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割肉偿债(1/2)
事情到底是超出了宁金金的预料,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宁乐居然会病了。
“听见金丫头问什么了吗?乐乐那孩子呢?你说他病了,总不能把他独个儿扔家里,自己跑来这里闹来了吧?”
杜二眉头深锁,看着坐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宁宝富,心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当爹的,恨不得先上去踹个几脚。
“带,带来了,发着烧呢……”
话落,人群里头走出个妇人来,却是丁家堡人士,怀里抱着一床不算干净的薄被子,里面像是包着个身量不大的孩子。
“杜二哥,宁嫂子,还有金金,你们快瞧瞧是不是这孩子?刚我见这人抱着这孩子来的,撕扯之前先放在旁边的地上了,是发着烧呢,脸上通红。”
“乐乐!”
宁金金冲上去,宁氏比她还要快一些,她毕竟是大人,抢先把宁乐抱在怀里,看了看,果然是宁乐,小脸上脏的灰一道黑一道,颧骨通红,伸手摸了摸,额头都是滚烫的,嘴皮子也干得起了一层死皮,看得人直揪心。
“好妹子,多谢你了!改天我叫金金上门道谢去!”
“宁嫂子,你可别管这些个了,先把孩子抱进去吧。”
“哎!”
宁氏抱着宁乐就往堂屋里走,宁金金在后面紧跟着,宁宝富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进去,杜二移了一步,结结实实地挡在了门外,宁宝富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动了。
宁氏把宁乐放到炕尾上,这里不凉不热,他正发着烧,不敢让身子底下太热了。
“小姑姑,你快托人去请大夫吧,我……”
“好孩子,别怕,别听你爹的,这不关你的事,上回给你看病的大夫住得不是很远,这就叫你姑父请去,别怕啊。”
说着话,宁氏赶紧又出去了,宁金金重重地点了点头。
“金金姐,这是糖水,还是温乎的呢,你先给他喂点吧。”
杜闻安把君宝儿塞回了宁金金的屋里,嘱咐君宝儿不叫他乱跑,他还记得上回救下宁金金的时候,娘就倒了一碗糖水提前预备着,刚才听到院子里说话,连忙跑去了灶间,去倒糖水去了。
“哎,给我吧。”
宁金金端过糖水,不太敢喂下去,但也不能拂了闻安的好意,只把宁乐欠起来一点,用自己身子挡着,糖水全都进了空间,碗里换上了半碗纯灵泉水。
宁乐烧得迷迷糊糊的,像是渴急了,灵泉水一沾到嘴皮上,就迫不及待张开嘴主动吞咽了起来,宁金金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一碗灵泉水灌下,宁金金又放出来半碗,全都喂了下去。
喝下去之后,宁乐像是有了些意识,迷迷糊糊半睁着眼,好像是看见了宁金金,小声地叫了一声姐姐,宁金金心都要碎了,眼眶子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姐姐在呢,乐乐不怕,姐姐这就去请大夫,给乐乐看病,乐乐先睡一会儿,还要水不要?”
宁乐也没有下文,又叫了两声姐姐,闭眼昏了过去,但呼吸却不似之前急促,宁金金趴在他的胸口上听了听心跳和呼吸声,都还正常,这种高烧,要是引起别的炎症来就麻烦了。
好在还有灵泉水。
“闻安,我再去倒碗水,然后出去盯着外头那两个去,你能帮我照看着乐乐吗?他要是喝水你就喂给他。”
“知道了金金姐,你就放心吧!”
宁金金想到杜闻安好歹有“看护”她自己的经验,出门到了灶间佯装倒满了水,又把盛满灵泉水的碗端回来,放到炕头上温着,这才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杜二正把牛从牛棚里牵出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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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割肉偿债(2/2)
套车去请大夫,见宁金金出来,皱了皱眉头,他要去请大夫,这丫头还不在屋里好好呆着,万一又吃了亏可咋整?
杜二刚想说点什么,外头又传来了动静,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
“让一让,各位乡亲们,都让一让!”
看热闹的村民们让开一条道儿,两个人冲到院子门口来,满头都是大汗,倒像是一路疾跑过来了似的。
不是别人,却是宁阳宁松父子两个。
“大哥,松子,你们咋来了?”
“别提了!早知道我就该早来跟你们说一声,这个毒妇,心也太狠了!”
宁阳也顾不得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了,手指着被宁金金踹了一脚到现在还坐在地上顺气的春景,骂了一句。
“她把小宁乐锁在屋里头,又把大门也锁得严严实实的,我们听说她不在家,只留了宁乐一个小娃在家里,又不放心,这几天松子一直靠着爬墙、从门缝儿里给宁乐递吃喝。”
“今天晌午松子去送饭的时候,怎么也敲屋门里也没动静,怕出啥事回家叫我,我这拿了东西准备实在不成撬锁砸门去,等我过去的时候,大门开着,邻居说是堂哥回来了,抱着宁乐一路骂着走了,我和松子这才赶过来!”
“宁乐那孩子呢?在这里不?咋样了?”
“大哥,不咋样,我正要套车去请大夫,那孩子烧得不轻。”
“这样,我也知道,是上回给金金看病的大夫吧?我和松子赶车去请,你留下,家里可不能没人。”
说着,宁阳往院子门口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十分明显,杜二要是出去,这屋里就他妹子和几个小娃,能顶什么事儿?要是他留下,虽然也能看顾,但他毕竟姓宁,不好直接跟宁宝富动手的。
“说的是,幸好大哥来了!”
杜二套好牛车,把缰绳交到宁阳手里,宁金金方才又回了一趟灶间,手里拿着平时杜二上山带的装水的大竹筒子,塞到宁松手里。
“二叔,松哥哥,你们早去早回,乐乐还等着救命呢。”
“金金,你别着急,我和爹这就去这就回,谢谢你的水。”
宁阳没说话,叹了口气,坐到车辕上,直接赶着牛车出了门。
这一闹,宁阳赶着车一走,院子外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落针可闻。
宁金金看着宁宝富,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得手指头尖儿都在发抖。
“你,你……乐乐发着烧,你就不能直接带着他去看大夫?你把他抱来这里,又是怎么个意思?天底下竟有你这样当爹的,我是个女孩儿,你轻贱我不管我也就罢了,连自己亲儿子都不管,你还算是个人吗!”
宁宝富比前些日子见到的时候更邋遢落魄,方才在地上滚过一遭儿,身上沾满了尘土,宁金金眼尖地发现他右手上还缠着布条,鲜血把布带子都浸透了。
宁金金忽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在镇上晃悠的时候无意间在早集上听到几个人扯皮闲谈。
说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要实在还不上赌债的人,须得留下手指头或是一块肉下来抵债,有专门的黑市就收这种赌徒的肉,好像是个什么海上方里的药引子,这传言怪瘆人的,宁金金听了一耳朵也就抛诸脑后。
她还以为春景来讹钱里还有宁宝富的手笔,现在看来宁宝富并不知情,她更没想到宁宝富真能下这个狠心割肉偿债。
“金金,我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想……我没钱带他去瞧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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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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