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1/2)
沐晚歌没有半点犹豫，立刻侧目。
下一秒，本来除了几个丫鬟就没旁人的路上，忽然跳下来一个黑衣护卫。
他毕恭毕敬的站在沐晚歌身侧，俯身等待命令。
沐晚歌压低声音：“跟着她。”
“是。”
瞬间，黑衣护卫便消失不见。
沐晚歌自然是能看见他离开的动作，但不懂武功的丫鬟们觉得这个人特别厉害，就和会变戏法似的，一眨眼就没了。
这个是墨为寂留给她的心腹，武功高强，由他跟着凤盼笙自然不会被发现。
沐晚歌打算先观察凤盼笙一段日子，确定她没什么可疑的报复行为，只是单纯的说话膈应，到时候再放松警惕也不迟。
她去厨房取了早膳，两个丫鬟分别拿着，去了秦氏和凤若云那里。
她们两个见到沐晚歌过来，连忙出来迎接。
“秦小娘，若云，这个是给你们的。不过，你们应该吃过早膳了吧？”
“谢尊妃挂心，我们俩早上吃的不多，真有些饿呢。”
秦氏没推脱，接下了这份好意。
凤若云在沐晚歌的面前也自在了，不再谨慎小心。
她一边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一边赞叹：“哇，早上听丫鬟们提到这事，我还挺好奇呢。没想到我和小娘也有份。”
沐晚歌看着她，冷不丁的说了句：“若云，一会儿你就去堂姐那里，同她一起念书吧。”
这话让秦氏和凤若云皆是一愣，面露惊讶的看着她。
本来让女子念书就很少见，而庶女拥有念书的机会更是困难。
沐晚歌声音轻柔的安抚她们：“放心，早上我同外公、二舅说过了，他们也默许了。况且堂姐一个人在私塾先生那里念书也孤独的紧，听说你也能去，她开心了一早上呢。”
秦氏的眼眶一红，忽然哽咽着跪下，和她行了大礼：“多谢尊妃，若不是尊妃，若云哪有念书的机会。”
凤若云也激动的和她磕头道谢。
“秦小娘，若云，你们快起来，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沐晚歌赶紧将她们拉起来。
秦氏比谁都清楚，比起锦衣玉食，能让女子有念书的机会，这点更加珍贵。
她对沐晚歌的防备之心也彻底瓦解。
凤若云读书识字都是秦小娘教她的，一想到以后她也能去念书，早就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若云，赶紧吃两口小笼包，然后去找堂姐吧，别耽误了。我已经让丫鬟们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人过去就行。”沐晚歌笑着催促她。
“晚歌姐，你待我太好了！那我先走了，中午见。”凤若云对她们挥了挥手，提着裙子快步朝前走，到后面直接小跑起来。
秦氏的眼眶里还泛着泪光，脸上满是欣慰。
她想到了什么，赶紧正了正表情，示意沐晚歌和她进屋，让丫鬟们都留在外面。
沐晚歌看着紧闭的房门，笑着问她：“秦小娘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吗？”
秦氏面露担忧：“尊妃，请一定要当心凤盼笙。”
沐晚歌挑眉暗诧。
她也不过是今日才想起来要提防，而秦氏今早都没见到凤盼笙，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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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2/2)
有所戒备了。
“秦小娘，此话怎讲？”沐晚歌打算先听一听秦氏的想法。
秦氏沉吟片刻，秋波眉微皱，面露些许犹豫。
她迟疑开口：“凤盼笙并不是冲动的性格。她遇事会冷静，也有手段，进退有度。知道何时该强硬，何时该示弱，对待不同的人，她也是不同的姿态。否则，这么些年了，二夫人和少爷在二老爷的面前，也不会有苦说不出。”
沐晚歌的眼神沉沉，安静的听她说下去。
“但最近几日，凤盼笙却显得有些着急，频频出错。越想要表现，越适得其反。她明知道那些手段和伎俩在你面前没用，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与你较量。想来，应该是她在凤府顺风顺水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敌的对手，这才让她遭受到了挫败，焦虑急躁起来。以她的性格来看，一旦沉不住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
秦氏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浮上一层担忧，朝沐晚歌望去，欲言又止：“事出反常……”
“必有妖。”沐晚歌声线平稳的接了后面的话。
秦氏点了点头。
沐晚歌将她刚才的提醒全都认真记下，笑道：“秦小娘，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
秦氏笑容温润：“尊妃心善却不愚善，是个值得依仗信任的人。”
从秦氏那里离开，沐晚歌回了东院。
这里有很多凤清酒生前的物件，沐晚歌正好打算趁今日有空，好好将东院熟悉起来，顺便整理一下遗物。
目前凤清酒的尸体，仍然下落不明，沐晚歌想试试看，能不能从她的遗物中找到蛛丝马迹。
沐晚歌去了凤清酒的书房，旁的大家闺秀，都是诗词之类的文雅书籍，但是在凤清酒的书房里，这类书很少，武功秘籍倒是相当多，还有很多机巧设计图，复杂又精密。
沐晚歌抱着这对书，一不留神就看入迷了。
“原来我娘的许多武功，都是延陵仰风前辈指教的……他们两人原来是青梅竹马啊。咦？这页上的文字有点意思。内功可以将体内毒素逼出，但若剧毒已深入五脏肺腑，内功随无法逼出，但可以封住……”
沐晚歌的眼睛专注得看着书中内容，一边呢喃低念，一边迅速汲取。
“夫人，夫人，出事了。”
山栀在东院寻了许久，终于在书房里找到全神贯注的沐晚歌。
“是凤盼笙有动作了？”
沐晚歌立刻回过神，合上书籍，站起身快步朝山栀迎去。
山栀摇头：“凤盼笙还没回来，跟出去的墨家心腹也没消息。是大房出事了。”
沐晚歌的心定了一些，又瞧着山栀虽然看上去着急，但并没有太过慌张不安，而且还是一副凑热闹的那种劲儿，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她重新回到书桌旁，翻开书，随意和山栀闲聊：“大房？是堂姐吗？她被私塾先生训斥了？”
山栀又摇了摇头，语气听着有些兴致勃勃：“是凤家大夫人教训了那个林氏。听南院的丫鬟们说，好像是凤岩少爷去学堂念书后，林氏非要嚷嚷着带食盒过去看他，说凤岩少爷念书辛苦了，她这个做生母的心疼，把凤家大夫人气坏了，让她别出门丢人。林氏不听，执意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