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我爱你(二)(1/2)
不会是皇后娘娘……
太医们连忙推了何士明与罗穗去,二人匆匆进了寝殿,虞宗瑾让他们上前查看东里婳的状况,“皇后脸上的胎记在发烫!”
何士明连忙去拿东里婳的脉,罗穗道一声失礼,去试东里婳脸上的温度。
果然很烫。
可是究竟为何会如此,罗穗也不知道。她看向何士明,何士明却未发现东里婳的脉相有任何异样,他摇了摇头。
“如何?皇后是不是快醒了?”虞宗瑾急切问。
何士明沉重地摇了摇头,“陛下,娘娘的脉相还是与原先一样。”
虞宗瑾顿时沉下了脸。
“那皇后的胎记为何发烫!”
“这……”他也不知啊!何士明同样心急如焚。
“陛下,皇后娘娘的胎记是否小了一些?”罗穗心细,她仔细观察了一会,问道。
虞宗瑾倾身,仔细一看,果真小了些!这脸上的胎记他不知道亲过多少回,当然知道它原先与婳儿的耳垂持平,现下却往上了一些。
“这是……”是该喜还是该忧,虞宗瑾已经混乱了。
“陛下,法坛已经设好,是否现下开坛作法?”高奇正此时冲进来问。
大夫们治不了,大家就想着是否撞了鬼神,让皇后失了魂魄,虞宗瑾平日里不太信这些,如今也死马当活马医,让什么和尚道士,统统进宫来为皇后作法收魂。
“开坛作法!”
“是!”
虞宗瑾小心翼翼地抱起东里婳,走出内殿。
东里婳的身躯虚软地躺在虞宗瑾的怀里,她的灵魂却飘浮在空中看着这一切。
她看见凤宁宫外一群道士设了法坛,还有一群和尚在一旁打坐等候,后宫的妃嫔全都跪在蒲团上,似在为她祈福,有的真心,有的假意。
东里婳“眼睁睁”地看着道士作法,又看着和尚念经,从白日到夜幕降临,她不痛不痒。
虞宗瑾的脸色越来越沉。
和尚念完最后一句经文,妃嫔们齐齐看向皇帝怀抱里的皇后。
忽而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烛火照在皇帝刀刻一样的脸庞上,阴森森的。
而他怀里的皇后,依然安静地沉睡。
就在大家都大气不敢出的时候,虞宗瑾开口了,“高奇正。”
“奴、奴才在!”不会第一个开刀的人是他罢?高奇正战战兢兢地跪下。
“张贴皇榜,说后妃得了怪病,昏迷不醒,谁若能治得好她,此人要什么,朕赏他什么。”
“是,是!”脑袋暂且又保住了。
虞宗瑾说罢,轻轻抱着东里婳起身,看也不看底下众人,回了宫殿内。
待回到寝殿,虞宗瑾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上了床,将软绵绵的东里婳抱进怀里。
他想紧紧地抱她,感受她的存在,又怕抱紧了她勒了她。忽紧忽松不知如何是好。
殿内寂静无声,虞宗瑾摸了摸她的胎记,依然滚烫,似乎胎记在一点点地变小,他用大掌贴着她的脸庞,哑着声音对她说:“婳儿,朕没碰丽妃,朕只是在延福宫睡觉……朕不听凤宁宫的消息,是怕你不管不顾让朕下不来台。朕错了,朕不该!你快醒来罢,朕真的怕了,婳儿……”
带着祈求的虞宗瑾的话,东里婳听见了。她复杂地望着床上担忧看着她的虞宗瑾,心中百感交集。
随后,她听到了一阵铃声。
东里婳猛地睁开眼,自己竟然躺在地毯上睡着了,眼角犹有泪痕。她爬起来,抹了把脸,“……小乖,停止闹钟。”
“是,主人,闹钟已停止,需要小乖为您播报晨间新闻吗?”
“……不用了。”
东里婳没想到自己居然又睡到第二天早晨。
脑子里还回荡着道士的咒语,和尚的念经,还有虞宗瑾惶恐不安的话语。
她用力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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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我爱你(二)(2/2)
走到床边,将手机打开。里面有好几个电话提醒和消息提醒,但她都没有看,只是与闫蓁约了见面的地点。
“我家的车送去保养了,你开车来接我吧。”
“我不开车,我叫个车,等到你楼下给你电话。”二十多年没开车,她怕自己生疏了。
不多时,东里婳换了衣服出来,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东里婳坐上车,司机踩下油门启动的那一刻,东里婳的心跳加速了。
出了小区,东里婳一路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心思飘忽。
十多分钟后,东里婳到了闫蓁家楼下,她看窗外出了神,忘了打电话,但闫蓁是个机灵人,算着时间已经在下面等了。东里婳打开车门,看着闫蓁跑向她,她都有些恍惚了,她差点把闺蜜的脸都忘记了。
闫蓁钻进车子,一见她,瞪眼大呼小叫,“厉婳婳,你这一脸萎靡,又跟哪个小鲜肉鬼混了?”
是了,东里婳现代的名字,叫做厉婳。与古代一样的名字,也是有缘的。
厉婳知道自己的眼睛肿得不像话,她又没有心思化妆,当然模样不太好看。只是什么叫又鬼混,真是淫者自淫。
“昨天看了一部煽情电影,哭惨了。”厉婳道。
闫蓁搂了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真可惜,你也空窗半年,也该寻觅下一春了。今天去让大师给看看,瞧瞧咱们的真桃花什么来。”
闫蓁爬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因为她最近听说山里的尼姑庵,来了个特别会看姻缘的师太。
厉婳看着闫蓁笑笑,没有说话,却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脖颈处蹭了蹭,“蓁蓁,想你。”
闫蓁嘻嘻笑了,她配合地抱住她,“亲爱的,我也想你。”
司机大叔见多识广,对这腻歪的闺蜜友谊见怪不怪。
厉婳与闫蓁在山脚下下了车,买了门票进去。厉婳一抬眼,看着前面来爬山的登山客,突然就想起她曾经攀登不老峰的景象。她愣在原处,闫蓁奇怪催她,“发什么呆,快走呀。”
厉婳回过神,才迈出腿。
山中的空气是一样的清新,爬山是一样的累人,若不是前后都有现代装束的登山客,还有时不时来去的游览车,厉婳真的不知到底身在何处。
闫蓁叽叽喳喳地跟厉婳聊天,但见她没有平时那么捧场,不免皱眉,“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你看上去怪怪的。”
厉婳听了,勉强打起精神,“昨天看电影看伤我了,过两天就好了。”
闫蓁嗤笑,“看个电影还得缓两天,你以为你现代林黛玉啊?”
说起林黛玉,厉婳又记起虞宗瑾送给她的一盒绒花。
她使劲地甩了甩头。
原本打算下了山再去尼姑庵,但闫蓁怕下来人就多了,她拉着厉婳直奔尼姑庵。正巧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尼姑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长扫帚,准备打扫门口。
闫蓁乐呵呵地上去打招呼,“师太早上好!”
那尼姑抬头看向二人,她的眼下有一颗泪痣,颇为显眼。她轻笑着二人道早。
闫蓁十分自来熟地向尼姑打听会看面相的师太的事,那尼姑弯唇笑笑,“施主说的那人,莫不是贫尼?”
闫蓁一听就乐了,“原来就是师太,真是缘分哪!师太,咱们帮您扫地吧,您费神帮咱们俩看看姻缘怎么样?”
那尼姑笑道:“施主不必如此客气,贫尼看相不需要多久,来,您站好了,贫尼给您瞧瞧,只是面相这事儿,仅供参考。”
“明白,明白。您给我瞧!”闫蓁立刻与尼姑面对面站好。
尼姑打量了她一会,道:“贫尼看施主您的姻缘近在眼前,有缘人应当是您身边人。”
“啊?”闫蓁咋呼道,“有谁暗恋我,我居然不知道?”
尼姑笑了笑,转头又看向厉婳。
她打量得她稍微久些,之后缓缓道:“这位施主有一段孽缘,远在天边,还未斩断哪。”
厉婳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