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严肃的思想教育(1/2)
就在宁金金跟小姐妹们享受下午悠闲而丰富的八卦时光的时候,杜闻远正在马车上接受宁氏和杜二的连番盘问。
“这不说我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幸亏大嫂子提了这么一嘴,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马车里,宁氏和杜二坐在面朝车帘的位置上,杜闻远就坐在车壁边上。
前一天夜里断断续续飘了一夜的雨,这条路虽然没有什么坑洼,但泥土已经被雨水浸得软榻榻的,就连老梁这么个老把式也不敢将车赶快了。
马车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宁氏说起刚才在杜大家听说的事情来,看向杜闻远。
“闻远,我问你,你跟丁五家的丁绢花,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私情?”
杜闻远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宁氏在说什么。
“远子,你就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不过有句话我这当爹的给你撂在这里,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那丫头你都别想。”
杜闻远一脑门子问号,不过就是在大伯家说了几句丁绢花的闲话,他连一个字都没参与,怎么就硬生生扯到他头上来了?
“娘,您这是什么话?绢花那丫头怎么可能跟我有啥私不私情的,我在家的时候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爹娘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知道是知道,白问问了罢了。”
听杜闻远这么说,宁氏才松了一口气,但杜闻远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反过来问宁氏杜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头先前被你丁五婶子错许了人家,她自己不乐意,跑来咱家求我,说得那叫一个恳切,说已经与你定了终身,非你不嫁的。”
杜闻远听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开口辩解:“爹,娘,你们不会真听信了她的话了吧?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宁氏也不再绷着脸,笑了笑,说道:
“可不是,她之前赌咒发誓的,我就说你不是这样的孩子,把她给打发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娃,既然她都敢说出口了,我虽然不信,但心里也一直吊着,今儿从你嘴里听到了,我就再不担心了。”
杜二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事儿只有宁氏和他知道,后来丁绢花在村儿里散布流言,宁氏找上门去,也都瞒着家里的孩子们,尤其是宁金金,生怕她觉得尴尬。
他们夫妇两个是不知道,宁金金早就在暗处悄悄儿地都听见了。
说到这里,杜二也跟着感慨:
“绢花那孩子,就是叫丁五家的给管坏了,看着唯唯诺诺的,啥心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跟旁人说,旁人也没法儿教她,可不就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你丁五叔也是,往常穷的时候两家多要好,现在咱家好了,他们反而嫌咱们了似的,平时离得远远的不说,还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爹,这也怪不得他们,不管谁家好起来了,遭人嫉恨也是常事,况且有些人就是这样,您也别说什么管坏不管坏的,到底他们家人身上还有这样的印子在。”
丁绢花这一茬让杜闻远有些始料未及,但是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往常在家的时候他就很看不上这样唯唯诺诺暗气暗憋的人,在战场上待了两三年,什么都见过了,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甚至猛地说到这人,他连丁绢花长什么样子一下子都有些回忆不清楚,更别提什么“私情”不“私情”的了。
“我知道你是个心里很有数的孩子,你的事咱们家早定下了,不过现在看,却不一定合适,你已经这么大了,年纪实在是有些悬殊……”
“金金那孩子现在还未开窍呢,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跟我和你爹商量,千千万万可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也别拖着拖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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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严肃的思想教育(2/2)
把金金给耽误了,她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咱们都是一家人。”
杜闻远听完,又想起了昨夜里站在昏暗暗灯影儿下的宁金金和昨天下晌在布庄前唇枪舌剑力挽狂澜的宁金金,到现在他还觉得纳闷,一个孩子气,一个再沉稳成熟不过,两种性格居然还真能结合在一个人身上,倒是怪有意思的。
“娘,我更不着急了,我这次回来,不知道啥时候还要回南边去,只想着回来在家里过上一段舒心的日子,没想那么多。”
“昨晚上闻安扛着瞌睡跟我说了好些话,有些事情我心里也清楚了,我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仗还不知道多早晚才能打完呢。”
宁氏听了,也不再逼问下去,知道杜闻远是个踏实的孩子,凡事都会考虑周全,她也就不再操心了,只是又担忧起南边的战况来,很是心疼杜闻远。
“这么着,咱就不能不去了吗?哪怕你去辽北呢,我和你爹心里也踏实些。”
“娘,大将军对我有恩,现在他手下正缺人手,我咋能这时候回来?这只是其一,第二,虽然战场上是辛苦点,但也是报效国家,南边那些蛮夷猖獗得很,能尽一份力,也是我的好处和责任。”
杜闻远把话说到这里,杜二这才开口,不过这次不是同宁氏一起劝说杜闻远,而是同儿子一起劝说宁氏。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孩子们想干什么,只要不是错的,家里大人再阻拦也无益,反倒把孩子给推远了。
宁氏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做母亲的,总是抵不过忧心罢了。
到了青里堡,来在宁阳家,杜闻远一进屋就被姥姥姥爷抱着哭,这情形和在杜大家差不多,简单说了来龙去脉,大家伙的眼睛都泛着红。
宁松瞧着众人不再询问了,这才开口:“我就说,昨儿在布庄门口瞧见的人像你,只是我一回头你又不见了,我再出来找也没找着,也不敢瞎说,怕姑姑和姑父白担心,没成想你跟金金碰在一块了,这可真是缘分。”
从宁松这句话做引子,于是接下来的嘱咐无一例外全都歪楼。
吴氏想起什么来,笑着说道:“金金这孩子的运气也是没谁了,想当初在咱们后山的山脚下都能捡着大人参,家里就是打那儿一天好似一天了,现在回家赶上下雨,倒把自己的女婿也给‘捡’着了。”
吴氏说完,除了被“捡”的杜闻远,一家人在堂屋里都乐。
宁奶奶好操心,紧跟着嘱咐道:“金丫头可是好孩子,你就算大她几岁,但你也看见了,她把你家弄得这样好,你在外头拼,可不兴做什么对不起这孩子的事,要你敢,你姥爷第一个拿拐杖抽你。”
宁爷爷磕了磕烟袋锅子,道:“你姥说的没错,你可得听话,别打量着金金家里没有靠谱的长辈了,你舅舅你娘这里,打小就受宁老哥的接济,要认真算起来,你娘还是金丫头的娘家人了。”
“你不在的时候,你爹还立下家规,你们杜家孩子不能起花花心思,娶什么平妻小妾的,这点就很好!你当再大的官儿,也不能例外。”
再之后宁阳家简直成了单方面的批斗大会,等傍晚吃过饭从宁阳家出来,杜闻远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似的,明明没喝酒,脚底下也觉得软绵绵没有力气,纯是被唠叨出来的。
杜闻远哭笑不得,心说,这小丫头到底干了多少事儿,愣是把两家的人心全都收进了她一个人的手里,他在这家也长到十六岁多,一下子回来反而成了被防备的“坏人”、祸害别人家白菜的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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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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