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教主讨画,门主求见师父(1/2)
南乐在双脚腾空的时候,重心便全在臀下了 ,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喻笙箫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了他的腰。
喻笙箫的脚步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南乐,很满意她的动作,他轻轻笑了笑,“宗主愈发缠人了。”
南乐:“你少诬赖我。”
若不是他突然将她举起来,她也不会这样,她怀疑这都是喻笙箫的心机。
喻笙箫只笑不语,他将南乐抱回了房间,月光倾洒进来,屋子里泛着一股清冷的白,喻笙箫将南乐放在书桌上,在后者想要跳下去的时候,他不轻不重的按住了她。
“宗主你要去哪里?”他慢慢的说着,从敞口的青花瓷瓶里取出卷好的画,打开来,借着月光细看。
南乐坐着没动,也看向画,那都是她最近画的,多数都是风景,“喻笙箫,你要看画吗?”
喻笙箫点了点头,“自然,宗主辛苦画一回,本座当然要欣赏了。”
南乐:“那你白天不能看吗?大半夜起来看什么画?”
喻笙箫闻言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南乐,“宗主可是在提醒本座,现在应该做点别的?而不是看画?”
南乐:“我是让你回去睡觉。”
喻笙箫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画纸一卷起,又扔回了青花瓷瓶里,他道:“本座是要给宗主治失眠的。”
他说着,便突然凑到了南乐耳边, 温热的嘴唇轻轻触碰到了南乐的耳尖,“宗主每每心满意足时,便睡的特别快,本座晃都晃不醒。”
南乐闻言,微微一怔,她像个火山一样,热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快被熏的冒烟了!
她踢了踢喻笙箫,道:“你不是不方便吗?你若是非要如此,只会自作自受,我不会管你的。”
“呵呵。”喻笙箫轻轻笑了笑,“宗主,本座近日来研读诗书,果真涨了不少见识,现在已经方便了,宗主心里也知道,还想糊弄本座。”
他抓住了南乐的手,细碎的吻落了她的脖颈,他的动作十分熟练,总是带着火热的情绪,似要将她点燃了一样。
喻笙箫爱极了她的模样,不论是她穿的多严实,亦或是多坦诚,他总要不知疲倦的欣赏,他比南乐都了解她自己。
衣襟半敞,南乐都有些无法去看满室的月光,空旷的令人不安,她便推着喻笙箫,让他进卧房。
喻笙箫微微直起身,笑了一声,似是依了南乐。
他再次抱起她,在南乐看不到的地方,他顺手抽走了一张纸,还有她作画用的炭笔。
在靠近床榻的时候,喻笙箫却停了下来,将南乐放在了梳妆台前,让她虚软无力的脚踩在地上,身体的重量仍靠在他的身上。
南乐微微睁开眼,便看到铜镜里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人,她本就泛红的脸颊更红了, “喻笙箫,你做什么?”
喻笙箫将刚才拿来的纸铺在了妆台上,又将炭笔塞进了南乐手里,笑了一声。
“你丢在鹤洲城的包袱,本座已经帮你取回来了,那日不小心打开看了看,见到两幅你私藏的画。”
南乐脑子里嗡嗡的,“那你怎么不拿给我?”
喻笙箫:“本座左思右想,实在不想让你闲暇时看那种画打发时间,所以不想给你。”
听到自己的世界名画还在,南乐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她马上道:“我是用来收藏的,又不是天天看的,你快点还给我。”
喻笙箫轻轻晃动南乐的身体,说道:“好啊,本座乖巧,全听你的,只是,画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宗主,你再画一幅,就画你跟我。”
“喀!”南乐瞬间掰断了手里的炭笔,“你,你这是哪门子乖巧?”
喻笙箫:“宗主今日不画,那就明日再画,你若不画,本座也不把那两幅画给你,本座做了你最爱的娃娃,才能乖巧。”
南乐只道:“你这是诡辩!”
前些日子,喻笙箫真的十分乖巧!但他渐渐又放肆起来了。
……
次日,南乐起的很晚,许是失眠治的真的很彻底。
她跳过了早饭,直接吃的中午饭。
吃饭时,喻笙箫也是姗姗来迟,当着其他人的面,他将一个包袱递给了南乐,“宗主,给你,本座说话算话,你自己瞧瞧,有没有少了东西。”
南乐一看,顿时放下了筷子,连忙去接。
这就是她丢失的那个包袱!她可是付出了许多代价才拿回来了。
昨夜她好说歹说,才说服喻笙箫,没有画两人的,只画了喻笙箫,他才同意将包袱还给她。
南乐:“不用检查了。”
因为在她碰到包袱的时候,就已经摸到里面的卷轴了。
可喻笙箫却“不小心”挑起了包袱的结,里面的东西瞬间掉出来了。
有两件衣服,还有两幅画。
萧尘兮瞬间皱眉。
晏子七也慢慢放下了筷子。
南乐:“……”
她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晏子七和萧尘兮了, 萧尘兮神经那么粗,也许没什么,甚至还挺骄傲的,可晏子七记仇啊!
他定是知道她画别人了。
在短暂的诡异的宁静中,南门流火伸手拿起了一张卷轴,“这是什么画?值得大费周章的找一回?”
他似是要打开来看。
南乐闪电般的抢回了那幅画,把另一幅也收起,连带着衣服,一起卷进了包袱里,系了个死死的疙瘩。
“没什么,就普普通通的画而已。”
她回到房间,找到了喻笙箫的那幅画,将它们放在了一起,然后塞进了衣柜的最底端。
盖上衣柜时,她皱眉想着,她收藏的是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若是一直藏着掖着,她就得不偿失了。
南乐离开之后,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凝固了一会。
喻笙箫 、晏子七 、萧尘兮三人似乎彼此洞悉了什么秘密,突然间互相看不顺眼了。
南门流火却是微微挑眉,“你们可知道,什么叫普普通通的画?”
没有人回答他。
南乐回来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吃饭了。
此时,南珩国已经入冬,到处都是风雪弥漫,更不用说东陵雪峰那样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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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教主讨画,门主求见师父(2/2)
平时便无人敢去那种地方,可现在,一个青衫的男子却迎着鹅毛大的雪片,顶着刺骨的寒风,在厚厚的冰原上跋涉。
他的头上、肩上落满了雪, 风吹的头都抬不起来,高大的身躯在这个几乎被时间遗忘的冰原上,也显的无比的渺小。
他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刚刚走过的地方,几乎下一秒,脚印便被大风抹平了,路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可他只不停的走着,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不知道走了几天。
他翻过了东陵雪峰,这里是比雪峰更加遥远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是察觉到什么, 突然抬起了头。
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前面有一片洁白的冰窟。
他眨了眨眼,睫毛上堆砌了晶莹的冰花,眸中终于露出一丝曙光, 他突然加快了一些脚步。
终于来到冰窟前,再往前走几步,若是进去,便能稍稍避避风雪,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两只膝盖“咚”的跪在冰上。
“弟子言月玄求见师父!”
此人正是言月玄,他从合欢宗离开,便前来这里,一刻不停,但仍然不知走了多少天。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大声对着冰窟喊。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便又道: “求师父见弟子一面!”
又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唉……”
言月玄却突然振奋起精神,他盯着冰窟的方向,道:“师父,你果真在这里!弟子走投无路,求师父指点迷津。 ”
不一会,在那漆黑的洞中,慢慢现出一个身影,不一会,便站在了光里。
他白发白须,可丝毫没有老态,道骨仙风,一副不染尘埃的样子,只有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沧桑。
言月玄看着眼前的师父,他与十几年前离开时,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的师父正是天机老人。
虽然江湖上传说,天机门的门主有好几任了,可其实,一直都是他,只不过,没有人想过,天机老人能活那么长时间。
天机老人看向言月玄,那双古井般的眼眸里,泛起丝丝怜悯。
“为师早就嘱咐过你,不可动情,一动便是劫起,如今你已身在劫中,为师亦不能为你改命,你若能放下,劫便不是劫了,若你仍要执着……你来也是白来。”
言月玄的眼神瞬间黯淡了许多,他脱力似的坐在地上,低声道:
“弟子从离开九黎山时,已经决心放下了, 下山时便后悔了,可弟子不曾回去,来到东陵雪峰时,弟子仍想在此处清修,一年放不下,便两年,两年放不下,便十年。”
“进入雪原时,昏迷了一日,弟子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弟子听到她的声音,便醒了,弟子只靠着一个信念坚持到这里, 那便是,弟子一定要回去找她。”
“……弟子放不下。”
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阵阵绝望。
天机老人负手看向南方,又是长长一叹,“你在此处歇下吧,只是莫再提回去的事了。”
说完,天机老人转身回到了冰窟。
“师父。”
言月玄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慢慢站起僵硬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走进冰窟。
外面天寒地冻,里面却意外的暖和,他几乎冰住的衣服不一会就被融化的冰水浸湿。
这里与九黎山远隔万里,有翻不完的山,似乎是永远都到不了的距离,可是,他仍然不死心。
连师父都不愿帮他。
在冰窟歇了一夜,言月玄清晨便已经醒来,他看了看师父所在的洞窟,大门紧闭,便是不想见他的意思。
言月玄神色有一丝麻木,他拿起剑,走出冰窟,打算出去找一些吃的。
此处时有野兽,言月玄碰上一只凶猛的老虎,比他见过的任何老虎都大,也比任何老虎都难打,他就像是能洞悉他的招式一样,他竟与一只老虎死战一场,才精疲力尽的杀了它,只拖回它的虎皮。
回去时,已是日暮十分。
言月玄站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说道:“师父,今日我杀了一只老虎,我不怕任何挡路的猛兽,可阻挡我的到底是什么?天意要阻挡我,我如何才能杀了天意?”
他站了一会,门内并没有任何回应,他便离开了。
言月玄每日寻了冰下的鱼来吃,偶尔能抓到肥硕的野兔,日复一日。
夜里,他走出冰窟,抬头望去。
这里的夜空,比枕星阁还要清晰无数倍,它仿佛就在头顶,就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
言月玄想着,若是南乐看到,定会喜欢的。
思念瞬间变成了可怕的鸩毒,拉扯的五脏六腑都疼。
他想起她扑向自己的剑时,义无反顾又解脱的眼神,心底便一片茫然。
他终究是解不开这个局了。
迎着冷硬的风,他看向南方的天空,七颗星辰明暗闪烁,亘古如此,可这又怎能代表他的宿命?
夜深时,他才回到冰窟。
又过了许多日子。
言月玄每日都去师父门前请安,可是 师父也未曾再露面过。
他也每日都遥望南方,看那里的星辰,每日都饱受痛苦。
夜色就像是痛苦的开关,他每每注视着南方夜空,便像是陷入泥沼一般,独自徒劳的挣扎。
又一日。
风大雪大,夜空乌云满布,南方的星辰被遮住不见,他站在那里,茫然的找了许久。
一直等了五日,他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虑和颓废,白天没有去找食物,精神也差了许多,像个久病之人。
第五日夜里,天气变了,乌云散了,他才在夜里看到了完整的星空。
七颗星辰异常闪亮。
他的灵魂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头昏眼花,险些站不稳。
他似乎知道什么是天意了,原来他一直都在做着瞒天过海的事!
“你回去吧。”
身后突然响起天机老人的声音。
言月玄猛然回身,“师父……”
天机老人终是叹了一声,“你们的纠缠,本该到此为止,为师只帮你最后一次,日后你不必再来,来了你我便不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