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着呢，瘦倒是没有瘦，就是黑了点，放心吧，带过去的东西都吃了。”张清在书桌边坐下，手搭在椅背上转头看她妈，一脸的不爽，“我一回来你怎么就问魏元洲，咋不问问我咋样了？”
她又想吐槽她妈偏心了，这心都偏到咯吱窝了。
程淑棋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自己瞅瞅自己，像是有一点不好的样子吗？出了一趟远门，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脸都圆了一圈。”
她怀疑的看了眼张清，“你在元洲哪里是吃得有多好啊？不会是带去的腊肉腊肠都让你给吃了吧？”
张清噎了一下，“人家部队伙食好呗，再说了，魏元洲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啊？我吃点不是很正常吗？”
忍不住摸了摸脸，她的脸真圆了啊？赶紧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起来，……好像真的圆了点，又掐了掐腰，还好腰没变粗。
见她这样程淑棋看不惯了，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臭美啊？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元洲说没说啥时候调回来啊？你俩可都不小了啊！”
她才刚满二十吧……
张清道：“这个现在是确定不了的，就算是现在定了时间，以后也很可能会有变故的，穿上了这身军装，就得服从安排，我也一样。”她瞟了一眼程淑棋，“怎么？难道他晚几年才回来，你就不要他当你女婿了？”
程淑棋气得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啥呢！我不就问问吗？还不是替你们着急，小没良心的！”
张清摸了摸被拍的地方，嘶！真疼，她妈都多久没下这狠手了。
“着急也没用啊！就算是他现在就回来，我还没提干呢！回来了也只能等着，没法儿像你想得那样马上结婚。”
“那你不知道快点提干啊！”
这话说得，在部队里这干部身份能那么简单就提上去了吗？感觉在她妈口中就和那提桶水差不多。
要是能她难道不想吗？
反正结婚她是不急的，随缘吧！就算是再过个五六年的都行，她还想等高考恢复的时候去考一考呢，说不定还能考个大学上一上，把上辈子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一下，这才不枉从走一遭。
“元洲他爸肯定着急，元洲不小了，再等两年都三十了吧？”程淑棋一脸的操心。
张清点头，“你就别替人操这份儿心了，反正现在你女儿还年轻着呢，在等上几年都不吃亏。”
程淑棋白了她一眼，“国家都规定了女同志满了十八就可以结婚了，你都二十了，还当自己小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妹妹都抱在怀里了。”
张清一噎，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张清发现她妈这个人就是怪，去云南之前吧说自己还小，在她面前再大都是小孩子，不放心，这一回来吧又嫌自己年纪大了，巴不得自己早点嫁出去。
敢情她这年纪在她妈这是可以随意变换的啊？
张清赶紧转移了话题，把明天家里有客来的事儿给说了，程淑棋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火车上发生的事她也就知道了。
程淑棋听得是又生气、又后怕、又庆幸的，“这人贩子也太可恶了，不行，这方面我以后得注意注意，给领导提提，要给大家做一下普及，这陌生人进了咱们这一片都得注意注意，得长点心，城里孩子养得好，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来偷孩子的。”
程淑棋一听这个，就想到自己工作的事。
张清道：“其实不止是陌生人，当地的熟人也是会做案的，都得注意，看好自己的孩子。”
张清以前看了一则新闻，就是同村里人，把村子里的小孩少女拐卖了好几个，大家都以为是外面的人，谁能想到沾亲带故的同村人也干着事儿呢？几十年都没人发现，还是后来被拐走的孩子长大了自己顺着记忆找回了家，这才破了这几十年来的迷案。
程淑棋想了想，是得注意。
“对了，妈，你转正的事儿怎么说？”张清问道。
程淑棋勾了下耳边散落的发丝，“申请都打上去了，就等领导批下来了，年后我天天都在妇联上班，办公室的人都还不错，大多都是结了婚的女同志，大家还挺能聊得来的，这几天就处理了好几起纠纷。”
他们那个临时的宣传组在运行了半年后就散了，宣传员中也就程淑棋和另一个女同志调到了妇联办公室去，其他人都退了。
程淑棋摸了摸自己盘在脑后的头发：“你说，我去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她现在的头发是编了两根辫子盘起来的，她见办公室里好些人都是剪的齐耳短发，方便得很，还挺精神的。
“可以呀，去剪个“胡兰头”呗，显年轻。”张清举双手赞成，现在就流行这个。
女儿都赞成，让本来有些犹豫的程淑棋定下心来，拉开抽屉找出一把剪刀来，递给张清。
“干、干嘛？”张清看着手里的剪刀一脸的懵。
“剪头发呀！胡兰头，赶紧的，剪完还得做饭呢。”程淑棋说完就搬个了凳子去院子里面坐着，等着张清给她剪。
张清看了看剪刀，她还以为她妈要去理发店剪呢？敢情是让她给剪啊？
她都快忘了，他们家以前的头发长了都是自己剪的来着，没啥技术，剪齐就行，不齐也没关系，反正得编成辫子。
关键是她都多久没剪过了，这短发可是很考验技术的啊！
张清看着她妈已经散下来的头发道：“妈，我觉得你还是花两毛钱去理发店剪吧，人家技术好，你说我要是给你剪坏了，你这上班好意思去吗？人家都得笑话你。”
“剪个头发要啥技术？我还多花那两毛钱？剪齐不就得了，我这叫艰苦朴素，不给国营理发店添麻烦，谁会笑话我，赶紧剪吧，别墨迹了。”
“那剪坏了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
于是，张清拿起剪刀剪下了第一刀，程淑棋手里拿着镜子，摸了摸耳朵边的头发，“剪短一点，你这剪得都快成披肩发了。”
“我先剪短，待会儿还得修一修嘛，一剪刀下去剪太短，要是剪坏了修都没法修。”张清拿着剪刀咔咔的把齐腰的长发给剪成了狗啃似的披肩发。
看着这狗啃一般的头发，程淑棋打起了退堂鼓，她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吗？
“好，好着呢，瘦倒是没有瘦，就是黑了点，放心吧，带过去的东西都吃了。”张清在书桌边坐下，手搭在椅背上转头看她妈，一脸的不爽，“我一回来你怎么就问魏元洲，咋不问问我咋样了？”
她又想吐槽她妈偏心了，这心都偏到咯吱窝了。
程淑棋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自己瞅瞅自己，像是有一点不好的样子吗？出了一趟远门，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脸都圆了一圈。”
她怀疑的看了眼张清，“你在元洲哪里是吃得有多好啊？不会是带去的腊肉腊肠都让你给吃了吧？”
张清噎了一下，“人家部队伙食好呗，再说了，魏元洲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啊？我吃点不是很正常吗？”
忍不住摸了摸脸，她的脸真圆了啊？赶紧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起来，……好像真的圆了点，又掐了掐腰，还好腰没变粗。
见她这样程淑棋看不惯了，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臭美啊？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元洲说没说啥时候调回来啊？你俩可都不小了啊！”
她才刚满二十吧……
张清道：“这个现在是确定不了的，就算是现在定了时间，以后也很可能会有变故的，穿上了这身军装，就得服从安排，我也一样。”她瞟了一眼程淑棋，“怎么？难道他晚几年才回来，你就不要他当你女婿了？”
程淑棋气得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啥呢！我不就问问吗？还不是替你们着急，小没良心的！”
张清摸了摸被拍的地方，嘶！真疼，她妈都多久没下这狠手了。
“着急也没用啊！就算是他现在就回来，我还没提干呢！回来了也只能等着，没法儿像你想得那样马上结婚。”
“那你不知道快点提干啊！”
这话说得，在部队里这干部身份能那么简单就提上去了吗？感觉在她妈口中就和那提桶水差不多。
要是能她难道不想吗？
反正结婚她是不急的，随缘吧！就算是再过个五六年的都行，她还想等高考恢复的时候去考一考呢，说不定还能考个大学上一上，把上辈子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一下，这才不枉从走一遭。
“元洲他爸肯定着急，元洲不小了，再等两年都三十了吧？”程淑棋一脸的操心。
张清点头，“你就别替人操这份儿心了，反正现在你女儿还年轻着呢，在等上几年都不吃亏。”
程淑棋白了她一眼，“国家都规定了女同志满了十八就可以结婚了，你都二十了，还当自己小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妹妹都抱在怀里了。”
张清一噎，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张清发现她妈这个人就是怪，去云南之前吧说自己还小，在她面前再大都是小孩子，不放心，这一回来吧又嫌自己年纪大了，巴不得自己早点嫁出去。
敢情她这年纪在她妈这是可以随意变换的啊？
张清赶紧转移了话题，把明天家里有客来的事儿给说了，程淑棋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火车上发生的事她也就知道了。
程淑棋听得是又生气、又后怕、又庆幸的，“这人贩子也太可恶了，不行，这方面我以后得注意注意，给领导提提，要给大家做一下普及，这陌生人进了咱们这一片都得注意注意，得长点心，城里孩子养得好，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来偷孩子的。”
程淑棋一听这个，就想到自己工作的事。
张清道：“其实不止是陌生人，当地的熟人也是会做案的，都得注意，看好自己的孩子。”
张清以前看了一则新闻，就是同村里人，把村子里的小孩少女拐卖了好几个，大家都以为是外面的人，谁能想到沾亲带故的同村人也干着事儿呢？几十年都没人发现，还是后来被拐走的孩子长大了自己顺着记忆找回了家，这才破了这几十年来的迷案。
程淑棋想了想，是得注意。
“对了，妈，你转正的事儿怎么说？”张清问道。
程淑棋勾了下耳边散落的发丝，“申请都打上去了，就等领导批下来了，年后我天天都在妇联上班，办公室的人都还不错，大多都是结了婚的女同志，大家还挺能聊得来的，这几天就处理了好几起纠纷。”
他们那个临时的宣传组在运行了半年后就散了，宣传员中也就程淑棋和另一个女同志调到了妇联办公室去，其他人都退了。
程淑棋摸了摸自己盘在脑后的头发：“你说，我去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她现在的头发是编了两根辫子盘起来的，她见办公室里好些人都是剪的齐耳短发，方便得很，还挺精神的。
“可以呀，去剪个“胡兰头”呗，显年轻。”张清举双手赞成，现在就流行这个。
女儿都赞成，让本来有些犹豫的程淑棋定下心来，拉开抽屉找出一把剪刀来，递给张清。
“干、干嘛？”张清看着手里的剪刀一脸的懵。
“剪头发呀！胡兰头，赶紧的，剪完还得做饭呢。”程淑棋说完就搬个了凳子去院子里面坐着，等着张清给她剪。
张清看了看剪刀，她还以为她妈要去理发店剪呢？敢情是让她给剪啊？
她都快忘了，他们家以前的头发长了都是自己剪的来着，没啥技术，剪齐就行，不齐也没关系，反正得编成辫子。
关键是她都多久没剪过了，这短发可是很考验技术的啊！
张清看着她妈已经散下来的头发道：“妈，我觉得你还是花两毛钱去理发店剪吧，人家技术好，你说我要是给你剪坏了，你这上班好意思去吗？人家都得笑话你。”
“剪个头发要啥技术？我还多花那两毛钱？剪齐不就得了，我这叫艰苦朴素，不给国营理发店添麻烦，谁会笑话我，赶紧剪吧，别墨迹了。”
“那剪坏了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
于是，张清拿起剪刀剪下了第一刀，程淑棋手里拿着镜子，摸了摸耳朵边的头发，“剪短一点，你这剪得都快成披肩发了。”
“我先剪短，待会儿还得修一修嘛，一剪刀下去剪太短，要是剪坏了修都没法修。”张清拿着剪刀咔咔的把齐腰的长发给剪成了狗啃似的披肩发。
看着这狗啃一般的头发，程淑棋打起了退堂鼓，她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吗？