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名动天下(1/2)
宁金金点了点头。
“确实喜欢,这些在梁京城不常见,瞧着十分漂亮别致。”
倚翠年纪长些,更会说话,见宁金金喜欢,连忙发语解释。
“这些都是我们夫人准备的,许多都是夫人嫁妆里带来的,只因嫁人,这些又都是姑娘们佩戴的首饰,所以一直不曾戴过,都是新的。”
“夫人说了,县主若是喜欢,只管留下来戴着玩儿。”
说着话,拂雪站在宁金金身后动作轻柔地帮着宁金金通着头发,宁金金选了宝石玉石珠子穿起的璎珞额链,又选了两个梳篦。
天气炎热,头发一会儿便干透了,倚翠手巧,帮着宁金金把头发梳了起来,忖度着宁金金是觉得滇南府这边女子打扮的样式新鲜,便梳了这里的发髻。
因为宁金金选了个显眼的璎珞,所以头发梳得并不复杂,别出心裁地编了许多细细的发辫,灵动可爱。
最后戴上额饰,宁金金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就是个明媚鲜妍的异域少女,十分满意。
这些东西又好看又新鲜,且梁京城中并不常见,宁金金难免动了心思。
因着摄政王府搞事,京城中的铺子暂时也不能开了,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宁金金还真是心疼原本每日流水一样进账的银子。
这些日子若是有空,倒可以好好研究研究滇南府这边的首饰、胭脂水粉,等京城局势大定了,好在铺子里上新狠狠捞一笔。
等宁金金收拾整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闻人稷早就在院子里小厅上等着了,看到宁金金的瞬间,眼神就是一亮。
这些日子两人狼狈赶路,对着宁金金易容之后的脸,以及女扮男装后毫无违和感的爷们儿行径,闻人稷都快忘了宁金金之前长什么样儿了。
今日猛地一见打扮齐整漂亮的宁金金,着实地被惊艳了一下。
两人一路上早就混熟了,彼此什么丢脸的样子都瞧见过了,倒是比在将军府上还要随意。
宁金金出来坐好,对着闻人稷挑了挑眉:“好看吗?”
闻人稷顿了顿,回之以白眼:“不怎么样。”
“方才州令大人派人来叫,说要是不累的话,就到前头说话去,姐姐去不去?”
宁金金站起身来:“你累么?”
闻人稷摇头。
“那走吧,正好有事情要问。”
州令府还没有将军府上三分之一大,但风格却大不一样,院子里搭了两处竹亭,走上去格吱吱作响,竹亭下芭蕉茂盛,花圃中全是色彩鲜艳的花朵。
芭蕉的浓绿搭配着这些不知名的花儿,显得十分热闹,别有生趣。
两人信步而来,段州令与段夫人已经在前面等候多时了。
宁金金刚迈入前厅,起身迎接的段州令和段夫人看见梳洗之后的宁金金就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见礼。
“见过安宁县主,县主请上座。”
宁金金点了点头,坐下。
“段州令不必多礼。”
段州令笑着也坐了下来,神色颇有些嘀咕,上午的事闹了一场大乌龙,到现在他都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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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名动天下(2/2)
不过想想也是,若宁金金一上来就表明身份,自己哪能把眼前逃难的少年和远在京城名动天下的安宁县主联系起来,一来二去反倒误事。
宁金金和闻人稷去梳洗的功夫,段州令把上午的事情琢磨了一遍,不说别的,安宁县主果然如传言中一般,绝非一般女子。
“上午的事,原是下官过于糊涂,让县主受了不少委屈,下官心中实在是不安,故此越礼请县主来一叙,聊表歉意。”
段州令十分客气,宁金金不是故意拿乔的人。
“州令大人这话倒是多心了,我既然能这样来到滇南府,自然就不是讲究什么身份体面的人,结果如我所愿便是好的,倒是连累了州令大人不安,就是我的过错了。”
“这次暂住本就多有叨扰,劳烦夫人准备得如此周全,多谢。”
段州令连忙摆手,互相客气了一番。
“下官也是久仰安宁县主的大名,没想到有幸能见到县主本人。”
宁金金挑了挑眉,没好意思接这句话,不知道段州令是真的客气,还是她的名声真这么强悍,已经传到滇南府这里来了。
宁金金没说话,段州令一时却打不住了。
“自打年前,下官便听说了扬州城盐行一事,滇南府地处大梁极南,既不靠海,府中又多是崎岖山地,交通不便,盐价高昂,府中百姓本就比其他地方更贫苦些,所以更加难以维持。”
“幸亏县主您及时解决,力挽狂澜,这里的百姓多有受益,很多地方都知道您。”
“不光如此,战场上的银钱用度及治伤的药材,听说也是您在京城中妥当筹备的,若非如此,战事也不能这样顺利,只怕花明州也同花兰州一般,早早陷入敌手了。”
宁金金:……
宁金金只能客气地微笑,这些事情虽然是她做的,但亲耳听到段州令一一细数,她还真怪不好意思的。
“这倒没什么,尽力罢了,我还真有件事要问段州令。”
“县主请讲。”
“我听大哥哥说,他这几日在离城不远处盯着粮草,这城门上排查得甚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臧荣再怎么说也是前线的大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可能被委派到后方盯着粮草?
再加上上午听段州令所说的前头战场上出了大事,宁金金心里更是存疑,臧荣时间紧迫,且明显不愿多开口,宁金金干脆问段州令。
说到这里,段州令话还没说,先叹了口气。
“县主有所不知,这粮草本来十分充裕,只是前几日有人恶意纵火,虽然及时扑灭,但也损了好些,再加上前头大营里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一时间人心惶惶,所以城门上才这么紧张。”
宁金金只觉得心口一紧。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大哥哥也支支吾吾的,像是不肯告诉我。”
段州令摇了摇头:“下官也不过是听到些风声,只能严加看管城门而已,其他的都属军中机密要事,我却是不知了。”
“那纵火之人可有抓到?要查的奸细……只怕不光是敌国之人吧?”
段州令脸色晦暗:“县主您果真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