家常通宵不睡的意思,这边当背景板的父女两齐齐打了个哈欠,才打完,两人对视一眼,互相露出嫌弃之色。

谢知玉刚刚打完哈欠,项恬就注意到了,他打断太后的话语,温声劝太后早点歇息,免得身子熬不住。

太后感动不已,连连应是。

太后被三言两语哄走,就只剩了承安帝,承安帝自然不可能会不想走,他顺手捞走了谢知玉,项恬在身后目送这两尊大佛离开,回来的时候,眼神十分遗憾。

红姑早在进入项府的时候,就发觉了顾长明的踪迹。

差一点,只差一点,顾长明可能就会被飞来一剑斩成两截。

千钧一发之际,红姑好悬想起来,项恬当年遇到神医谷的医者,因为天资出众,所以被收为了弟子,项府隐藏着的人,大概便是项恬的师父,那位来自神医谷的医者。

意识到这一点,红姑及时收手。

红姑气机锁定顾长明之际,裴清欢其实察觉到了,他面色有些凝重,红姑是老一辈强者,比裴清欢这个隐形天下第一更老的老一辈强者。

红姑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成为太后身边的忠仆的时候,裴清欢才初出江湖。

后来红姑这位飞剑仙彻底消失在江湖中,不曾和裴清欢照过面,两人也没有交过手,但是,裴清欢看得出来,红姑或许是江湖上一个巴掌都占不满的大宗师之一。

裴清欢自己也是大宗师,只是,他刚刚晋升,战斗力强悍是强悍,但红姑号飞剑仙,同样是用剑,红姑的剑是杀伐之剑,剑下亡魂无数。

这些亡魂很难说其中是否有无辜者。

她当年为了报仇,出手狠辣,通常不是敌人死,便是她自己死。

当年的飞剑仙,名头不是被吹捧出来的,而是她提着剑,一步一步杀出来的。

红姑气机锁定顾长明,裴清欢如临大敌。

他就算是不知道红姑是太后的人,可也隐约知道,红姑当初在江湖上消失,或许是投入了朝廷的怀抱。

而能够劳动一位大宗师来保护的人,想也能知道,不可能是济济无名之人。

他若是出手,必然触怒红姑身后的人,可不出手,难道眼看着顾长明死在自己面前?

好在,红姑最终将锁定住顾长明的气机散去,一切无事发生。

顾长明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医术高明,但是武功嘛,武功也就三流。

他用得最好的,还是自己的毒术和轻功。

毒用来防身,轻功用来逃跑。

由于经常需要逃跑,所以,轻功不错,而医毒不分家的缘故,他的毒也不错。

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就成了剑下亡魂的顾长明飘然出现在徒弟身边,“别看了,只是妹妹而已,妹妹嘛,现在这种分离算什么?将来啊,妹妹还会嫁人哦。”

顾长明凉凉的语气没能引起项恬的注意力,项恬目送着谢知玉上了马车,等主子们都上了车,最后上车的老妪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慈爱。

等马车拐了个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项恬才道:“那便是大宗师吗?”

“嗯。”

同样出现在项恬身边的裴清欢淡淡的应了一声。

顾长明茫然:“什么?什么大宗师?你说老裴吗?老裴你不是宗师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宗师的?”

裴清欢:“三年前,海上观日出有感,便突破了。”

顾长明恍恍惚惚:“哦,哦哦,哦哦哦,啊哈哈哈,我也看了日出,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啊哈哈哈哈……”

顾长明笑着走了,项恬唔了一声,问:“二师父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这种打击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已经习惯了。”

裴清欢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 项恬顿时将顾长明抛在了脑后。

红姑气机勃发的时候,项恬隐约有所察觉,他如今顶多算是一流高手,距离顶尖高手还有一小段距离,距离大宗师,却不怎么遥远。

裴清欢突破的时候,他在一旁旁观,而后,隐约有了自己的感悟。

与之相比,顾长明就真的是一门心思在认真观看日出了,身边的人,好兄弟悄无声息突破成大宗师,徒弟隐有所悟,唯独他无知无觉。

嗯,果然,人不可能是全能的,老天让他在医术上多么天才,就剥夺了他在武学上的多少天分呢。

这边,谢知玉一回宫就被承安帝哼了老大一声,哼完,承安帝云淡风轻地开口:“男女有别,少和那臭小子走得近。”

“哦。”

“你别不放在心上,纵然你是公主,可人言可畏,名声若是坏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个。”

“哦。”

“谢知玉!”

“困了,父皇安安~”

谢知玉脚下生风,跑回自己寝殿,留承安帝在其身后吹胡子瞪眼。

宫外,展家兄妹在御前状告完十三娘,目睹十三娘被当众斩首示众之后,便离开了京城。

与之相比,司宇溪则是被留了下来。

幽云境内叛军作乱,承安帝命人前往幽云平叛,司宇溪可想前往了,奈何家里人不准。

虽然家里人不准,但是,司宇溪有自己的办法,他偷偷摸摸就跑了,等家里人发现他跑了的时候,司宇溪人已经出现在了幽云。

好在领军的大将曾是司将军旧部,司家托领军的大将多照顾照顾司宇溪,别叫他真去当了个底层小卒,死都不知道死哪儿了。

司宇溪在军中表现出色,博得了少年将军的名声,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骄傲。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皮肤是黑了些,和时下的郎君审美有些许偏颇,但人五官还是英俊的,且古铜色的肌肤,反倒是让其多了几丝成熟气息,倒是也勾走了不少京中女郎的心。

一时间,托人前往司家打听婚事的人多了许多。

司夫人快乐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忧愁。

所以,三公主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儿子?

前脚才出了十三娘这事,林家自己被牵扯其中,自身难保,没那个功夫去遮掩事实,十三娘的事传遍了京中上层。

知晓此事的人纳闷不已,都奇怪十三娘往常望着不过是人骄傲了一些, 不拿正眼瞧人,让人觉得不喜,可却没看出其内里竟然是如此疯狂不可理喻之人啊。

司夫人担忧的点在于。

十三娘只是京中贵女,都能因为情爱如此疯魔。

那么,三公主呢?

这可是最受宠的公主,是皇家的人呢。

太后的意思她懂,就是不乐意看三公主真喜欢自己儿子,想拆掉三公主的心思,可是,这情感上的事,若是说拆就能拆,那也不会有那么痴男怨女,更不会有那些因为女人而忤逆父母的事故发生了。

怕就怕,本来没那么深刻的感情,因为长辈的插手和不满意,反而变得情比金坚了起来。

司夫人有心想给自己儿子物色一个方方面面都叫她满意无比的媳妇,可是呢,又怕自己前脚给儿子定了亲,后脚三公主就杀上门来了。

虽说三公主她也见过,瞧着不像是那般人,可十三娘东窗事发之前,也没人会觉得她其实是个疯女人啊。

那可是连自己夫君和女儿都不认,眼里只有情郎的主。

三公主若是也如此,他们司家,比之展家,又能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瞧陛下宠爱三公主的模样,可没法指望于陛下会深明大义,不叫三公主任性妄为啊。

司夫人的烦恼,司宇溪可不懂,他回京后,约上从前在京中的好友,每日玩得乐不思蜀,日子过得别提多快活了。

谢知玉是在教坊司和司宇溪偶遇的。

京中的教坊司,其中姑娘,大多是犯了大错的官员家眷,若非家中出事,她们本该是京中贵女中的一员,奈何家里人犯了事,她们这些女眷,尽数被充入教坊司。

不想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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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5章 三十六根葡萄藤(2/2)

坊司,便得跟着父兄一道被流放。

流放可不是叫你坐着马车前往流放之地,流放,是叫犯人戴着沉重的枷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目的地,但凡走得慢了,就会被负责押送的衙役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你的仇家收买了衙役,一路上故意折磨你,或者,你的妻女因为姿容出色,叫衙役看上了眼,而你却只能眼睁睁望着妻女受辱。

与之相比,不少人更愿意选择,被充入教坊司。

教坊司与青楼等风月场所相当,只是,教坊司背后是官方。

在这儿的姑娘,大多身家清白。

谢知玉来这儿,纯粹是受人所托,来捞人来的。

王德秋这回没被推出去当了替罪羊,人依旧在宫里当他的总管,和王德全也依旧是塑料兄弟。

王德秋没事,谢知玉小时候就投奔到她这边的元宝自然也没事。

不过,元宝遇到了他的姐姐。

他姐姐和他,当年一个跟了父亲,一个跟了母亲。

大魏的夫妻,过不下去了,是可以向朝廷禀明,而后和离的。

元宝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他的父亲终日酗酒,喝醉了便以打人为乐,从前打他母亲,后来他姐姐出生,便成了打他母亲和姐姐。

等到他出生,因为是儿子的缘故,倒是没能遭多大的罪。

只是,这时候,原本无依无靠,不得不忍这父亲的打骂的母亲的弟弟回来了。

母亲的弟弟,也就是他的舅舅,当年舅舅选择参军,一去不回,家里人都以为人死在了外面。

姥姥姥爷去世之后,母亲便无依无靠,只能依附自己父亲而活。

等到舅舅回归,得知姐夫竟然这么打自己姐姐,当即就要拔刀杀了父亲。

是母亲拦住,这才没让自己父亲死在舅舅刀下。

当初,元宝的父母和离,他的父亲本不想放女儿和母亲一道的,还是舅舅在一旁威逼,可轮到自己,父亲死活不肯同意母亲将自己带走。

元宝的母亲想着,元宝到底是儿子,比女儿金贵,儿子跟着前夫,应当不至于落得个被发卖的下场。

她没想到的是,元宝父亲刚和她和离一年,就因为没钱喝酒,醉酒之下,为了喝酒,以一壶酒的价格,将元宝卖给了路过的行商,路过的行商的目的地,是京城。

元宝到了京城之后,宫里正好出来买人,行商便将人卖给了宫里的人,元宝自此入宫,成了元宝小公公。

而元宝的母亲,带着他的姐姐,虽然逃离了他父亲这个火坑,却也没能天平多久,很快,他的舅舅被上司送去当了替罪羊,她们作为舅舅的亲人,又是和离在家,不曾再嫁的,当即就被充当三族之一,送入了教坊司充数。

元宝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姐姐,元宝的姐姐名叫元春,因为长相出色,学东西又学得快,便被地方上的教坊司,输送到了上面。

京城教坊司,有十三位花魁,梅兰竹菊风花雪月春夏秋冬牡丹色。

牡丹色是十三位花魁之首,梅兰竹菊以才情为主,风花雪月则是床//上功夫出色,这是以色侍人。

剩下的春夏秋冬,便是一等一的解语花。

至于牡丹色,听闻牡丹色集三者特色于一身,不过,江湖中但凡有点渊源的门派或者名宿们都知道,牡丹色,通常是魔教妖女混进去玩的。

这些谢知玉不懂,不过,裴清欢懂。

裴清欢懂,而他又是个务实的人,他懂的,知道的,只要项恬能够接收得进去,他便会一一全部告知给项恬知道。

项恬知道,四舍五入,也就等于谢知玉知道了。

项恬可不会有这些不该出现在谢知玉耳中污了她的耳的想法,他只会谢知玉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而且无比诚实。

谢知玉要跑教坊司玩,宣之劝得口干舌燥,就是没法让谢知玉改变主意,偏偏宣之不能去告知能够管得了谢知玉的人,谢知玉毕竟不是小时候了。

谢知玉先去找了项恬,从项恬那儿知道很多消息之后,本想自己偷摸跑到教坊司去的,奈何,宣之劝不动自家殿下,改变不了她定下的主意,于是找了项恬。

起码能有个郎君陪着。

项恬自然不可能让谢知玉一个人去。

哪怕谢知玉心里,项恬乖巧可爱,她万万不能带坏他,可是,她也甩不开项恬啊。

就连今天先不去找元宝姐姐,假意回宫,改天再去的招都被破了。

项恬看样子,是能跟着她一道进宫的。

项恬在宫里有住所,是太后给他留的, 虽然他一次都没去住过。

没办法,谢知玉只能带着项恬一起。

谢知玉进了教坊司,教坊司的人虽然瞧他两只是半大少年,但也没露出什么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在这种地方, 想要活得久,就不能狗眼看人低,这儿任何一个人进来,都比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金贵。

今儿正好是牡丹色出阁的日子,来客可以一掷千金,只为见牡丹色一面。

若是能叫牡丹色瞧顺了眼,说不定还能与其春风一度。

谢知玉的目标不是对方,而是十三花魁之一的春姑娘。

春姑娘是朵极为可人的解语花,出名得早,如今年龄算是有些大的了,远不如其余几位姐妹娇嫩,但年纪大的会疼人,这话可不单单只是针对男人。

想见到花魁,没点地位和银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儿又是教坊司,教坊司背后站着宗室,所得收入大头尽皆会入库内务府中,没人敢在这儿闹事,即使是勋贵公爷或是皇子等等也是一样。

想见春,得亮明身份。

身份要是够了,银钱方面倒也不必卡得那么死。

谢知玉有钱,可她不会用在这里,所以,就亮出了项恬世子的身份。

这身份还不错,原本是可以直接被请入春的房间的,然而,不巧就不巧在,旁边,有人一掷千金,指明要让自己的好兄弟见春,话语中对春多有追捧之意。

冤家路窄了不是?

谢知玉本来还在生气有人抢先自己一步,她又不能在这儿闹事,若是闹大了,让承安帝知道她前脚才敷衍承安帝不和项恬走得那么近,要顾虑男女有别,后脚就伙同项恬去了教坊司。

她自己得被老父亲破口大骂,项恬更是会被殃及池鱼。

然而,更不巧的是, 旁边的人说着话推推嚷嚷地出来,那声音,谢知玉一听,熟人。

“司宇溪。”

司宇溪是被同伴强行拉来的,同伴非要让他看看京城的花魁姑娘,叫他提高提高审美,而后便强拉着人来了教坊司。

不但如此,同伴还一掷千金,就为了让他见那位春姑娘。

司宇溪正烦着,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一回头,女郎明眸善目,俏生生地立在那儿,哪怕不是做女郎打扮,而是小公子模样, 仍旧令人眼前一亮。

司宇溪便是如此,不过,他下一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谢知玉怎么会在这儿?

她怎么能在这儿?

司宇溪黑了脸,大步走过来,还没开口,谢知玉却笑得明媚,朝妈妈说道:“你瞧,我和他认识的,既然是他能见到春姑娘,那我和他一起,应当无事吧?”

项恬的身份,消息灵通的人都能记在心里,知道这是太后罩着的,得罪他便是得罪太后,而太后又是皇帝亲娘,皇帝天然便会站在太后那一边。

总结便是,这是不能得罪的。

妈妈自然也清楚,不加考虑就一口应下:“当然可以,只要这位公子没问题,我自然不会有问题。”

谢知玉闻言回头望司宇溪,低声威胁:“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去告诉你娘你出来喝花酒。”

司宇溪:……

被威胁的司宇溪臭着脸答应,旁边的同伴还有些不满,见司宇溪拉下了脸面,这才收声,而后更是直接被司宇溪拦在外面,根本不让进。

同伴:……

靠,这钱还是他出的呢。

才进屋,屋内香味怡人,环境清幽,更是有隐隐的琴声响起。

见到了正主,谢知玉将元宝给的东西拿出来,那边出来的丽人当时就愣住了。

愣过之后却是惊喜交加,追问谢知玉是从哪儿得来的物件。

小姐姐哪怕着急,也是温声软语的,谢知玉醺醺然地将元宝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丽人听完,拿帕子擦了泪,道:“原是如此,我本以为,宝儿是男孩,跟着我父亲,总不至于叫我父亲发卖了出去,谁能想到……”

等哭完,她又道:“合该我们姐弟命运多舛,我和母亲本以为舅舅回来,能得好日子过了,谁能想到飞来横祸,舅舅入狱,我和母亲被充入教坊司,我母亲没几日便选择自我了结,舅舅则是被流放,我本想随母亲一道去,可临到头了,却又觉得,花红月明,死了才是什么色彩都不剩下了,于是,我选择了苟且偷生。”

她哭起来也是好看的, 是令人怜惜,叫人恨不得将人拉在怀里细细抚慰的好看。

谢知玉就这么做了,她才伸手,想把小姐姐抱在怀里安慰,爪子刚刚伸出,一边一只手过来,一把将她蠢蠢欲动的爪子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