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报应(1/2)
“我?”东里婳错愕指了指自己,她文不如如玉,武不敌雅妃,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穿书者罢了。若说她有什么特异功能,那就是踩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陛下太抬举我了。”东里婳哈哈笑道。
虞宗瑾见状也笑了,“也许是情人眼里有西施,朕也不能免俗,瞧梓童什么都是最好的。”
“也许是猪油蒙了眼,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他这段时间对她有兴趣,可能眼睛有滤镜了。
旁的妃子若是听他这样讲,应早就一脸娇羞,虞宗瑾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皇后居然一本正经说他可能被猪油蒙了眼?
虞宗瑾难得地语塞,他这皇后好像真对男女情事一窍不通。真是让人郁郁。
这夜月色不错,成武帝留了雅妃与薛妃一同跟他和东里婳用晚膳,席间,成武帝对雅妃诸多赏食,雅妃恭敬谦卑地谢恩受赏了。东里婳心想皇帝这是突然发现妃子的隐藏魅力,又重新变得感兴趣了罢?
今夜大概是要让雅妃侍寝了。
东里婳偷瞄成武帝,却发现他专注的视线不在雅妃身上,而是在薛妃身上。
饭罢后,成武帝与薛妃一同回了她的帐子。
东里婳望着他们离开的相配的背影,扯了扯唇。
男人。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成武帝到薛妃处来,给虞蓉带来了一把小孩子用的弓箭,上面还雕刻着花纹,绑上了红色的线,看上去与平常的弓有些不同,显得有些可爱。
是成武帝特意让人为长公主做的。
虞蓉本来还因下午没有找到合适的弓而闷闷不乐,如今得了属于自己的弓开心得转圈圈,她高兴地谢过了父皇,就抱着弓跑出去寻虞恒去了。
薛妃见女儿如此喜悦,也不免露了笑容,一转头,对上成武帝探究的黑眸。
薛妃的笑容淡去,起身为成武帝倒茶,“陛下为何如此看妾身?”她轻声问。
成武帝道:“薛妃看朕的眼神,与过去不同了。”
薛妃眼中微起波澜,她抬眸看向成武帝,“陛下的眼神,也与过去不同了。”
成武帝挑眉,“哦,哪儿不同?”
薛妃注视着成武帝,他的眼里原来还有对她的情意,如今已是一片释然坦荡。
薛妃张了张嘴,终是摇了摇头。她心乱如麻,似悲伤又似解脱。
见薛妃不答,成武帝也没有追问,饮了口茶。
他自己切断了二人的过往,薛妃也知情知趣地退开,她的眼里没有了曾经的浓情蜜意,他并不稀奇。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便是一时欢喜,终归是要回归平淡,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的皇后,未免一直太过平淡了些。
片刻,成武帝问:“薛妃,往时你对朕情意最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残忍啊。薛妃的心似是被人割了一刀,她知道眼前的皇帝问这话的目的,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为了他的皇后。
薛妃苦笑一声,缓缓地说道:“妾身……常常无事,一心思念陛下。想起陛下来,心里净是欢喜。”
成武帝点头,他近来时不时也会常常想起皇后,心有欢喜。
“总想与陛下亲近些,再亲近些。”
他对皇后不也是这样的想法?
“惟不喜听见陛下宠幸别的女子。”
嗯,他亦不想让皇后念着别的男子。等等,他是替皇后问,自己怎么乱七八糟想起来?成武帝皱眉,他回神,见薛妃眉间染上了他熟悉的轻愁,沉默片刻,问她:“怨朕么?”
薛妃摇了摇头,“陛下已经给了妾身体面,还有荣华富贵……自从跟着皇后娘娘寻找医女,处置奴婢的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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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报应(2/2)
身才知天底下还有那样多的女子身陷泥淖,比起她们,妾身已是极好了,妾身不敢再奢求。”虽心有不甘,但她已无能为力。
成武帝点点头,道:“薛妃明理多了。”
薛妃的心头又是一扎。
帐内安静须臾。按理成武帝要在薛妃处安寝,毕竟她是大皇子与长公主的母妃,她的体面是要给的。
只是成武帝问完了话,喝完了茶,却准备离开。他与薛妃解释,“皇后胆子小,难得出来,夜里总是害怕。”
那个皇后?她会害怕?薛妃却有些不相信。
并且,她一人孤枕,夜里也害怕。她几近自虐地想。
但薛妃勉强扯了扯唇,“妾身恭送陛下。”
薛妃将成武帝送至帐外,成武帝大步流星地离去。薛妃伫立在帐前,望着成武帝离去的方向,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陛下会遭报应的。”
他如此无情地伤了她的心,期望将来有一日,也有女子能让他如此伤心,让他尝一尝自己所吃的苦。
并且,她认为这一日已经不远了。
薛妃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成武帝回到皇后帐篷的时候,外头的太监说皇后已经睡下了。
成武帝便让人都安静,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帐篷。
帐子里还点着大灯,值夜的雾桃睡在西边的小床,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成武帝皱了皱眉,转头见皇后背着帐口侧卧在东边的床上,薄衾半盖,那娇软的身躯起伏,虞宗瑾顿时眼神变了。
他缓缓走向她,带着些许欢喜,些许躁动。
轻微的翻书声响起,虞宗瑾如梦初醒,他见娇躯微动,素手轻扬,原来皇后并未睡着,还在看书。
他走过去,自后揽着她,情不自禁地倾身亲她的耳,在她耳边低沉道:“这样躺着看书熬灯油,就不怕熬坏了眼?”
东里婳本来看着书昏昏欲睡,耳边忽而闯入灼热的气息,害她吓了一大跳。她转头看清了人,吃了一惊,“陛下怎么来了?”他不是去薛妃那儿了么?
雾桃听见声响,顿时惊醒,“什么人,什么人!”
床上的二人不由得全都看向乍起的雾桃,虞宗瑾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
雾桃揉揉眼睛,才看清床上突然多出来的庞然大物。
“陛下!”她连忙跪下了,“不知陛下驾到,奴婢该死!”
虞宗瑾摆手,让她退下。雾桃看了东里婳一眼,垂头告退。
虞宗瑾起身更衣,东里婳在床上撑起身子,不由得问:“陛下不是去薛妃那儿么?”
“朕只是去给蓉儿送弓箭,与薛妃说了会话。”虞宗瑾将脱下来的衣物随意搭在衣架上,又顺道在一旁盛着水的木盆里洗了把脸,搓了搓手,又漱了漱口,回到床边脱了靴,上床躺下。
东里婳瞧他的动作着实太过顺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时雾桃抱着被子进来,东里婳忙往里挪,成武帝却揽了她,“梓童哪里去?往后就跟朕睡一床被子便罢了。”
还来?东里婳苦了脸,以前跟男友同床共枕,他们都不敢抱着她睡,就怕她夜里踢到了命根子,可是这男人睡觉太霸道,一晚上箍着她,连翻个身都难。
“陛下,还是不必了罢?我怕扰您清梦。”
“这样睡朕才安稳。”虞宗瑾不理会她的抗议,让雾桃将烛火都吹熄了,只留一盏小灯。
雾桃遵旨照办了之后就出去了,帐子里安静下来,外头也陷入夜的寂静。虞宗瑾搂紧了怀中娇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就好像怀中搂的是个大宝贝,要紧紧地护着才安心。
半晌,他才低低地道:“梓童,从明儿起,你要时刻想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