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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番外4,善恶有报

   322 番外4,善恶有报(1/2)

一路上任性走走停停的后果就是,北地的码头差点冰封,一行船队才堪堪停靠在离着辛安州最近的辛河州码头上。

宁金金自从重生以来,第一次真的有兴致和闲心游山玩水,每每停靠在一处,宁乐便下船去打探当地物价,去各个市场中来回转几圈。

而宁金金则与闻君更加投契,不是要去赏景,就是要吃当地的小吃,一路走下来,闻君的画稿、诗词本子耗费无数,宁金金手里用来描花样、攒灵感的册子也积攒了许多。

宁金金和杜闻远十分坦然地进行“公费旅游”,船队还未靠岸,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就看到冰天雪地的岸上团团地站了三四十个身穿官服、前来迎接的地方官老爷。

从北昌府的府令,到辛安州、辛河州及附近州城的州令,再到两州下头小二十个县令,各个身着官服官帽,披着皮毛大氅,在岸上哆哆嗦嗦地等着迎接。

因钦差杜公爷带着家眷回乡探亲,为了方便接人说话,府令、州令家的女眷也不顾冰天雪地跟了来,在岸边提前清了人的茶棚里等着。

船队靠岸,早有准备好的车队同力夫,在禁卫们的看顾下卸船蹬案。

杜二和宁氏及宁老太爷和老太太只在人前晃了一晃,和官员女眷略微寒暄两句,便上了马车。

杜闻远和宁金金却要和他们说些话的,而且其中还有家老熟人。

“谷大人,许久不见,婶婶可好?”

不错,带着州令、县令前来迎接的,正是已经升任北昌府府令的谷大人,他家大儿子现在京城为官,因没有根基派系,将来极有可能被皇帝重用。

二儿子谷旭然早已考上两榜进士,现在授官徽南府。

小女儿谷晴随着夫婿在扬州城。

谷大人瞧着几年不见越发出挑的宁金金,心里甚是感慨,饶是以前把宁金金当自己女儿小姐妹看待的,现在身份悬殊,也得好生还礼。

“听说郡主要回乡,内人早几个月前就说要准备迎接,只不巧了,偏偏前几日染了风寒。”

宁金金笑得温和:“我是做晚辈的,哪里有让婶婶来接我的道理,反正如今已经到家了,改日还是我上门探视才是。”

“晴姐姐知道我要回来,紧着往我这里送了不少东西,叫我捎回来的,一会儿咱们分开的时候谷大人可别忘了。”

说到疼爱远嫁的小女儿,谷大人脸上喜色淡了些,满眼的担忧,想到谷晴写回来的家书,言道宁金金在京时如何帮衬,现下日子过得美满自在,又高兴起来,对着宁金金再三道谢。

都说结善缘结善缘,他今日总算是明白了。

寒暄几句,天寒地冻,等船上的行礼和御赐之礼卸下过后,一众人纷纷上了马车。

闻安乐乐两个小的刚下船,兴兴头头的只想骑马,宁金金看他们穿的厚实,也不去管,自己钻进了马车里。

杜闻远紧随其后,粘得紧。

“公爷是马上打仗的大将军,这般贪图安逸,小心他们笑话你。”

杜闻远笑得像个大傻子,接住宁金金戳过来的纤细手指包在掌心里暖着,想到她待谷大人这般谦和,忍不住语气带酸。

“听说谷家二少爷上个月刚升了徽南府的州令,年纪轻轻,仕途大好。”

宁金金:……

这都猴年马月的故事了,还有完没完?!

“夫人生得这般如花美貌,又有才干……招蜂引蝶,为夫拍马莫及。”

宁金金抿了抿唇,她就不信没人看上杜闻远,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谷大人还想招了他做女婿的。

那年村里丁绢花为他闹了好一通故事,最后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这都不算数了?!

“岂敢岂敢,夫君才是人中龙凤,教人生死相随,我叹为观止。”

两人日常斗嘴过后,宁金金暖暖和和地窝在杜闻远的怀抱里头。

“现在可真好,听说松哥哥的三儿子都快出世了,小玲姐姐也有一儿一女了,大伯家也是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整日闹个不住。”

“这回我打了许多小金银锞子,好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杜闻远听了,低头深深看了宁金金一眼,啥时候他们也能靠小孩儿收压岁钱?

不过眼下正在路上,将来几年都未必能长住在什么地方,女子生产不啻于在鬼门关晃上一圈,还是再缓缓罢。

马车轧过厚实的雪地,留下深深的车辙,北地的冬天格外寂静,车队不停,只上午时分在辛河州略停下用了些饭食,没有去辛安州州城,而是抄近路直接回了北阳县。

这几年宁松为宁金金打理北地产业,为着去各处方便,便也把家搬到了北阳县的县城里,宅子就紧挨着宁金金曾在县城中置办的大院子。

平时农忙的时候,宁阳依旧带着老婆回青里堡住,现下已到年关,应该全家人都在县城上。

而杜大一家为了替弟弟家看庄子,倒是一直住在丁家堡没有挪窝。

马车在没什么行人的县城街道上晃晃悠悠,现下用的马车是北昌府的官老爷们统一调配,自是没有京城的舒服,宁金金那辆车驾比这大上许多不说,车里还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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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2 番外4,善恶有报(2/2)

有小巧的磁石茶盘并一套镶了铁质底座的茶具。

有专门用来安放冰盆子和暖炉的地方,旁边还有镶嵌了皮子做密封环的活动底板,夏天打开可以和冰盆子相互作用通风换气,冬日的暖炉小烟囱也能从活动板子伸下去散发炭气。

不过杜闻远敞开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把她严严实实地包在怀里,倒是一点都不冷,宁金金也就没那么想念暖炉了。

外头小哥俩又从马车里钻出来骑马缓行,时隔数年,街道上的样貌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小哥俩一边骑着马,一边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眼看着就要拐过进城门后的第一道街口,外头突然喧哗起来,宁金金眉头一蹙,这段日子在路上看热闹习惯了,连忙撩开车帘细看。

一股寒风倒灌入车里,宁金金细腻的颈子上起了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

“出什么事了?”

“有个要饭的疯婆子直往小爷们马前冲,我们一时不察,叫她闹了起来,郡主莫担心,咱们这就把她赶走。”

宁金金点了点头,又道:“天寒地冻,怪可怜见的,给她些散碎银子打发了吧。”

那禁卫抱拳笑了笑:“两位小爷也是好心肠,早已给了。”

说着话,车轮再次滚动起来,拐过弯去,宁金金才瞧见禁卫所说的疯婆子。

一身褴褛的袄裤满是油渍,勉强看得出深蓝和褐色的底色,脚下趿拉着一双挤出黑黢黢棉花的破烂鞋子,那婆子看着得有五十岁上下,手里拄着一根棍子,要饭的破碗就扔在一边。

满脸都是灰泥,灰白的头发已油腻打绺,帽子似的盖在脑袋上,另一手紧紧攥着一把散碎银子末和铜子儿,整个人在当地官兵的拉扯阻拦下无力地挣扎。

“哪里来的疯婆子,冲撞了郡主和杜公爷,死上十八回你也赔不起!”

她张着嘴,只啊啊地嘶声叫喊,应当是个哑巴,手上急切地冲路边比划着什么,一双眼睛爆发出叫人害怕的光彩,死死盯着……

宁金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知道她是在看闻君还是乐乐。

忽然,那婆子像是察觉了有人在观察似的,眼神一转,冷不防对上马车掀开车帘一角的宁金金。

唇红齿白的花儿一样明艳动人的少女,领子上和露出的衣袖上都镶着柔软密实的雪白毛领,更显得那脸那手欺霜赛雪的白。

偏偏颊上被热气熏出些红晕,像是红梅掐出的花汁子晕开在雪上,在北地白茫茫的大雪里像是从天上骤然下来的仙女,惊鸿一瞥,美不胜收。

那老妇却像是白日里见了鬼,眼神里的惊惧把宁金金吓了一大跳,只见老妇也不挣扎了,只害怕地蹲下了身子,整个人抱成一个邋里邋遢的布团子在雪地中瑟瑟发抖。

宁金金先是愣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变丑了???

紧接着,宁金金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往前头骑马而行的小哥俩那儿看了一眼,只见乐乐皱着眉头,扭头往身后看了看,表情像是困惑。

“乐乐,不知道咱们屋里的东西还在不在,我一直念着姐姐给我做的软枕头呢……你怎么了?”

“没什么,”少年的声音也跟着兴头起来,“我记得临走前你还在箱子里放了松子糖,但愿别招来蚂蚁才好。”

闻君大惊失色:“还真是!我怎么给忘了!”

“……”

宁金金眼神里满是惊疑,还想再仔细打量打量那老妇时,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手,揽过她的腰肢,顺手拍下车帘子,把她整个人重新密密实实地抱进怀里,裹进大氅。

“看那东西做什么,手都冻僵了,好好暖着。”

宁金金先是点头,随后猛地抬头看向杜闻远。

“你,你知道?不对,你做的???”

杜闻远把宁金金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

“前几年我一直在留意,派人找了许久都没什么结果,谁知道前年年底突然有了消息,说是岳父年轻时纳的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回来了,还敢上庄子上纠缠。”

“她那时就已经浑身病痛地落魄要饭了,到底也是良民,我也不能做什么,为了永绝后患,行使了些小手段。”

宁金金知道是什么手段,大约是毁了容貌,又把她毒哑了。

春景在勾搭上宁宝富之前只是个暗门子,她不认得字,更不会写字,再加上容貌有损,真真是心里明白,却怎么也表达不出来。

“有这样的亲娘,对乐乐来说无异于耻辱。”

乐乐眼看着就要下场科考,是断然不能有做过暗娼的亲娘的。

“更何况,她当初那样对你,就该料想到如今的下场。”

宁金金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地,用力地把自己按在杜闻远的怀中,心里一片明朗。

那年她被一路拽着衣裳,在地下拖着,狼狈不堪地到了杜家,那时她刚刚魂穿,小女孩子身上头上都是伤,迷迷糊糊的,却还清晰地记得那条磕磕绊绊的土路,那么疼,那么长。

现在上头只有一片皑皑的雪。

而她被人拥在怀里,任它风霜雨雪,都一点儿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