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渣男多如狗(1/2)
小六动作很快,先是带着宁金金上了楼,没多大会儿功夫又端上水和点心来。
过了一会儿又来说东家还在忙,估计得耽误一会子,想着宁金金这回肯定还是要买粗线的,便把各色的粗线每样拿了一捆用盘子端上楼让宁金金先挑着。
小六如此有眼色,宁金金也没客气。
“多谢小六哥哥,我还想挑一些绣线绣针和素帕子,帕子要细棉布的就好,麻烦小六哥哥再跑一趟可以吗?”
“好说好说,小宁姑娘你等一下啊。”
等宁金金挑完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六细心热情地打包好了之后,桑立远这才上楼,看样子已经打发了麻烦,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看来形容了。
进屋一看到宁金金,桑立远扯出一点笑容来,多少有些尴尬。
“让小宁姑娘见笑了,那是家里的庶弟,没规矩惯了。”
宁金金点了点头,亲眼目睹了这么一个大八卦,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说回来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事,知道太多了没好处。
桑立远说完之后,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半晌,桑立远看着宁金金,再次开口。
“小宁姑娘,你家里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小姑姑这边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宁金金抬眼看向桑立远,有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本家那边还有个弟弟,但不是我阿娘生的。”
宁金金早已经接收了原主全部的记忆,但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人还是有些生疏,可能原主和她看人的角度完全不同,就像之前的宁宝富。
宁金金第一次见到宁宝富那天就没有认出对方,也许在原主印象里,自己的父亲从来都不是那样落魄又失意的人。
宁金金现在还没有见到过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此对那个孩子也没什么印象。
“你们相处得好吗?”
“……”
宁金金现在确认了,桑立远这厮是来找她谈心来了?
宁金金回想了一下,她好像的确在周氏的面前利用自己的身世卖过一次可怜,桑立远知道一些也并不奇怪。
但她又不是原主,没有经历过那么狗血的事情,她自己的前世虽然凄惨了一些,但最起码能肯定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非常爱她,只是去世的太早了而已。
“还好,但是后娘容不下我,否则我也不会跟着小姑姑和姑父过活了,小姑姑和姑父对我很好,弟弟们也对我很好,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桑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桑立远看着宁金金,现在的宁金金和十多天前他看到的宁金金的确发生了不少变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宁金金过的就算不宽裕,但也绝对舒心幸福。
桑立远伸手解下了项圈上戴着的络子握在手里,像是要从中汲取什么似的,再开口话就止不住了。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出生那年父亲进京赶考,殿试上中了进士,在京城等了两年才得了一个实缺,放到南边做了个县令,这一走又是十二年。”
桑立远说完,又怕宁金金听不明白,又作了一番解释。
“就是说,在外求仕做官,整整十四年没有回家。”
宁金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古代做官大多如此,考上了功名,等放了官,立刻就得去上任,三年一任,十二年的县官那就是四任,这些宁金金都懂。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赶着先上任,再接父母妻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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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渣男多如狗(2/2)
等变迁的时候再一起动身,连着十四年不回家的实属罕见。
而且明显看得出来,这位桑大人官运实在是不旺,南边气候好,多富庶,可是正经的鱼米之乡,在南边做县官可比北地滋润多了,可这位桑大人辗转四任,十二年了还是个县官,可见其政绩一般。
不过接下来桑立远要说的宁金金差不多也能猜到了,这位官运不旺的桑大人第五任县官偶然被放到了自己老家北阳县,去赶考的时候一个人动身赶考,回来的时候却是“拖家带口”。
家中无原配,姨娘带着孩子跟着桑大人在外十多年,早就以原配正妻、嫡子嫡女自居,桑大人带着这几个回到故里上任,两边凑到一处过日子,桑立远和周夫人的存在简直就像是迎面给了姨娘他们一耳光。
果然,接下来桑立远和宁金金说的内容也大差不差,宁金金一语不发地听完了,暗自叹了口气: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下,渣男多如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母亲她在家中苦苦等了父亲十几年,独自养育我长大,没成想,好不容易盼到人回来,却是这么个光景,母亲大受打击,身子大不如前,勉强撑了几年就去了。”
说话间,桑立远把手里的络子攥得死紧,力气大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宁金金看他动了真气,大怒又大悲最伤肺腑,连忙开口道:
“那个女人进门之后,阿娘和我过得也很艰难,阿娘一个人伺候全家,半年前去世了,后来我就被那个女人塞到了小姑姑家,我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可我现在过得也不差,不管怎么说,桑少爷,你也是有人疼的,何必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宁金金话落,桑立远的手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小宁姑娘,你说的没错,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忍着恶心与他们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宁金金看了桑立远一眼,从方才他与庶弟的对话里她就能看出来,这位桑少爷对桑大人满怀芥蒂,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就是和桑大人赌气了。
他这个嫡子不愿读书,不屑科考,“冥顽不灵”,才叫那个庶子越发蹬鼻子上脸。
“可是,”宁金金低下了头,“拿自己和旁人赌气是莽夫的行为,有时候越是去赌气,反而叫亲者痛仇者快,阿娘对我说过,凡事自己好才是真好。”
“等你真的好了,自然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最后一句宁金金声音很轻,不知道桑立远到底有没有听到。
她今天本不该多嘴,但看这厮实在是可怜,再加上和原主的经历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才多说了许多。
最后一句也正是她的想法,有些事不是不去做,而是暂时做不了,明知没有结果还要硬上,那是莽夫行径。
一切稳扎稳打发展的同时,不错过任何机会,才能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不管是赚钱还是做些别的,在宁金金的信念中,这是唯一完美且稳妥的路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桑立远当真就把宁金金的话听进去了,暗道别看宁金金只是一个八岁大点儿的小丫头,为人处世比他还要睿智老道。
这么一比,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的确没什么意思,枉读了圣贤书,竟不知道什么叫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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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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