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京有吃早茶的习惯，出早市这会儿才歇下的小贩商人们，即将干活的人们，早上没啥事的闲人们，都喜欢去茶馆里坐着，要一壶茶，配两个茶叶蛋，再七七八八要些吃的，听着小曲儿，说书先生在台上说些昨儿前儿发生的新鲜事，好不乐哉。
今儿各大茶馆都说了同一桩事，那就是地痞流氓闹事义善庄一事。这些说书先生各个声情并茂，好似都在现场看真儿一样。并且来龙去脉也说得头头是道，众茶客听得，原是因为皇后娘娘纯良，恐怕太后娘娘与后宫嫔妃身子有疾，不方便与太医直言，于是想了法子挑选一些尼姑过来学医，不想有人歪曲皇后娘娘心意，暗中买通一群地痞流氓，跑去义善庄闹事。
“这是好事儿啊！怎么有人敢去闹皇后娘娘的庄子的事儿，是不想活了么！”一卖眼药的说。
“对呀，妇人给妇人看病，没毛病啊！我还想有女大夫给我婆娘看看病呢！”一杀猪的说。
“你婆娘有什么病，我替她看看？”有人起哄，杀猪的骂一句“娘希匹”。
“皇后娘娘此举，实为护女子贞洁大防，不错，不错！”一老秀才道。
“肯是那太医眼红，怕自己往后不能给贵人看病了，因此买人干这等下作事！”
“听说官差抓了好几个人，不知道抓到了真凶了么？”
“定要砍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茶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全都向着义善庄的，并且茶客们一传十，十传百，直至午间，一书生在酒楼听说此事，当即在酒楼的空白挂轴上挥毫，慷慨激昂地写下一篇文章，赞东里皇后之美德，讽小人之行径，行云流水，言辞犀利，酣畅淋漓。酒楼之人看了，全都大声叫好。
这篇文章最后经人拓写传回宫中，成武帝拿在手中时，东里婳与众人的辩论已经结束了。
虽然秦豫等人极力争辩，但在成武帝看来，这场争辩还是他的小皇后略胜一筹，单是一个“孝”字，就能让人举步维艰，想起皇后面对秦相，依旧振振有词，笑里藏刀，成武帝就忍不住想笑。
更何况这宫外的一场仗，太医院打得不入流，义善庄还击得却十分漂亮。若是皇后拿到了证据，那太医院更加没有胜算了。秦相也会因此受到掣肘。
六扇门那边没什么消息，只是东里英一大早又抓了人，还让人去往钱太医门上泼粪，是胡乱泄愤，还是已经得了证据？若得了证据，那东里府的消息可还真灵通。
“这文章是谁写的，倒是个人才，去查查。”成武帝将拓写的文章放到御案上，交待高奇正。
高奇正领命，顺势问道：“陛下今儿在何处用晚膳？”
虞宗瑾搓了搓下巴，“按理说，朕该去凤宁宫看看，可是朕……不好去。”
高奇正这就奇了，“陛下去皇后娘娘那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不好去了？”
虞宗瑾道：“你不知道，皇后惯会闹腾，又能说会道，朕怕去了，不答应了她，又闹朕。”
高奇正狐疑地看向虞宗瑾，他是个下面没了根的，不知道主子这一句闹腾究竟是在哪儿闹腾。只是主子若是烦了，恼了，斥责皇后娘娘便是，这惯，不都是惯出来的？
虞宗瑾想了想，笑，“罢了，还是去罢，今儿她该得意了。”
裕京有吃早茶的习惯，出早市这会儿才歇下的小贩商人们，即将干活的人们，早上没啥事的闲人们，都喜欢去茶馆里坐着，要一壶茶，配两个茶叶蛋，再七七八八要些吃的，听着小曲儿，说书先生在台上说些昨儿前儿发生的新鲜事，好不乐哉。
今儿各大茶馆都说了同一桩事，那就是地痞流氓闹事义善庄一事。这些说书先生各个声情并茂，好似都在现场看真儿一样。并且来龙去脉也说得头头是道，众茶客听得，原是因为皇后娘娘纯良，恐怕太后娘娘与后宫嫔妃身子有疾，不方便与太医直言，于是想了法子挑选一些尼姑过来学医，不想有人歪曲皇后娘娘心意，暗中买通一群地痞流氓，跑去义善庄闹事。
“这是好事儿啊！怎么有人敢去闹皇后娘娘的庄子的事儿，是不想活了么！”一卖眼药的说。
“对呀，妇人给妇人看病，没毛病啊！我还想有女大夫给我婆娘看看病呢！”一杀猪的说。
“你婆娘有什么病，我替她看看？”有人起哄，杀猪的骂一句“娘希匹”。
“皇后娘娘此举，实为护女子贞洁大防，不错，不错！”一老秀才道。
“肯是那太医眼红，怕自己往后不能给贵人看病了，因此买人干这等下作事！”
“听说官差抓了好几个人，不知道抓到了真凶了么？”
“定要砍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茶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全都向着义善庄的，并且茶客们一传十，十传百，直至午间，一书生在酒楼听说此事，当即在酒楼的空白挂轴上挥毫，慷慨激昂地写下一篇文章，赞东里皇后之美德，讽小人之行径，行云流水，言辞犀利，酣畅淋漓。酒楼之人看了，全都大声叫好。
这篇文章最后经人拓写传回宫中，成武帝拿在手中时，东里婳与众人的辩论已经结束了。
虽然秦豫等人极力争辩，但在成武帝看来，这场争辩还是他的小皇后略胜一筹，单是一个“孝”字，就能让人举步维艰，想起皇后面对秦相，依旧振振有词，笑里藏刀，成武帝就忍不住想笑。
更何况这宫外的一场仗，太医院打得不入流，义善庄还击得却十分漂亮。若是皇后拿到了证据，那太医院更加没有胜算了。秦相也会因此受到掣肘。
六扇门那边没什么消息，只是东里英一大早又抓了人，还让人去往钱太医门上泼粪，是胡乱泄愤，还是已经得了证据？若得了证据，那东里府的消息可还真灵通。
“这文章是谁写的，倒是个人才，去查查。”成武帝将拓写的文章放到御案上，交待高奇正。
高奇正领命，顺势问道：“陛下今儿在何处用晚膳？”
虞宗瑾搓了搓下巴，“按理说，朕该去凤宁宫看看，可是朕……不好去。”
高奇正这就奇了，“陛下去皇后娘娘那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不好去了？”
虞宗瑾道：“你不知道，皇后惯会闹腾，又能说会道，朕怕去了，不答应了她，又闹朕。”
高奇正狐疑地看向虞宗瑾，他是个下面没了根的，不知道主子这一句闹腾究竟是在哪儿闹腾。只是主子若是烦了，恼了，斥责皇后娘娘便是，这惯，不都是惯出来的？
虞宗瑾想了想，笑，“罢了，还是去罢，今儿她该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