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主人,吻吻就好(1/2)
鹿血?
鹿鞭?
壮阳之物。
金冷心漂亮的眼睛往周行山脸上一瞪,皮笑肉不笑,不屑地说道:“我金冷心需要吃鹿血鹿鞭那玩意儿,周行山别带坏我家箫吟。”
周行山眉头一挑,意味深长:“你确定你没吃过,还我带坏你家箫吟,他是什么好东西啊,需要我带坏?”
金冷心:“!!!!”
他吃过吗?
他什么时候吃过鹿血鹿鞭?
这些天他不都和他在一起吗?
他们一起在船上,除了不住一间房,吃喝都是一样的,哪里比他多吃了鹿血鹿鞭,冤枉人也不能这样冤枉,要挨揍的有没有?
周行山深藏功与名,转动着木轮椅,撂下话道:“二爷,你再好好想想,箫护卫别忘了,鹿血得新鲜的才好!”
金冷心:“!!!!”
想什么想?
他真的没吃过。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些玩意儿?
这些玩意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更别说饭桌了。
金冷心开口欲对已经出了门的周行山进行否认时,蓦然之间,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老虎,箫吟打回来的老虎。
虎…有老虎就有虎鞭。
有虎鞭就能做成汤。
做成汤就是三鲜汤,喝完汤之后,他晚上就很燥热,燥热的像裹了一团火似的,就特别喜欢箫吟凉凉的身体。
所以那三鲜汤……
箫吟打猎,姜娘子熬汤…
金冷心把头一扭, 像极了一个竖起了瞳孔炸毛的大猫,凶巴巴的盯着箫吟,咬牙切齿直呼其名:“箫吟,你解释一下!”
箫吟脸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依旧冷漠,手握着长剑,抬脚上前来到金冷心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个子,微微一弯,亲吻在他的嘴角上:“主人,我的!”
金冷心:“!!!!”
气的脸颊通红,挥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被打过脸的箫吟以刚刚的姿势,对着他的嘴角,又吻了一下,郑重其事的吻了一下,吻完之后,像之前一般,宣示主权:“主人,我的!”
金冷心气的语塞,很是凶悍的瞪了一眼箫吟,重重的甩了衣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箫吟手握长剑,落于两步之远,目光凝视着他,不急不慢的跟着,偶尔还提醒他,慢一些,慢一些。
明意带着姜钱儿一路有说有笑来到饭厅。
大富人家的饭厅,比穷苦人家的住房还要大,奢侈程度,屋内摆件,各个价值不菲,精致不已。
姜钱儿进去之后,扫了一眼,随后收回眼帘,眼中不见任何贪婪,仿佛这屋子里的一切,只是饰品,引不起她任何重视。
明意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可交之人,要知道她家饭厅里的这些东西,随便面拿一样,哪怕拿一个喝水的杯子,都够穷苦人家三五载生活用度。
她们俩坐下,明意吩咐上菜之后,继续跟姜钱儿道:“姜娘子,你不知道你相公腿脚无碍之前,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美貌绝世,傲然屹立。”
“但凡看过他的人,眼睛都直了,都走不动了,和他一起出去用餐,我收到的不光是男人的不友善目光,还有女子的白眼,更有哥儿的羡慕眼神。”
“可是他对自己的美貌像一无所知,仗着自己底子好,貌美绝代,胡作非为,比如,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美貌漂亮,出门就在脸上抹了黑灰。”
姜钱儿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她家相公自然而然是最好看的,虽然腿残了,站不起来,但是那脸,没有丝毫受损。
她肤浅,现实,就是一个颜控,觉得他这张脸,是她见过最好看最好看的,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想和他有个家,有个孩子。
明意说着用手比划:“你相公在脸上抹的灰,就是锅洞里的锅灰,他把脸抹黑一层,再加上他本身就高,眼角的哥儿痣被黑灰遮盖,就变成了一个看着特别粗糙的汉子。”
“而且…你知道吗?你家相公拳脚不错,普通的汉子,哥儿,十个八个不成问题,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汉子。”
明意说着顿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笑了起来:“姜娘子,我第一次见你家相公时,我就在想,这个汉子黑是黑了些,粗糙是粗糙了些,出身苦寒,又上进。”
“我明家家产还可,我可以教他做上门女婿,这样不但堵住了旁人说我不嫁人,变成了老女人的悠悠众口,还保住了家产!”
“然后我就向你家相公提,可是没想到,你家相公是哥儿,却比一个汉子有汉子,对于我的提议,没有思考,直接毫不留情拒绝。”
对于自家相公和明意之间发生的种种乌龙,姜钱儿没有觉得有什么,她只是心疼自家相公,那样的张口问着明意道:“明大小姐,我家相公以前这么厉害,你说他得知自己不能站起来的时候,心里得多难受啊。”
明意一怔,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望着姜钱儿,更加直白的为什么那个死要钱的金冷心会在信件中无限夸奖她。
这个不到双十的女子,嫁给残疾无法站立的周行山,对他不离不弃,跟他努力的过日子,能俘虏周行山的心,一点也不奇怪。
像他们这种生意人,见惯了太多人为了一两银子,卖儿卖女,为了一个馒头,跪在地上毫无尊严,为了一个商铺,把女儿送给老头,为了扩大生意,把自己的夫人送给旁人玩弄的都不在少数。
因为见惯了这些,在心里就有了个计较,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只为自己满眼是自己的人,比得到一个稀世珍宝还难。
明意微微一叹,张口没有安抚,而是如实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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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主人,吻吻就好(2/2)
“应该很难受,但是他不会说,他不会说自己很难受。”
“我因金冷心认识你相公,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内敛的人,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宣泄于别人,更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
“就像他残了,他瘫痪了,他站不起来了,他没有告诉金冷心,也没有告诉我,更没有告诉其他人,他就默默的自己回家,怕连累我们似的。”
“他出身贫寒,又是哥儿,残了,瘫痪了,站不起来,回到家中,面对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告诉我们,也不想麻烦我们。”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周行山就算下半身不能动了,但是他的脑子依旧在,手依旧灵活。
他若告诉他们,以他的本事,坐在木轮椅上,做个账房先生,或者在酒楼里,做个动动嘴的掌柜子,都比他回家强,都能解决温饱吃饭问题,还不用回家面对一个未知。
也不是未知,金冷心写信告诉了她,周行山在家里遇见什么,经历了什么,所以…明意都替他心疼不已。
他明明有本事,有能耐,但是偏要自己扛,自己扛下一切,哪怕是死,不愿意麻烦人家。
姜钱儿点头,“是的,我家相公不愿意麻烦旁人,就算他现在站不起来,立不起来,他都是自己洗漱,从不假他人之手,我最多给他洗洗脚,再多的,他都不让我做了。”
明意也是赞同这一点,行哥儿自尊心很强。
随后姜钱儿冲着明意灿烂一笑,像春花一般烂漫:“明大小姐,我觉得我的相公回去,不麻烦你们,是为了遇见我。”
为了遇见她?
明意愕然了片刻,随即笑道:“是的,为了遇见你。”
缘分妙不可言。
他若是留下,寻找曾经旧友,那他就遇见不了他娘子。
遇见不了他娘子,就不会有现在和金冷心相互合作的局面。
他也只能做一个账房先生,或者一个掌柜子,不会再有大的境遇,大的发展。
所以人生的缘分,所经历的事情,都是一个巧,都是一个缘,都是环环相扣的。
一环错了后面就皆错了,人生…也将会变成另外一个局面。
姜钱儿话锋一转询问道:“对了,明大小姐,你知道禾仡看一次病需要多少银子吗?”
“银子?”明意声音微微一提高,摆了摆手:“告诉你怪医禾仡看病要收银子啊,他从来不收银子的。”
姜钱儿惊讶的啊了一声:“禾仡看病不收银子,怎么可能,相公说他收银子的,而且很贵不便宜…”
“那是你相公骗……”
“你”字明意还没有说出来。
“对啊!”周行山出现在饭厅门口,张口打断了明意的话:“明大小姐,禾仡不收银子收什么,你不能趁我不在,又,开始拿我娘子开涮。”
明意抬头触及到周行山的眼神,眼神一深,随即明朗笑了起来,顺着周行山话道:“哈哈哈,这不是你娘子好玩,我想多玩一玩。”
“你说你这个负心汉,曾经我那么爱慕于你,想嫁与你为妻,没有情,咱也有义啊,你就这样拆穿我,我还怎么拿你娘子开涮,哎哟喂,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姜钱儿:“!!!!”
哎哟哟。
明大小姐又戏精上身了。
开始演上了。
果然做生意的都是人精,不能以常态揣知。
周行山面对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回以微笑:“我娘子单纯,年龄又小,你与她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
“自打她知道禾仡也许能看好我的腿,她就担心银子,虽然我一直告诉她,我们家的银子够我看腿了,但是,她还是担心,就问了你。”
“你要是告诉她禾仡不收银子,或者收很多很多银子,我家娘子就会茶饭不思,睡不着觉了。”
明意嗷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的话我就要告诉你家娘子禾仡不收银子,只收奇珍异宝,你家娘子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周行山冲着明意点了一下头,来到姜钱儿身旁,坐在木轮椅上,执起她的手,声音低低而又温柔:“不用担心银子,我们准备的银子足够了,就算不够,还有二爷,明大小姐。”
“二爷和明大小姐一个有很多钱,一个有很多私房钱,我可以向他们借,你不必担心,静静的等待禾仡就好。”
姜钱儿对自家相公信任无比,自家相公这样一说,一劝她,再加上刚刚明意也说了禾仡不是很贵,她就把心放下了:“嗯,我就想多备一些银子,有备无患。”
周行山捏了捏她的手:“够了,真的够了,别再担心了,好吗? 也别再询问了,只信我好吗?”
姜钱儿重重地点头:“信,我只相信相公。”
周行山摸了摸她的脸,道了一声:“乖!”
明意看着他们两个,眼神深了深,关于禾仡的话没有再说,菜上来,金冷心也来了。
明意把她父亲埋在地里为她出嫁喝的酒刨出来了一坛子,作为接风洗尘宴上的酒。
酒在地里埋了二十多年,醇香无比,还带了一丝丝甜。
姜钱儿没喝过酒,不管在星际时代,还是重生到这个时代,她都没有喝过酒,喝了明意的酒,意外的觉得好喝,没有忍住,连连喝了好几杯。
明意更是高兴,以为找到了酒友,小杯子不行,换了大碗,跟姜钱儿干酒的时候还不忘吐槽数落金冷心:“姜娘子,你不知道,这个见银眼开,死要银子的金冷心,金二爷,他不但坑了我的银子,还破坏我的姻缘,让我到现在都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