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她往出拿东西时心疼得直念佛。染丫头是她亲外孙女，捐献家产也没跟她打声招呼，我就不信她心里不气，只是在咱们面前硬装样子罢了。大嫂，你说对吧？诶，大嫂，你怎么了？”
邹氏惨白着脸，手指微微哆嗦，“我有些头晕，先回去歪一会儿了。”
她匆匆起身，看得刘氏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张檀墨注视着邹氏的背影，面容平静，目光阴暗。
回房好一会儿，邹氏在屋里来回踱步。
她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了，说要睡一会儿。
可她别说睡了，坐都坐不下。
陈嬷嬷怎么还不回来呢？
明知她急着听信儿，陈嬷嬷竟敢拖延！
不对，她不敢。
陈嬷嬷最乖觉了，怎么关键的时候，怎么敢躲懒？
那她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
邹氏越想越怕，都快翻白眼了。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房门被人推开了，邹氏惊喜回头，笑容僵在了脸上！
门口站着面沉似水的老夫人，陈嬷嬷被老夫人的心腹韩嬷嬷死死抓着，脸上每条皱纹都写满惊恐，目光哀哀，向她求救。
“老夫人，可是陈嬷嬷得罪了您？您告诉我，我一定重重罚她。”
老夫人冷笑一声，命韩嬷嬷押着陈嬷嬷进来再把门关好。
“她没得罪我，倒是你得罪染儿了。”
“您的话我更不解了，我不过怕厨房的人给染儿准备饮食不经心，吩咐陈嬷嬷去训他们几句，怎么会得罪染儿？”
老夫人，“你有这么好心？你若真心关怀染儿，也不会将她所有的亲近拒之门外，她也不会日渐形容枯槁！”
“老夫人，这真是冤死我了，染儿生来心细，凡事喜欢多思，她父母双亡所以郁郁寡欢，以致常年卧病，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我作为舅母体贴她都来不及，怎会拒绝她?只是我想着我到底是个寡妇，染儿跟我走得太近不吉利，而且我这人说话也不当心，怕哪句话说错反而惹染儿忧虑。您老人家明察，千万别被小人蒙蔽了。”
“哼哼，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你何止对染儿没有疼爱，你但凡对她多一分善念也不会派陈嬷嬷给厨房的李婶子下令，让李婶子在染儿的饭食里做手脚了。”
邹氏哆嗦着跪下了，“什么下药？您可别听她们胡说！陈嬷嬷，是不是李婶子给你栽赃了？你别怕，当着老夫人只管说实话！”
老夫人，“好啊，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实话！告诉你，李婶子已经都招了，你给她的那些银子，还有送她儿子去念的私塾，都被她招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邹氏汗水淌到眼睛里，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膝盖撑不住，歪倒在地上，上下牙直打颤。
老夫人满脸狰狞，眼神盯着她像要生生撕下她的肉，“染儿也没招惹你呀，她孤零零一个女孩儿家，千里迢迢来投奔我，已经够可怜的了。她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要置她于死地？”
“不，老夫人，不是这样的！”
邹氏晃着头，即使哭得厉害也是梨花带雨，残存几分美貌。
“我没想要染儿的命，真的没有。我只是想给她吃点药，让她变得虚弱些，不能跟博谦成亲。我真的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啊！”
“放肆！他们的婚事是我跟姑老爷定下的，你居然敢反对？再说你反对也可以光明正大跟我说，谁准你干这些下作事？你还配做将军府的大夫人吗？”
跟你说有屁用！
邹氏心里不屑，府里啥事不是你做主？
别人家老夫人都颐养天年，不过问府里的事了。
只有你凡事都不放手，我和刘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得天天在你跟前立规矩，你也真好意思！
“老夫人，是我一时想岔了，嫌染儿没有娘家，她嫁进来对博谦前途无益，这才干了糊涂事，但我真的只是想让染儿生点小病，不想害她性命啊！”
“她一个孤女，安生立命的根基就是她的婚事，你断了她嫁进来的机会，跟害死她有何区别？你只想着你妹妹妹夫都没了，染儿娘家没有助力，就没想过染儿人品出众，又有百万家财，她若嫁给博谦，才是博谦的福气！”
“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她往出拿东西时心疼得直念佛。染丫头是她亲外孙女，捐献家产也没跟她打声招呼，我就不信她心里不气，只是在咱们面前硬装样子罢了。大嫂，你说对吧？诶，大嫂，你怎么了？”
邹氏惨白着脸，手指微微哆嗦，“我有些头晕，先回去歪一会儿了。”
她匆匆起身，看得刘氏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张檀墨注视着邹氏的背影，面容平静，目光阴暗。
回房好一会儿，邹氏在屋里来回踱步。
她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了，说要睡一会儿。
可她别说睡了，坐都坐不下。
陈嬷嬷怎么还不回来呢？
明知她急着听信儿，陈嬷嬷竟敢拖延！
不对，她不敢。
陈嬷嬷最乖觉了，怎么关键的时候，怎么敢躲懒？
那她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
邹氏越想越怕，都快翻白眼了。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房门被人推开了，邹氏惊喜回头，笑容僵在了脸上！
门口站着面沉似水的老夫人，陈嬷嬷被老夫人的心腹韩嬷嬷死死抓着，脸上每条皱纹都写满惊恐，目光哀哀，向她求救。
“老夫人，可是陈嬷嬷得罪了您？您告诉我，我一定重重罚她。”
老夫人冷笑一声，命韩嬷嬷押着陈嬷嬷进来再把门关好。
“她没得罪我，倒是你得罪染儿了。”
“您的话我更不解了，我不过怕厨房的人给染儿准备饮食不经心，吩咐陈嬷嬷去训他们几句，怎么会得罪染儿？”
老夫人，“你有这么好心？你若真心关怀染儿，也不会将她所有的亲近拒之门外，她也不会日渐形容枯槁！”
“老夫人，这真是冤死我了，染儿生来心细，凡事喜欢多思，她父母双亡所以郁郁寡欢，以致常年卧病，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我作为舅母体贴她都来不及，怎会拒绝她?只是我想着我到底是个寡妇，染儿跟我走得太近不吉利，而且我这人说话也不当心，怕哪句话说错反而惹染儿忧虑。您老人家明察，千万别被小人蒙蔽了。”
“哼哼，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你何止对染儿没有疼爱，你但凡对她多一分善念也不会派陈嬷嬷给厨房的李婶子下令，让李婶子在染儿的饭食里做手脚了。”
邹氏哆嗦着跪下了，“什么下药？您可别听她们胡说！陈嬷嬷，是不是李婶子给你栽赃了？你别怕，当着老夫人只管说实话！”
老夫人，“好啊，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实话！告诉你，李婶子已经都招了，你给她的那些银子，还有送她儿子去念的私塾，都被她招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邹氏汗水淌到眼睛里，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膝盖撑不住，歪倒在地上，上下牙直打颤。
老夫人满脸狰狞，眼神盯着她像要生生撕下她的肉，“染儿也没招惹你呀，她孤零零一个女孩儿家，千里迢迢来投奔我，已经够可怜的了。她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要置她于死地？”
“不，老夫人，不是这样的！”
邹氏晃着头，即使哭得厉害也是梨花带雨，残存几分美貌。
“我没想要染儿的命，真的没有。我只是想给她吃点药，让她变得虚弱些，不能跟博谦成亲。我真的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啊！”
“放肆！他们的婚事是我跟姑老爷定下的，你居然敢反对？再说你反对也可以光明正大跟我说，谁准你干这些下作事？你还配做将军府的大夫人吗？”
跟你说有屁用！
邹氏心里不屑，府里啥事不是你做主？
别人家老夫人都颐养天年，不过问府里的事了。
只有你凡事都不放手，我和刘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得天天在你跟前立规矩，你也真好意思！
“老夫人，是我一时想岔了，嫌染儿没有娘家，她嫁进来对博谦前途无益，这才干了糊涂事，但我真的只是想让染儿生点小病，不想害她性命啊！”
“她一个孤女，安生立命的根基就是她的婚事，你断了她嫁进来的机会，跟害死她有何区别？你只想着你妹妹妹夫都没了，染儿娘家没有助力，就没想过染儿人品出众，又有百万家财，她若嫁给博谦，才是博谦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