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你是不是嫌我老了?(1/2)
府衙的病人一点点增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吃坏了东西而导致的腹泻,真正具有传染性的病人很少,且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石州令一面跟着宁金金忙碌,一面为宁金金张罗处理尸体的人手,不由得对这位京城来的安宁县主越发佩服起来。
行事果断,医术高超,高瞻远瞩……诸如此类的形容石州令这两天不知说了多少遍。
最难得的还是平易近人,要知道,哪怕只是富户的女儿,也是娇养长大,生在深闺,不知人间疾苦的。
偏偏这些大小姐毛病在县主身上一点都瞧不见,自打她来到花兰州就是一身男装,亲自诊治病人,比大夫们还要卖力有为。
一开始石州令在听到宁金金各种吩咐的时候还要在心中忖度几遍,到现在已经完全不用细想,不论什么,先答应下来去办了再说。
就算有什么不懂的,回过头来再细问,宁金金也会一一解释。
衙役和来自民间的人手终于齐备,处理尸体的活儿宁金金就不直接上手了,但在开始之前,还是认认真真地先给这些人普及了要注意的点。
处理快慢先放在一边,最要紧的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宁金金认真地讲解了口罩和手套的用途。
再三嘱咐每日做完活儿后,一定要把这些回收到指定的地方,统一煮过、清洗干净。
处理尸体需要架柴焚烧,尸体堆积过的地方也要翻出被污染过的土来,用火烧过,再拌上石灰。
这些尸身虽然是敌国兵士,但人死为大,骨灰也不要随便处理,就在城外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统一焚烧深埋。
等处理这些的工作进行到末尾的时候,宁金金在花兰州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军营。
杜闻远这里刚从战场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转身打马来到城中,询问了一大圈,这才在某处药棚找到了她。
两人这一分开又是一月有余,杜闻远看着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宁金金在药棚中忙碌、查看药材质量、为药材称重……
远远看着,只觉得宁金金比在梁京城的时候清减了不少,越发显得身量单薄,下颔尖细。
哪怕只穿着灰扑扑的衣裳,做男子打扮,也难掩她的美貌和气度。
周围人来人往,药棚前更是围满了前来领药的百姓,但杜闻远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
杜闻远心疼之余,又觉得这样才是她。
本该振翅高飞的鸟儿不会囿于深宅大院,保家卫国是他的选择,现在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是宁金金自己的选择。
杜闻远牵着马匹在街角站了许久,最后一狠心,策马离开。
这一面就算见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能为她做的,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一个月后,北地的粮食终于送到滇南府,车队抵达花明州后,接下来粮食便由军营的人来搬走押运。
而宁金金花出去大笔的银子囤积的果干、果酱以及鲜花制品,也从库房中搬出,被运送粮食的人带回中原。
军营中粮草充足,军心大振,主将冲锋在前,大梁大军势如破竹。
短短三月之内,已然将花兰州以南另外三处州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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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你是不是嫌我老了?(2/2)
部重新收回大梁版图。
南边数个小国的联盟连连溃散退败,仗还没打完,原本的合作约定已经差不多全散了。
大军在前突进,宁金金便跟在后面善后,大梁境内的仗打完了,这四个饱受战火侵袭的州城也无需再另外花费时间去安抚和善后。
宁金金这些日子异常忙碌,但想着回家日期已近,心里越发有底。
就在大军准备乘胜追击进一步扩展大梁版图之前,宁金金和杜闻远终于在最南边的越明州见了一面。
两人虽然都在滇南府,甚至有时不过是城里城外的距离,但这四个月内却始终未曾碰面。
就在大营军帐之中,宁金金把杜闻远带入空间,烧了些热水,正一点一点地帮着杜闻远把许久没有打理的胡子刮干净。
宁金金可是连伤口都缝合过的人,这点小事也难不倒她,下手稳得很。
两人许久未见,这一见面也没有互诉衷肠腻腻歪歪,倒是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宁金金把最后一点点胡茬处理完,盯着杜闻远线条流畅的下颔和喉结看了许久,这才收工,把热毛巾递到杜闻远手上。
“你这一留起胡子来,我险些都不认得你了,活生生像是老了十岁。”
杜闻远擦脸的动作一顿。
这可不成,他本来就比宁金金大了八岁,若不是宁金金心智成熟,估计他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年纪小小的孩子,本来这件事在他心里就是个疙瘩了,现在被宁金金这么一说……
杜闻远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似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久,直到手上的布巾都凉了,这才看向宁金金。
“你嫌我老了?”
宁金金:……
她只是随口一说,怎么还矫情起来了呢?
“什么跟什么呀,别想了,快过来吃饭,这些日子不见,你到底是有多拼命?又瘦了好些。”
“等等!”
宁金金刚要走,被杜闻远握住了手腕,又拽了回来。
“这马上又要过年了……过完这个年,你是十七岁,我已经二十五岁,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老了?”
宁金金抬头看着杜闻远,伸手捏了捏杜闻远的脸。
“你别说,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行军打仗,你的皮肤都变差了。”
杜闻远:……
“你看看我,这几个月虽说也忙乱得很,皮肤还是这么水灵,估计再过几年,我还是这样,你就不一定啦。”
“你还说,还说?!分明就是嫌我老了。”
杜闻远起身,把宁金金按在椅子上,两手在宁金金的腰侧挠痒,宁金金一边笑一边挣扎,要不是杜闻远顾及着,差点把椅子都掀翻了去。
“我,我哪儿敢嫌弃你,我就是说几句玩笑,闻远哥你饶了我,我再不敢了!”
“真的?”
“真的,再不说了!而且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有嫌弃,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说完,宁金金从椅子上站起来,立刻拉开了她和杜闻远之间的距离。
“你放心吧,我就是喜欢成熟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