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她所盼许久的,不过是他的这句话罢了(1/2)
权司玄的眼眸原本是一片暗沉,在看见凤若云的那一刹那,他的眼底折射出一丝光亮。
凤若云避开了他深深凝望的目光,柔和的嗓音有些沙哑:“进屋吧。”
她以为权司玄等了一整天会放弃,会离开。
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这般固执倔强,从天亮等到天黑。
给人一种她若不出现,他就等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明知这是他的苦肉计,但凤若云还是妥协了。
权司玄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听见她的说话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而移动,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绕过铺子,从旁边的小巷子进了后院的屋子里。
客房不小,但多了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凤若云将伞收好,拿了布帕递给他,又将于檀准备好的一套干净布衣放在他的手边。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权司玄就如同木桩似的站在那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
“热水在隔壁,洗了之后再换上。”凤若云一手托着肚子,一手在帮他拿东西。
权司玄很想上前扶她,可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他淋了这么久的雨,全身湿透,嘴唇冻的有些发紫,冒然碰她会将寒气过给她。
凤若云见他半天没声音,偏头朝他望去:“怎么了?还需要什么吗?”
权司玄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拿起来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沙哑着嗓音开口:“云儿,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他现在舍不得移开视线,想就这么看着她都行。
但他若不尽快去洗热水澡,他都没办法将她抱在怀里。
凤若云没应他的话,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权司玄不再多耽搁,匆忙离开,还不忘记将门关上,防止寒风灌进屋子里。
等他洗完热水澡出来后,全身已经暖烘烘了。
凤若云坐在床边发呆,桌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可口饭菜。
权司玄下意识的叮嘱她:“云儿,你现在身子不便,不要去做这些事。”
“无妨,是于姑娘刚才送进来的。你快吃吧,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凤若云侧着身子和他说话,没有任何目光上的交流。
权司玄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于檀待他也是真心的,没想到她到现在都记得他的口味。
但他即便一天没吃东西,也没有半点食欲。
“我不饿。”
“皇上,苦肉计也该适可而止了。”
权司玄走到凤若云的身边,放轻了声音,像融化后的川流:“心里装着人和事,吃不下。”
凤若云的睫毛微颤,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紧了些。
她忍着心中的酸涩,露出释然平和的表情来:“皇上,你这是何苦呢。朝堂之事,百姓之事,有更多的人和事等着你,何必来这里耽误时间?”
权司玄的心中一痛,不由得皱紧眉头:“云儿,我来寻你,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值得。这不该叫做耽误。”
“皇上,你还是回去吧。如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卫,或许我才配得上。但权国皇后之位,我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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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她所盼许久的,不过是他的这句话罢了(2/2)
没有权国血脉,又不是显贵出身,实在配不上。”
凤若云说的这番话,听上去是自怨自艾,但也是事实。
虽说她生在凤府,但毕竟是庶出。门不当,户不对,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适合。
但这样的事实,却让权司玄陡然薄怒。
他抓住凤若云的手腕,用了巧劲,既不会弄疼她,又迫使她看着自己。
“云儿,孤说你配得上。这是圣意,谁若敢反对,便是违抗圣意。”权司玄的语气冰冷的有些发狠,带着帝王特有的霸道。
看见眼前的女人逐渐泛红,却强忍泪水的眼睛,他的心里一窒,疼的厉害,也软的一塌糊涂。
他放缓放柔了语气,弯下腰,呵护珍惜的将她抱在怀中:“云儿,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这么久以来你的苦涩和委屈,还有惶恐不安,我都知道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认真的体谅和了解你。”
一句发自肺腑的疼爱和怜惜,让凤若云隐忍许久的情绪忽然崩溃。
她等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
从头到尾想要的,其实只是他的这一句话啊。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双手颤抖的抵在权司玄的胸膛上,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肩膀因为哭泣而耸动着。
“对不起,对不起,司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成为你所爱的女人,司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差劲了,没办法让你爱上我……”
凤若云埋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埋怨他,更没有和他生气,而是一个劲的和他道歉。
她对他的爱太深,太沉。
所以才会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却舍不得怪他丝毫。
她的每一句道歉,每一滴眼泪,都和锥子一般砸在权司玄的心尖上,疼得他难以呼吸。
他心中愧疚和懊恼迸出,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和怜惜。
他现在才明白,真正差劲的其实是他自己。
这么炙热又纯粹的感情,是他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一点一点浇灭的。
权司玄的胸腔钝痛,眼眶也一阵发涩。
他低下头,轻轻吻去凤若云脸上的眼泪。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小心翼翼:“云儿,和我回去,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
凤若云抽噎哽咽着,寂寥的眸子被水雾弥漫。
她摇了摇头:“司玄,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待在你的身边,不过是彼此相互折磨。你守着不爱的女人,我守着不爱我的男人,倒不如放手吧。我们彼此从新开始,从一开始就不抱有期待的去生活,就不会这般痛苦了。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权司玄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直视。
他凝视着她婆娑的泪眼,一字一句告诉她:“云儿,你为何到现在都不肯相信,我所爱的女人,早已是你?”
“司玄,不是我不信,而是、而是……你的心早有所属。”
“心有所属?谁?沐晚歌吗?”
权司玄这是第一次当着两人的面,主动直面提起这个曾经让他们极力回避的名字。
凤若云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淌着眼泪,默认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