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我们是细作(1/2)
宁金金像是被吓坏了,抓住闻人稷的手就往城外跑。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这些守城的兵士都是常年在营中的,别说宁金金是作势假装逃跑,就算是真跑,也逃不过去。
宁金金和闻人稷顺利被抓,两人被兵士扭送进州城,一路押到了州衙门的大牢内,差人接手了两人,把他们推入牢房,利落地挂上了铁链锁,临走时还丢下来一句。
“小小年纪不学好。”
闻人稷:……
闻人稷倒不是生这些兵士差人的气,这一路走来,他也知道战事艰难,四处都是流民,根本无法彻底杜绝敌国的人夹杂其中流入大梁。
这些人尽忠职守自然是没错的,只是生气宁金金想一出是一出。
牢房里自然是没什么好的了,阴暗潮湿,气味难闻,只在地上胡乱堆了一些稻草。
好在闻人稷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惯了,倒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稻草上,气鼓鼓的不说话。
宁金金也没坐下,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花明州的治安还算不错,牢房里空空荡荡的,被关押起来的犯人并不多。
牢房一半埋在地下,阴暗潮湿、气味不好实属正常,但这里的牢房还算干净,别的不说,至少证明这花明州的州令为官不错。
宁金金心里有数,走到闻人稷身边坐下,嘴里念叨了两句。
“也不知道会是谁来提审咱们,要是熟人来就好了,能省好些事呢。”
转头就看到气鼓鼓的闻人稷,不觉好笑起来,宁金金凑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
“怎么还生气了?这可比外头野地里住宿强多啦!”
闻人稷没好气:“我也就差下大狱了。”
宁金金笑得前仰后合:“重在参与嘛,来都来了,就不要生气了。”
“现在多好,咱们不用提心吊胆地避开人去想方设法传消息了,只要在这里踏踏实实等着就成了!”
闻人稷:……
两人被抓的时候是清晨,宁金金从破衣服的暗袋里取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大概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牢头走进来,给两人送来了两个烧饼一壶热水,兴许是看他们年纪小,多少有些怜恤。
又等了大半时辰,约莫到了上午九点多,牢门口才传来了动静,提审他们的人到了。
宁金金伸着脖子看了半天,看到了青色官服的一角,那叫一个失望。
来的并不是军营里的人,而是花明州的州令。
“他们就是早上抓的奸细?”
花明州的州令身穿官服,戴着乌沙,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下巴上留着胡子茬,看不出具体多大岁数。
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眉眼端正,气质倒是温和。
听到州令问话,旁边的差人立刻躬身回答。
“回老爷,正是他们,早上守城的兄弟抓回来的,说是好好儿地盘查进城的人,谁知轮到他们,不过问了一句,他们就惊惶要跑,所以才怀疑起来,把人带回来了。”
州令抿了抿唇,看着牢房里一点惊慌之色都没有的宁金金和闻人稷,只当他们是吓坏了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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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我们是细作(2/2)
什么反应,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也不过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哪里就成奸细了。
“仔细问问家在何处,父母是谁再说,这些日子前面像是出了大事,人人紧张是有的,也不可矫枉过正。”
宁金金挑了挑眉毛,和闻人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听出了州令口中的意思,前面自然就是前线战场了,出了大事才人人紧张……
两人心中打起鼓来。
“是!”
那差人走到牢门边上,神色柔和了不少,实在是不大相信两个半大孩子能做什么奸细。
“这位就是咱们花明州的段州令,方才你们也听见了,老爷叫我问你们,家在何处,家里可还有什么人么,为什么要进州城,在城门处又为什么要跑?”
宁金金想了想,她虽然心急,但却不知这衙门里是不是有摄政王府的眼线,除非见到杜闻远他们,否则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打定了主意,宁金金决定把“奸细”这个身份坐实到底。
闻人稷也猜到宁金金要做什么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任由宁金金发挥。
“我和弟弟是花兰州的人,父母都被南边流寇杀了,一路跑到这里来的,实在腹中饥饿,所以想进城来讨吃的。”
差人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回话,段州令就看出不对来了。
首先,这孩子的口音有问题,绝对不是本乡本土的人,第二,他说着腹中饥饿,早上送来的烧饼却一动未动,可见是扯谎,而且还不甚高明。
最后,自打他进来,从瞧见他到回话都没有一丝惊慌,要么是被吓傻了,要么就是过于镇定,现在听他说话,应当是后者,总之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既然饿,送吃的怎么不吃?”
宁金金脸上一滞,微微低下头,眼神乱动,一副心虚惊惶的样子。
段州令眉头紧锁,难不成这俩半大孩子还真是奸细?
“趁早说实话,现在战事紧急,别以为你们是孩子,就不会对你们用刑。”
“我们是逃难来的,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那本官问你,你既然是花兰州的人,本官对花兰州也算熟悉,是城中之人?还是哪个县镇村落?若是城中之人,家里住哪条巷子?”
宁金金沉默不语,没别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把他们带出来,好好审问!”
闻人稷悄悄拽了拽宁金金的袖子,提醒她别做得太过火了,要是真在这里挨了打,他以后哪还有脸坐金殿!
“审问也没用,除非见到国公爷本人,否则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说完,宁金金从怀里取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搁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神凶狠起来。
“段州令,营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别耽误了才好。”
差人和段州令面面相觑了一会子,段州令脸色黑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竟有些惊慌起来。
宁金金心中越发笃定,果然军营里出事了,恐怕事情还不小,也不知道杜闻远怎样了,顿时心急如焚。
“你们几个,严加看管,我出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