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罪魁祸首(1/2)
京城中,打从闻人秩被叫去宫中之时,这些耳目众多的高门大户便已经得了消息。
那些一心支持当今圣上的人紧张,拿不准圣上到底能不能让闻人秩收敛。
与此相对的,那些平时同摄政王府来往甚密的倒是一如往常,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前,还想当然地做着飞黄腾达的大梦,直到宫中传出确切的消息。
闻人秩在宫里统共也没待过一个时辰,便脸色铁青急匆匆地离开。
进宫时是八乘华车,接了圣旨出宫后,他的身份便只是亲王,没有资格再享受八乘的马车。
闻人秩无法,心中恼恨至极,只得吩咐车夫将拉车的马儿解下一匹来,骑马回到摄政王府。
闻人秩离开,御书房见证这一切的官员们也紧跟着离开内廷,消息便像是长了腿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等传到宁金金耳朵里时,她正在定国公府同臧夫人、文氏、臧蓝一起商议赏春会上需要的果子、糕点和酒水的种类数量。
回到京城后,这些朝政上的事便和她不相干了,该出的主意她在滇南府便已经说完,自有臧国公和沈太傅他们在朝上冲锋陷阵、运筹帷幄。
赏春会的筹备也只是为了帮忙,宁金金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自己的生意上头。
今儿宁金金来定国公府是为了两件事,一件是赏春会,另一件就是帮着周立远给臧蓝回个无伤大雅的信儿。
上次宁金金从国公府离开,第二日就吩咐人把周立远请到了将军府上,明着是喝茶,其实是为了代送香袋儿。
周立远见了臧蓝亲手绣制的香袋儿,在宁金金的面前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那叫一个腼腆害臊,比臧蓝还甚,看得宁金金张口结舌的。
据周立远所说,一开始无意间和臧蓝在国公府的花园子里碰见,他先是觉得惊艳,后就想着赶紧避开。
臧蓝是个大大咧咧的,她把宁金金当做亲妹妹,宁金金又视周立远为亲哥哥,也就没怎么在意什么男女大防,叫住他略微说了几句话。
没想到这话说的是越来越投机,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宁金金同周立远亲近,但是站在女孩子的角度上,还是狠狠地试探了一番周立远的意思。
周立远的确是个好的,也算在宁金金这里彻底过关,宁金金这才帮着他悄悄传个信。
信儿已经传到了,也不知里头都写了什么,商量赏春会上要用的东西的时候,臧蓝一直恍恍惚惚的净走神儿。
直到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艳雪从外头把王府的消息带到了,臧蓝这才回神。露出错愕的神色来。
“真的假的?”
艳雪浅浅一笑,道:“怎么不真?消息都传开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方才外头买办的下人们都在议论,本来这消息得先报给国公爷和荣大爷知道,恰好不在家,我就想着先来告诉夫人、少夫人和县主郡主。”
臧蓝转头瞧了宁金金一眼,只见宁金金格外镇定,还在兀自低头研究着单子,再瞧母亲和大嫂嫂,也镇定得很,好像就她一个人觉得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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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似的。
“母亲,大嫂嫂,还有金金你,你们怎的连句话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好事?”
宁金金把单子放在一边儿,按了按臧蓝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消息才刚出来,且看看再说,眼下还是赏春会的事情更加要紧。”
一句话,臧蓝的注意力稍稍被转移,也不再想着刚才那点儿儿女情长了,倒是定下心同宁金金仔细核对起单子来。
臧蓝静下来,宁金金的心里却像是长了草似的,多少有些不安。
这次回京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和这回相比,去年她在扬州城做的事情就跟毛毛雨似的,虽然让摄政王府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盐宁家出来顶缸,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次就不一样了……
闻人秩被赶下摄政王的宝座,被一下子逼到了死角,形势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现在各占一半主动权。
闻人秩肖想这个位置多年,说不死不休都不为过,他绝对不会罢手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盯紧他。进一步施压,保证消息的绝对灵通,并且预测到他的行动,才能在这场博弈里安然无恙。
话虽如此说,宁金金心里还真没有多少底。
世事无绝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些意外来,宁金金虽然知道想法子去解决才是上上策,但涉及杜闻远,又忍不住为此焦虑忧心。
这段日子她几乎片刻不停,为了生意到处奔忙,原本可以交给静云和乐乐去办的,她也要亲自出马去看一眼,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瞎想的空闲。
“金金,金金?在想什么呢?回神了!”
臧蓝晃了晃宁金金的手臂,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听杏儿说你这些日子不是在铺子里就是出城到庄子上,是不是太累了?有些事交给旁人做也好,何必非要自己去?”
“本来从南边回来就舟车劳顿的,这么不计后果的忙,还是要当心身子,亏你还是个大夫。”
臧蓝数落完,臧夫人和文氏也紧跟着嘱咐了几句。
“可不是,蓝儿说得对,你这也太费心神了,我瞧着今儿也差不多了,不然就别回将军府了,在这里歇下罢了,让蓝儿看着你,好好睡上一觉。”
文氏也在一旁帮腔,不光是像臧夫人和臧蓝一样为着宁金金的身子,还将宁金金身边无人保护的事也都想到了。
“母亲说的是,金金你就听话吧,再说了……这些日子外头恐怕不安生,我昨儿还跟大爷商量了,怕你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让他 多增派些人手跟着你。”
“你的郡主府现在在修缮,也需要上心些盯着,别被小人钻了空子。”
“将军府上的下人本就不多,等郡主府修缮好,就算是为了不辜负圣意,金金你也要搬过去常住着的,这么一来又要增添许多下人,实在难保都是好来的,也得万分小心。”
文氏考虑的可以说面面俱到,宁金金这么谨慎的人,也因为最近的种种而考虑不周,在文氏的提醒下这才想到这里。
现在闻人秩最恨的人是谁?可不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