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回家了(1/2)
短暂的休整过后,当天晚上连夜行路,队伍于深夜进入扬州城地面。
进入扬州城后,队伍直奔城外大营而去,在营中停留了一日,由臧国公做主,另外调配三千精兵,护送闻人稷直奔梁京城。
六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从扬州城出发,京城中一早便得了消息。
等队伍来到梁京城城门下的时候,早就有人在城内严阵以待。
闻人秩身着绣有四爪金龙的绛紫朝服,立在城门之上,脸色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眼睁睁看着臧国公带领的六千精兵一点点靠近梁京城的城门。
大量兵士将队伍当中的两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闻人秩连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两辆马车上分别都有谁。
好一个宁金金,好一个安宁县主!
当日查抄将军府之时,将军府上下几乎可以说毫无破绽。
再加上沈太傅为首的那群老臣阻拦,让闻人秩也再难发挥,只能硬着头皮把将军府封禁起来,日后再图别的。
谁知道宁金金当天晚上便来了一出空城计,整个将军府人去楼空,连带着后巷里两户同将军府关系匪浅的人家也不见了踪影。
等他探查到将军府的人都悄悄搬进定国公府的确切消息之后,紧跟着便是世子闻人宗之死。
闻人宗虽然难成大器,但到底是他的嫡长子,他就算再失望,对儿子还是有感情的。
闻人宗一死,他难免心神大乱,等他想方设法查清定国公府内藏匿之人之后,这才发现宁金金和她那个所谓的扬州来的表弟已经渺无踪影。
至此,闻人秩才明白那个宁煊多半就是闻人稷本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不仅看不出丝毫中毒迹象,还改头换面得如此彻底,连他这个亲叔叔都没能认出来。
虽说等他察觉到这点第一时间便撒出人手前去寻找,但也为时已晚。
天大地大,再加上宁金金易容术超群,别说把两个人带回梁京城了,闻人秩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摸到。
没想到,看如今的阵仗,那个胆大包天的安宁县主竟是将人带去了滇南府,带到了南边的战场上,也怪不得他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闻人秩的视线死死地盯住了落后一些的第二辆马车上,双拳紧握,那架势恨不得把马车里的人抓出来撕个粉碎。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头来却险些毁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中……这叫他怎么不恨!
“王,王爷,王爷?”
守城的将领就站在闻人秩的身边,连着叫了好几声,闻人秩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
守城的将领看着城门下的架势,不由得心惊胆颤。
臧国公驰骋沙场一辈子,真真正正是见过血的,杀气之重,眼神之利,守城的将领哪里见识过这些?
只是被对方瞧了一眼,他便有些顶不住了,定国公这架势,知道的以为是凯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攻城的。
“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南边战事听说尚未完结,定国公此时带兵回京……怕是不好应对。”
这些话不用守城将领明说,闻人秩自然心知肚明。
他放出去那么多死士刺客,都因为臧国公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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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回家了(2/2)
准备而败下阵来,平白消耗了数年经营的人手,几乎一无所获。
眼下的情景……这城门是开,还是不开?
闻人秩心里清楚,臧国公应该就是保着消失已久的圣上回京的,今日这城门,他守或者不守都没什么意义。
问题是这道城门打开之后的事。
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又准备了什么策略,闻人秩一概不知。
在圣上失踪的这段时日内,他的确是行动急躁了些,满心里想着如何趁着这场战事快速取而代之。
好不容易等来了杜闻远身中奇毒不治的消息,他在梁京城中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就算往日他手脚干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这段日子以来屡屡越礼制行事也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闻人稷年纪小,还嫩得很,这一回又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只怕已然支撑不住了,现在最应该防备的,也只有一个臧国公。
想到这里,闻人秩反而冷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臧国公的人马接近城门。
臧国公坐在高头大马上,慢悠悠地晃到城门下,对着闻人秩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脸上的笑容怎一个嚣张了得。
“摄政王,许久不见,王爷操心国事,人倒老了不少。”
“有劳王爷下令,打开城门!”
闻人秩冷沉沉地笑了一声。
“国公爷何必着急,本王倒要问问国公爷。将帅在外,无召带兵返京可是欺君的大罪,南边战事未了,国公爷这是要造反么?”
“为国公爷开城门算不得什么,国公爷可清楚这城门打开之后的后果?”
闻人秩的这一番质问,在臧国公的眼里就一个词:负隅顽抗。
被队伍团团围在中间的马车车帘打开,一身便装的闻人稷从马车中款步走出,站在宽敞的车辕上,抬头看着立在城门之上的闻人秩。
“后果?朕倒不知,臧国公千里迢迢护送朕回京,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果。”
闻人稷现身,闻人秩彻底死心,城门内外顿时跪倒一片。
宁金金安安稳稳地坐在第二辆马车中,外头山呼万岁,跪地时靴履飒沓的声响震耳欲聋。
城门打开,六千多人的队伍严肃整齐,气势恢宏地进入京城。
宁金金在马车里都能听到得知消息后赶来的沈太傅声泪俱下地恭迎圣驾,忍不住挑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偷偷地瞧了一眼。
梁京城还是那个样子。
皇城自然比别的府城好,城内道路宽阔,全都由青砖铺就,一片平坦。
城门不远处便是热闹的茶坊酒肆,家家门口种着婀娜的垂柳,现在也已经抽枝发芽,一片绒绒的绿意。
大半年不见,沈太傅越发见老,身子骨倒还行,跪下起身的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宁金金正看得开心呢,沈太傅的眼神冷不丁朝着她的马车看了过来,吓得宁金金瞬间撂下了帘子,抚着胸口直道好险。
宁金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之后有什么庆功宴庆功会的,自己也一概不能出席。
这段日子说什么也得躲着点沈太傅,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如何念叨。
虽说过程一波三折,现如今总算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