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神秘的铁疙瘩(1/2)
吃过午饭,杜闻远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熟使的物件儿,等到出门之前,闻安这才把两份儿身契赶着抄录出来。
宁金金和宁氏把喜儿和杏儿姐弟两个叫到跟前来,细细地解释了,又嘱咐了些话,姐弟两个也都是明白的孩子,当即磕了头,在身契上按了手印,从此之后就是杜家的下人了。
下人的身契也有活契死契之分,周家原先的这些人本就是死契,宁金金也没改,但胡喜儿和杏儿两个只签了活契。
宁金金拿着两张身契到前头去,连同周家的四十多张都收在一个小包袱里头,交给了杜闻远。
“闻远哥,我们再在县城里待个两日就回去了,你办完了事情就在家里歇着吧,也不用再来回跑了。”
“知道了。”
杜闻远点了点头,拿好了东西翻身上马,大熊也上了马,两人这就要走,杜闻远看着宁金金,像是觉得回答的三个字太生硬了,因此又道:
“你也别太辛苦,我回去了,叫人把丁家姑娘请来,怎么样?”
“不用她了,就这两天的事,哪里再用她跑这一趟,怪累的。”
这下杜闻远也没了别的可说,驱马上路,先去了青里堡宁阳家,把宁金金收回宁家原本田产的事情说了一遍,让舅舅做庄头的事情暂没提起,只是托他帮忙问一问这些地现在都在谁家手上,多多地探听下他们的口风。
处理完这件,等杜闻远和大熊回到丁家堡的时候,差不多也已经是傍晚了。
杜闻远来不及回家,径直去了原本杜二林家的大院子,院子里孙师傅正带着徒弟们收拾,现在已经快到饭点了,里正和自发来帮忙的村民们都不在这里,正好方便了杜闻远。
“孙伯。”
“远哥儿来了!这两天不是在城里吗,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孙师傅原本在盯着徒弟干活,转身瞧见杜闻远,又看了看院子门口的两匹马,就知道他是刚从县城里赶回来。
“回来有点事情,这院子快弄好了吧?”
杜闻远随口答应了两句,目光放在了原本杜大林家的那一间堂屋上,根据杜二林的话,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快弄好了,这两大间堂屋当上课的地方,把大炕砸了,只留一半,就当是给先生的讲坛了,烟道也还能保存下来,省得冬天冷。”
杜闻远点了点头:“那屋的炕砸了吗?”
孙师傅顺着杜闻远指出的位置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烟袋锅子磕干净,虽然不知道杜闻远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说道:
“还没动到那屋呢,这屋的炕砸完了,正重新修整的。”
“孙伯,现在有闲着的人吗?把那屋的炕先砸了吧。”
孙师傅更糊涂了,但是也没说什么,他只知道如今这院子是杜家拿来做学堂私塾用的,根本不知道杜二林的事情,更猜不到杜闻远想干什么。
但杜闻远毕竟是出钱的东家,再说那炕本来就是要砸掉的,早晚都是一样,孙师傅也没再问,只随意点了两个徒弟,带着他们跟着杜闻远去了堂屋里,二话不说就开始砸炕。
“仔细看着些,有没有别的东西。”
杜闻远站在屋里,略微看了一眼,倒和记忆里还有些重合,只是时间长了,这屋子很是荒废了一段日子,再加上佃户们住着,早就和十年前大不一样,正所谓物非人非。
杜闻远话音刚落,有个学徒一锤子不知道砸在了哪块砖上,砖石是活动的,没沾着泥灰,掉落下来。
紧跟着和碎砖一块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布满了铁锈的、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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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神秘的铁疙瘩(2/2)
成人巴掌大、形状很不规则的一个铁疙瘩。
“这儿有个东西,是个锈住的铁块儿。”
“拿来给我。”
工人把东西递过来,杜闻远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确认了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件东西,随即收好,又看着他们把炕砸完,这才离开屋里。
他一走,孙师傅也跟上来,见杜闻远往院门走,他也算明白了过来。
“原来远哥儿是来找东西的。”
杜闻远也不反驳,毕竟事实摆在这儿,再明显不过。
“是,小时候的一件玩意儿,突然想起来了,就来找找看。”
“我看那东西都锈了,我倒认识个铁匠,手艺不错,让他给磨一磨,或许还能变成原来那样儿。”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孙伯忙着,我先回了。”
孙师傅答应了两声,把杜闻远送出门,仍旧去干活,也没往心里去。
杜闻远回到家里,这两天家里人都往县城去了,家里只有一个佃户上的媳妇帮忙料理看家,见杜闻远回来,又不大需要她料理,只让她饭点儿来做点吃的,便做下晚饭,也回家去了。
大熊去佃户院子里取信,杜闻远就在自己屋里细细地端详着刚找出来的东西,搁在手里沉甸甸的,外面布满了厚厚一层铁锈,完全瞧不出是个什么来。
杜闻远来回翻腾了一遍,想着以前见过这东西的样子,那时候起便生满铁锈了,只是没有现在那么严重。
仔细瞧了好一阵儿,杜闻远也只能从大致上的形状确定就是自己小时候的那件东西,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思绪无数,却又找不到头儿。
“大人!信来了。”
杜闻远把东西用一块手绢包好了,放在炕柜里,答应了一声。
“进来吧。”
“是。”
大熊走进来,把信筒递到杜闻远的手上,杜闻远打开,纸条不大,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后面还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果然是从军营里来的。
把信件从头到尾看完了,杜闻远点起油灯,顺手把信烧了个干干净净,脸色又黑又沉。
“……大人,大将军信上说了什么?难道战事又起来了?”
杜闻远摇了摇头:“暂时没事,至于到底是什么……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大熊看杜闻远一脸烦闷,也不敢再问,悄悄儿退了出去。
杜闻远这天的晚饭都没吃,在屋里直待到第二日清晨,到底记挂着宁金金交代下来的任务,一大早便拿着奴籍身契骑马去了镇上。
镇上的衙门文房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但因为身契数量过多,小衙门文房又少,因此也足花了大半日的功夫,中午时候杜闻远就在镇上随便对付了两口,到下晌才全都办妥了,仍旧回到丁家堡。
杜闻远到丁家堡的时候,家里人也都从县城里回来了,正忙忙乱乱收拾东西。
倒是宁金金,一眼就瞧见了牵马去马厩的杜闻远,赶紧迎了上来。
“闻远哥,你怎么这才回来?”
“我还要问你们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杜二从堂屋里出来,脸上很是轻松。
“这不忙完了就回来了,昨天中午打烊,给掌柜账房伙计们发了红封并月银,是佃户家的就跟着一起回来,是县城里的就各自回家去,他们轮班看着前院的铺子,等明年四月多点再开业。”
“交代你的事儿呢,忙得怎么样了?”
“倒是都忙完了,先进屋吧,我昨儿看了一封信,有话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