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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十三根葡萄藤

   第312章 十三根葡萄藤(1/2)

林文静又不是大皇子妃,脸面折了就折了,承安帝对此并不在意,可端贵妃不该命人将谢安君也带过去,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受辱,还告诫对方,若他再背不出来,他的母亲便依旧会因他而受累。

这算什么?

虎毒尚且不食子,谢安君难道不是她的亲孙儿吗?

本来就反复无常异常暴躁的承安帝直接炸了。

吼完就命人起驾前往钟梓宫。

端贵妃并不知道皇帝正怒气冲冲地往自己这儿来,她此刻也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不说,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增多了许多。

“本宫不过是因着母亲的恳求,这才没与她算账,捏着鼻子认她做了承斯的侧妃,她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脸面够格和本宫呛声了是吗?”

端贵妃越说越气。

林文静坏了她精心为自己儿子挑选的好婚事,导致她儿子快到及冠之年,却仍旧不曾娶妻,连她儿子的儿子,她的亲孙子,都没一个嫡出身份,只是个庶出的。

她想亲自教养自己是孙儿,林文静这个做母妃的不感恩戴德,反而跳出来叫嚣。

真当她奈何不得她了吗?

“娘娘您消消气,如今这宫里,说起受宠,那还得是您。

您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目光局限在林侧妃和小皇孙身上。

既然您介意小皇孙的身份并非嫡出,那您就该尽快为大皇子殿下寻一个好妻子,要不然,若是皇后娘娘那边占了先,让太子有了太子妃,太子再诞下嫡出的皇孙……”

话不必说全,说到这儿就已经足够了。

端贵妃的面色果不其然一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不是说长兄为父,没有做兄长的尚未成家,自己反而先一步成家的道理吗?既然如此,他就给本宫继续下去,本宫的承斯一日不曾娶妻,他便一日不去挑选太子妃。”

“娘娘慎言。”

“怕什么,这宫里尽数都是本宫的人,若是本宫今日的话传出去分毫,将今日在场宫人尽数打杀就是。”

这话一出,殿内立刻跪满一片。

恰好这时候外间传来承安帝到来的禀报声,端贵妃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跪下的宫人们,这才示意心腹命他们起身,自己则是整理仪容,而后迎了出去。

端贵妃脸上带着笑颜,才道了一声陛下,那边陛下却没半点好脸色,抬手便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端贵妃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而后双目含泪:“臣妾究竟是何处恼了陛下,叫陛下一点颜面不给臣妾留,当着这许多宫人的面,便给了臣妾一巴掌,叫臣妾在他们面前,颜面尽失。”

双目含泪的端贵妃,丝毫没有孙子都有了的老态,反而楚楚可怜得紧。

承安帝却对此置若未闻,听到她的话语,只是冷笑了一声:“朕不过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说自己颜面尽失,你当着宫人的面,折辱林侧妃的时候,你这装满了短视粪草的脑瓜里又在想些什么?”

端贵妃一听就知道自己折辱林文静的事是惹到承安帝了,顿时也不辩解,只是嘤嘤地哭。

哭完了,等瞧着承安帝的怒火似乎没那么大了,立刻开始认错,错就错在她太想叫自己的孙儿成龙成凤,这才一时想岔,走错了路。

端贵妃到底是和自己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人,承安帝的怒火没一开始那么大,但还是很不满:“安君是朕的孙子,是天家的皇孙,还轮不到你一个正经的皇祖母都不是的人来教训,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日后,安君的事你便一律不必插手,一切事由交于皇后处理。”

端贵妃应了是,心里却是恨毒了的。

承安帝来得快,走得也快,他要去看看自己目前唯一的皇孙。

谢安君人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当初撞倒了大肚子的美人,害得对方当场落红的缘故,性子变得文静腼腆,用端贵妃的话来说就是上不得台面,畏畏缩缩。

小人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处,双眼含泪,只看着自己母亲趴伏着的身影,一句话都不敢说。

宫人想带他走,可他不肯,但他又不上前,就只躲在角落处,看着看着便哭了起来。

哭还不敢哭出声音来。

每一次,他一旦哭出声叫祖母知晓了,都会被叫过去恶狠狠地训斥一顿。

对他来说,祖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坏人。

因为祖母对他的母亲很坏,对他也从来没有半点好脸色。

哪怕他听不懂祖母言语中说他为何偏偏是区区侧妃所生这种话,可他至少能听懂祖母对自己不喜。

祖母对自己不喜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母亲呢?

他不懂,毕竟,他真的还很小很小很小。

安静站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哭着的谢安君,猛然发觉自己被人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他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而后脸颊上立刻便被扎人的胡子给扎得难受得不行。

等谢安君挣扎着猛然瞧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顿时惊喜万分:“皇爷爷!”

谢安君的心中,最可怕的是祖母,最和善的是皇祖母,而最喜欢的,无疑是三姑姑和皇爷爷。

三姑姑会带着他去玩,会给他吃好吃的,拿他当一个大人一样对待,在三姑姑那儿,总有他从未见过想过的各种好玩玩意儿。

而皇祖母呢,每次见到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模样,有时候,还会亲昵地碰一碰他的小脑瓜。

皇爷爷就更好了,会抱着他教他念书,还会故意逗弄他。

可惜,他喜欢的几个人,都很忙很忙很忙,忙到他很久很久很久才能看到一次他们。

至于他的父亲,老实说,他最怕的是祖母,第二怕的就是父亲。

哪怕父亲表面温和可亲,可是在温和的表面下,对他而言,他所感知到的,仿佛是一座随时能够将他整个人完全吞噬进去的深渊一般的存在。

十分可怕,甚至有时候,比祖母还要更加可怕一些。

最近这种感受尤其深,偶尔的,他总感觉,父亲瞧着自己的眼神,仿佛是想要自己去死一般。

承安帝逗了会谢安君,想到自己刚到时,小人躲在角落安静地哭的样子,略微感到有一丝心酸,原本因为端贵妃的哭诉和认错熄了下去的怒火,又一次重新生了出来。

他不好说林文静,林文静是儿媳,还只是一个侧妃,又是端贵妃娘家哥哥的女儿,她们之间的事,承安帝懒得过问。

林文静的身份注定她无法护住谢安君,而老大……

承安帝自己看到老大那个性子自个都来气。

老大就不知道反抗的吗?

老大是皇子,是他的皇长子,如今更是长大了,羽翼渐丰,难道就一辈子不知道反抗,一辈子活在自己母妃的阴影之中吗?

承安帝偶尔会觉得这些儿女,除了他家玉儿,一个个的,仿佛都是催债鬼一样半点不叫人省心。

哦,不对,现在他家玉儿也有朝催债鬼转变的趋势。

一走便是两个月近三个月,若不是自己催得急,是不是还得在外边过完年才回来?

一个个的,就没一个体谅体谅他这个老父亲,为他这个老父亲着想几分吗?

老大是这样,老二也是这样,还有另外几个,跟着起哄倒是来劲,正儿八经的一个个什么实事都做不出来,真是看着就来气。

气冲冲的承安帝带着谢安君转头就走,不叫端贵妃,不叫林文静,更不叫自己大儿子,就他们祖孙二人。

半路上还加了一个皇后,皇后纯属路过,奈何,谢安君一看到她,奶声奶气,嘴里叫着皇祖母,而后拿眼睛期盼地看着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继续路过,只能过去逗弄了几句,然后,就被小人给缠上了。

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这事叫端贵妃知晓了,对方会怎么说自己。

狼子野心企图笼络她的孙儿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基操,还不知道对方会发散思维到什么地方去呢。

等天色渐黑,承安帝仍旧不命人将人送回去,反而带在了身边。

那边昏睡过去的林文静,一醒来便问自己的儿子,得知人被承安帝带走了之后,松了口气。

而端贵妃,端贵妃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自己孙儿,听到人被承安帝带走了,当即便喜上眉梢。

谢知玉那小崽子终于彻底失宠,如今,陛下是想将疼爱放诸于孙辈身上了吗?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

太子还没娶妻,院内也没个暖床丫头之类的,其母亲是白家女,白家素来没通房暖床丫头这类说法,瞧着对方的样子,皇后大概是打算按照白家的规矩来约束太子。

如此一来,宫中唯一的孙辈,便只有自己儿子诞下的谢安君。

越想,端贵妃越觉得快乐。

这快乐哪怕在宫人来禀说是皇后也加入其中,一行三人倒像是在享天伦之乐一般的时候,也没能减少分毫。

加入其中有何用?

安君是自己儿子所出,自己才是他嫡亲的祖母,旁的,不过占据了一个名分罢了。

而明月殿,明月殿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如今宫中都甚少有人提起三公主这三个字眼。

而接下来,说不定,制霸皇宫的,将会是谢安君这个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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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2章 十三根葡萄藤(2/2)

关于这一点,即将半岁的小八觉得不一定,因为,他想起来了,大魏国,一个历经数千年不倒的强大帝国,现世也仍旧有着其残余思想结晶的国度。

原本,大魏是没法传承数千年的,中间一度险些被覆灭,当时出了一个被誉为千古第一的公主。

具体的他不好多说,反正就是有这么回事。

那位将他变成脑残,自称是大魏国的公主的谢娇娇,看到历史的时候还一度发疯一般高喊着这都是假的,说她母后和父皇恩爱一体,伉俪情深,根本没有所谓千古第一的公主什么事。

然后,然后被变成了脑残的自己,怒而一把烧毁了史书,扬言史官忘却本分,见色起意。

嗯,脑残的自己会这么说,全是因着瞧了一眼那位公主的画像的缘故。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守着漫长黑夜过去,天光破晓那一瞬间带来的光明,又像是行走于沙漠之中,干渴难耐之际,一片黄沙中出现的唯一绿色奇迹。

很难说清楚他当时的感受,反正,他选择倾家荡产也不惜将那副据说独一份的画像收入囊中。

哪怕是脑残了之后的他也没能在脑残之下做出毁了画像这种事,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画像里的人,对他的重要性和影响。

反正,历史和娇娇公主所言完全不一样,娇娇公主口中,她娘仿佛盛世玛丽苏,年轻时候,青年才俊们,无一不被她娘的美色和才华所俘虏。

哪怕是后来有了她,她娘和她爹,也仍旧会因为她娘年轻时候过分受欢迎而发生争吵。

当然这种争吵,最后结局肯定都是甜甜蜜蜜又凑到一处甚至发生少儿不宜画面了的。

这便是谢娇娇口中的绝美神仙爱情。

话说回来,对方是被称为千古第一,一是因为她的好看,好看到什么地步呢?

就仿佛应了一句话,美色也是一种武器,而且,是最致命的武器。

她令草原长生王一见钟情,为她甘愿俯首称臣,叫大魏原本命数已尽的格局被重新洗牌,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全新生机。

也令无数有志之士,见她一面,三言两语,就被她的言语激发了爱国之心,全心全意深爱着脚下的这片土地,身后的大魏,并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你可以黑她任何一点,唯独有一点你无法去黑,那便是她的好看,她的美。

谢承若只记住了这一点,而他回想自己满月时见到的小姑娘,而后觉得,没错,就是这样,美色果然也是一种武器,极为致命无解的武器。

爱江山不爱美人?

那是因为美人不够美。

嗯,对,是这样没跑了。

什么?

失宠?

呸,失宠个鬼,那是团宠,团宠到后世无数次觉得,史书是不是把历史当言情来写了。

从小到大,她的兄弟姐妹宠她,当时是皇帝的父亲宠她,她的祖母宠她,后来大一些了,她开始走出皇宫,不被局限后皇宫之中,然后,绝了,反正就没有不宠她的人。

这其中,宠其最没有原则的是她的舔狗,第二没有原则的,是当时的皇帝。

至于她的舔狗是谁,啊抱歉,舔狗太多,他不记得。

伺候谢承若的宫人交谈宫中八卦,一个个搞得神神秘秘的, 加上他是小孩子,在他面前更是没有丝毫避讳的必要,说起来分外起劲。

谢承若听着,顺带回想史书,然后就是懒洋洋地打哈欠。

反正失宠是不可能失宠的,鬼知道明月殿被封锁是因为什么,反正绝不可能是因为其失宠了就是了。

谢承若十分淡定,而他的养母,和他一样的淡定。

常妃在一众议论讨论声中,十分佛系地表示,陛下既然不让人去明月殿,也不让人提三公主,那便先不提,等没这个避讳了,再去探望。

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就算是失了陛下宠爱,人依旧是三公主,而皇家公主,一共就四位。

前头还有一位得了封号的常羲公主护着,常羲公主身后又有太子和皇后,她们操的什么闲心?

有那操别人闲心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自个的处境。

和常妃一样想法的人少。

和谢承若一样有着后世史书这个外挂的人更少。

谢承寒就很着急。

他蹲在一处角落里,蹲了许久许久,终于蹲到了自己想蹲的人……阿不,崽。

两头白狼威风凛凛地跟在伺候的宫人身后,两只都有着湖蓝色的清澈瞳孔,这瞳孔倒是减少了几分其身上的凶恶之气,叫人没那么惧怕它们。

两头白狼原本还算听话,走着走着,却忽然吸了吸鼻子,仿佛嗅到了什么,而后撒着欢地脱离了宫人,径直往谢承寒蹲着的角落狂奔过来。

等看到了谢承寒,两狼热情地用口水给谢承寒洗了个脸,而后吐着舌头欢快地瞧着谢承寒。

谢承寒面色严肃,“乖宝宝,一会全靠你闹出大乱子,越大越好,闹大了,没人控制得住你,到时候就只能找你家主子,然后我就能见到人了,能不能成,全看你的,你放心闹,不会被做成狼肉火锅的。”

白狼像是能够听懂一般,狼眼幽幽地朝他望。

被两只张开血盆大口能够吞下他整个脑袋的白狼这么看着,谢承寒却一点都不慌,而是道:“你们难道不想你们主人?不想见到她?想的话,就闹起来。”

说完,谢承寒抓紧时间跑路。

因为那边宫人已经逐渐靠近了,要是被人看到他,那不就知道白狼是因为他的缘故才闹起来的吗?

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最好的罪魁祸首,再让承安帝知道,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白狼晃了晃狼脑袋,然后委屈巴巴。

主人根本不在乎它们,主人可嫌弃它们了,可是为什么呢?

要知道,它们可是最最最彪悍,最最最俊俏的小白狼了啊。

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比它们更聪明,更好看,更帅气,也更凶猛的白狼,它们是独一无二的异兽。

可是主人为什么不喜欢它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它们也不知道,不过它们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想念主人的。

所以,闹就闹,就不信主人能把它们做成狼肉火锅。

两头白狼嗷呜一声,开始满皇宫撒欢,叫声里满满充斥着我搞事情了我拆家了我不听话了主人快来教训我啊的快活意味。

当然这快活意味,得懂兽语才能感受得到几分。

谢承寒没跑远,白狼一闹,宫里顿时鸡飞狗跳。

谁见了那两只狼会不害怕?

光是对方身上的凶兽气息就足以令人腿软了。

大内侍卫第一时间开始围堵白狼,问题是,谁不知道这是三公主养的狼,杀又不能杀,甚至伤都不能伤,万一伤到了白狼,叫伤到的人拿命去赔怎么办?

不能伤,不能杀,就束手束脚的,白狼倒是没有任何束缚,所到之处,惊叫声,呼救声,人仰马翻。

白狼越跑越开心,闹得不可开交。

而明月殿仍旧稳如老狗。

值守的宫人,尤其是守在外间的两名着绯红官袍的禁卫,那是眼神都不带飘一个的。

谢承寒躲外面偷偷观察了许久,叹气,这招看来行不通,只能强闯了。

打定了主意,谢承寒朝外面丢了个小石子,两名禁卫仍旧眼都不眨一下, 更别说去查看情况了。

谢承寒:……

靠,师傅误我,这招根本不灵,敌人压根不上当啊。

算了,我闯。

谢承寒跳了出来,径直往明月殿走。

禁卫制止,谢承寒满脸严肃,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然后,在满脸怒容之中,猛地窜了出去,速度快得常人只能恍惚间察觉到旁边有个东西嗖地一下就飞了过去。

可惜,那只是对常人而言,对禁卫来说,谢承寒这速度显然还不合格,禁卫一人一只手,将谢承寒抓住,其中一人叹气:“四皇子殿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放开小爷,小爷去见自己妹妹,你们凭什么拦着小爷?”

“凭你没有陛下的准许,四皇子殿下,回去吧,没有准许,你不可能进入明月殿的,这些时日,你天天来,日日来,前头还能招数尽出,这些时日反倒是回回都是这一招,何必呢?何苦呢?”

“你们又何必何苦呢?偷偷放小爷进去,你不说,我不说,父皇又怎么会知晓小爷进去了呢?”

“呵呵~”

禁卫嘲讽的笑声。

谢承寒冷哼,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谢知玉,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倒是吱一声啊,成天在里头躲着不出声,你不闷吗?”

这种场景,在明月殿发生过无数次了,当然,白狼闹事倒是头一遭,要是天天都有白狼闹得鸡飞狗跳的,那这白狼大概能叫承安帝一怒之下直接给炖了。

反正谢知玉平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养了两只狼,对其别提多漠视了。

谢承寒不甘心啊,被提溜着往明月殿外扔了,嘴里仍旧在喊。

他喊归喊,但其实自己也放弃了,这时候,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吱’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