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子又一摸彤儿的手，“哎呦，这一手的茧子，回头把府里的缎子都摸坏了！”
“哎呦，我们乡下丫头都是干惯了粗活儿的，哪能不粗了手？跟花婶子回去，好生保养一番就好了。你个死丫头，让你去享福还闹着不去，不知好歹！”
花婶子又挑剔的去掰彤儿的嘴，想看看她牙齿如何。
“哎呦！这怎么回事儿？”
她惊叫着站起来，退后几步。
彤儿牙倒还齐整，就是牙齿上、牙缝里满是鲜血，好像刚啃完生肉一样。
老太婆也没想到彤儿张开嘴是这副样子，吓得一把把彤儿推开，“大郎，她这是怎么回事？大郎！”
本来花婶子旁边还坐着个矮胖子，肤色倒是挺白，看着也就十八九岁，胖的脸跟包子似的，手指头都一骨节一骨节的。
屋里刚才闹得人仰马翻的，他倒像没事人一样，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
这会儿老太婆害怕，叫着大郎过来拉他。
他倒好，动作还挺敏捷，一下把老太婆拽过来挡到前面了，“我怎么知道？你天天跟她们在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上哪知道她发什么疯？”
“大郎，我也不知她怎么回事啊！花婶子，这丫头一直都好好的啊！”
彤儿被放开后没有伤人，反而捂着眼睛，缩成一团往后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光，太亮了！”
开头被踹的女人爬过来抱住她，“彤儿，别怕，娘在这儿呢！”
谁知彤儿毫不领情，居然一口恶狠狠咬到她胳膊上了，鲜血淌下来，疼得那女人身子一紧。
她倒没对彤儿发难，花婶子先忍不了了，“好你个宁老太，居然把你病了的孙女卖给我，这是诚心想让我倒霉啊！这回可是城里的老爷想买个贴身丫头，进府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要是敢在这件事上撒谎，他们皮都能给你抽烂！你这不是砸我的买卖吗？传出去谁还从我手里买人啊！”
“不是，花婶子，你可千万别误会！这丫头就是个死砍头薄命的，不想进城里享福，就跟我这做奶奶的要害她一样。这两天她就哭的死去活来，今日总算不哭了，我还以为她醒过神来了，谁知她跟她娘一起弄鬼骗你呢！她就不想被你买走！”
真是这样？
花婶子迟疑了。
别看她刚才一副挑剔样，那是为了压价，其实心里对彤儿满意的不得了。
模样齐整，性子和顺，知根知底，就光识字这一条就把她见过的其他几个丫头都比下去了。
要是可以，她当然希望买下彤儿。
她壮起胆子朝彤儿走去，刀子一样的眼神直往彤儿身上扎。
彤儿到底年幼，有点抵不住这样的目光，松开嘴又往后爬了几下。
被她咬的就是秀娘了，她顾不得疼，尽量挡住花婶子的目光，撩起袖子露出几个鲜红的牙印，看着血糊连天的是挺吓人，“花婶子，我哪敢骗你。彤儿真的生了病，你看她把我咬的。我不能卖个生病的丫头给你，不然你受了罚回头不还得找我出气吗。”
花婶子眯眼睛看了看她的伤口，“哼哼，还真差点被你们给唬住了。这伤口都是新鲜的，可你女儿的样子分明发病有一阵子了，而且难道她不咬别人就专咬你吗？我进的家门见的人多了，你当我没见过得犬疾的人吗？”
“不是，我没骗你们，彤儿真的生了病，你不能卖她，她会咬人的，她真的会的！”
秀娘急了，声嘶力竭地叫嚷。
她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装病的办法保住女儿。
不管她怎么解释，已经看破的花婶子都不为所动。
那老太婆更是在一旁拍着大腿叫好，“哼，还想装病骗人，看我等会儿不打死你！”
花婶子又一摸彤儿的手，“哎呦，这一手的茧子，回头把府里的缎子都摸坏了！”
“哎呦，我们乡下丫头都是干惯了粗活儿的，哪能不粗了手？跟花婶子回去，好生保养一番就好了。你个死丫头，让你去享福还闹着不去，不知好歹！”
花婶子又挑剔的去掰彤儿的嘴，想看看她牙齿如何。
“哎呦！这怎么回事儿？”
她惊叫着站起来，退后几步。
彤儿牙倒还齐整，就是牙齿上、牙缝里满是鲜血，好像刚啃完生肉一样。
老太婆也没想到彤儿张开嘴是这副样子，吓得一把把彤儿推开，“大郎，她这是怎么回事？大郎！”
本来花婶子旁边还坐着个矮胖子，肤色倒是挺白，看着也就十八九岁，胖的脸跟包子似的，手指头都一骨节一骨节的。
屋里刚才闹得人仰马翻的，他倒像没事人一样，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
这会儿老太婆害怕，叫着大郎过来拉他。
他倒好，动作还挺敏捷，一下把老太婆拽过来挡到前面了，“我怎么知道？你天天跟她们在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上哪知道她发什么疯？”
“大郎，我也不知她怎么回事啊！花婶子，这丫头一直都好好的啊！”
彤儿被放开后没有伤人，反而捂着眼睛，缩成一团往后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光，太亮了！”
开头被踹的女人爬过来抱住她，“彤儿，别怕，娘在这儿呢！”
谁知彤儿毫不领情，居然一口恶狠狠咬到她胳膊上了，鲜血淌下来，疼得那女人身子一紧。
她倒没对彤儿发难，花婶子先忍不了了，“好你个宁老太，居然把你病了的孙女卖给我，这是诚心想让我倒霉啊！这回可是城里的老爷想买个贴身丫头，进府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要是敢在这件事上撒谎，他们皮都能给你抽烂！你这不是砸我的买卖吗？传出去谁还从我手里买人啊！”
“不是，花婶子，你可千万别误会！这丫头就是个死砍头薄命的，不想进城里享福，就跟我这做奶奶的要害她一样。这两天她就哭的死去活来，今日总算不哭了，我还以为她醒过神来了，谁知她跟她娘一起弄鬼骗你呢！她就不想被你买走！”
真是这样？
花婶子迟疑了。
别看她刚才一副挑剔样，那是为了压价，其实心里对彤儿满意的不得了。
模样齐整，性子和顺，知根知底，就光识字这一条就把她见过的其他几个丫头都比下去了。
要是可以，她当然希望买下彤儿。
她壮起胆子朝彤儿走去，刀子一样的眼神直往彤儿身上扎。
彤儿到底年幼，有点抵不住这样的目光，松开嘴又往后爬了几下。
被她咬的就是秀娘了，她顾不得疼，尽量挡住花婶子的目光，撩起袖子露出几个鲜红的牙印，看着血糊连天的是挺吓人，“花婶子，我哪敢骗你。彤儿真的生了病，你看她把我咬的。我不能卖个生病的丫头给你，不然你受了罚回头不还得找我出气吗。”
花婶子眯眼睛看了看她的伤口，“哼哼，还真差点被你们给唬住了。这伤口都是新鲜的，可你女儿的样子分明发病有一阵子了，而且难道她不咬别人就专咬你吗？我进的家门见的人多了，你当我没见过得犬疾的人吗？”
“不是，我没骗你们，彤儿真的生了病，你不能卖她，她会咬人的，她真的会的！”
秀娘急了，声嘶力竭地叫嚷。
她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装病的办法保住女儿。
不管她怎么解释，已经看破的花婶子都不为所动。
那老太婆更是在一旁拍着大腿叫好，“哼，还想装病骗人，看我等会儿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