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心思(1/2)
“回来啦。”赵盼躺在床上问道,翘着的脚丫子上下的晃悠着。
张清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啊!都快熄灯了。”
张清:“……嗯,多聊了一会儿。”
晃荡着的脚丫子一停,赵盼坐起身来,“你干嘛一直背对着我呀?”
张清拿毛巾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道:“没有啊,你想多了,我不是急着去洗漱吗。”
赵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是吗?”
“当然了,不然呢。”张清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不然……,不然就是你干了坏事儿!”赵盼一把抓住张清的肩膀转了过来,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她那红肿的双唇上。
她一脸坏笑的看着张清,指着她的嘴唇嬉笑道:“这就是证据呀!被我给抓到了吧?哈哈!”
张清老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赵盼!”
见到她这样,赵盼都快要笑死了,指着她直乐,她什么时候见过张清这个样子啊!
还以为她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口若悬河的样子呢。
张清捂住嘴瞪她,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都怪魏元洲,一直亲一直亲,亲起来没个够,她的一次主动,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样,抱着她不撒手。
她都能感觉到嘴唇的刺痛感了,只希望明天能好一点吧。
要不然她只能撒谎说是蚊子咬的了,老话说得对‘秋蚊猛于虎’嘛。
赵盼笑得贱兮兮的,挤眉弄眼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感觉怎么样啊?”
张清白了她一眼:“什么感觉?等你以后找了对象就知道了。”
说完端起脸盆就出去了。
害得她见到人都不敢直视人家,只能侧着身体,半捂住嘴假装咳嗽,幸好这会儿大家几乎都洗漱完了。
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人,要是被多心的人看到,人家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就完犊子了。
这会儿实在是太明显了,谁看到都会往那上面去想。
他们两人亲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些,亲完后才发现好像有点太严重了。
下次一定得控制。
等张清洗漱完刚回到宿舍,宿舍灯便熄了,熄灯的时间到了。
赵盼把手电筒打开给她照亮,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过去,能看到她的那一口小白牙。
这家伙还在笑。
张清不理她,自顾自的把毛巾在架子上搭好后,又走到桌边,拿起书桌上的面霜打开,挖了一坨抹在手心,晕开后拍打在脸上。
赵盼对她这样的搽脸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人家都用抹的,就她用打的,美其名曰为活血,促吸收。
赵盼只觉得脸疼。
等张清脱鞋上床后,赵盼才把手电筒熄了。
“嗳!说说呗。”
“说什么?”张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明知故问。
赵盼动了动,木头架子床摇晃了一下,“我真羡慕你,可以谈对象。”
“这话说的,难道你就不能谈?你不是也提干了吗?”
赵盼沉默了片刻,就在张清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又道:“不一样的,我不打算这么早就结婚。”
张清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可以谈几年相处一下,不一定马上就得结婚,像我和魏元洲,我们已经谈了三年多快四年的时间了。”
赵盼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等我们从国外演出回来的时候。”张清嘴角含笑,对以后的生活充满期待。
“真好。”赵盼发出了一声长叹,“我打算三十岁才考虑婚姻大事。”
“是因为舞蹈吗?”张清问。
“是啊,结了婚就不可能不要孩子,可是要了孩子……你知道的,我们跳舞的,生孩子对我们来说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不管你怎么练,都恢复不到当姑娘的时候的样子,所以很多的舞蹈演员结了婚不是退伍当家庭主妇,便是想办法转了文职,能留在部队的留在部队,不能留在部队的便转业去了其地方上,很少有继续留在舞蹈队的。”
张清默然,的确是这样的,舞蹈演员上台演出的时间很短,不要说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就连不结婚的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不让上台了,只能转幕后。
在他们文工团里,要说哪个团队的人流量最大,毫无疑问就是舞蹈队了,每隔几年就会换一批人。
“我不想还不到三十岁就上不了台,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三十岁以后才考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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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心思(2/2)
姻大事,到时候我自己的能力也提升上去了,就在舞蹈队当了教员,永远都不离开部队。”
张清这还是第一次赵盼说这些,没想到她会决定三十岁以后再结婚,这个年纪结婚对于几十年后的人来说可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对现在,真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压力不小,要忍受的闲言碎语也不会少。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张清,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想法不对,很离经叛道。”
张清笑了笑:“当然不会,这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因为你热爱舞蹈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的决定我当然是支持的。”
赵盼呵呵一笑:“谢谢你张清,我都不敢告诉别人,只和你说了,要是我家里人知道我这样想肯定打断我的腿,让我这辈子都跳不了舞。”
赵盼说的不是假话,对于现在的父母来说,婚姻才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
跳舞只是个职业,不跳舞也饿不死。
三十岁再结婚?
是想嫁给谁?
娶不到婆娘的老光棍?
还是死了老婆的鳏夫?
张清想了想又道:“其实你不一定非得定死三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的事,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也是可以适当接触一下的,他要是愿意等你到三十岁以后再要孩子,不就没问题了吗?”
赵盼:“会有这样的人呢吗?”
“如果他对你的感情深厚,我想他是愿意支持你的。”
赵盼:“如果真能遇到支持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在三十岁之前结婚的,嘻嘻。”扯上被子捂住了嘴。
哪个少女不怀春,见到人家谈对象谈得甜蜜,她当然也想遇到这样的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只是舞蹈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她不能舍弃,只能给自己定下这么一个目标在这儿。
要是能两全其美,便是最好的事了。
……
艺术团终于放了一天的假,张清还欠着赵盼两只烤鸭,刚好趁着今天请她吃了,免得她一直惦记着。
上午贺嘉树打算带着魏元洲去京市歌舞团见见丁学礼老师,张清便也跟着一起,和赵盼约好11点半在烤鸭店门口汇合。
张清还让她去找找苏叶,要是有时间把她也给叫上。
张清和魏元洲跟着贺嘉树前往京市歌舞团。
丁老师没在歌舞团里面,而是住在歌舞团后面的家属院里面。
他已经属于半退休的一个状态,没事儿就在家里院子里待着,喝喝茶,听听收音机,小日子过得可比贺嘉树惬意多了。
贺嘉树他们到时,他正在摆弄着他的收音机,丁师母给他们开了门。
丁师母对贺嘉树不陌生,这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刚来京市时,就顺着之前信上写的地址来过。
况且,丁师母和贺嘉树在年轻的时候就见过。
他们的情况也差不多,都是父母包办的婚姻。
丁学礼夫妻俩相敬如宾,关系很好,儿孙满堂,白头到老。
而贺嘉树,因为年少时的轻狂和不负责任,抛家弃妻,结发妻子早早的便去世了,现在也就一个魏元洲这么一个亲人。
两相对比,也难怪丁学礼用可怜的眼神看他了。
“老贺来了。”丁师母的笑容淡淡的,不达眼底。
也不怪人家这种态度,这都是因为贺嘉树原配妻子的缘故。
贺嘉树出国后,他的妻子曾不死心的大着肚子从乡下去学校找过他,可惜那时他早就出了国,不知道在哪个海上飘着呢。
刚好那时丁师母也从乡下来看丁学礼老师,两人便这么遇上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贺嘉树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账玩意儿。
两个年轻的媳妇,同样的境遇却是不同的人生,两人也曾相互通过信,有过交情。
再次见到贺嘉树,没把他给打出去,是丁师母教养好。
贺嘉树笑了笑:“嫂子,老丁在不在,我带着我外孙和外孙媳妇来看他。”
丁师母惊讶道:“外孙?难道是婉心的孩子的……?”
“对,就是我和婉心的外孙。”
丁师母把眼光看向后面的魏元洲,扒拉开挡事的贺嘉树,一把拉着魏元洲的手,热情的招呼:“孩子,快进来,我和你外婆以前可认识,你外婆可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命不好……”遇到了你外公。
魏元洲顺着她的拉扯进了屋,张清跟在后面。
“丁奶奶,您好。”
“好好,快进来,奶奶给你们拿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