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侧目。
谢知玉惊叹：“这么多，都是你今日才写完的？”
“嗯。”
谢承斯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些功课对他而言，十分稀松平常。
“那你，岂不是每日没有丝毫空闲时间？”
“自然是有的，我可以在写完一张字帖之后，抬头看看窗外的风景。”
谢承斯脸上挂着些许笑容。
谢知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窗外的桂花树，以及桂花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
唔，麻雀啊。
谢知玉看了会，忽然拉着谢承斯的手：“那你喜欢这些吗？”
谢承斯下意识便想回喜欢。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前，他更小一些的时候，父皇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问他喜欢这些吗？
那会他十分天真，觉得不喜欢就应当说出来，他回答说自己不喜欢。
父皇走后，母妃面目狰狞，恶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那是他第一次被母妃扇耳光，也是最后一次。
母妃打完了自己，在自己愣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又抱着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她说着她的不甘心，说她被人居高临下的卑微，说她地位不如人的艰难。
她说了好多好多，他反正都不懂，可母妃说，她都是为了他，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他不该辜负她的好意。
母妃说的，他全没听进心里，但母妃的眼泪掉到了他的心里。
那以后，谢承斯再次被问到类似问题时，脸上永远挂着笑，说着和心里的想法截然相反的喜欢二字。
这次被谢知玉问到也是一样，他本该也说出喜欢二字的。
但触及到小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后，他却有些难以出口。
喜欢吗？
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些，他一点也不想处处拔尖，一点也不想将弟弟当做自己的假想敌，一点也不想每日在无尽的功课之中耗费所有光阴。
他也想闹，想玩，想如同老四那般肆意妄为，大声地说着自己将来要做大将军，要去九边，要杀了那些胆敢进犯大魏的草原部族，杀得他们胆寒。
哪怕，老四说这些的时候，得到的以自己妹妹为首的嗤笑声。
他可以吗？
他似乎，不可以呢。
谢承斯垂眸，取过一旁的字帖，将笔放置于谢知玉的小手中，对她说：“大哥教你写字可好？”
他在转移话题。
谢知玉看出来了。
承安帝也看出来了。
谢知玉叹气，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心软，不该接触对方，不接触不了解，就不会为之动容。
更不会，不自量力，生出想要改变一切的想法。
她能改变什么？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还能杀了端贵妃？
那和谢承斯才是真正有了血海深仇。
好难啊。
被少年握着手在字帖上描绘的谢知玉小脸严肃。
就在这时，宫人来禀，贵妃娘娘和二公主殿下回来了。
端贵妃是急匆匆赶回来的，回来后，她先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这才朝承安帝所在走去。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今日怎的有兴致来臣妾这儿了？陛下若差人递个消息给臣妾，臣妾也不至于如此失礼。”
承安帝侧目。
谢知玉惊叹：“这么多，都是你今日才写完的？”
“嗯。”
谢承斯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些功课对他而言，十分稀松平常。
“那你，岂不是每日没有丝毫空闲时间？”
“自然是有的，我可以在写完一张字帖之后，抬头看看窗外的风景。”
谢承斯脸上挂着些许笑容。
谢知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窗外的桂花树，以及桂花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
唔，麻雀啊。
谢知玉看了会，忽然拉着谢承斯的手：“那你喜欢这些吗？”
谢承斯下意识便想回喜欢。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前，他更小一些的时候，父皇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问他喜欢这些吗？
那会他十分天真，觉得不喜欢就应当说出来，他回答说自己不喜欢。
父皇走后，母妃面目狰狞，恶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那是他第一次被母妃扇耳光，也是最后一次。
母妃打完了自己，在自己愣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又抱着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她说着她的不甘心，说她被人居高临下的卑微，说她地位不如人的艰难。
她说了好多好多，他反正都不懂，可母妃说，她都是为了他，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他不该辜负她的好意。
母妃说的，他全没听进心里，但母妃的眼泪掉到了他的心里。
那以后，谢承斯再次被问到类似问题时，脸上永远挂着笑，说着和心里的想法截然相反的喜欢二字。
这次被谢知玉问到也是一样，他本该也说出喜欢二字的。
但触及到小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后，他却有些难以出口。
喜欢吗？
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些，他一点也不想处处拔尖，一点也不想将弟弟当做自己的假想敌，一点也不想每日在无尽的功课之中耗费所有光阴。
他也想闹，想玩，想如同老四那般肆意妄为，大声地说着自己将来要做大将军，要去九边，要杀了那些胆敢进犯大魏的草原部族，杀得他们胆寒。
哪怕，老四说这些的时候，得到的以自己妹妹为首的嗤笑声。
他可以吗？
他似乎，不可以呢。
谢承斯垂眸，取过一旁的字帖，将笔放置于谢知玉的小手中，对她说：“大哥教你写字可好？”
他在转移话题。
谢知玉看出来了。
承安帝也看出来了。
谢知玉叹气，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心软，不该接触对方，不接触不了解，就不会为之动容。
更不会，不自量力，生出想要改变一切的想法。
她能改变什么？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还能杀了端贵妃？
那和谢承斯才是真正有了血海深仇。
好难啊。
被少年握着手在字帖上描绘的谢知玉小脸严肃。
就在这时，宫人来禀，贵妃娘娘和二公主殿下回来了。
端贵妃是急匆匆赶回来的，回来后，她先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这才朝承安帝所在走去。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今日怎的有兴致来臣妾这儿了？陛下若差人递个消息给臣妾，臣妾也不至于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